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情難自禁7
程安妮不否認唐澤這種出身優越的富家子弟是有他的雍容矜貴,只可惜修養還不夠,有兩個錢就把自己當救世主,好像所有人都該抱大腿跪舔他。
這一點,他和陸禹森差了一個宇宙的距離。越有能力的男人越低調,從不炫耀財富和能力,卻自帶光環,讓人仰望。
一比較,程安妮更理解自己為什麼這麼快移情別戀。
「親愛的,我這個姐夫算沒話說吧?」唐澤微笑著,滿眼寵溺,將手搭在程安妮手背上。公共場合,她不好撕破臉皮,默默將手抽了出來。
唐澤笑容一僵。
……
下午陸禹森一直心神不寧,開會集中不了精神,撐完了一場長達四個小時的會議,感到力乏。不是身體累,而是心裡累。
腦子一直浮現程安妮那張慍怒的臉。
他取消音樂會的事情過分了嗎?他並不認為。如果不是顧及她的想法,依著他的脾氣早就把她那個男朋友攆到非洲當曠工去了。
但還是放心不下,於是晚上去了她住的酒店。
聽經理說她來了餐廳,結果他看到了什麼?
她和那個小男友還有唐澤三個人居然同桌吃飯?
這算什麼情況?
她一腳踏兩船?又或者唐澤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唐澤那麼敏感善妒,怎麼可能不知情?
所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禹森想不通,直接走了過去。
「嗬,表叔,這麼巧?」唐澤站了起來。
程安妮心裡又是一聲「咯噔」,渾身一激靈,他怎麼來了?
她慌了,訥訥地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唐澤給了安妮一記嘲弄的眼神,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還說他們沒關係?可惡的女人,簡直不知死活。
上次打了一架,唐澤慘敗,這次不想再吃虧。傻子才打架,聰明人當然要智取。
於是他一把將程安妮扯入懷中,充滿佔有慾地攬著她的肩膀。「我們一家三口來這吃飯,沒想到你也在,李曼呢?」
程安妮險些尖叫。
「一家三口?」
「差點忘了介紹,這位是我小舅子。」唐澤著急炫耀夫妻家庭感情和睦,沒有第三者插足的份。
程安妮臉上火燒火燎,抬不起頭來。她沒想到謊言會在這種情況下被拆穿,他會怎麼想她?會在心裡嘲笑她嗎?
陸禹森的神情起了一絲變化,玩味地喃喃。「小舅子?我倒不知道你有個弟弟。乍一看,你們倒像一對戀人。」
唐澤心想他說這話是當他死了嗎?急忙說,「他們是親姐弟,程澈小她四歲,哪裡像戀人了?」
「程澈,原來姓程。」陸禹森意味深長地喃喃。壓抑在心裡多日的那股鬱氣突然煙消雲散,陽光普照,非常愉悅。
天啊,程安妮尷尬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唐澤搞不清楚狀況,他不針對自己,老揪著程澈幹嗎?而且居然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有什麼好高興的?
是不屑他嗎?
「你們慢用。」陸禹森的聲音已經抑制不住愉快,嘴角蕩漾著一抹淺笑,轉身離開了。
唐澤五指用力箍緊程安妮的肩膀,疼痛讓她稍微從慌張又難堪的情緒中回神,皺眉。「疼。」
「你們上床了?」他壓低嗓音在她耳旁質問。
「胡說什麼。」
「那他得意什麼?」
「鬆手。」
程安妮掰開他的手指落座,心情還有些慌亂,臉上的紅暈仍未消弭。一想到他現在肯定在心裡笑話她,臉上火辣辣,忍不住埋怨唐澤。「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難道我說錯了嗎?」唐澤用只有她能聽到的音量嘀咕。「我是怕有人不自量力,人家勾勾手指又死皮賴臉地纏上去,到時候丟人。」
……
晚餐結束,程安妮尷尬的心情絲毫沒得到緩解。
唐澤又賴在她房間,趕都趕不走,這讓她非常煩躁。
「已經十點了。」
「早著呢。」他從吧台里拿了一瓶威士忌和兩個杯子,放在茶几上。「喝一杯?」
「喝你個頭。」她現在對他深惡痛疾,說話很不客氣。
「怎麼?我破壞你和某人偷情,你惱羞成怒?」
「別張嘴閉嘴就是偷情,我沒你說的那麼齷齪。」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我告訴你,偷情已經夠可恥了,而比這更可恥的叫偷情還舊情復燃。還嫌之前被人玩了一次不夠下賤?你沒有自尊的嗎?」
「是,你有自尊,你有自尊的話會纏著一個快要成為你前妻的人?你外面的女人孩子還下落不明,你不去找他們總纏著我是有病嗎?」
「你還有臉說?都是你害的。他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腿長在我身上,我想留就留,你管得著嗎?」
「那你繼續賴在這吧,我去別的地方睡。」
「你去哪?」他忙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腕,「去陸禹森那睡?」
「你有病,我自己開間房不行嗎?」
「哪有夫妻分房睡?我可不想小舅子以為我們夫妻性生活不和諧。」
程安妮推搡著,「本來就沒有性生活,什麼和不和諧。」
「你這是在抱怨么?嗯?想要性生活?我現在就給你,怎麼樣?」唐澤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隻手箍住她的臉,指腹婆娑著她的肌膚,立刻紅了一層,像染了胭脂一樣迷人。
「你放開我……放手,聽到沒有?」
「放了你,你覺得有可能嗎?嗯?」他貼著她的唇說話,熾熱的呼吸撩得安妮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起了一層紅色的雞皮疙瘩。
扣住她腰的手肆無忌憚地撫摸著,透過薄薄的衣料,他的體溫灼燙著她。
陸禹森也經常會對她做同樣的事情,但感覺完全不同。他摸她的時候,她渾身發抖,不斷地融化,失去力氣,身體像在火上烤著一樣熱,雙腿發軟,一股熱流在下腹不斷地刺激著,而唐澤的撫摸只讓她氣惱,反胃。
這樣的比較讓程安妮更加噁心他。「我叫你放開!」
膝蓋朝他雙腿間一頂,但他迅速擋住了,沉沉地笑起來。「這麼狠?要是踢壞了我的寶貝兒,受苦的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