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我們要回去了
霍子都拽著我離開了食堂,真的想不到,我們跑的時候,竟然有人來追?
故此跑了許久才把他們徹底的甩掉,霍子都氣喘噓噓地說:“我差點忘記,你曾經也算是個知名演員啊?
怎麽樣,思娛現在是我在經營,要不,你對我好點,我重新捧你,保證讓你成為最知名的女星,讓你紅遍全世界。”
我也累得夠嗆,一手捂住了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氣,這才發現,我們十指相扣著。
他沒有鬆開我,我也沒有打算提醒他。
好像每次離開A市都會忘記彼此的身份,有著不一樣的體驗。
“不必了,我要找的人已經找到了。”
聽到這話,霍子都突然就鬆開了我的手,問道:“你要找的誰?你曾經說過的初戀嗎?那個改變你命運的少年?那個給你取名字的少年嗎?”
我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我把眼睛避開他的拷問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已經不需要找那個人了,所以,成名不成名,當紅不當紅,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家呢?家也不找了嗎?成為當紅女星,號召力肯定很大,這樣找起來不是更加容易一點嗎?”
我不是沒有想過的,但是,我有了孩子,就不一樣了。
我不希望所有的人都知道如如的母親有著這樣的經曆,這不是什麽好的經曆。
“信息這麽少,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麽用呢?我隻知道自己姓唐,隻知道是五歲那邊被拐走的,隻知道……”
我爺爺今年應該是多大的年紀了?還在這個世界上嗎?有人知道我離開家的時候,帶走了是一顆菩提子嗎?
“你、你在想什麽?跟我說話的時候,為什麽總是走神?”
我沉默了一下,霍子都直接推了我的腦袋一把,很用力,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還是這幅樣子,放佛有著暴力傾向。
我見怪不怪了,甚至還有點懷念。
“我在想,他們有沒有找我?”
應該有吧!
我又在想,既然孩子丟了,他們為什麽還有心情製造第二個孩子呢?
目的是什麽?取代?放棄?或者別的?
我的父母會不會也給我生了個弟弟妹妹呢?
霍子都說:“會的,他們肯定在找你,所以,你也不要放棄。”
我有點疑慮地說:“可是,剛剛小商的反應好奇怪,我有點擔心,如果是我,我會馬上問她在哪裏?”
“有嗎?上次,我給你找來蘇阿姨的時候,也不見你多激動啊?”
“那是因為他們說我有胎記的時候,我就識破了,我沒有胎記,你看到的那個大腿上的胎記是我拍戲的時候造成的,不是胎記。”
霍子都白了我一眼,意味不明,可能是因為自己計策失敗而有挫敗感,也可能是因為我又騙了他,他滿眼的鄙夷。
回到酒店,我們並沒有跟趙阿姨說小商的反應,而是說,小商剛好不在學校,我們白跑了一趟。
霍子都說要給小商一個思考的時間,慶幸,第二天,我們接到了小商的電話,他提出來要跟趙阿姨見麵。
趙阿姨滿心的激動與惶恐,希望自己能夠穿得幹幹淨淨,打扮得體地卻見這個分別十六載的兒子。
然而,當趙阿姨看到小商的時候,那種陌生感,無法用語言來描述,她不敢靠近自己的兒子,隻能遠遠地瞧著他,捂著嘴哭泣。
而小商看見趙阿姨,表情也很奇怪,可能這個母親跟他記憶裏的母親不一樣吧,故此,他不僅僅有陌生感,還有感覺很是惶恐。
當然,也可能是近鄉情更怯,母子兩,分別十六載之後的重逢沒有如電影裏演繹的那樣緊緊擁抱,抱頭痛哭。
甚至彼此都沒有喊對方一句,趙阿姨跑了出去,我急忙去追。
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我的兒子隻有這麽高的……”
對孩子的印象,她自然還停留在他六歲那年的,同樣的問題,霍子都也問了小商,他也是同樣回答的。
他說:“在我的記憶裏,媽媽很年輕,很漂亮,身材很苗條,是長頭發。”
這“團圓”的戲碼與我想象中的相差甚遠,我不知道我這是贏了,還是輸了?
小商從頭到尾沒有喊過一聲媽媽,並且還提出希望我們不要找他的養父母,對於趙家的人如今是怎樣的狀態,他決口未提。
他的心並沒有多大叵測,但是,卻讓人感覺很是冷漠。
相反,趙阿姨理解他的做法,隻提出與他拍一張合照的要求,便離開了H市。
送她去火車站的時候,我瞧著她那稍微有點胖的臂膀,說不出的淒涼感。
我知道她內心很難受,但是,我感覺我的內心比他更加難受。
我不能理解小商的做法,也不能明白他心中所想。
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回老家看看的,認了又怎麽樣?會失去養父母嗎?多個親人不好嗎?
霍子都說:“他並沒有做錯什麽?對他而言,養父母也是父母,如果他回老家就是傷了養父母的心。
我們不能過多地去苛求一個年近二十一歲的男孩。”
也許吧!
但是,我對他很失望,明明父母為了找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力量,為什麽到了最後,好不容易找到你,卻被你如此冷漠對待?
夜裏,我睡得很是不安穩,我感覺自己做惡夢。
夢中有個幾歲的小女孩,不停地在喊媽媽,但是卻沒有人回應她,我感覺自己是那個女孩,又感覺自己是那個女孩找的母親。
最後有點夢靨了,掙紮了許久才從噩夢中醒過來。
霍子都拿著手機推到了我的麵前,手機視頻裏是如如在喊我。
她不停地給我招手喊道:“媽媽、媽媽……”
我拿過手機,欣慰地笑了,問道:“做什麽?”
“媽媽,你都走了好幾天了,你想不想我啊?”
“我想你啊,可是,你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覺?不乖哦!”
“我、我想你想得睡不著……”
“啊,我這個女兒還真是貼心啊!”我欣慰地笑著,子鬱帶著她還在床上玩她的毛絨玩具。
子都坐在距離不遠處的沙發上,手無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如如問我說:“媽媽,你什麽時候回家啊?”
我想想說:“就這兩天,媽媽把事情辦好久回去了。”
子鬱突然入了一下鏡,我感覺自己狀態不好,還沒有做好與他交談或者見麵的準備,一時竟然還有點慌張。
剛剛與如如交談的歡樂也如數消失了,我隻是微微笑了笑。
他也是如此,告訴我說,如如突然睡醒了想起了媽媽,非要給我打視頻電話,問是不是打擾到我休息了。
我說:“沒有!一個人帶孩子很累吧?我過兩天就回去了。”
他沒什麽表示,隻是說,的確是太晚了,讓我早點休息,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掛了電話,我才發現我自己滿身大汗,不知道是剛剛被夢靨給嚇到的,還是因為與子鬱通話緊張的?
霍子都給我倒了一杯溫水說:“怎麽回事兒?剛剛的樣子挺嚇唬人的。”
我接過水,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說:“我剛剛好像夢見我在找媽媽……夢裏我好像看見我媽媽的樣子了,跟我很像。”
“女兒像媽媽是正常的。”
我眼巴巴地瞧著他問道:“你相信第六感嗎?我感覺我能夠找到家的,好像那條路越來越清晰了。
也許,突然有一天,就會有一種牽引力,把我帶回家的。”
“會的!”他重重地說道。
我低聲說:“我要回去了,我們要回去了……”
該回去了?輸了!
他良久都沒有說話,我忍不住地抬頭看她,他如剪子一樣尖銳的目光,刺痛了我。
瞬間,我隻感覺頭皮一緊,他緊緊地拽著我的頭發直接往衛生間裏拖,將我的腦袋按在浴盆裏,按下,拽起,又按下……
反反複複好些次,我都記不清楚了。
“你還真把我當成你呼之則來揮之即去的情夫了,是吧?”
我也不反抗了,他累了,直接就會停止的。
我雙手擦了把臉,頭發濕噠噠的,腦袋卻是很清醒的。
他比我累得很,坐在那裏,大口大口地踹著氣,放佛做了什麽劇烈運動?
突然,他問我說:“你怕疼嗎?”
我詫異地瞧著他,沒說怕,也沒說不怕。
突然他解下了皮帶,迅速地掰下了中間的卡針,他將我按在我洗手台前,扯開了我的衣裳,讓我露出了右臂。
他用打火機燒紅了卡針,然後在我的背上劃了幾劃,好像寫了一個字。
那種火辣辣的灼燒感傳遍了我渾身的每一個毛孔,我忘記我有沒有喊,我疼忘記了。
我曾經以為自己距離死亡很近,但是,那時,我認為我可以距離死亡更加近的。
他說:“從今往後,你還敢在他的麵前脫衣服嗎?”
我第一次感受他如此濃厚的嫉妒,入席卷的火,能夠傾覆所有。
也許,霸占一個女人,從霸占他的身體開始吧!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好似神經都要錯亂了,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這種劇烈的痛楚才緩緩的消失。
他抽起了煙,放在我的嘴裏,這個好似能夠止疼。
我問他在我背上刻了什麽?
他說:“刻了我的名字‘都’,以後隻要是我的女人,我都會在她們身上刻上我的名字,我碰過的女人,再也不準別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