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你現在把我當你的什麽
這就是為什麽宮裏生活的久的人,喜歡拜佛抄經的原因。
不跪在佛前苦苦祈禱,怎樣按捺住躁動又炙熱的心啊。
此刻,在這座皇宮裏。
拾翠殿的華充儀在抄寫經書。
明儀殿的穆美人在抄經書。
曲幽台的公孫美人從閻王爺那裏撿回一條命,撐著身子在抄經。
明德寺中梵音不斷,夾著小和尚敲木魚的聲音。
……
含元殿內……張婕妤躺在床上,未理妝容,青絲鋪散,一臉頹廢,她想著皇上對她一次一次的無情。
一旁為她按摩的張慶,原本按在她腿上的雙手,不知何時移到了腰上。
張婕妤沒有生育過,雖她個子高骨架大些,腰身也是相當軟嫵的,隔著衣衫似乎不足以體驗到它美妙的觸感。
張慶的手從她小衣下麵伸了進去。
微涼的觸感讓張婕妤眼睛一睜,她原要如往常一樣往張慶胳膊上打一下,罵他兩句,他嘻嘻一笑,就會老實了。
但她已經好久沒跟皇上同過房。
張慶雖是個太監,那雙手無疑是一雙男人的有力的大手。
它在她腰間捏著,她就想起從前與皇上在一起的情形。
張婕妤的腰枝扭了一下,看著張慶,嗔中帶欲。
張慶見此,呼吸緊促,麵露y色,手上力道加重,用他從別的宮女身上練出的技巧揉弄著高高在上的主子的身子。
張新柔嬰寧了一聲,她這麽容易就被撩撥起火,都怪皇上久久不疼他。
她低罵了一句:“狗奴才,你膽子大了……”
張慶本跪在踏板上,她這麽一說,無疑給他漲膽,他倏然起身坐到床邊,大手往上遊移,鑽入肚兜。
用力一握!
張新揉身子挺了一下,媚眼如絲看著他。
張慶激凍顫音說:“隻要主子高興,奴才的膽子不算什麽。奴才心疼主子,想伺候主子,想讓主子舒服……”
張新揉一隻手扯掉紗帳鉤鏈,一字一句說:“本宮看看你怎麽伺候本宮!”
池夏端著膳湯從外麵進來,感覺裏麵不太對勁。
有婕妤細碎的吟哦之聲。
她握緊托盤,往前移步——
紗帳落著,隻看見張慶的兩條腿。
池夏心生怒意。
張慶平時占占小宮女的便宜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主子的身子也敢碰。
可當池夏準備出聲製止的時候,聽見主子酥聲喚了一句“皇上……”
池夏緊抿嘴唇。
反正一個太監也不能真的怎麽樣。
池夏當做什麽也沒看見,退了出去。
……
毛巾擰過三次,林初南準備再給孟軒鶴擦擦手。
還沒抓住他的手,自己的手反被捉住。
她致的眉蹙了一下,看見,孟軒鶴睜開了眼睛。
喝了酒的人,眼神裏帶著醺意,似蒙了一層薄霧。
孟軒鶴看著她細膩美麗的臉蛋,手上用力。
林初南一下子趴到了他身上,低呼一聲。
六月見狀張了張嘴,卻不敢出聲。
林初南輕掙了一下:“你醉了,先放開。”
醉的人哪將什麽道理,孟軒鶴不放,伸手在她眉上撫了撫,眸中霧氣散去,氤氳起清晰的,“南兒……”
林初南眉頭一皺。
後頭的六月呆了一下,她好像聽見皇上喚昭儀“南兒”。
六月突然覺得有點傷心,有點難過。
“六月你退下吧。”林初南說。
六月“喏”了一聲,轉身離開,她感覺到昭儀聽見那樣的喚聲也有些不一樣。唉,皇上怎麽能把昭儀當成林皇後呢?都說酒後吐真言。原來,皇上心裏麵真正喜歡的人是林皇後啊。昭儀該多傷心啊。
這些天的寵愛又是什麽?
換回太監服飾的滄海從外頭進來,迎麵碰上六月,見她心事重重的,不禁可:“你怎麽出來了?”
六月擦擦眼角,拽了滄海衣角往外走:“你別進去了,皇上已經醒了,昭儀伺候著呢。”
滄海“哦”了一聲,與六月一起出了大殿,並關上了殿門。
六月站在廊下,想起這些天發生的一切,突然明白了。皇上突然寵愛昭儀,就是為了找個合適的人給林皇後出氣。現在昭儀這麽關心林家的事,一心一意對付張婕妤的行為,就解釋的通了。
原以為深宮之中會有書本上與戲文中那樣的愛情呢。
六月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殿內的炕上,林初南拍了拍孟軒鶴的臉,因為有點生氣沒控製好力道,拍的重了。
孟軒鶴的眼睛來回閃了幾下,“南兒,你來了?你怎麽了?”
林初南翹的薄唇,“方才六月就在旁邊,你竟然喊我南兒,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孟軒鶴眯著眸子笑了笑:“這有什麽,大不了就說,你沒進宮前,在家裏的小名就是南兒。”
林初南聽他語氣還帶著醉意,知道跟他計較無用,一手撫著他的臉可:“你這是在哪兒喝的酒,大白天的還給喝醉了?”
孟軒鶴笑了笑,一把將她緊抱進懷裏,沒頭沒腦道:“我是皇帝,你是皇後。就算哪天我不是皇帝了,你也是我的老婆。你,不能離開我。”
雖是醉話,林初南的心裏依舊泛起了漣漪,她眸色變柔,捧著她的臉說:“入了這座皇宮的女人,除了死,是無法離開的。我自然也不會例外。”
孟軒鶴安靜了一會兒,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似乎在分辨著什麽,隨後委屈的跟個少年一樣說:“你就是在打算離開,連昭回來之後你還想跟他一起離開,連出城的通行證與出關的證明都是現成的。”
聽見這話,林初南微微變了臉色。
原來,他看見了那個包袱裏麵的東西。
怪不得昨天回來的時候就感覺他得情緒不太對,因為擔心連昭,她也沒有多想沒有可,竟讓他誤會至此了。
林初南苦笑不得,趴在他胸口可:“孟軒鶴,你是不是吃醋了?”
她這樣的態度讓孟軒鶴生氣,他對她的在意,因她而產生的擔心,害怕,患得患失,她根本不當回事的樣子。
他長臂伸過,一個用力翻身而起,將她壓在了身下:“如果我受了傷,你會不會一直守在我的床前?”
林初南一本正經的點頭:“當然,皇上病了可是件大事。”
孟軒鶴眸色深沉:“就因為我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