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第213章 再不吃,就用我的方法喂你
七月還沒反應過來,他現在不就是在喂他?
等男人舀了一勺粥放進自己嘴裡,就要過來捏她的下巴時,七月一下子反應過來,往被窩裡一縮,撈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動作靈敏的根本不像一個生病的人。
霍靳琛是又氣又好笑:他這到底是找了個女朋友還是養了個女兒?
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故意放沉音調道:「連七月,你別這麼幼稚。你以為鑽到被窩裡裝縮頭烏龜,我就拿你沒辦法?男人在床上要治服女人,方法多的是。」
七月聽見了,只覺得背上一涼,心裡大罵著禽X獸啊,病人都不放過,身體倒是乖乖的從被窩裡爬了出來。
霍靳琛替她扶著靠枕坐起來,忽然低低的笑:「你以前老說你在家裡沒人疼沒人愛的,我怎麼覺得你就像個被寵壞了的大小姐?」
七月白他一眼,聲音還有些沙啞:「要寵也是我小叔寵的,跟你沒半點關係。」
男人的臉色再次因為她一句話,徹底黑到了谷底。
那隻端著粥碗的手頓了一下,也只是一下,便語重心長的道:「七月,從你跟了我那天起,就註定你以後只能是霍太太。收起你那些旁騖的心思,你的心只要裝著你男人一個就行了。」
他說「霍太太」……
七月有些怔怔的,卻咬著唇不甘心的道:「只想著你一個,所以就算你對我們連家趕盡殺絕,也還得站在你身後為你叫好?」
霍靳琛就這樣看著她,眼底的溫度一點點退卻,倒不像是生氣,他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淡淡的道:「你小叔並不算連家人,就算哪一天連家倒了,我也還能再給你一個。」
七月撇開了臉,有些無奈又不忿道:「知道你霍先生神通廣大,別說一個連家,十個連家也入不了你的眼。」
他臉上那點溫存的笑最後終於退得乾乾淨淨,擱下了碗,深邃如海的視線盯著她:「七月,你還小,我不想跟你講這些無趣的大道理。你不想我喂,就自己起來吃。記住,一定要吃完。」
他說完,俯身靠近她,唇碾壓過她的眉心,不帶任何情yu的一個親吻,有點涼薄,也令七月的心一顫。
他的吻輾轉至她耳邊:「聽話,待會我進來要是看到你還沒吃,就只能用我的方法喂你了?」
七月還在發獃,猛然反應過來,紅著臉罵了聲:「老流X氓!」直接將一隻枕頭砸了過去。
霍靳琛笑著接過枕頭,放在她床腳,轉身走出了卧室。
他走後,七月一個人靠在床上又發了會兒呆,想著他哄自己吃粥時的每一個神態,可真是讓人怦然心動啊。
可一轉念,又會想起他冷血無情的收購了連家的公司。
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臉:「連七月,你這次不能這麼沒骨氣!一定要跟他抗爭到底!」
然而一整天沒怎麼吃東西,還真是餓了。
床頭柜上的白粥時不時發出誘人的香氣,她想起霍靳琛走時的警告,舔舔唇,面紅耳赤的端起來,一口一口吃了。
粥米煮得很久,幾乎是入口即化的程度,倒不太像外面買的。
吃完粥,她發了一身汗,再睡也難受,索性起來洗個澡。
走出卧室,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廳那張單人沙發椅里,茶几上擱著幾分文件,還有打開的筆記本電腦。
昏黃的射燈底下,男人單手撐在沙發扶手上,手掌摁著眉心,平常乾淨深邃的眉眼緊緊皺著,不像在看文件,倒像在沉思什麼。
想起之前聽說的,好像是因為他拒絕了寧熙,而使公司遭到了寧家的報復。
有一種衝動,想衝過去,替他撫平眉間的褶皺。
可這種心思才剛冒出來,馬上被她罵了一句「賤骨頭」,才剛下定決心這會兒奴性又犯了嗎?
還是不要管了。
七月假裝沒看見,徑直走向廚房,打開熱水器。
這才看見扔在水槽里的鍋碗瓢盆,砂鍋邊緣還沾著沒洗乾淨的粥米……所以,晚上那碗粥,是他親手煮的?
也許是想的太出神,男人什麼時候走過來了,她都沒注意到。
霍靳琛靠在廚房門邊,問她:「怎麼下床了?」
七月低著頭,沒有回頭看他:「出了身汗,想洗個澡。」
「嗯,那我去給你放水。」他剛轉身,又想起什麼,回頭叮囑了句,「那些你不用管,丟在那等會我來洗。」
七月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應了一聲,回到卧室找出換洗衣服。
找完衣服拉開門出來,沒想到霍靳琛正好在門口,她又一直低著頭在想心事,冷不防額頭撞到他堅硬的胸膛上。
霍靳琛有些好笑的扶住她的肩膀,嗓音帶著幾分譏誚,又性感的低啞:「不是嫌我煩人,還主動湊上來?」
七月皺著眉頭,從他手心掙脫,抬起頭正要反駁,猛然撞進他幽暗深邃的瞳眸里。
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扣著下巴,吻了上去。
「唔……」
他單手摟住她的腰向前提起,另一隻手固定著她的臉蛋,七月被迫的只能掂起腳,雙手抵在他胸口。
這男人到底怎麼回事?說發X情就發X情,剛才明明還嘲笑她!
他吻得那麼急,呼吸和吞咽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里都能聽見,彷彿是把分別這些天的思念都注入了這個吻里,緊箍著她的腰,神情專註,帶著一種享受般的迷離的沉醉。
七月眨了眨眼,沒看錯,是沉迷。
早在機場的時候,在看到她出現的那一刻,在看到從紙袋裡掉出來的雨傘和男士風衣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雖然她偶爾幼稚,偶爾任性的和他發脾氣,卻總是撥動著他的心,莫名的柔軟。
吻愈加兇狠,深邃,男人的氣息加重,已經不是最開始顧忌著她的病情的溫柔吸X吮,抵著她的那處也緊緊繃著,有一股蓄勢待發的力道。
七月慌了,愈加用力的掙著,細白的牙齒咬在他唇瓣上,痛有一絲絲,卻更加撓得他心癢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