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薄悅生是魔鬼,他再寵你,你也不要恃
【092】薄悅生是魔鬼,他再寵你,你也不要恃寵生嬌【必看】
沁寶心知薄悅生是同她鬧著玩罷了,也不緊張,被他捂著嘴「嗚嗚」的發不出聲音。
她就用那雙水汪汪專會騙人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男人很快就繳械投降,無奈地攤手道,「你能不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讓我覺得我像個要強.占無辜小妹妹的變.態叔叔……」
沁寶咧嘴便笑了,這本身就是她的目的啊。
「你……你就是啊,變.態……叔叔。」
薄悅生是想獸.性大發將她吃掉的,可今天時間太晚了,她該睡覺了。
而且看她這樣子,估計又是沒有做好準備的狀態。
罷了,哄小姑娘最重要就是有耐心,有耐心……
男人長臂一伸,撈起她綿軟的小身子,抱在懷裡溫聲哄著,他耐心地同她解釋道,「沁寶,我大致明白你在顧慮什麼,但這些顧慮都是多餘的,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多前女友,不過叔叔已經三十歲了,若是騙你說過去一片空白,你這小機靈也不會相信。」
他吻了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頭,「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連小學生都有前任了……重要的是,叔叔如今有了你,自然不會再有別人,任何人都不可能,只有你。」
沁寶有點呆怔地望著他,小心肝越來越軟,越來越軟,軟成一汪水……
她嬌滴滴地道,「好吧,叔叔……我相信你。」
男人暗自長吁一口氣,他輕手輕腳地將她的小腦袋擱在枕頭上,伸手給她蓋上薄被,「乖乖的,睡覺吧,我去洗個澡,很快回來陪你。」
沁寶點點頭,床頭燈被他順手關掉。
光線一暗,沁寶本來就困了,很快便迷迷糊糊地入眠……
……
這一晚,沁寶睡得格外安穩。
……
早晨,沁寶被司機送去世晟,薄先生卻有別的事情要忙,並沒有同她一起去公司。
沁寶到了辦公室,又進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態。
她還是搞不定派給她的那些工作,查了半天資料,還去資料室專門找了工具書。
工具書也是醉了,大部分都是全英,甚至還有法文和拉丁文呢……
沁寶看了英文的部分,簡直懷疑自己是在和神交流。
……
總裁辦似乎是個節奏非常快的崗位,所有人,包括實習生在內都忙得焦頭爛額。
時間過得很快,午休時間到了。
沁寶巴巴地張望了一會兒,感覺薄悅生並沒有回世晟的意思。
從京都回來的這段時間,只要他中午有在,就會悄悄拎著他進去他的辦公室,兩個人面對面地吃家中米其林大廚準備的午餐。
然後她困了,薄悅生就讓她在總裁辦公室裡間的休息室小睡一會兒。
今日他不在,沁寶只能自己吃飯了,吃完飯正是午後太陽最大的時候。
窗前的陽光暖的不行,她越來越困……
本來想繼續看資料與神交流,然而趴在桌上便昏昏欲睡……
直到有女同事輕輕推她肩膀,小聲喚她,「小蘇,小蘇?」
沁寶迷迷糊糊地睜眼,「怎麼了?」
女同事小聲道,「小蘇,一樓大堂的保安打電話上來,說是你……你媽媽來找你了,你快下去看看吧。」
媽媽?!
沁寶腦子裡一懵,很快反應過來,應該是龐露吧。
她匆匆收拾了一下便下樓,腦子裡亂糟糟的。
自從那日奪權之戰,龐露和她應該算是撕破臉了吧,怎麼還會到世晟來找她?
沁寶下了一樓,遠遠便瞧見坐在大堂沙發上的龐露。
走進了才注意道,龐女士的臉色真的相當難看,黑眼圈眼袋明顯不說,嘴唇還有些蒼白,看上去一.夜沒睡。
沁寶狐疑道,「你……找我?」
龐露張了下口,一臉怒意地站起身,指著她,「蘇沁寶,你可真夠狠的!對自己姐姐都能下這麼狠的手,你還是人么?」
沁寶更懵了,壓低聲音道,「你說什麼呢,我下什麼手了?」
龐露胸口起伏的厲害,看起來一點不像是演戲,好像真的是氣到了極點。
沁寶覺得應該是有些誤會,這裡是世晟,是她實習的地方,中午午休時間許多同事來來往往,若是被人聽見了實在不好,她只好拉著龐女士的胳膊,「我們到外頭說吧,這裡人太多了……」
龐露的慘白著一張臉,被沁寶拉出去門外。
晉城的酷暑實在是炎熱,何況是這樣的正午時間,沁寶被龐露難看的臉色有點嚇到了,整個人也變得凝重起來,認真地問,「你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龐露皺眉道,「你究竟是真不知道還是裝傻?蘇沁寶,我們母女就算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那也是都是些小事吧,自從你進蘇家大門,我可是一直照顧你,一直把你當公主捧著……直到你爸死了!清宛更是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她那麼努力,什麼都要爭第一,可你呢,你什麼都不用做,每天同你爸爸撒撒嬌就要什麼有什麼,清宛的風頭全都被你搶了,她還要讓著你,做什麼都要讓著你,連同你吵架,都必須是她先道歉……」
她提起這些陳年舊事,沁寶有點尷尬起來。
龐露說得倒也是實情,爸爸在世的時候,對她實在太好,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爸爸心尖尖上的寶貝,從來沒有人敢對她不好,所以龐露和蘇清宛對她歷來也是客客氣氣的。
無論是虛情還是假意,龐露的確在一些年裡,充當了她母親的角色,照顧她這個沒有生母的孩子……
沁寶心裡亂極了,開口便道,「阿姨,你倒是說啊,蘇清宛到底出什麼事了?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了?是謝景言同她分手了么?前陣子謝景言是來找過我,可是我沒有同他說什麼……我真的沒有啊!」
龐露的臉色一寸一寸陰沉下去。
她盯著蘇沁寶的眼睛,總覺得蘇沁寶這個蠢笨的樣子半點沒變,或許她是真不知情。
龐露的心也越來越冷。
其實就算蘇沁寶承認是她做的,那又能如何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清宛已經被毀了……
龐露不出聲了,沁寶看著她難看到有些滲人的臉色,越發心亂如麻。
她還想再追問,可龐露忽然粗魯地撞開她肩膀,踩著高跟鞋快速地走遠了。
沁寶看著她的背影,心裡的懷疑越來越重。
她回到大堂里,想了下,給爸爸的心腹叔叔打了個電話。
得到的結果也是枉然。
只是說龐露和蘇清宛今早都沒有出現在蘇氏大廈,不曉得忙什麼去了。
沁寶緩緩上電梯,回到辦公室。
都不在公司……
按理來說,蘇氏現在正是兵荒馬亂的時候,幾位老股東恨不得沒日沒夜地忙,蘇清宛和龐露怎麼可能都不去上班?
她們就不怕真的把蘇氏拱手送人么?
沁寶趴在桌上糾結了好久,她實在想不通方才龐露話里的意思。
難道是謝景言拋棄了蘇清宛,她們認為是自己和謝景言還有糾纏的原因?
沁寶拿著手機,考慮要不要給謝景言打個電話。
可又覺得自己不該再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
糾結半晌,她還是給謝景言傳了條簡訊。
謝景言很快回復:
【城西靜慈醫院,你現在過來吧。】
城西靜慈醫院?!
這是什麼醫院?沁寶根本就沒有聽過。
她連忙上網搜了一下,寥寥無幾的幾條信息,原來是一件非常低調的私人醫院,據說保密性極強,很多明星都會選擇這一間醫院。
沁寶心裡亂極了,她完全猜不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女人都是有第六感的,方才龐露那麼著急找她,可見到她后卻又一句話都不肯透露,加上現在得知蘇清宛在私人醫院……
沁寶心裡亂極了。
她慌慌張張地起身敲炎琳秘書的辦公室門,炎琳叫她進去。
她強裝鎮定地道,「炎小姐,我,我家裡有點急事,下午可以請假嗎,我……」
炎琳已經從慕青總助那邊了解了蘇小姐和總裁的關係,此時連忙請她坐下,還給她倒了杯溫水,知心姐姐一般關切地道,「你怎麼了?家裡有什麼急事,需要我幫忙嗎?」
沁寶喝了一口水,勉強平靜地道,「沒,沒什麼大事……就是,家人生病住院了,我得去看看,我必須去看看……」
炎琳沒有多想,便道,「那我安排公司的司機送你過去吧,這麼熱的天,這個時段計程車正在交接.班,可能不好打車的。」
沁寶沒有拒絕,坐著公司的商務車到了靜慈醫院。
她從服務台查到了病房號,上樓后,她匆匆地找,終於走到病房門口。
房門是禁閉著的,她敲了好幾下門,才有人替她開門。
是謝景言。
沁寶看了她一眼,謝景言沒什麼表情,只帶她進去。
沁寶好奇又狐疑地探了探腦袋,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蘇清宛。
蘇清宛沒有化妝,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
天氣這麼熱,她被子蓋得非常嚴實,臉色很不尋常地蒼白著,嘴唇非常干,幾乎要皸裂。
沁寶小心翼翼地走進,她這才看清,蘇清宛精緻的臉蛋上竟然有幾塊破皮和青紫,脖子上也有勒痕……
她好像隱約意識到什麼,頓時覺得五雷轟頂。
蘇清宛這是……
她茫然地望向謝景言,龐露不在,就只有謝景言陪著蘇清宛。
她想開口問謝景言,可又怕吵醒睡著的蘇清宛。
就在這時,蘇清宛似乎醒了,她看見近在咫尺的蘇沁寶,整張蒼白的臉瞬間變得猙獰,她尖叫起來,大聲咒罵道,「賤人!賤人!蘇沁寶,我要殺了你!」
她似乎動不了,只能用手在空中揮舞。
一旁桌上的玻璃杯和一些雜物被她揮掉落地上,沁寶被她嚇到,連忙退了幾步。
謝景言眼疾手快,連忙摁住發瘋一般的蘇清宛,用手臂圈著她,口吻克制,「清宛,冷靜點,你冷靜點,這件事同她沒有關係。」
蘇清宛嘶吼著,「什麼叫沒有關係?謝景言你是不是人!你們這對狗男女……你們都是賤人!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
沁寶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
蘇清宛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她和蘇清宛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她這麼可怕的樣子。
她臉上的青紫傷痕觸目驚心,喊出的聲音更是嘶啞可怕。
她的嗓子好像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創傷,喊叫的聲音根本不像是一個女人,就像是野獸一般,非同與常人的嘶啞,非常滲人。
沁寶忽然覺得她可憐至極……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蘇清宛被謝景言抱著,持續地嘶吼,甚至揮著拳頭捶打謝景言,謝景言沒有辦法,按了鈴。
醫生護士很快進來,給蘇清宛打了強制鎮定的針劑,蘇清宛漸漸平靜,然後躺下,睡了過去。
好像一個死人那樣,閉上了眼睛……
謝景言的臉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沁寶被他拉著手帶出病房。
即便離開了病房,沁寶眼前仍然是蘇清宛絕望的樣子,揮之不去。
謝景言拍了拍她的肩,「事情就是這樣,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多保重吧。」
「……」沁寶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什麼叫事情就是這樣?事情到底怎麼發生了?為什麼她……」
謝景言嘆了口氣,像是不得不開口一般,「事情的前因後果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畢竟這事最初一定是她們母女的計劃。龐露想讓你姐姐勾.引越粲,以圖低價買回蘇氏的股份,繼續穩坐大股東的位置,她們並不知曉越粲就是薄悅生,具體的細節……我不清楚,只是薄悅生找了群男人對她……」
年輕的男人彷彿也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他住了口,興許是知道沁寶的承受能力有有限,沒有直接說出口。
沁寶顫抖著嘴唇,「你是說,薄悅生做的?薄悅生找人……強女幹了蘇清宛?」
謝景言面色鐵青,「是輪女干。」
輪……輪女干?
沁寶呆若木雞。
她眼睛都是紅的,鼻子也漸漸地紅了,她忽然喘不過氣,伸手捂住胸口。
謝景言見狀,連忙扶她在長椅上坐下,女孩急促地大喘氣。
她眼中彷彿有淚,只是無論如何滴不下來。
蘇清宛……
無論如何,蘇清宛是她叫了十幾年姐姐的人。
在不久以前,她一直以為蘇清宛真的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
就算現在得知兩人未必真有血緣關係,可同在一個屋檐上生活十幾年的情分……
沁寶忽然覺得天崩地裂一般,事情實在太突然,太可怕了。
謝景言張了張口,似乎想安慰她幾句,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者他的心情實在太差,已經沒有心力去安慰她。
他走到近處的護士站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遞給她。
沁寶足足喝了半瓶水,呼吸總算平緩了一些。
她咬唇,怔怔地問,「真的是……薄悅生派人做的?他為什麼要這樣……」
謝景言面無表情,「這種事你應該問他,我怎麼回答你?」
沁寶一雙眼睛通紅,眼前都是薄悅生抱著她,對她溫柔寵愛的樣子……
她無法置信。
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
她站起身,「我去問他,我現在就去問他。」
謝景言劈手拉住她,「不要問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質問的必要!我知道那個人現在對你很好,可你也不要恃寵生嬌,薄悅生其人有多恐怖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他就是個魔鬼。我現在只希望你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要去招惹他!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下場——你姐姐的下場你已經看到了!」
……
沁寶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回到那座她總覺得像是牢籠一樣的精緻城堡。
傭人禮貌的問好全都被她無視。
晚餐時間過了,她一直躲在主卧里,燈也不開,無論露西怎麼敲門她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薄悅生是晚上九點左右才回來的。
露西對他反應了太太的情況,男人微沉了臉,心下瞭然。
……
他進入房間,沁寶坐在冰冷大理石的窗台上,彷彿沒有感覺到他。
「沁寶。」他溫和地低喚一聲,身手輕撫她肩膀。
女孩一個激靈般掙扎,「別碰我!你是魔鬼!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