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床上的折騰
陳松寶嚇了一跳,趕緊鬆手放開她。【26nbsp;】他大概也是怕老婆的。高芬芬趁這個間隙,迅速開門沖了出去。
她只被他抱了一下,隔著衣服在**上抓了幾把,沒有更大的損失。以後,她就更加謹慎了。他妻子不在家,不當面,她是絕對不會去的。
就是在這樣的期盼和鬥爭中,隱瞞和努力下,她與李錦軒發展著愛情,磕磕絆絆,甚至是十分矛盾地慢慢走入婚姻的殿堂。
結婚後,她最害怕的是有孩子。因為有了孩子,她的事就要露餡。孩子是跟母親的,所以在她農轉非前生孩子,孩子就是農村戶口。這是萬萬不行的,所以婚後第三天,她就對李錦軒提出暫時不要孩子的要求。
李錦軒欣然同意,而且對她的戶口之事不聞不問,真的有點書獃子氣。李錦軒的戶口在縣城,糧油關係在電大集體本子上,沒有獨立出來。而她的戶口在老家的小鎮上,糧油關係還在爸爸媽媽一張本子上,沒法獨立出來。
所以,她一方面繼續瞞著這件事,一方面非常著急地想在這一兩年之內解決這個問題,否則,就要出事。
她真的沒有勇氣向丈夫坦白這件事,怕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怕他看不起自己,更怕失去他。於是,婚後不久,她就悄悄去陳松寶家送禮,急不可耐地催促。
她真的急死了,心裡也充滿了矛盾。他是一個非常優秀的人才,你卻是一個農村戶口的臨時工,你怎麼對得起他啊?你也不應該瞞著他啊!
可是不瞞他,他會那麼熱情地追求你嗎?會跟你結婚嗎?另外,婚後就告訴他,他會怎麼想?怎麼做?他會非常痛苦的。不,我不能看到他痛苦的樣子,我也怕被他看不起。我寧願去受罪,也要自己解決這個問題。她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想想,會經常流淚,有時還焦急得直跺腳。
唉,婚前媽的堅決反對,除了嫌他家裡窮,嫌老師不吃香之外,很大一個原因,就是考慮你的戶口性質啊。媽是想讓你跟那些有能力解決你戶口問題的幹部子阿弟結婚,然後過上真正無憂無慮、幸福富裕的生活。可是,你卻為情所迷,經過無數次的思想鬥爭,最後還是選擇了李錦軒,不計後果地跟他結了婚。
最近發生的兩件事,也讓她更加著急起來。一是單位已經開了解散文工團的會議,那個一直想打她主意而不得的宋團長惡狠狠地說,農村戶口的臨時工,沒有突出表現和一技之長的,都要回農村去,哪裡來回哪裡去嘛。
他說在這兩個月內,要把全團二十多名員工全部分流完畢。他說話的的時候,目光一直在盯著她。她當然不會看他,也不能去求他。
求他,就要犧牲自己的身體。她不會這樣做,她會去求那個正派的施館長幫忙,安排到影劇院去做售票員,或者場勤員。
這事,她要自己完成,不讓丈夫操心。那天,在他的逼問下,她才向他說了出來。但她沒有說得很具體,怕引起他的懷疑。
另外一件事,對她的震動更大。
她把李平介紹給丁偉,他們結婚後,關係好像一直不錯。沒想到一天晚上,李平卻突然拿著菜刀砍了丈夫一刀。丁偉被救到醫院,脫離了生命危險。李平則被抓進了派出所,社會上就議論紛紛,傳說不一。
前天下午,她去看守所看李平,李平才把真實情況告訴了她。她聽后非常感慨,也后怕不已。
李平答應跟丁偉結婚,條件是他必須在三年內幫她農轉非。
丁偉見李平出長得不錯,臉很漂亮,就是身材稍微胖了一點。他這個癩蛤蟆真的吃到了天鵝肉,就高興得一塌糊塗,什麼要求都答應。那天在媒人陸亞芳的見證下,他十分認真地寫了一份保證書,並給了李平三千元聘禮。李平的爹娘要面子,不同意大辦喜酒,他們就決定去旅行結婚。
李平跟著丁偉去了一趟杭州。在賓館里,丁傳抱著她白嫩的身子,一迭連聲說:「平,我不會食言的,一定在三年之內,把你農轉非。」
讓他激動是,這麼漂亮的一個文工團演員,竟然還是**。他最關心的就是這個,所以他進入她身體時,特別注意觀察著她的反映,見她痛得哇哇大叫,他才高興得拚命吻她。
從她身上下來,他還驗看了他有意放在她屁股底下的毛巾,見上面有一小灘血,他就幸福得呲牙咧嘴直樂。然後幾乎一夜都沒有睡,抱住她連續來了四五次,把她折騰得她昏天黑地,差點累癱在床上……
從杭州回來,他們給親朋好友領導同事一人發了一包喜糖,就算結了婚。
婚後,李平衣食無愁,物質生活是富裕的。但漸漸地,她感到了精神上的蒼白和痛苦。她最怕與丁偉一起走路,一起上街,一起走親訪友,一起赴宴應酬。
因為他們站在一起,太不般配了。他是她大哥,更像她父親。不明真相的人看他們走在一起,都說她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好事者都要刨根問底,知道這對老夫少妻一定有故事。知情者都這樣告訴他們:「她年輕漂亮,但她是農村戶口,臨時工;而他呢?年紀大,離過婚,有錢又是居民戶口,還答應幫她轉戶口,她才肯嫁給他的。總之,她不是嫁人,而是嫁的戶口。」
弄得李不很難堪。最可恨的是丁偉有時也這樣當著她的面對別人解釋,剝她的面子,傷她的自尊心。所以,結婚一年多,李平都沒敢把丁偉帶回娘家。她怕丟臉,更怕出洋相。
時間一長,丁偉的缺點就漸漸暴露出來。他大男子思想嚴重,脾氣躁,經常喝酒賭博,家裡的事不管不問。晚上總是很晚回來。一回來就糾纏她。有時深庚半夜還要弄醒她,不管她願不願意,都要折騰她。
她稍有不從,或動作慢一點,他就要瞪眼睛。這是法律允許的**。每次李平都緊閉眼睛,靜靜地躺著,任他肆無忌憚地折磨。
一切的痛苦,都被她心中的那個期待和信念克服了。為了戶口,她強迫自己低眉順眼,忍氣吞聲,甚至還違心地討好他。趁他高興時,她才小心翼翼說:「快兩年了,我的戶口……」
丁偉卻淡笑著說:「不農轉非,日子不照樣活得好好的嘛?」
他不是不給她辦,而是辦不到。怕丟臉,也怕她對自己失望,就一天天地拖著。
李平卻耐心地等著。她包攬了所有的家務,晚上不管他多晚回來,不管他滿身酒味和身上的女人味,都忍住了不跟他吵。她想讓他儘快把自己的戶口辦了。可他總是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
慢慢地,李平耐不住了。心裡漸漸生出一種受了騙的感覺。她本來就是一個敢想敢幹的女人。現在心裡一急,脾氣就壞了。開始跟他講理,跟他爭吵。有時氣得高聲尖叫,甚至還摔東西。
而這時的丁偉呢?性子反而好了。任她怎麼撒潑使性子,都不氣不怒,風平浪靜,還微笑著,像看戲似的。看她無可奈何地使性子,他還幽默地跟她開玩笑。
有一天,她實在憋不住,像頭被激怒的母獅,披頭散髮,大叫大喊:「你簡直就是個無賴,騙子,流氓。你的保證書是怎麼寫的?」
丁偉說:「保證書有什麼用?它沒有法律效力的。」
李平知道她的這種大叫大嚷,其實只是她自卑的虛張聲勢,是一個弱女人的徒勞掙扎。
每當看到他顯出那種居高臨下的平靜矜持和以強凌弱式的胸有成竹,她心裡就有一種沉不住氣的擔憂和恐慌。覺得他的一言一行,都在維護著家庭的不平等局面,這是一種無聲的欺壓。
李平像丟了魂,越來越煩躁不安了。
今天晚上,又是她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吃飯。吃完飯,她沒心思看電視,又不知道幹什麼,便坐在沙發上發獃。
慢慢地,淚水從她憔悴的臉上跌下來。她坐了一會,用手背擦乾眼淚,去開電視。可電視上全是些毫不相干的人在那裡說話爭吵,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吵什麼,就關了睡了。
她剛迷迷糊糊入睡,就被一陣乒乒乓乓的桌椅碰撞聲鬧醒。
卧室門被推開了,一股難聞的酒味直撲進來。
她知道丁偉回來了,氣憤地翻身向里,背對著他。丁偉一把撩開她的被子,伸手要剝她的衣服。她厭惡極了,沒好氣地將他手推開:「你天天這樣,我受不了。」
丁偉立在床前,瞪著兩隻嚇人的醉眼,猙獰地吼:「你,別忘了你是什麼人。」
如尖刀戳心,李平哭了。丁偉不管她哭不哭,撲上去剝她的衣服:「你現在還是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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