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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朕能躺你身上嗎

  滄海早就識趣地原地消失。


  林初南朝孟軒鶴行了一個禮,“皇上這兩天就在這兒鍛煉麽?”


  孟軒鶴知道,她要他好好休養,免不了又要讓她不高興了。


  可是,他可不願意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露怯,他可是個純爺們兒。


  他晃著肩膀,漫不經心地說,“對啊,作皇帝作到朕這份兒上,天天隻能窩在寢殿裏吃了睡睡了吃,跟隻豬似的,還不如真當隻豬。”


  他這態度不怎麽好,林初南也不生氣,又問:“這裏的東西都是你以前讓少府衙門做的,你看著,可有想起什麽?”


  孟軒鶴悶聲道:“想不起來。”可能就是變成了豬腦子吧。


  林初南淡淡一笑,“無妨,慢慢就好了。不知皇上,這兩天都練了什麽?”


  “我還能練什麽?”他說著,坐正身子,將袖子捋了起來,“你瞧我這胳膊現在上頭都沒肌肉,我倒是想好好練呢,可惜身體不允許,也就隻有打打保齡球,揮揮棒球拍了。”


  林初南走到墊子前,半蹲了下去,一路過來,吹了些涼風,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清澈的眸子睜的大大的,如扇的睫羽不時撲閃一下,美麗又不失可愛,這個姿式,莫明萌到了孟軒鶴。


  他挑了挑眉,暗道,她沒生氣?

  有戲了。


  孟軒鶴俊眉一蹙,“哎喲”了一聲。


  果見林初南眼底溢出緊張,“怎麽了?”


  孟軒鶴輕喘著說,“突然感覺胸口有點悶。”


  林初南以為他的藥癮又發作,慌忙到了墊子上,一隻手攬著他的肩膀,另一隻手在他胸口撫著,“我讓人把你送回寢殿吧。”


  孟軒鶴的眼皮作吃力狀抬了抬,“不,我現在不想動。”


  動都動不了了?


  林初南一著急,便朝外頭喊:“來人——”


  孟軒鶴嘴角微僵,“你喊人做什麽?”


  “宣太醫啊。”


  孟軒鶴看著她凝然而嚴肅的小臉,哭笑不得,正要說話,滄海已經冒了出來,慌慌張張地問,“娘娘,出了何事?”


  林初南正要開口,孟軒鶴隻得提起一口氣,盡量讓聲音變大,又要顯得吃力的樣子,“無事!你.……退下。”


  滄海有些奇怪,但仍然退了下去。


  林初南秀致的眉蹙著,焦急道:“不行,你現在這種情況要馮太醫過來看看的。馮太醫說了,雖然第一次施針效果不錯,但藥性還沒有壓製住,他無法確定下一次發作時間,你有可能是發作.……”


  幹燥略帶著涼意手指突然按在了林初南的唇上。


  她愣怔又著急地看著眼前的人。


  而孟軒鶴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痛苦的樣子,一雙好看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慢悠悠道:“南兒,我隻是方才運動的時候有口氣嗆在了胸口,才感覺到悶而已,不是那種發作時的前兆。”


  林初南:“.……”他的眼神,好像在說,她太緊張了,小題大作了。


  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她感覺到別扭起來,尤其現在他們兩個的姿式,就像是互相要抱在一起似的。


  她趕緊撤了身子。


  孟軒鶴伸手拉了一下,“你要去哪兒?”


  “沒有要去哪兒啊。”


  孟軒鶴悶著聲音,帶著點病弱的厚臉皮道:“雖然不是因為那個藥,可是胸口真的需要你來揉揉.……”


  林初南眉尾輕挑,“.……”


  孟軒鶴咳了咳,“南兒,你忍看我難受不管嗎?”


  林初南搖搖頭,遲疑上前,一隻小手按在了他胸口處,輕輕撫著,卻不敢再看他。


  孟軒鶴眯了眯眼睛,舒服地吐了口氣,“南兒的手揉的果真舒服。”


  林初南扯了扯嘴角,感覺自己被調戲了,可,也找不著什麽確切的語氣。


  “你突然跑到這兒來,是專門來看我的?”


  林初南搖頭道:“不,妾身有一件事要向皇上稟告。”


  孟軒鶴麵露失望,又“哎喲”了一聲。


  林初南忙問:“又怎麽了?”


  “心髒仿佛抽了一下。”


  林初南:“.……”怎麽感覺不太相信他的話.……

  “南兒,朕能躺你身上嗎?”


  林初南猶豫了一下,才改了坐了姿式,將雙腿放平。


  孟軒鶴見此,暗自得意,側著身子,將腦袋放在了她的腿上,雙臂順勢繞過她的腰身,圈住了她。


  林初南的心怦地一跳,生怕躺在她懷裏的他發現她心跳的不穩,努力克製著。


  “南兒,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情要稟報麽?現在可以說了。”


  林初南遲疑了一會兒,讓氣息平穩一些,才開口道:“是關於容采薇的事情……”


  於是林初南將容章上奏的容采薇為他思念成疾之事,以及容章所找的高僧所說的破解之法,一五一十地說了。


  孟軒鶴聽了,感覺很扯。


  他淡淡道:“她真的病的快不行了?”


  林初南點頭,“應該是吧,容章不會拿自己女兒的性命開玩笑。”


  “不至於吧。我跟她在芙蓉鎮也沒發生什麽啊。”


  這句話倒讓林初南的心裏莫明好受了許多。隻知道容采薇在芙蓉鎮時喚他賀郎,對外稱他們是夫妻,既是夫妻,定是朝夕相處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同床共枕.……她的心裏是吃味的。


  她故意輕哼了一聲道:“我怎麽知道你們在芙蓉鎮發生了什麽。瞧你這隨性的樣子,說不定,你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已經招惹了人家。”


  孟軒鶴一下子坐了起來,一手向上舉著起誓道:“南兒,我孟軒鶴絕不會對你說謊話!我在芙蓉鎮絕對沒有去招惹她!就連她多跟我說句話,離我近些,我都覺得別扭。雖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可是她的話我是不太相信的。”


  林初南雙唇抿了抿,眼底隱隱有光,“真的嗎?”


  孟軒鶴表情嚴肅地點頭,“你知道嗎?雖然她照顧我體貼入微,可是我不願意呆在她的家裏,我還趁下人不注意跑出去過一次。”


  林初南有些意外,“你跑哪兒去了?”


  他搖搖頭,眸子變得迷茫,“我哪知道,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腦子也時常混混沌沌的,可是,我總覺得我忘記了一個對我來說特別重要的人,她也一定在等著我,我想去找她.……”


  林初南呆住,孟軒鶴現在的樣子,讓她莫明心疼,不自覺地握了他的手,“那你找到了嗎?”


  孟軒鶴執起她細嫩的小用,在上麵印了一吻,“我當時沒有找到,又被容采薇帶回家了。可是,現在我找到了。”


  林初南臉上微微一熱,垂了眼睛。


  “南兒,那個人就是你啊。他們都說我以前非常非常喜歡你寵著你,為了你破了許多例,我現在是完全相信的。縱使是在我記憶不清楚的情況下,我的腦子裏仍然在想著你。我知道你懷著孩子在宮裏麵一個人,一定很辛苦,也很害怕,你在等著我回來。”


  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林初南胸腔裏滿滿的,抑製著想要抱他的衝動,點了點頭,“也許是吧。”


  孟軒鶴說,“所以,我跟容采薇在芙蓉鎮什麽也沒有,包括她叫我賀郎,說我是她的相公,都是她的一麵之詞,當時我沒有任何記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無法辨駁。”


  “嗯。”


  “我感覺她對我也沒有到那種,見不著就想的要死的地步。哦,我知道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


  林初南眸子一閃,“何以見得?”


  “事出異常,必有妖邪啊。容采薇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吧,算不得是個壞人,可她既然在宮裏呆過,我想她也不是真正的良善之輩吧。而且,她之前那封信上的內容,也隱隱透著她的野心。”


  林初南不禁說,“皇上英明。”


  突然被誇,這是孟軒鶴回到宮裏來第一次被林初南認可,他臉上露笑,蒼白病弱的臉龐因為這個笑容多了顏色,明豔如雪。


  “南兒,我不同意她入宮。”


  林初南搖頭道:“不可以的。你是皇帝,不能失信於臣子。容章在朝中也是老臣了。當初容采薇出宮的確是有些委屈的,所以我們才許了她那些事情。”


  孟軒鶴皺了眉,不太高興的樣子,“可是她入了宮一定又要天天在我跟前晃,我也不願意你因為這個而跟我鬧的再疏遠了。”


  林初南笑了笑,“隻要你守住本心,又怕她什麽呢?”


  “你決定了要讓她以容采月的身份入宮?”


  “對。”


  孟軒鶴審視著她,緩慢地點了一下頭,“好,我聽你的。”


  林初南心中高興,站起身來行了一個大禮,“謝皇上!”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準備實施自己的計劃。


  身後,還坐在墊子上的孟軒鶴伸了伸了胳膊,“哎,你就這麽走了?”


  林初南回眸一笑,“皇上在這兒繼續鍛煉,待我打點好這件事情。”


  孟軒鶴皺了眉,“你,你不擔心我鍛煉身體會累著了?”


  林初南沒回頭,隻是說,“皇上自有分寸,我相信皇上!”


  孟軒鶴身子後仰,躺倒在墊子上,小沒良心的!利用完了他就跑了!他還跟她說了知心話!
……

  經過一係列的禮儀與步驟之後,容采薇,不,現在應該叫容采月了。


  容采月在七天後的一個傍由一頂小轎抬著進入了皇宮。


  坐在轎子的容采月,聽見轎夫過丹鳳門的門禁之時,心裏激動的心情無以言表。


  她曾以為,她此生再沒有機會再進入這個天底下最富麗堂惶的地方了。


  她曾以為,她再也見不到皇上,再也靠近不了皇上了。


  沒有想到,她這麽快又回來了!

  是夜,後宮各處的小主都有些睡不著覺了。


  皇上才回宮,身子都沒養好呢,她們都無法近前,這就又進來了一個容采月,還是皇上流落在外的時候搭救過皇上的,這情份呐,一聽就非比尋常,更巧的是,這位容家的姑娘,還是已經死去的容美人的妹妹。


  紫蘭殿裏,公孫美人仍在衛婕妤處作客未走,她磨磨蹭蹭的也就是因為容采月入宮的事情。


  衛萋把大皇子孟溪東安置睡下後,才真正得空陪著公孫美人,見公孫美人一臉的心事,禁不住笑道:“你在想什麽呢?”


  公孫美人見下人都不在了,也不瞞了,放下茶碗說,“姐姐,今晚容采月入宮,封了美人,怎麽也沒聽見她去侍寢的動靜呢?”


  衛萋嗔道:“皇上的身體還沒有恢複,侍的哪門子的寢?”


  公孫美人撇了撇嘴唇,“也是哦。不過,皇上把她安置在了柳絮軒,那可是離建章宮很遠的啊。她不是對皇上有恩嗎?皇上怎麽會這麽安排?”


  衛萋經曆了這麽多事情,也想開了許多,看事情比以往也通透了。她俯頹靠近公孫美人一些,低聲道:“她入宮,也許並不是皇上願意的呢。要知道,皇上的心裏隻有皇後一個人,以前誰插進去過?那邀寵的,哪個有好下場了?”


  公孫美人眼睛一點點睜大,“哦,我知道了,是容家非要把閨女往宮裏送,皇上不能落個忘恩負義之聲,就收進來了,可是皇上寵不寵,那就不一定了。”


  衛萋點頭,“還算你通透。”


  公孫美人卻歎了口氣。


  衛萋打趣,“怎麽,你還為這新來的容美人不平呢?”


  公孫美人搖搖頭,半晌,才壯著膽子問,“姐姐,你就真的沒有再想過得到皇上的寵幸了?”


  衛萋的眼睛垂了垂,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這些日子她與公孫美人在宮裏相互陪伴,倒也成了知心要好的。且公孫美人性情直率,沒那麽多彎彎腸子。


  衛萋這才說道:“要說不想,誰都不信。”說著,衛萋抬起頭,望著窗外的明月,又望著很遠很遠的地方,表情變得緲遠,“皇上那樣的英明神武,朗俊不凡的男子,誰不喜歡呢?入了宮的,哪一個不想得到皇上的寵幸呢。可是想是一回事,要不要又是一回事了。時至今日,我所願隻是大皇子能夠平平安安地長大了,皇後能夠一直這麽寬仁待我們,我們在宮裏的日子能好過一些,再也不想回到張婕妤得勢之時那種提心吊膽的時候了。”


  公孫美人聽此,又歎了口氣,又有同情,又有不甘。


  衛萋不禁問:“你呢?你比我少幾歲,也沒有子嗣,是不是還在想著皇上?”


  公孫美人嘴巴一噘,“跟姐姐樣,不想是假的。可是,我也怕。你瞧瞧張新柔,容采薇,穆佩妍,再往前,林皇後,太子殿下生母,嘖嘖,一個個的,我感覺這宮裏邪的很,我,我不太敢,可是,這日子一天天的過著,又覺得無望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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