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考察大項目
我們再留意了商諾冉一兩天，感覺他現在的確對自己的人生比較滿意。
家境不錯，不缺錢，學業不過，很受學校老師關注，還交了個各方麵都很好的女朋友。
等著他親生媽媽過來了，我再一次跟她核對了條件，她一看見照片就哭了，那眼淚怎麽也無法止住，擦了又流，如泉水般延綿不斷。
說這是她家的孩子，小名叫趙毅，小名叫小茶，就是因為他出生的時候，家裏承包了茶山，家境一點點好了起來，故此，給他取了這麽個名字？
條條框框地都能夠合上，應該是沒得什麽意外的？確定這就是他們家十六年前丟失的兒子。
她說：“這些年，我們找了很多地方，報了警，也上了電視，發了床單，他爸爸聽說哪裏有點消息就去哪裏？
我們家老爺子因為丟了孫子，過不了心裏的那個坎兒，沒多久就病逝了，家裏的老房子怎麽不成樣子了，也不敢拆了重建。
政府說，沒錢的話，他們可以資助，可是我們也沒要，怕就怕孩子回來不認識了，他是在那裏出生的。”
霍子都把商諾冉此時的情況也告訴她了，問她道：“孩子現在過得還不錯的，養父母對他也很好，就看您願不願意認了？願意的話，我替您安排。”
婦女隻知道哭，她也很矛盾，我覺得霍子都就不該怎麽問？
什麽叫做該不該認？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樣的選擇，因為父母與孩子隻見本身就沒有自主選擇，這是天意決定的。
還有，這個母親又有什麽資格代替兒子做選擇呢？萬一兒子相認呢？
婦女說：“孩子他奶奶，他爸爸都讓我把孩子帶回去，可是，可是我怕，我怕他不認我們？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
家裏一堆的負擔，他現在過得這麽好，也許他會害怕我們拖累他？我也害怕影響到他現在的人生？”
我們見麵好幾個小時了，她的眼淚就沒有停止過。
“這倒不是事兒，這樣吧！我們私下裏，先跟小商談一談，先就瞞著他們養父母，行不行？”
我對霍子都說道，霍子都考慮後說：“沒什麽影響不影響的？總之天南地北，若是不願意回家，怕是，這輩子也沒得機會再見麵了，是吧？”
因為婦女情緒不大穩定，所以，我們還特意派了人留在酒店照顧他們，我們自己去學校找商諾冉。
我不理解地說：“為什麽你們就覺得小商會不願意認他的親生父母呢？即便，真的不願意認，至少他也該知道自己還有另一對給予他生命的父母吧？”
“人心叵測啊？蘇錦堂給你的條件還可以，算是富貴，沒讓你受過太多的苦，至少沒讓你在生活上吃什麽苦頭，你知不知道普通人家可以為了三尺牆而爭論不休。”
“什麽意思啊？”
到了濱大，到處都是成雙成對的大學生，我跟子都穿得都比較休閑，混在他們這個人群裏，還有點像大學生，我是沒讀過大學的，霍子都好像也沒在國內讀過大學，估計跟我一樣對這種大學的氣氛比較向往吧。
他說：“千裏家書隻為牆，讓他三尺又何妨？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沒聽過嗎？”
“跟這個有什麽關係？”
“沒太大的關係，我是想說，人在不同的位置，就會有不同的想法。
我做101工程，拆遷的時候，那麽多的釘子戶，他們真的是舍不得他們的家園嗎？
很多舊城的房子都是破爛不堪的危牆了，哪怕給他們斷水斷電依舊不願意搬走，不就是為了多要點賠償款嗎？
為了這個，他們有著無數的方法與你周旋，然後，稍微用了點強製性的手段去驅趕，立馬就說我們恃強淩弱？
最後還不是要把價格給到他們滿意的地步才肯搬走嗎？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因為這麽堅持一下，他們就可能得到一大筆款子，可能少奮鬥好些年了。
你更不明白，普通人家上有老下有小的負擔，假設，小商的養父母現在上麵還有老人家。
而又恰好是跟趙阿姨一樣沒得什麽退休金的，那他們這點收入可能就不能活得這麽滋潤了？”
他講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這就是所謂的現實吧！
我也在想，假設我的親生父母很貧窮，或者是我平常很不喜歡的那種小市民形象，甚至更加糟糕，比如犯罪等等，我又會怎麽樣呢？
我也不敢想，也不知道答案。
“既然，不同的位置，有不同的想法，那為什麽你會有這些想法呢？”
我好奇地問道，霍子都笑說：“因為我得體恤民情啊，我霍氏幾十萬員工，我得為他們負責啊？不然不就成了周扒皮了嗎？”
我又問：“你怎麽為他們負責啊？”
“至少，我霍氏集團得越做越好，不能倒閉，不然他們可就都失業了。”
聽到這話，我倒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話了。
“霍先生，您要找的人我們帶過來了。”有人過來稟告說道，跟著而來的是商諾冉跟他的女朋友於雪。
那人輕聲說：“小商，好好表現，這可是A市霍氏集團的霍總裁，非常大的一個企業。”
故此他是誤以為我們過來招聘的了？
商諾冉過來禮貌地喊道：“霍先生好……”
他瞧了我一眼，補充道：“霍太太好！”
聽著我挺心慌的，霍子都倒是無所謂，輕輕一笑說：“不好意思，耽誤你的學習時間了，這位……”
商諾冉介紹說：“哦，這是我的女朋友於雪。”
於雪微微笑著問了好，霍子都抱歉道：“不好意思，借用你的男朋友一夥兒。”
於雪也沒說什麽，隻是笑了笑。
我們誰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故此就問了一些商諾冉的基本情況，可能有點像麵試吧！
商諾冉自己問道：“霍總裁，其實，我很奇怪，我隻是一個大四的學生而已，並且學院裏比我優秀的學生大有人在，您怎麽會這麽千裏迢迢地找上我呢？我覺得我能力還不足去霍氏集團這麽大的企業實習。”
霍子都看了我一眼，進入正題說：“其實，我這次來找你並不是因為工作的事情，而是因為你的身世……”
聽到“身世”二字，商諾冉的臉色明顯地就變了。
他麵部表情有點抽搐地說：“霍總裁，我的身世？哦，您是想問我父母的情況是嗎？我父母都是……”
他還未說完霍子都就打斷了他說：“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情嗎？”
我明顯地看出了商諾冉的心慌，霍子都再問：“六歲以前的……”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霍子都接著問道：“被拐賣之前的事情……”
“你、你們？”看他的表現他應該是還有印象的。
我補充說：“是你母親讓我們來找你的。”
“我母親？”
“對，你的親生母親趙女士。”
“趙……不，不會的，你們弄錯了，你們認錯人了……”
還沒說上兩句話，他就這跑走了，我問霍子都說：“這、這算是什麽反應啊？”
“正常反應吧！要是我，我也接受不了，也許一湖死水未必是好，但是一湖被打破沉寂的死水就更加不好了。”
那這算是什麽情況呢？
“他這是願意認還是不願意認啊？”
“願意或者不願意，並不重要。”他不以為然地說了一句。
我說：“這不重要，那什麽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我答應你的事兒都做到了啊？你看看，該做的都是做了，剩下的事情，讓他們自己來解決吧？”
“讓他們自己來解決？他們怎麽解決？”
我是一定要湊成他們父母孩子大團圓的結局才算是我贏了的，後續的事情，我不需要管，但是，他們必須父母孩子相認的。
“管他呢！別人的事情那麽關心做什麽？”
他拽著我就走，在這美麗的校園裏轉了一圈，還冒充人家學生在大學生食堂裏吃了飯。
我悶悶不樂的，沒什麽胃口，他說：“你這幅樣子幹什麽？”
“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是來辦正經事兒的，你是來玩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我跟子鬱之間的賭約，不知道我內心裏渴望找到親人的心情。
他一本正經地給我解釋說：“開玩笑，我堂堂一個霍氏集團總裁，我會有時間玩嗎？我是來考察大項目的？”
他在這個食堂裏左瞧瞧右瞧瞧的，因為這張帥臉還聽招惹人的，濱大的小姑娘們目不轉睛地瞧著他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大帥哥啊？太帥了。
我埋頭吃飯，問道：“你來考察什麽大項目啊？”
“我覺得我有必要考察一下中國的眾多一本大學，等著我女兒考大學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我剛好吃到了一口花椒，好麻啊，我直接捂住了我的半邊臉，他笑說：“怎麽酸到你了？”
我們小如如才兩歲半啊？等著她讀大學還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
我懶得理會他，旁邊有人竊竊私語，時不時地朝我們這邊投來異樣的目光，甚至還有人用手機拍照。
霍子都歎息說：“哎，自從結婚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麽多美女的目光了，還是沒結婚的時候好。”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用怎樣的心情說出這話的。
結果，有人女生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是唐、唐一淺嗎？”
我愣了一下，她似乎確定了我的身份說：“我是你的粉絲啊，可以幫我簽個名嗎？”
我已經淡出演藝圈很久了，何況，我拍完我唯一一部女主電視劇之後，就直接隱退了，根本就沒有感受過明星的眾星捧月。
敢情這些人是在偷偷看我啊？
我雖然字寫得很醜，但是“唐一淺”三個字，我是寫得很不錯的。
“謝謝，太謝謝了，我很喜歡你的，真沒想到我還能夠看到你的真人……”
喜歡我的人還真是不少呢？霍子都被冷落，他就不高興了，直接就拽著我走了，沒好氣地說：“這麽多的人拍照，你還真是不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