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陌生來信
這趟出門去哪,我也隻曉得是帶自己去領證,並沒有問清楚什麽證非要這麽急,必須趕在周末前弄好。
車子停進了民Z局的臨時車位,宇峰就領著進了大門,有電梯他不坐,非要爬樓梯。
我哪吃得消爬?不是很情願的被他拉著,“有電梯幹嘛不坐?”
宇峰的理由也是讓我無話可說。他說懶得等,也就在二樓,等電梯的時間已經產不多到了。
“來,我背你。”宇峰鬆開手,在我跟前蹲下半個個頭來。
我不領情,直接從他身邊走過,搶在了他前麵,到了二樓另自己想不到的是,這層樓是辦理婚姻登記處的。
有個掃地的阿姨見到自己,就停下活來,“小妹妹你多大啊?”
“阿姨,我19。”我回。
“是來辦結婚證的?”掃地阿姨把我給打量了一番。
我這才知道,宇峰說帶自己出門辦證,是來辦兩個人的結婚證,這麽大的事情他居然一個字都不於我說,直接就把我給騙過來。
掃地阿姨見自己愣著,也就繼續忙活去了。
“她剛才說的,和你要帶我來的目的是相同的?”我側過臉來,跟宇峰確定。
“當然。”宇峰很自得的把胳膊掛在我的瘦弱的肩膀上。
“為什麽不和我商量?”我質問了他,“就算不和我商量,也該告訴我一聲,也好讓人家心裏有點準備。”
“我可是和你商量過的,也告訴過你的。”宇峰垂下眼眸,一副被我冤枉的模樣。
“什麽時候?”我睜大眼睛不信他說的。
“昨-天-早-上-在-床-上,我們,兩個人……”宇峰一個字,一個字故意掐著隔斷,讓我的心懸在半空中,腦海裏出現了很多與他一起的片段,還是沒有任何印象,根本就想不起來。
礙於場合,不能追根究底的跟他辯論下去,隻能都聽他的。
宇峰沒有簽到,直接帶著自己去了辦事處,把他早就帶身上的資料交給了工作人員。
出門到現在,我根本就沒有看見他手上有拿東西過,原來是被他放在風衣內側口袋裏了,自己能發現也就奇了怪。
工作人員給我們辦了相關流程,兩人分別簽了字,最後才照的相。
我見好幾對都是先提交了雙方的身份信息,接著照相,然後在進行登記流程的。
很明顯,我和宇峰的婚姻登記並沒有那麽繁瑣,完全就是一次性過掉的。
連紅本都領到手了,我當場要看,卻沒看成。
在車上,宇峰才把結婚證給我看的。
我把和他的一起打開,看著自己在上麵的詳細資料,還是會意外的,“你一開始就,對我就一清二楚了是吧!”
沒有他查不到的信息,隻有他想不想查的道理。
從冒牌小黑貓的身份被他識破起,宇峰就讓人調查過自己的過去,他是沿著部落這條線索,對我的身份有所懷疑,隻可惜從他獲得的線索裏,並沒有能夠證明我就是他要找的小西子。
也就是說,他出手相救決定留我在身邊,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個老人給他的預言。
經過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宇峰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態度,不是陰晴不定,而是自己愚蠢,不會用心去觀察。
即便自己隻是被他雇傭過來的保姆,誰家的主人會收拾保姆的爛攤子?還是再三犯錯,連交代的事不但能搞砸,還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被解雇體現在雇主的寬容,沒有被指責,還能反過來給予關懷問候,一兩次也不是沒可能,但總會在保姆惹禍出麵解救,那就有問題了。
因為雇主與保姆之間的性質完全就變了樣。
不是我搞不懂宇峰,而是自己從沒有被人真正的,以溫暖的方式對待過。
所以,就算能發覺,宇峰待自己的特別之處,也是不會放心上的,隻當是自己還有留下來的用處,他才會上心的。
兩個小紅本被宇峰給要了回去,“歸我保管。”他說。
“那我的證件,是不是應該給我為好,嗯?”紅本子我不跟他計較,但自己總不能出門,連個人的基本信息都不清楚,這不成笑話了。
宇峰把身份證給了我,正要開心的把身份證放嘴上親下,發現既然是個臨時的。
“原件呢?”我把臨時的還給他,不過他沒拿,以開車不便為由,自己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臨時的先收下,回去了在跟他要。
小區門口有警車停著,正好把進去的路給堵上了,宇峰隻好繞道從另個門進。
“警車來幹嘛的?”我正跟宇峰說這話,誰知這邊的大門也有輛警車停著。
“該不會誰家出事了?”嘴裏嘀咕著。
宇峰也隻能在外邊找了個車位,剛好跟裴邵的車子停在一起。
“還沒走?”宇峰看這裴邵的車說。
“可能他現在才過來吧。”我說。
“是嗎?”宇峰臉轉過來看著我,“我們出門幾點的?”
“我想想。”我做任何事,時間概念都有的,唯獨今早出門給忽略了,“早上我幾點起來的?”反而問了宇峰。
“我進來的時候應該九點。”宇峰說。
按照宇峰說的時間推算……腦海裏沒有時間的畫麵,倒全是跟他在一起的景象,臉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說話也前不著後邊的。
宇峰敲打了我的腦袋,“問你時間,反倒來問我。”見我傻不拉幾的抹著頭,他就像看出了此刻,我的心思,“想半天,都在想什麽呢?”
“還不都是你!”我抬起眼,瞪了他一下,“應該快中午了。”這是我估計出來的大概出門時間。
宇峰把裴邵給說了一頓:“這小子居然沒給我去公司,中午了還賴床。”
“你不也是?”我在肚子裏咕噥著。
宇峰看了表上的時間,抬起頭往樓層看去,“隻是哪個包裹,就算剛來,也該下來了。”
“多呆回又沒事。”我說。
“是嗎?”宇峰看著我。
“難道我說錯話了麽?”我發現宇峰有些小氣,裴邵除了是他的事業搭檔,兩人私下裏可是鐵哥們,哥們來家裏就不能多留回麽?
宇峰給裴邵打了個電話,結果他臉色立馬凝重了起來,“你有這麽沒腦麽?”隨著這句話,宇峰把手機揣兜裏,用車鑰匙開了車門,把我給拉上後座,“在車上不要下來,記住沒。”
“怎麽了?”我心裏犯怵,有種不好的預感。
“一回在跟你說,在車上等我,知道沒。”宇峰把車窗打開了點,接著就把我給鎖車上了,我就看著他用跑的方式在民警麵前停留了回,說了幾句,就進了小區。
民警也跟著宇峰一塊。
看著這樣的情形,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我在車上根本就坐不住,很想下車找人問問。
可宇峰把車給鎖了,隻能在車裏幹著急。
我給米朵打了電話,卻被掛掉了,“什麽情況?”,於是又打了一個過去,這次幹脆是關機的。
“發大小姐脾氣了,這是?”在我生氣的要把手機按掉,微聊裏麵有人發了信息過來,點進去是個陌生人通過附件打招呼的方式,給我發了這樣一條信息:米朵在我手上。
我編輯了文字:你是誰,把話說清楚了?
信息卻發送不了,跳出了安全提示:近期不法分子猖狂,謹防欺詐信息,以防賬號被盜。
我在想,剛才連打的兩個電話,不是掛掉就是關機,難道是米朵的手機號被盜用了,微聊裏的這則陌生信息指不定是不法分子盯上自己了。
出於慎重,不能因為這樣一條危險信息,就真的認為米朵出事了。
再說了,我這什麽腦子?米朵能有什麽事,她現在都跟裴邵同居了。今早都快接近中午那會,裴邵可還是賴在床上沒起來的,宇峰還特意把裴邵給說了一頓,說了他是掉在溫柔鄉出不來了。
可見,溫柔鄉指的就是米朵,不然的話,宇峰是不會隨便拿這種事往裴邵頭上扣的。
宇峰也沒說多久回來,我想給他打電話,卻又擔心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幹擾,也就打消了念頭。
車門事鎖上了,車載音樂一直在放著,聽著聽著,整個人就特別的想放鬆,身上不是這裏酸就是那裏痛,這些症狀平常是沒有的,一般會在來月事才會出現的。
都是讓宇峰折騰的。
正準備躺下來眯會,發現了結婚證在駕駛座上,估計是宇峰下車的時候,沒放好,掉出來了。
我給拿了過來,壓在了手臂下枕著頭部,就閉上眼睡回。
正睡的香,被電話給吵醒了,聽著來電鈴聲並不是自己的手機,是外邊傳來的,應該是經過的行人。
這樣想著,也就往車玻璃上看去,看到裴邵一手在車門上,一手接著電話,我正要說:“怎麽就他一個人,宇峰人呢,沒一起下來?”
在這時,我聽到了車門自動解鎖,在就看見宇峰從車尾繞到了駕駛座這邊,他正要開車門,手又放了下來,是裴邵走過來跟他說話。
宇峰把頭轉向我這邊,還以為是叫自己下車來著的。
其實,並不是,他轉頭是在告訴裴邵說話注意,我在車裏。
兩個人說話還要走開,分明是有意回避我。
我把耳朵貼在車玻璃上,嚐試聽到了一些,但不是很清楚,也就等於沒聽。
聽力聰慧的時候很煩惱,不管什麽聲音隻要在一定的範圍內,全都會自動收入,就算不想聽都不行。
現在聽力失去了聰慧,也就跟普通人的聽力沒啥差別了。
我把窗戶開了一半,“你們在說什麽呢?”
聽到我的說話聲,兩人就不再繼續對話了,裴邵跟自己打了個招呼,就回了他自己的車上。
而,宇峰沒有叫我下車,開了駕駛座這邊車門,我直言不諱,“你們剛才在聊什麽?好像還有意不讓我聽到。”
宇峰發動了車子,抬眼看向後視鏡裏的自己,“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為什麽這麽說?”我坐不住了,半身站起往前麵靠,“那兩個民警是跟你一塊進去的,也和你們一塊下來的,是不是家裏出事了?”隨即聯想到了那個未知包裹,繼續問,“跟包裹有關對不對!”
後麵這話雖然是用問的,但我的語氣是肯定的。
“包裹裏麵是違禁的易燃物品。”宇峰邊說著,邊打著方向盤,將車子開走。
我問道,“家裏著火了?”
宇峰沒有直麵回答,隻是和我這麽說,“這陣子,我們先住外邊。”
我急了,也不管他現在正開著車,非要他把話給說明白,“什麽易燃物品,能把民警引來,消防員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違禁物品,當然是民警過來出來,又不是火災現場,消防員能幹嘛?”宇峰絲毫沒有被自己給幹擾了,車子開得十分穩。
聽他這麽一說,懸著的心是安下來不少:沒有著火就好。
“查出來是誰寄的沒有?”我問。
宇峰沒說話,嘴唇拉成了直線,自己這才意識到,不該在他開車的時候跟他說話,“對不起,我錯了啊!”先道了歉,接著自我認錯,“不該在你開車的時候,問這麽多的。”
“可你已經犯了錯。”宇峰反而抓著我的道歉當把柄,“光道歉是沒用的,必須要彌補,光嘴上說說,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實意的認錯呢?”
我被他的話反駁的很徹底,不在坑聲了。
一直到車子駛入去往鎮上的方向,看樣子是要去‘八點半酒吧’,已經很長時間沒來過了。
而米朵的房子也就在酒吧附近,我用了懇求的語氣和宇峰說,“可不可以去米朵家看看?”
宇峰握著方向盤上的手指很明顯頓住了,臉色神色也是僵著,這樣的反常也就在眼前掠過,狀態又恢複了過來。
“改天你想去,我在帶你過來。”在三岔路口,宇峰改了道。
“手機上這信息,很奇怪。”我低著頭又看了一遍微聊裏接收道的那條陌生信息。
宇峰把車停路邊,跟我要了手機,就沒在還給我了。
“怎麽不說話?”看他臉上的神情,這心裏對這信息的可信度又回升了。
也不知道宇峰在手機上搗鼓了什麽,那條陌生信息沒了,屏幕上的應用全沒了,成了白屏。
接著把我的手機直接關掉,又拿了他自己的手機,進入一個全是代碼的軟件,在一番的點動之後,就拿著我的手機下了車。
我跟著下了車,他走的很快,自己小跑著追上來,眼看著就要走到前麵的那條深溝了,也不知他這是要幹嘛,很是焦心,“你說話好不好?”
宇峰把我的手機直接投進了深溝,他這個舉動讓我很詫然,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
我隻能伸著胳膊指向前方,卻看到深溝上方冒起了煙,而且刺鼻難聞。
“走了。”宇峰迅速的將我拉走。
“為什麽會這樣?”我把宇峰給拖住,“那條水溝很深,怎麽會有煙冒上來,氣味還這麽刺鼻?”
“手機引起的。”宇峰回的很輕率,給我的感覺他是隨便找個理由打發自己的。
“差點忘了,手機也屬於,亦然防爆物品。”自己對這方麵也不是很了解,隻是根據個人所知悉的範圍,補充了一些。
“這是常識,但你的觀點跟剛才所見是不成立的。”宇峰把我快速帶回了車上,“手機從高空拋下,隻能是一個結果,那就是摔爛了,不會是在摔爛的同時會放煙霧彈,除非在充電。”
按照宇峰說的,那麽隻有另種可能性,我的手機再次被人動過手腳。
這樣想來,整個人不好了:是有人想要害自己,會是誰?手機根本就沒有離開過身邊,除了拍MV的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