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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孟少回歸

  容采薇腳步一頓,顫聲問:“是誰在外麵?”


  隔著門窗,隻見那道身影靜靜立著,卻不出聲。


  而房間內孟軒鶴痛苦的低吼聲不斷地響起。


  容采薇的神經緊繃到極致,趕緊返身回去要將孟軒鶴拉起來,可是,她一個弱女子,從小就沒有幹過體力活,僅憑一人之力根本拉不動孟軒鶴。


  正當她急的不行的時候,房門“怦”地一聲被那人從外麵推了開。


  一道長長的黑色的影子從門外鋪下來。


  容采薇跪在孟軒鶴跟前,戰戰兢兢地抬起頭,但當看見進來的人的樣子後,她驚的張了張嘴巴,“你,你是.……你是明德寺裏的和尚?我在那兒見過你!”


  法淨反手關了門,一手持著佛禮近前,掃了一眼地上的皇帝,呼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容采薇往後看了看,房門靜靜關著,外頭似乎也沒有人。


  她不禁問,“你不是跟宮裏的人一起來的?”


  法淨不語,俯下身查探皇上的情況,說了句,“他情況很不好,需要馬上救治。”


  容采薇聽此,心中燃起了希望,“你能治他的病?”


  法淨沒答,隻是說,“來,幫我把他抬到床上。”


  費了好大力氣,兩個人才把孟軒鶴抬到床上,可他仍然掙紮著,如果不按著,隨時又會翻到床下去。


  容采薇焦急道:“大師你快救救他啊。”


  法淨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把他扶好。”


  容采薇怔了怔,“哦,好。”


  她趕緊緊緊地攬住了孟軒鶴的肩膀,一邊哄著,“賀郎聽話,吃了藥就好了,聽話啊,不要再動了。”


  死死地拽住了孟軒鶴。


  法淨手捏著那粒小藥丸,俯身過來,慢慢地將小藥丸遞到了孟軒鶴的跟前。


  此時孟軒鶴的神誌已經有些不太清楚,眼睛半睜半閉的,但當他看見眼前的和尚,以及和尚手裏的藥丸之時,一些不好的回憶一時湧上心頭,他俊眉緊緊一蹙,雙臂用力一抻將容采薇推到了一邊,叫道:“我不吃!”


  法淨的動作一滯,些許奇怪的看著孟軒鶴,臉上仍然是一種平靜又慈悲的獨屬於出家人的表情。


  法淨緩慢而溫和地說,“你不吃,會受不了的,在神誌不清的情況下,你有可能會做出自殘的事情。”


  孟軒鶴的眼中泛著一抹堅毅的光,他知道,這玩意跟就肚品似的,雖然吃了能夠一時緩解,但是下一次發作的時候會更加痛苦!而且癮會越來越大,發作間隔的時間也會越來越短!


  那些王八蛋就是給他喂了這種藥,才將他變成了這個樣子的!


  他孟軒鶴絕不能因為這種東西,而淪為別人手裏的人偶!


  孟軒鶴搖著頭,朝法淨吼道:“你走!”


  法淨站在那裏,巍然不動,甚至還帶著一種壓迫勢。


  孟軒鶴體內難受,又想撕扯衣服,隻得朝容采薇喊:“把他趕走!”


  容采薇看看法淨,看看皇上,一時之間搞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法淨是宮裏明德寺的僧人,是認識皇上的,皇上也是認識他的。


  難道,法淨手裏原這藥,並不能真的能治皇上的怪病?


  “你愣著幹什麽?還不讓他走?”


  容采薇應了一聲,隻得向法淨道:“大師,賀郎他,他不讓你在這兒,還請您回吧。”


  法淨的眼底泛過一道冷光,臉上卻更加慈和了,“女施主,你的賀郎身體已經到達極致,他深受鎖魂丹之苦,如果不及服用,他也許沒命再撐過去了。”


  “啊?”容采薇猶豫了。


  法淨道:“他現在神誌不清,不能當作正常人來對待地,你是他的娘子,要想清楚啊。”


  容采薇的心中亂極了,她突然問:“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法淨答道:“分僧雲遊四方,路過此地,就在這間客棧留宿,不期聽見這位施主的慘叫聲,才進來做善事的。”


  “你以前進過宮嗎?”


  法淨搖頭,“貧僧乃一苦行僧,怎麽會去過天底下最氣派恢宏的地方?”


  容采薇打量著他,“我不相信。而且,你怎麽就一眼看出我的相公是被那什麽丹害的?你,你還是走吧!我會想辦法再救他的。”
……

  青衣鎮上,兩騎同時進了鎮子。


  寒冷的冬夜,騎在馬上,冷風從四處襲來,林初南凍的雙手有些發僵。


  連昭指著前方道,“前麵街口就有客棧。”


  林初南點了點頭,強撐著握著韁繩,用腳在馬肚子踢了一下,馬兒快步朝著前頭奔去。


  很快兩人就到了客棧前。


  連昭扶林初南下了馬,為她緊了緊身上的大氅,轉身前去叩門板。


  很快,一方門板就被下掉了,小二提著盞燈籠探出一個腦袋,“客官是住店的?”


  連昭攙了林初南的胳膊,“正是,還有沒有客房?”


  小二點了點頭,“隻剩一間了。”


  連昭道:“快帶我們去。”


  小二側身讓路,讓他們進來,提著燈籠引他們上樓,隨口問道:“二位客棧不是蜀地人吧?”


  連昭不願意多說話,簡單地“嗯”了一聲。


  小二嘀咕道:“這兩天怎麽這麽多外鄉人跑到我們這小鎮子上?”


  連昭耳力了,聽清了小二的話,禁不住問:“你們店裏還住著別的從外鄉來的客官?”


  小二說,“哦,是啊。不瞞您說,以往我們這種小點有一半的入住率都燒了高香了,今兒算是住滿了。”


  連昭一把抓住了小二的肩膀,“都住了什麽客人?”


  小二嚇了一跳,肩膀上吃痛,皺了眉頭,低叫道:“大俠饒命啊。”


  連昭的手鬆了些,“我不會傷害你,你告訴我們,客棧裏都來了什麽樣的客人,說的越詳細越好。”


  聽到這兒,林初南也不覺得冷了,也不覺得累了,附和了一句,“快告訴我們,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小二也不怕了,就停在樓梯上說了起來。


  連昭與林初南聽了小二的描述,心都沉了下去。


  連昭拽著小二的手臂說,“你不用送我們上去了,別出聲,悄悄的下去,告訴你們的夥計和老板,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出來。”


  小二呆呆地點頭,扶著欄杆,慢慢地走開了。


  林初南拔腿就要往樓上跑。


  連昭拉住她,低聲道:“不要驚動他們。”
……

  客房裏,法淨的眼底冷意愈來愈濃,他盯著容采薇問,“你真的不讓我救他?”


  容采薇臉色一白,雖然這個和尚極力使語氣溫和,容采薇還是感覺到了危險,她趕緊撲到了孟軒鶴的身上,將孟軒鶴抱住,“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麽?”


  法淨隱約聽見客棧裏來了外人,且其中一人的步伐穩重若鍾,身手不凡,他徹底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容采薇拽到跟前,扔到了地上。


  然後,逼上前去扼住了孟軒鶴的脖子,作勢要將那粒藥丸塞進孟軒鶴的嘴巴裏。


  孟軒鶴見狀想要掙紮,奈何他身上難受的厲害,根本不是法淨的對手。


  容采薇撲上來拉法淨的腿,“你要幹什麽?你不準傷害他!你知道他是誰嗎?”


  法淨不語,用力將腿從容采薇懷裏抽出,“我不願意傷害你,施主不要逼我。”


  這時孟軒鶴見法淨注意力在容采薇身上,強撐著意誌力從法淨手裏掙脫,一個打滾到了地上,剛要起身往外跑,後襟卻被法淨揪住。


  容采薇開始大喊:“來人啊——”


  法淨怕那身手不凡之中很快就會過來,顧不得許多,掰開孟軒鶴的嘴巴就要將藥丸塞進去。


  “怦!”


  房門被人從外頭踢開,兩道身影躍了進來,其中一道黑影迅疾如電,倏然飄向法淨身邊,將空之中長劍抽出,在黑夜裏泛起寒光,直指法淨的胸口!


  這邊,林初南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孟軒鶴,兩眼一熱,奔上前去,半蹲到了他跟前。


  快一年了,再次看見這張臉,林初南緊咬著嘴唇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孟軒鶴怔怔看著眼前的突然出現的女子,看著晶瑩的淚珠順著她的臉蛋滑落,她眼底盛滿了心疼,她在為他而哭嗎?

  正當他想問問,她是誰的時候,身上的難受又一次發作起來,他痛哭一聲蜷縮在了地上。


  容采薇見狀欺身上前,“賀郎!”


  林初南盯著容采薇,一把將容采薇推了開,憑自己之力將孟軒鶴拉了起來,小小的身體抱著孟軒鶴高大的身軀,安慰著,“你很快就會好的,別怕。”


  她一邊說,小手一邊在他的背後撫著。


  孟軒鶴因為身上的不適之感梗著脖子,神奇的是,這女子的聲音聽在耳裏似乎有一種魔力,竟然能夠讓他暫時忘卻身上的痛苦。


  他不由得反抱住了她,如同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跌坐在地的容采薇,看到這一幕,心裏涼涼的,吸著鼻子,不敢出聲。


  這邊,縱然法淨身上有功夫,但是麵對大齊第一高手連昭,卻毫招架之力,不到十個回合便敗下陣來,被連昭用劍貼著脖子,逼到了一個角落。


  “你不能殺我!”眼看連昭就要用力揮劍,法淨連忙說。


  連昭扭頭看了看林初南。


  林初南感覺到孟軒鶴的顫抖,感覺到他的痛苦,心裏正恨的要死,本來,這個和尚就神神叨叨的,還說出了她占據了王婕妤身體的事情,又知道孟軒鶴不是真正的宣和帝,而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後又與孟卓勾結在一起,是個絕對危險的,必殺之人。


  林初南毫不猶豫道:“殺了他!”


  連昭點了一下頭,手臂用力。


  還準備求饒的法淨,嘴巴都沒張開,喉嚨便被割破,鮮血噴濺而出,人也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了地上。


  連昭在他身上擦了擦劍,將劍放回劍鞘,大步走到了林初南身邊,恭聲道:“皇上怎麽樣?”


  林初南說,“他現在一定是發作了,萬蟻蝕心之感,我們得趕緊把他帶回芙蓉鎮,讓馮太醫為他施針!”


  連昭點了一下頭,從床上撈棉被把孟軒鶴抱在了裏麵,抱起就走。


  容采薇在後頭伸著胳膊喊了一聲,“娘娘!”


  林初南差點把她給忘了,頓了步子,“你跟上來!”


  容采薇擦了擦眼淚,趕緊跟著出了門,連管家和石榴也顧不上叫了。


  到了客棧外頭,容采薇讓店小二幫她把馬車牽到了街口,讓連昭把皇上放到了馬車,她和林初南鑽進馬車,一人一邊守在皇上的身邊。


  連昭坐在車轅,揮動鞭子,馬兒飛奔而去。
……

  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麵充滿了痛苦。


  是這輩子從未經曆過的痛苦。


  那種痛苦蔓延全身,撕心裂肺,挫骨抽筋般。


  孟軒鶴幾乎以為自己要死在這場夢裏麵。


  不知過了多久,他在昏昏沉沉之中吃力地睜開了酸澀的雙眼,伴隨著微弱的光亮,他看見頭頂帳蔓的寶塔頂,是那種複古式的,四角還各掛著一個香囊。


  他想動一動胳膊,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人挽的緊緊的,都有點麻了。


  他扭頭,隻見一顆毛絨絨的腦袋正趴在床邊,就是這顆腦袋的主人挽著他的胳膊。


  這輕微的動靜驚醒了她。


  林初南迷迷糊糊抬起了頭,見孟軒鶴睜著眼睛,又是笑又是哭,哭中帶笑,笑裏含著哭,擦拭著眼角道:“你醒了。”


  孟軒鶴的黑眸瞅著她,見她的裝扮是古裝電視劇裏那種女子的裝扮,他感覺很新奇,他第一次親眼看到一個穿著古裝的女子,不過,她的臉色不是很好,似乎很疲憊,臉色蒼白,唇無血色,頭發散著,因為睡著,幾縷零亂的發絲落到了前頭,在她臉前晃蕩著,但她的五官精致,眉目如畫,這初醒慵懶疲憊,喜中帶悲的樣子,竟然是那樣的美。


  美女孟軒鶴見多了,這樣的還是頭一回見,而且,她看他的眼神,讓他感覺到一種非常悲傷的情緒。


  她是因為他而悲傷的麽?

  不過,孟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利用各種戲碼博得他的注意力的女人他見多了。


  或許,這一個演技高明一些。


  他配合演戲般點了點頭,問道:“這是哪兒?”


  林初南怔怔,想到他睡了那麽久才醒來,一時有些迷糊也不奇怪,溫聲說,“這是宮裏啊,我的椒房殿,你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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