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他追來了!怎麽辦?
這樣安靜和沉悶的氣氛,總是讓人喘不上氣來。
就在她想要找個什麽理由或者是說詞離開的時候,隻聽見沈怡說道,“王爺,現在天都快要轉涼了,是不是要把各房裏的被褥都換了。”
“嗯,是時候換掉了。”他放下了筷子,看了看沈怡,又道,“你要是不提醒我,我都忘了。”話落,看了看鮑正峰,吩咐道,“正峰,你就負責把府上的各房裏的被褥都換掉。”
“是,屬下這就去辦。”話落,轉身,緩緩邁開了步子,向外走去。
嚴金柳吃完了早飯,就離開了。
剛剛回到了房間後的她,正看到鮑正峰拿著一個布偶,正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柳主子……這……”鮑正峰額頭上滿是汗水,看著嚴金柳,不知道是要把這個布偶交給韓翌梓,還是就這樣毀掉了。
反正房間裏,現在就他們倆人,如果鮑正峰真的把這個布偶給毀了,一定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是什麽?”嚴金柳走了過去,拿起了他手裏的布偶,左瞧瞧右看看的,“這,這不是我的,這個布偶,怎麽會在我的房裏。”
“柳主子,趁著沒人,你把這個布偶給我,屬下把它給毀了吧。”鮑正峰很小心的說著。
嚴金柳單臂垂了下來,那雙眸子,看向別處,道,“隻怕,現在已經晚了。”
就在這時,門外的腳步聲近了,她緩緩轉過頭,見韓翌梓走了進來。
韓翌梓見她的眸子中,閃過了幾分驚恐,再一看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布偶。
“金柳……”他一邊說著一邊把布偶拿過來,見上麵寫著沈怡的名字,而且還有幾根針,他剛剛在飯桌上才話裏話外的提醒了她,怎麽一轉眼她就……
韓翌梓的雙眸,滿是怒火的瞪著她,可她卻轉過了頭去。
“金柳,你什麽時候變得這個狠毒了?你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害沈怡。”他單手拿著布偶,舉過了肩膀,雙眸帶著幾分不相信和憤怒,看著她的後背說道。
嚴金柳緩緩轉過身,雙手交疊在一起。
“這不是我的,真的不是我的。”她雙眸蘊淚,又道,“我也不知道,這個布偶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而且……”她的眼角,終於流下了一滴淚水,又道,“而且還是在給我換被褥的時候找到的。”
這一切,都是沈怡的計策,她真是太狠毒了,可是,韓翌梓肯定會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不會相信嚴金柳的。
偏偏就在這時候,沈怡的丫鬟巧玉跑了進來,哭著說道,“王爺,王爺求您去看看沈主子吧,她忽然渾身疼了起來,奴才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聽言,韓翌梓取下了布偶上的一根針,憤憤的扯過嚴金柳,紮在她的胳膊上,“你好狠毒!”
“你不相信我?”她哭著看著他,問道。
可韓翌梓哪裏還管這些,拔出了她胳膊上的針,抓緊了她的胳膊,連續紮了好幾下。
“我求求你,別這麽對我,這真不是我的,我沒有這樣的布料的衣服。”她哭著向後躲著,可還是沒能躲避他的襲擊。
韓翌梓轉頭,看了看巧玉,道,“你來紮,我去看看沈怡。”
鮑正峰看了看巧玉,雙眼一瞪,道,“不管柳主子怎麽樣,你都是奴才,你真敢和她動手?”
巧玉拿著針,步步緊逼,抓起了她的胳膊,一陣猛紮。
“啊啊。”嚴金柳被紮的尖叫聲不斷,“鮑正峰救我,鮑正峰,救我。”她哭喊著,把這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個鮑正峰的身上了。
鮑正峰上前,一把攥住了巧玉的手腕,道,“巧玉,柳主子和你無冤無仇,你何必下手這麽狠?”
巧玉的鳳眉一挑,道,“這可是王爺吩咐的,你要插手,就不怕王爺責怪你嗎?”
“這……”鮑正峰很是為難的看了看巧玉,又看了看嚴金柳,“柳主子……”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她的話音剛落,巧玉手起手落,那根針又刺入了她的皮膚內,疼的她額頭上的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韓翌梓返回到嚴金柳的房中,看了看巧玉和鮑正峰,道,“你們先下去。”話落,拿著針,一步一步的向嚴金柳逼近。
“王爺……”嚴金柳一邊向後退,一邊搖頭哭道,“不要,求你不要這麽對我,這真的不是我的。”
“真的嗎?”他走到她的麵前,使她無路可退,中指和拇指捏著那根針,舉起來,逼在她的眼前,又道,“王府裏,一共就三個人,你說,不是你是誰?薑萱慧根本就不可能做這件事,沈怡更不可能。”
“為什麽你就不能相信我?”她看著他手裏的針,又道,“今日,你一定要為沈怡出這口氣是嗎?”
“是。”話落,他拉過了她的胳膊,單手在她的胳膊上來回的摩挲著,“金柳,不要怪我,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任何人傷害她。”
“可以理解,誰讓她是你最愛的女人呢。”話落,她抑製住雙眼的淚水,後背靠著牆,把袖子往上擼了擼,又道,“王爺,妾身的命,雖不值錢,可我也不想處處都被你冤枉,我知道你不信,我再多說,也是無用,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這個王府裏,再也沒有我嚴金柳。”
“什麽意思?”他一邊問著,一邊慢慢的將他手裏的針,刺入她的胳膊上。
“沒什麽意思,我隻是不想留在這裏了。”她看著他那冰冷的雙眸,還枉她愛上了他,原來他是一個絕情決意的人。
罷了,她一切都已經看淡了,也不再去幻想這些了,責罰,嗬嗬,多麽可笑的責罰,這針刑對她來說,是多麽的殘忍啊。
他永遠都是這樣冷漠殘忍,她要承受的,不還是這樣的責罰嗎?還有那無中生有的罪名。
自從踏進梓王府,她一心想要自保,立她哪裏害過人?而且那個人,還是他心愛的女人。
她笑了,驀然的笑了。
這就是她在受傷後,他悉心照料之後愛上的男人嗎?
現在,他給予的,又是什麽?這不是傷害嗎?
這樣的傷害,不禁使她很心痛很心痛。
韓翌梓聽到了她的笑聲,心裏一陣發顫,他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能使他亂了心扉。
他單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深情的吻住了她的唇。
可是,嚴金柳卻咬住了他的唇。
韓翌梓一怒之下,用針刺了她的肩膀,她才鬆開了口。
“幹嘛咬我?”韓翌梓瞪著她,要切切齒的問道。
“因為恨!”是的,沒錯,她非常的恨他,恨不得殺了他。
她和他四目相對,他的眼神裏,除了冰冷,什麽都沒有。
她咬了咬下唇,揚起手就是一個耳光,怒道,“這一巴掌,我打你有眼無珠。”話落,她哭著再次揚起手,又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我打你無情無義。”話落,再次給他一個耳光,“這一巴掌,我和你恩斷義絕。”話落,她單手捂住了口鼻,跑了出去。
她絕對不會再回來,絕對,她有多麽恨他,似乎隻有她自己知道。
從梓王府出來,她就去找餘雲逸了。
餘雲逸見嚴金柳回來,一臉的驚喜,“你回來了?他放了你嗎?”
嚴金柳抽泣著和他相擁。
他才是她最愛的男人,隻有他才是她的最愛,現在,他還在苦苦的等著她,這一次,她一定要給自己做主。
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自己去主宰,不知道就這樣抱了多久,他們才分開。
餘雲逸看著嚴金柳,笑的合不攏嘴,“他放了你嗎?”
“不是,是我自己走的,不過,這次我是不會再回去了。”話落,她的頭依偎在他的肩膀,韓翌梓和他想比,永遠都隻是冷漠殘酷,而餘雲逸擁有的,卻是溫柔體貼。
“金柳,我們走,我們離開這裏。”話落,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餘雲逸也知道,既然是她自己走的,那韓翌梓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果不其然,阿紫大街上,他還真就看到了遠處的餘雲逸,“他追來了!怎麽辦?”
嚴金柳看了看四周,道,“我們去河邊,渡過了河,我們就安全了。”
“好。”餘雲逸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向河邊走去。
鮑正峰其實看到了餘雲逸和嚴金柳,向河邊走去,可是,他沒有告訴韓翌梓。
他也希望嚴金柳這次逃離,可以順利一點,畢竟這個女人所經受的,是一般人所受不了的懲罰和折磨啊。在這之前,韓翌梓折磨的那兩個女人,似乎加在一起,都沒有她承受的責罰和折磨多。
“該死,他們去河邊了。”韓翌梓一邊咒罵了一聲,一邊向河邊追了去。
嚴金柳和餘雲逸來到了河邊,可卻沒有看到一艘船,“怎麽沒有船呢?”
“就是啊,往日這裏可是很多的,怎麽今天就一艘也沒有了呢?”他焦急的說著,害怕在耽擱下去,韓翌梓真的會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