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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你這個賤人

  林初南重複著這兩個字,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語,覺得很奇特,但眼中的迷茫,完全是不懂它的含義。


  孟軒鶴含笑問:“你知道它是什麽意思麽?”


  “你告訴我。”


  孟軒鶴想了想說,“浪漫就是和愛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哪怕非常普通,也因為那份愛惜而被賦予的美好的感覺。”


  林初南認真聽著他的話,和愛的人所做的每一件事

  的確很對,當喜歡上一個人,哪怕最普通的一個眼神交匯,都會讓人覺得美好而心動。


  “懂了麽?”孟軒鶴看她出神的樣子,在她鼻尖上蹭了一下。


  林初南嘴唇微翹,“孟軒鶴,你怎麽知道這麽多?你是不是在認識我之前,跟別的女子也做過這樣的事情,說過這樣的話?”


  “冤枉。”孟軒鶴聽出她在打趣,樂得配合一下,“以前我隻覺得這種話肉麻,現在有了你,我總算理解了為什麽談戀愛的兩個男女在一起時會那麽膩歪。”


  林初南笑著將臉埋進了他懷裏,“我知道。孟軒鶴,我從來沒有想到,這輩子會跟自己的夫君這般相處。我覺得遇上你真幸運啊。”


  孟軒鶴聽見這話,心裏很是滿足,還有點小得意,“南兒,你是見識的太少了,這個世界很大,若你在我原來的世界生活,你一定會驚呆的。”


  “孟軒鶴”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嗯。”


  “你說如果我死了”


  “不準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孟軒鶴捧起她的臉蛋,打斷她。


  她噘了噘嘴唇,“我隻是說如果。如果我死了,會不會去到你那個世界呢?”


  孟軒鶴明白她在擔憂著什麽,他說,“如果你去了,我又不在,又有什麽用呢?南兒,我現在在大齊,隻有在這裏,我們才能夠在一起。”


  林初南點點頭,“嗯,我知道了。我會在大齊,一直跟你在一起。”


  孟軒鶴看到不岸邊的樹叢下竟然有不知名的小花,在這樣的季節實屬罕見,他鬆開她道:“等我一下。”


  他朝那棵大樹走去,小心地將花兒連同枝葉折了下來,在手裏麵擺弄一番。


  林初南跟上他,站在他身後,“好漂亮的小花啊。”


  孟軒鶴將花編成了一個圓圈狀,就像一枚戒指,“南兒,把手伸過來。”


  林初南依言將手伸了過去,他握著她的手,單膝跪了下去。


  林初南一驚,用另一隻手掩了掩嘴,往遠處瞧了瞧,果見侍衛們看到皇上下跪,有些騷動起來。


  這是他第二次向她下跪了,第一次是在明德寺她的靈堂前。


  他,他可是大齊的皇帝啊。


  林初南不知道,在孟軒鶴的心裏,給自己心愛的女子跪下求婚是一種儀式感。


  孟軒鶴看著她,認真道:“林初南小姐,你願意嫁給孟軒鶴先生嗎?”


  林初南從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心裏頭一陣莫明的感動,眼圈都濕潤了,她點點頭,“我當然願意。”


  孟軒鶴將花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現在,你戴上了我的戒指,就是我的人了,要一生一世跟我在一起,無論健康疾病,還是生老病死,你會後悔嗎?”


  林初南搖頭,“我不後悔。”


  孟軒鶴這才起身,捧住她的臉蛋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林初南踮起腳尖配合著他的身高,回應著他。


  不遠處,侍衛甲:“滄海公公,皇上是不是被王昭儀下了什麽蠱?”


  滄海抄起懷裏的拂塵打了過去,“胡說八道些什麽?皇上這是愛重昭儀!”


  侍衛乙:“想當初皇上最寵張婕妤的時候,也沒光天化日的就跟張婕妤膩在一起,嘖嘖,還是王昭儀的手段高啊。”


  滄海又一拂塵打過去,“什麽手段?皇上就是喜歡昭儀,昭儀也喜歡皇上,有什麽手段?你們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侍衛乙有些冤枉,“滄海公公,宮裏頭的主子不都是這樣的麽?”


  滄海望著那兩個相依相偎在一起的身影,說道:“你們懂什麽,我可是看在眼裏的,皇上是真的把昭儀放在了心上。那張氏怎能相提並論?”


  一吻許久才不舍地結束,孟軒鶴放開被他吻得小臉潮紅的林初南,伸手撫摸著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


  林初南的眉頭突然蹙起,睜大眼睛看著他。


  他微怔,也感覺到了臉上有些不一樣,他伸手朝自己唇邊摸去,黏濕的觸感,他將手拿到臉前,是血

  下一秒,孟軒鶴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孟軒鶴!”林初南驚呼一聲,探過身去接住了他,兩個人都倒在地上。


  不遠處的滄海與侍衛們見皇上暈倒了,快速靠了過來。


  “昭儀,皇上這是怎麽了?”


  “快回宮!”


  怕嚇到孟溪舟,林初南作主把孟軒鶴帶到了建章宮,馮太醫過來診斷過後,說他中了毒,好在他服了一顆白玉解毒丸,所中毒性被化解不少,才沒有立即發作,殘留下的毒性也弱了很多,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麽大礙,休養幾日就會好了。


  看來,蘇騰真的對孟軒鶴下手了。


  可林初南明明聽孟軒鶴說,他既沒喝茶騰的茶,也沒有喝他的酒,隻是與蘇騰說了會兒話就出來了。


  這毒是怎麽來的?


  林初南喝令所有的人,不準把皇上真實的情況透露出去半句,就說皇上中毒昏迷不醒,太醫束手無策。


  皇上病重的事情很快就在宮裏傳開了,各宮嘩然。


  太醫都束手無策,皇上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大齊從武宗開始,武宗,孝景兩任皇帝的壽命都很短,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如今的宣和帝,也才二十七歲的年紀,難道又要英年早逝?

  永巷之內,蘇騰聽說皇上病重,吃了一驚,問身邊的太監,可知道皇上具體病情。


  太監們把建章宮放出來的消息如實告訴了蘇騰。


  林初南放出的消息是,皇上從永巷離開後不久就感覺不太舒服,胸口發悶,她陪皇上出去散心,途中,皇上吐血暈倒。


  這樣的消息旁的人可能聽不出什麽,但蘇騰知道,皇上是在永巷出的事。


  但,他並沒有對皇上做不敬之事。


  雖然張信入宮找他合作,讓他想辦法除去皇上,許他未來的少府丞一職。


  但他不會跟張信合作,張信隻是一個小角色,又是背著張文昌來的。


  他是真的感覺自己身體每況愈下,沒多少時間可活了,想見見皇上,也以此來打幌子,讓張信以為他為張信做了事。


  皇上為什麽還是出了事?


  是誰害了皇上?


  蘇騰的目光掃向身邊的兩個太監。


  其中一個叫王天的眼神裏明顯閃過懼怕,身子還顫抖了起來。


  蘇騰眼光變冷,“王天,是你?”


  王天撲嗵一下跪倒在地,“蘇公公冤枉啊。”


  蘇騰伸手將王天拽到跟前,“說,是誰指使的你?你給皇上下了什麽毒?”


  王天恐懼地看著蘇騰,顫抖著身子,突然眼睛一番,七竅流血,腦袋一歪,沒了氣息。


  他服了毒。


  孟軒鶴昏昏沉沉醒了過來,感覺有個生物壓在自己的胳膊,他扭頭,見林初南坐在床邊,抱著他的一隻手臂,腦袋擱在上麵,正在沉睡。


  室內燭光搖曳。


  窗外黑漆漆的一片。


  她應該是一直守在他的床前的。


  “你醒了?”林初南還是醒了過來,並沒有動,隻是睜開了眼睛,看著孟軒鶴。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嗯,我睡了多久?”


  “快兩天了。”林初南直起身子,打量著他,“現在身上有什麽感覺?”


  “除了有點累,沒有什麽別的感覺。”


  林初南這才鬆了口氣,“多虧了那枚白玉解毒丸。”


  “宮外的事情都布置好了?”孟軒鶴問。


  林初南起身過去斟了杯熱茶,又坐回床邊,吹著茶上的浮葉說:“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中。你病危的消息一放出去,張家的人果真按捺不住了。不過,他們怎麽也不會想到,北軍之中大多數人已經被連昭拉回了正途。上官振那邊也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一切就等他們先動手了。”


  說完,她將吹好的茶遞到他唇邊,“來。”


  孟軒鶴昏睡了許久,也是渴了,就著她湊上來的杯子,喝了幾口,“蘇騰那個王八蛋,事情過去後,我要新賬舊賬跟他一起算!”


  林初南輕聲說:“他不過是個被利用的,別為他置氣,你才醒,別動氣。”


  孟軒鶴點點頭,握了她的手,另一隻手覆了上去,看著她的手指,“我給你的戒指呢?”


  林初南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嘴唇,“你暈倒的時候慌亂中蹭掉了。”


  孟軒鶴摩挲著她的無名指。


  林初南知道,那天他們去上林苑很大一部分是做戲給宮裏人看,當眾暈倒,從上林苑回到宮裏,一路之上被許許多多的人看見皇上吐血暈倒,可以最大限度地把消息在短時間內傳開,讓那些人真的以為他傷的特別重。


  但她更知道,他們當日的心情,對彼此的愛戀是真的。


  她嘟了一下嘴唇說,“我趁著天黑去偷偷地找過,可是,沒找到,一枝小花,太脆弱了,可能混雜之中被踩踏了。”


  孟軒鶴笑了笑,“沒事,以後我再給你做一個好的。”


  皇上病重,不但無法上朝,因昏迷不醒,連建章宮書房接見大臣也免了,一切事務由王昭儀代為處理。


  朝中立刻有一股勢力高喊起反對的口號,說王昭儀趁著皇上生病控製了皇上,意欲擅政。


  林初南以冷硬的態度回敬過去,還打了幾個大臣的板子。


  群情激憤,誓要除掉妖妃,清君側!


  六月趁著月色跑到了建章宮,一張小臉因為驚惶,慘白慘白,看到林初南,便跪了下去,“昭儀!太子殿下被張婕妤挾持了,她已經領著人往建章宮來了,奴婢還聽說叛軍已經攻進了禦門,您快躲一躲吧!”


  林初南一襲深蘭色織錦長裙,兩手端在一起,站在六月麵前,麵露淒笑:“傻六月,皇上還昏迷著,生死未卜,我往哪兒躲去?”


  六月眼淚掉了下來,“可是張婕妤是不會放過您的!奴婢,奴婢帶您藏一個地方!昭儀,快跟奴婢走!”


  “我不走。”


  “昭儀!奴婢知道您舍不得皇上,但張婕妤是不會把皇上怎麽樣的,您就先避一避一吧!”


  林初南看著驚惶流淚的六月,心有不忍,安撫道:“六月,你怕死嗎?”


  六月搖搖頭,“奴婢伺候昭儀之前過的就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早就不怕死了。”


  “那我們就一起留下來,陪著皇上。張黨打著清君側的名號,無非是要弑君逆上,平王孟軒朗都已經到長安了,就等著他們把皇上除去,繼承大位呢。如果我們走了,皇上落到他們手裏,必死無疑。”


  六月一時也無主了,宮內外的形勢,哪是她一個小小宮女看得清的,但她認定,隻要是昭儀說的,就是真的。


  她說:“好,昭儀讓奴婢怎麽做,奴婢就怎麽做?”


  “你現在去後殿,守在皇上的床邊,護住皇上。”


  六月鄭重地磕了一個頭,“喏!”


  六月匆匆去了後殿,正看見滄海在皇上榻前急的來回踱步,見六月進來,滄海三步並作兩步迎上,驚道:“六月,你怎麽這個時候跑來了?太子殿下呢?”


  六月看見滄海,哇地哭出聲來,“滄海公公,太子殿下被張婕妤搶走了!”


  滄海氣的往自個兒手心裏砸了一拳,“張氏之心當誅!”


  六月抹抹眼淚問:“皇上會醒嗎?”


  滄海歎了口氣,“都昏迷了這些天了,本還盼著皇上能在新年之前醒過來,沒想到,那些亂臣賊子已經等不及,露出了真麵目。如果皇上現在醒了就好了”


  六月說,“昭儀讓我來守著皇上,保護皇上的安危。”


  滄海瞅著六月的小身板,“就你?”他扭身離去。


  六月懊惱又尷尬,讓他伺候皇上還行,保護皇上,她真的有點怕,但,不管怎樣,她都要努力一下,哪怕能替皇上擋一刀呢。


  沒過一會兒滄海回來了,將一柄長劍遞給六月,“拿好這個。要是情況真的有那麽糟,叛軍闖入建章宮來,咱們隻能硬拚了。”


  六月點點頭,握緊了劍柄,站在了龍榻前。


  建章宮外,幾聲慘叫。


  建章營騎慘遭殺害。


  大門被人推開。


  張婕妤被一眾宮女太監侍衛簇擁著,踏進了建章宮的大門,所過之處,列立的內侍們看到張婕妤這樣的陣勢,嚇得不敢哼聲,跪倒在地。


  正殿的大門敞開著,林初南立在那裏,仿佛就在等著她。


  張婕妤一襲華麗的棗紅色織錦長裙加身,鳳冠上的珠寶在月色之下閃著光華,好不氣勢逼人。


  “王氏,你這個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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