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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第209章 情難自禁6

  唐澤一看程安妮那模樣就知道她不是一個人在房間,嚷嚷著要扒了她的皮,推開她衝進去卻發現是程澈。 

  「怎麼會是他?」 

  程安妮心想他以為是誰?自己滿腦子齷齪思想,就以為所有人跟他一樣齷齪,真是無語。 

  程澈對唐澤的印象很差,但他性格溫和,情緒不會表現在臉上,收起吉他,「姐,我先去找我同學了。」 

  「嗯。」 

  唐澤不滿他這種態度,等他走了又大聲嚷嚷。「你是怎麼教弟弟的,一點教養都沒有,連句姐夫都不會叫嗎?當我不存在是不是?」 

  「你當得起這句姐夫嗎?」 

  「我怎麼當不起?我本來就是他姐夫。他怎麼會在這?陸禹森呢?你跟我玩偷天換日是不是?」 

  上次他就是被陸禹森這麼耍了一通,仇還記著呢。 

  「你有妄想症!」 

  「別以為我不知道,陸禹森也在F市。怎麼?你們舊情復燃,躲到F市來偷情是不是?還拿你弟來當掩護,你可真夠狡猾的。」 

  「那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我想象出來的?難道陸禹森不在F市?」 

  「他在哪跟我沒關係。」 

  「你騙三歲小孩呢?」唐澤哼笑一聲,「他玩膩了李曼又想玩你?人家勾勾手指你就送上門,你可真下賤,你還要不要臉了?」 

  安妮實在忍不住了翻了個白眼。「所以你特意從A市飛到F市就是為了警告我?我在你心裡有這麼重要?」 

  「放屁!我是怕你做出抹黑我們唐家的事情!還有,佳影在哪?」 

  「我怎麼知道?」安妮懶得理他就走開了,收拾剛喝水的杯子,但唐澤不依不撓地跟上去繼續追問。 

  她煩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殺了我也問不出來。」 

  唐澤看她的樣子不像在撒謊,以他對唐景行的了解,如果他禁錮了許佳影,也不會把程安妮牽扯進去,但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就讓他忍不住冒火。 

  「一個孕婦下落不明你就不擔心?」 

  「我跟她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擔心?」程安妮反問,「我們都要離婚了。」 

  唐澤聽不得這句話,皺起眉頭,「別老把離婚掛在嘴邊,好像你很嫌棄我似的。」 

  「不是好像,而是事實。」 

  「……」 

  「如果你是來抓姦的,那你看到了,我是一個人住。如果你是想追問許佳影的下落,我的確不知道,你可以走了嗎?」 

  唐澤是這麼好打發的? 

  她越著急趕他走,他就越不走,很無賴地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一副坐定的姿態。 

  「你不去找你的女人孩子,賴在我這幹嘛?」 

  「你現在是我的人質,你在我手裡,爸就不敢對佳影怎麼樣。」他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神經病。」 

  「給我倒杯茶。」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老公!女人伺候男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你瞧瞧你,沒盡過一點老婆的責任也就算了,還經常給我臉色看,這像話嗎?」 

  他一本正經教訓她的模樣看得程安妮想發笑,反問一句。「難道你盡過丈夫的責任?」 

  「我現在就可以盡,你要試試嗎?」 

  她聽出他話里邪惡的意味,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你真無恥!」 

  「呵,我無恥?你躲到F市來偷情就高尚?」 

  「如果我真和他偷情還需要躲?」 

  唐澤險些被這一句嗆得炸毛,指著她惡狠狠磨牙。「行啊你,我遲早撕了你這張嘴。」 

  他鬧了一陣,安妮不理他,他覺得沒意思了,站起來嚷嚷道:「餓死了,匆匆忙忙趕過來,連午飯都沒吃,都快七點了,吃晚飯去。你還坐在那幹嗎?趕緊起來。」 

  「要吃你自己去吃,哪條法律規定我要作陪?」 

  「還跟我講法律?我就是法律!」 

  「我對著你吃不下。」 

  「你別逼我扛你過去。」 

  他作勢要來抓她,安妮不情願起身。 

  「對了,把你弟也叫上。他這個舅子沒禮貌,我這個當姐夫的可不能那麼沒度量。」 

  「不叫。」 

  「為什麼不叫?你還怕我誘拐你弟嗎?話說他是gay嗎?哪個男孩子皮膚那麼白,娘娘的,沒一點男人味兒,是gay吧?」 

  程安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那為什麼不叫?」 

  「我們要離婚了,我不想你和我家人扯上任何關係。」 

  「我說了我不想聽那兩個字。」 

  兩人出了門。 

  「你不叫是嗎?那我自己去敲門,先查查他在哪間房。」他掏出手機。 

  「哎,你這人……我叫就是了。」 

  唐澤嘴角一揚,勾出一道漂亮的笑弧,他一看她生氣就高興。 

  …… 

  西餐廳。 

  環境優美,氣氛宜人,精緻的水晶杯倒映著賓客們光鮮亮麗的身影。他們輕聲交談,舉止優雅,享受著五星級餐廳的氣氛以及美食。 

  「想吃什麼自己點,今天我做東。」唐澤對對面的程澈道,一副天底下就是他最大度的姿態。 

  「菲力牛扒,姐,你呢?」 

  「你姐也愛吃牛扒,就跟你一樣吧。」 

  唐澤替她做了決定,叫來waiter,點了三份牛扒,一瓶Petrus紅酒。 

  程安妮討厭他這樣擅做主張,一點都不尊重人,本來她想吃其他的。 

  「我們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吧?那時候你又矮又瘦,都快成皮包骨了,跟吸毒的似的,沒想到一下變化這麼大,那天我都沒認出是你。」 

  安妮心想學不會說話能學閉嘴嗎?一開口就讓人討厭。 

  「你在國外學什麼?音樂?」 

  「畫畫。」 

  「哦……原來是個藝術家,還好你們程家不缺錢,不然光靠畫畫能餓死。」 

  安妮一個大寫的無語。 

  「那是我的理想。」 

  「光靠理想是活不下去的,多少藝術家都是死後才出名,活著的時候窮得響叮噹。別怪我說話難聽,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靠理想只有死路一條。」 

  waiter拿來紅酒,為唐澤倒了半杯,他搖晃著高腳杯,絢麗的猩紅色液體襯得那張臉愈發魅力傾城,一身貴公子的紈絝,風流倜儻。 

  「當然,那是別人,這些年你們程家靠著我們唐家得了不少好處,你可以繼續搞藝術,不用擔心錢,不夠的話問我要,我可是一個很大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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