第236章:小西是生還是出意外
“現在找到了?”這樣的話我已經聽到不少於三遍了,都是宇峰對自己說的,“什麽找到了,是人還是感情?”我問了兩個不同性質的問題,如果他回答是人,那麽就是他的小溪子也在這裏,其實我這個問不問都沒多大區別的;如果是感情,那麽這個人該是自己,因為他是抓著自己的手說:現在找到了,說的在清楚點應該是:之前他的感情是空白的,因為是沒遇到自己,直到遇到了自己了,他找到了感情。
不知不覺中,我被他帶進岸邊路口的地下室,這地方有些神秘,我從車上下來,根本就沒有看到靠著沿海的地方,有類似入口的標誌。
仿佛進了藍色海洋的隧道,頭頂上全是小魚在遊來遊去,腳下的玻璃踩上去就會有波紋出現,若不是被牽著,自己恐怕會連著摔跤都說不定的。
因為怕水,知道腳底下的是特效做出來的,可著心靈上的陰影是無法褪去的。
越往裏走,看到了都是成雙成對的人頭,穿的也全都是正裝,裏麵正在進行自助的晚餐派對。
每對情侶都需要跳支舞,有這裏的經理來定奪,男女之間的默契度來決定能否在這裏享用晚餐。
這不是出多少錢就可以讓你進來的。相反,這裏的消費不是一般的貴。
我以為是訂好位置或則是已經安排好的。看來也有宇峰解決不了的事。
“等我下。”宇峰把我留在等候區。
“你幹嘛去!”讓我一個人留在等候區怎麽行,自己需要他牽著才不會感到沒有安全感,可宇峰已經走開了。
我低下頭來,看著腳下的玻璃,上麵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蹲下身來就能看到臉上不安的神情。
有人走過來從身後拍了我下,“該不會還真的是吧!”
我還沒有從落寞的情緒中走出來,對熟悉的聲音沒有生起戒備,回過頭來,自己與麵前的人同時驚訝不已,異口同聲的說,“你怎麽在這兒?”
葉曉瞪著雙眼,看了我半天,她的手還指著自己的鼻子,“這地方,你也能來?”
“小心你的手,可別隨意的見個人就對著人指。”我抬起手來把葉曉的手從麵前給拿開。
“你該不會被誰包養了,成情人了?”葉曉狐疑的打量著自己,“該不會是甲總?這也不對啊,甲總在我這裏。”
“你跟林賈楠一起?”我感到不妙,如果宇峰還沒過來,自己必須要找地方藏回。
葉曉還不知道小甲的真實身份,用鄙夷的目光對著我,“什麽林賈楠?我在問你是哪個老板包養的你,這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進來的,需要人臉識別才可以,不然連通道在哪都找不到。”
自己在嘴裏嘀咕了一句,“怪不得呢,我就說嘛連個指示牌都沒有,怎麽能找到入口的。”原來是通過人臉識別,這片人工海域地下區域的入口才會自動打開,由衷的讚歎大城市的科技先進的,隻有人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可能。
葉曉在我注意力不集中的情況下,試圖想把口紅抹我的衣服上,卻不料被回來的宇峰給撞見了。
宇峰抓住葉曉的手腕,轉過臉來語氣裏透著凜凜的威儀,“這人你認識?”
“不,不認識。”我不想繼續在這呆著,也就沒有跟宇峰說清和葉曉的關係,“我們走吧!”
葉曉猙獰著花容,可臉上還是盡量擠出‘難能可貴’的笑容來,“喵秘書,你還不跟我介紹下這位是?”
我上前一步,主動的拉著宇峰的另隻手,“我們走吧!”不能在這地方逗留了,我可不想和林賈楠碰麵。
“不是不認識麽,嗯?”宇峰沒打算放了葉曉,他也不打算給自己個台階。
看來我不說清楚,他就跟自己耗著,看著葉曉得意的樣子,我心裏就特不舒服,想到之前她給我講的有關平文跟宇峰之間的過結,現在當事人就在她眼前,她全然不知道,泛著一臉對宇峰的癡迷。
“葉曉,你就不怕我把你跟我講的故事說給平總和至尊房的那位小爺聽?”真的是春心蕩漾,見到個長的好看,她就兩眼發光,巴不得倒在宇峰的懷裏。
我這預感還真準,葉曉假裝痛苦的的叫了下,“哎呦,這鞋跟有點高,不小心……”
宇峰幹脆把葉曉的手反過來擰著,成全了她的哀嚎,“喜歡塗口紅,自己慢慢塗,這裏到處都是鏡子。”
我都沒看清宇峰對葉曉做了什麽,隻見葉曉半坐在地上,盯著手裏已經斷掉的口紅看。
這下,宇峰算是滿意了,還給了我一個親昵的稱呼,“親愛的,對這種人不能太客氣了,你越讓著,她就越囂張。”
估計葉曉聽到後,心裏是更加不平衡了,可惜自己的聽力沒有完全恢複,不然應該能夠聽得見她罵自己的話。
宇峰剛才是過去簽到的,這回跳舞的環節是輪到我跟他。
可我根本就不會跳舞,不想在廣眾之下丟臉,也讓他難堪,“我們不吃了好不好。”
“來都來了,不試試,你怎麽就知道不行呢?”宇峰一把攬上我的腰,把我的另隻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告訴我,“我已經買通了經理,沒事的。”
“真的假的?”我忍不住想笑,這裏經理要能買通,跳舞入選訂座的標準就該取消才是。
“跳完了不就知道了!”宇峰朝著空中打了個響指,周圍一片寂靜,本來亮堂的燈光瞬間黑下來,什麽也看不見了。
“好黑.……”我本能靠近宇峰,“這裏也該不會是燈壞了吧!”房間裏原本開的好好的燈,就忽然滅掉了,此時所遇的情形根本也太吻合了,自嘲了一番:“看來我的命格真的很衰。”
“怕,就把眼睛閉上。”宇峰說。
我聽他的話,把眼睛給閉上,靜靜的等待著伴奏響起,憑著感覺盡量協調自己的肢體,跟著宇峰的步調在漆黑中把舞給跳好,燈光再次亮了起來,並不是從上空,而是從玻璃地麵閃耀著動態的燈光。
周圍一個人都沒了,就好像被剛才的黑幕轉移到了別處。
“魔術表演?”如果宇峰沒有開玩笑,是真的把經理給買通了,這麽多的人總不會是自覺的散場,因是被安排到別處。
“算是。”宇峰也沒否定我的說法,他把我從身前慢慢的放開,自己卻往後褪去,“眼睛在閉上一次。”
我又次閉上眼,在想接下來總該是吃飯了吧。
忽然感到腳下的玻璃在動,睜開眼時,宇峰不見了,還見自己被半截玻璃柱升到了半空中,著急之中,有個糖果色的降落傘從高處降到了自己的麵前,裏麵放著的居然是有關小溪子的筆記本。
我把筆記本從降落傘中拿了出來,正想打開瞧一瞧,是不是自己白天在書房裏發現的那一本,腳下的玻璃柱反而慢慢的降了下來,把自己帶到了玻璃底層,有個直達梯是通往餐廳的。
看著手裏的筆記本,在想突然出現的降落傘估計是遙控器之類的設備。
在電梯裏,我把筆記本給打開,確實是自己白天在書房發現的,隻是裏麵的小本子上貼了一串數字,是打開的密碼。
這數字上的筆鋒我在熟悉不過了,是宇峰寫的。
手動的撥了密碼,電梯門已經打開,外麵盡是一片熱鬧,剛才在黑幕下不見掉的人全都在。
“請問是簡溪姐姐嗎麽?”冒出個捧著藍色鮮花的小女孩。
“是,是的,怎麽了?”我以為小女孩是賣花的,自己身上可買帶錢,連手機也沒有。
“這是一位大哥哥送給你。”小女孩把花遞給了我,指著花束說,“簡溪小姐姐,裏麵有卡片,你打開看就能找到那位大哥哥了。”
“確定是給我的?”我可不相信會有人主動送花給我,還是藍色妖姬,可這小女孩也沒叫錯自己的名字,除非是同名同姓認錯人了。
“大哥哥讓我抱著花在這兒等著,他還說若是姐姐以為我認錯人了,就讓我跟姐姐要個本子,你就會知道的。”小女孩一口咬定自己沒有把人認錯,在加上她提到了本子,心裏已經清楚了是誰送的花了。
“哦,好的!”我這才把花給捧在懷裏,小女孩看到了我手裏的筆記本,伸手跟我要樣東西,“你想要什麽?”難道是要我把筆記本給她麽?
“大哥哥說,簡溪姐姐手裏的小本子有可以換小禮品的卡片。”小女孩說。
“卡片?”筆記本裏拿裏有什麽卡片,密碼卡倒是有,難道這就是.……“我看看啊!”說著,我便把貼在小本上密碼卡撕下來,沒想到反麵還有張硬幣大小的貼紙,就是小女孩說的能在這裏換小禮品的卡片,我把它給了小女孩,瞧她開心的拿著跟自己說了謝謝,歡蹦的跑開了我的視線中。
我拿著筆記本捧著藍色妖姬,走在人群出沒比較少的地方,確定沒人注意自己時,把卡片從花束中抽了出來,順便默數了有幾枝。
共十一枝藍色妖姬,我對花並不了解,隻是在會所裏工作,沒回下班都會在樓下見到很多來消遣的老板,會準備玫瑰來討取小姐姐門的歡心。
其中紅色,粉色是最常見的,藍色的沒見過,但經常聽到一些小姐姐們聚在一起會感歎各自的生活情感,她們對愛情的向往,就是能夠遇上一個隻為自己帶著愛情使命而來的命中人,即便這個人已經有了家庭,隻要能夠捧著藍色妖姬向她們示愛,做一輩子的情人都是願意的。
可惜在會所這種互惠互利的環境下,來的有哪個是不帶著來這找欲望,尋好歡樂,隻是純屬為了放鬆,連小姐也不碰的聖人?
沒有!所以,藍色妖姬隻能是男的遇見了屬於自己的愛情,才會以藍色妖姬為心意,把自己的情感傳遞到他遇上,認定的那個女孩手中。
宇峰送了自己11朵,在花語裏代表著送花人是一心一意,且適合作為情人節的禮物。
“什麽,這怎麽可能?”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懷中的開著既美麗又妖豔的藍色妖姬,會是宇峰送給自己的,“會不會弄錯了,不是他,而是……”
不能在亂猜下去了,或許這送花隻是走個場也有可能的,畢竟今天是情人節,而這地方是屬於男女關係的領地。
小女孩說隻要打開卡片就能找到送花給我的人,那先看卡片好了。
我打開了卡片,映入我眼簾的是宇峰在卡片內寫給自己的一段話:
溪子,我知道你動過我的筆記本,因為放反了。
我以為你還不夠成熟,一些事本想在未來的某個時間裏告訴你。
現在不用了,我的小溪子就算你失去了童年的記憶,但心裏依然有我。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女孩是誰嗎?
隻要你打開筆記本裏麵的小本子,你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都在裏麵。
我在雙號間{春去秋來}等你,你的小宇哥哥。
“小宇哥哥!”我默念著宇峰在結尾處留下的稱謂,“為何,這名字似乎在很悠遠的一段時間裏,在腦海裏有個聲音是這麽叫過?”
繁亂中,我把小本子從木製的筆記本裏取了出來,翻開的第一頁是用鉛筆寫的一段話。
很多的錯別字,還有拚音,但都很模糊,不是很容易認出來,我大致的把話還原了下:小宇哥哥,你不會不管小西的對不對,我們還會遇見,你會找到我的對嗎……不知道,小宇哥哥能不能看到,我們可能真的不會再見到了,可能都會忘掉對方。
本子裏隻有這一章是叫小西的女孩五歲留下的筆跡,後麵幾頁都是小宇哥哥找小西的日子和地點。
小宇峰發現小西不見後,每個周末都會去找小西的父母,無意間從左鄰右舍的閑聊中,聽到了有關小西被父母丟到消息,經過打聽,小宇峰得知小西是母親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揭露小西身世並且出主意把小西丟掉的,正是在小西父母店裏打雜的平文。
“小西,你已經不見了有十一天了,令我沒想到的是,你不是失蹤不見了,為什麽不說,每次我們一塊玩耍,你來的匆匆,走的也很急,隻和我說是家裏人對你管教嚴,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你每次都是偷偷跑出來找我,回去經常被挨罵罰站甚至會餓你一頓。”
這是十歲的宇峰在小西被父母丟了第11天,寫下的一封信,我隻讀了一些,眼睛已經濕潤了,內心很痛:這個五歲的小女孩命運怎麽跟自己這麽相似,也是被父母丟了。
“小西是生還是,我不敢去想,為什麽大人犯的過錯,要加罪在無辜的小西上。對小西造成得傷害,誰來買單……我會讓你們每個傷害過小西的人都後悔!”
當時的宇峰,內心到底是淤積了多少的憎恨,光看著都感到很心疼,沒想到他的年少時光是活在陰鬱裏的。
比起來,我的童年雖然是被人忽視,排擠甚至遭受不平等的對待,可我的內心是脆弱的,不會記仇,隻會膽小的忍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