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寵你幾日,真當自己是公主了?今晚幫
【093】寵你幾日,真當自己是公主了?今晚幫你長長記性!
薄先生眸色微沉,擰了眉,施力略帶強硬地扳住她瘦弱的肩膀,「沁寶,你說什麼?」
女孩的情緒儼然被積攢到崩潰的邊緣,她搖了搖頭,眼神空洞而無神,隱隱還透著驚恐,她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好像真的看到魔鬼一般,眸中滿滿的驚懼。
她搖著頭,斷斷續續地道,「你別碰我,薄悅生,你別碰我……」
沁寶強行遏制著自己隨時可能崩潰的情緒。
她隨時都會發瘋的。
在病房裡見到的蘇清宛就像是被烙印在她腦海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她看著薄悅生俊逸溫柔的面孔,一瞬覺得無比親近,再一瞬覺得無比陌生。
她很害怕……
更多的大概是不理解。
不敢置信。
不願意相信。
也許事情是假的呢?
會不會是謝景言和蘇清宛聯合起來整蠱她?
就像是去年當眾將她拋棄那樣?
沁寶從來沒有幾時如此渴望自己被人愚弄整蠱。
她寧願是自己上當受騙,寧願謝景言都是騙她的。
可蘇清宛臉上脖子上的傷痕,還有她崩潰撕裂的情緒……
蘇清宛的演技一直很差的,她怎麼可能演出那樣生動的樣子。
沁寶垂著腦袋,喃喃自語著什麼。
男人有些頭疼,心中已經很確定她必然是聽說了什麼,甚至聽到的可能是添油加醋后的版本。
也許隱約也有些心疼,他輕輕按著沁寶的後腦,將小姑娘柔軟的身子摟在自己胸口。
沁寶伏在他肩頭,鼻息間不經意地聞到了他襯衣上乾淨清爽的味道,隱隱還有些煙草氣味,但是並不刺鼻。
這是薄悅生的味道……
這是他平時一直帶著的氣味。
和昨晚完全不同……
昨晚他帶著一身酒氣,而且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香水……
女孩大腦有一瞬的斷片,電光火石一般,她忽然明白自己昨晚為何對他身上的香水味如此敏感。
因為熟悉。
她太熟悉了。
蘇清宛總是把自己弄得很香很香,她認為特別濃郁的香水能夠極大程度提高回頭率。
昨晚她在薄悅生身上聞到的那種味道,應該就是蘇清宛很常用的其中某一種。
否則她不會那敏感,那麼肯定。
沁寶只覺得心臟上像是被狠狠地捅了一刀。
事已至此,就算她想理解為事情是偽裝的。
卻已經毫無可能。
她想要欺騙自己都做不到。
女孩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含水的雙眸決絕而冷漠地看著他。
沁寶靜靜地說,「昨晚我在你身上聞到的香水味,是蘇清宛的,對么。」
薄悅生面無表情,平靜地與她對視,卻並沒有回應。
沁寶伸手捶了自己的太陽穴兩下,她真的覺得腦袋快要炸了。
她像只逃竄的兔子一般跳下窗檯,仍是不敢置信地搖著頭,「為什麼,為什麼要那樣對她……蘇清宛是我的姐姐,她是我的姐姐……我叫了她十幾年姐姐!」
沁寶從來沒覺得自己和蘇清宛的感情深厚。
她們雖然頂著姐妹的名義,可實際上連朋友都做不到。
姐妹關係的惡化大約是從蘇清宛步入青春期開始。
十三四歲的蘇清宛就開始厭惡她,即便她竭力掩飾,卻還是抵擋不了眼中的惡意。
沁寶一直不明白,明明自己什麼都不如她,為什麼她卻總覺得自己搶了她的東西。
自己什麼都沒有,頂多就是比她擁有了多一點點的父愛而已。
可是她沒有媽媽,難道爸爸愛她多一點不是應該的么?
蘇清宛擁有那麼多,朋友的圍繞,男孩子的追捧,老師的讚許,長輩的鮮花和掌聲……
沁寶一直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爸爸。
她不能理解親姐姐為何如此狹隘。
蘇清宛不喜歡她,她也一點也不喜歡蘇清宛。
……
男人的臉色漸漸陰沉下去,眸色也透出幾分寒冷。
他輕描淡寫地說,「蘇清宛勾.引我,她已經搶走了你的初戀男友,難道你希望她搶走你的丈夫?」
「勾.引你?」沁寶看著他冷漠的臉,只覺得他真的不像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就像一台冰冷的機器。
毫無感情,毫無悲喜。
就算是他溫柔和愛憐的樣子,也是勉強裝出來的。
沁寶見過他對很多人客氣微笑的模樣。
她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只要他心情好,對誰都可以紳士溫和。
可是這無法掩蓋他的本性。
他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工於算計,嗜血本性。
沁寶閉上眼,她快被他氣哭了。
睜開眼時,她終於忍不住對他吼,「勾.引你有用嗎?她不過是為了蘇氏的股份!她不過是為了錢而已!她甚至不知道你是誰……她只把你當做越粲而已,那個根本不存在世界上的假身份!她什麼都不知道,她被蒙在鼓裡。」
「蘇清宛長得那麼漂亮,從小到大,只要她勾勾手指頭,幾乎所有男人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她這樣僭越,不過就是愚蠢一點,自戀一點,令人討厭一點罷了……」
沁寶只覺得呼吸艱難,站立不穩,她乾脆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蓋,小聲抽泣……
「何至於此,薄悅生,我就想問你,何、至、於、此?」
……
卧室內的氣氛凝結。
本就沒有開燈。
唯一的光線是透過窗戶灑進來的月光和星光。
薄先生的臉被埋在光線的陰影里。
他沉默地看著蹲在地下泣不成聲的女孩。
空氣變得。
沉濁。
壓抑。
逼仄。
他終是抬起腳步,高大的身軀逼近她,他在面前半蹲下,龐大的人完全擋住她小小的身子。
擋住了她眼前所剩無幾的光亮。
薄先生張開手臂抱緊她,沁寶哭得很壓抑,渾身都在顫抖,時不時抽搐,卻沒有哭出多少聲音。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問,「你在怪我?」
「我承認,我的處事手段……也許對你這樣一個孩子而言,不能理解。但,沁寶,你是否想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沁寶身子僵硬。
難耐的抽噎戛然而止。
她忽然就沒了眼淚。
毛茸茸的小腦袋緩緩抬起,她噙著淚的大眼睛,飽含恨意地,狠狠剜著他。
她咬著唇,忽然伸手,猛力推了他一把——
男人是張開懷抱摟著她的狀態,對懷中的小女孩完全沒有設防。
薄先生重心不穩,瞬間便被女孩重重推倒在地——
他摔坐在地面上。
沁寶兀自站起了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口吻中滿是輕蔑,「為了我?薄長官,您真的太抬舉我了。這樣喪心病狂的禽.獸行徑——為了我,不好意思,我承受不起。呵……人人都說軍匪一家,如今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你算什麼東西,你就是個土匪!惡棍!」
沁寶轉身想走,可剛走了兩步身子就突然被騰空而起——
她輕飄飄的小身子被猛然摔在了柔軟的婚床上——
她艱難地撐起摔疼了的身子,下巴便被男人大力攫住,「罵我?蘇沁寶,擺臉色給我看,還敢罵我?!」
薄先生眸色陰戾,「是不是寵你幾日,真當自己是公主了,嗯?」
他蒲扇般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沁寶嫩生生的臉頰,「你他媽的別忘了,你爸死了,你早就不是公主了,如果不是我娶你,你早就被你后媽送出去接.客了!」
沁寶瞪大了眼睛,眼淚刷刷地往下流。
薄悅生眼睛都是紅的,大約是真被蘇沁寶氣急了。
他伸手撕扯女孩身上的真絲裙子,冷冷地說著,「你給我腦子清醒一點,如今是我養著你,你對金主就這種態度?很好,蘇沁寶,怪我對你太好了,現在我就幫你長長記性!」
沁寶咬著唇,手腳並用地抗拒著。
她後悔極了……
耳邊回蕩著謝景言提醒她的話。
她怎麼這麼傻。
謝景言說的沒錯。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她質問這個喪心病狂的男人還有什麼意義?
蘇清宛的下場她都看見了!
沁寶忽然哭出了聲,她哀求道,「不要這樣,薄……薄叔叔,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還小,你說過願意等我的……」
她抗拒中撓了他兩下,薄悅生眸中冒火,擰著她下了床。
「不喜歡床?可以!」
他捉住了她兩隻小手抵在落地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