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他捏著愛妻的軟手輕嗅:不乖,滿手都
【175】他捏著愛妻的軟手輕嗅:不乖,滿手都是我的味道……
沁寶整具身子都僵住了,她輕微地掙了一下,「謝景言……」
謝景言的雙臂卻越收越緊,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痛。
只是沁寶被他抱在懷裡,與他交錯開視線,終究無法看見他的眼。
「謝景言,你說什麼……」
高大英俊的男孩抱著她,心裡一陣一陣抽疼。
前頭二十年的人生都如此輕鬆,幾乎可以算是春風得意,想要什麼不過就是對父母的一句話。
他以為自己生來便是被上天優待的那一類人。
享有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包括他喜歡的女孩子,一切都是註定屬於他的。
原本安逸輕鬆的人生,全都在遇到薄悅生的那一刻,分崩離析。
如果不是他,他不會失去沁寶。
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可能變成一具行屍走肉。
他們在一起明明過得那麼美好,他們甚至約定一起去留學,畢業后結婚生子,白頭偕老。
可是薄悅生的出現不費吹灰之力地毀掉了這一切。
如果時間可以倒退,如果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
他不會,不會將沁寶拱手相讓。
一定不會。
因為他此時此刻才明白,有些人對於自己的重要性並不是誇張而已。
蘇沁寶就像是註定扎在他心頭的一根刺,他失去了蘇沁寶,就等同於摧毀了自己整個人生。
他再也無法圓滿了,他失去了自己的另一半。
這種感覺,就彷彿缺失了一顆腎,或者一顆肺。
失去了器官的一半,雖然可以勉強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可自己心裡始終明白,自己是不一樣的。
不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卻像極了一具行屍走肉。
如果上天給他多一次機會,哪怕賠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試著拼盡全力,護心愛的女孩周全,並且給她能夠自由選擇的機會。
他不要再將她推進一個她甚至根本不認識的老男人懷裡。
……
沁寶的側臉貼在他胸口的位置,聽得見他急促的心跳。
她很敏感,能夠感覺到謝景言的情緒不大對勁。
好像壓抑許久的感情突然失控,控制不住,要溢出來似的。
沁寶適才和謝夫人聊了一陣子,她從謝夫人的反應觀察,心裡的猜測已經百分之九十肯定。
如果真的如此,謝景言這一年承受的壓力太多了。
他所承受的或許比她自己還要更多。
這對他而言是很不公平的。
她心裡難受,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景言,你怎麼了,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么?」
她試著,小聲問他。
謝景言失控地捏著她的手,「沁寶,你為什麼來找我,你懷疑什麼,你覺得薄悅生對你不好,還是……他想要傷害你,他已經傷害了你?」
沁寶被他嚴肅沉重的聲音嚇到,連連搖頭,「沒有啊,沒有的……你不要亂猜了,我就是聽到了一些傳聞,我爸爸過世的太突然,我始終覺得有人在害他,但是也沒有證據,沒人會跟我說實話,我就想到你,你覺得你可能知道得比我多一點,就想問問你……」
她隨意搪塞著,實則也不願用自己的事情干擾他的情緒,總歸還是不要破壞他的生活為好。
他躲著她,尤其是在那一次被下藥之後就像躲避瘟疫一樣躲著她。
想必是薄悅生和他有過什麼約定,她想不到破壞約定的代價,總歸覺得自己貿然前去打擾,有點自私。
……
昏暗的月光下,謝景言第一次鄭重其事地問她,「沁寶,你跟我說實話,你是真心喜歡薄悅生,你跟他在一起過得開心?」
沁寶下意識地咬了下唇,「嗯……是的。」
謝景言卻猛然變了臉色,「不,你在說謊。」
她不擅長說謊,在矛盾的時候習慣性地咬下嘴唇。
沁寶拚命搖頭,「沒有……我沒有騙你。」
謝景言手上的力道忘了剋制,捏得沁寶小手都紅了,他雖然面部平靜,可情緒早已積攢到某一個點,「你怕他?怕他傷害你對不對,你對我……還有感覺嗎,如果你願意,或者……你想離開他,我帶你走,我們遠走高飛,去國外,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換個身份,讓他永遠都找不到,你願意嗎,沁寶?」
沁寶一時間腦子還有點反應不過來,她只能盡量用誠懇的語氣道,「你別說了……我挺好的,對不起,今晚打擾你了。」
沁寶輕輕推開他,往門口的方向走,小手在包里翻著,準備掏出門禁卡。
謝景言欲言又止,大門卻緩緩而開——
兩人都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住。
沁寶有點慌亂地垂下腦袋,模樣像個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的孩子。
謝景言臉色有點僵,那高高在上的男人卻是輕鬆地笑笑。
沁寶心裡警惕起來,薄悅生對於與謝景言有關的一切似乎都很敏感。
她今晚沒有回來用晚餐,用的借口是和同學聚會。
可是此時卻和謝景言同出現在此,自然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才對。
……
但畢竟已經撞上了槍口。
此時如果說她與謝景言偶然碰到,未免太牽強,何況她更擔心薄悅生會做什麼事傷害到謝景言。
沁寶伸著小手拉住他衣角,「我……我們進去吧,進去再說。」
謝景言面無表情,薄悅生卻沖著他微笑,「謝大少,既然來了,進來坐坐吧,一起喝一杯?」
沁寶小臉雪白,她有點驚恐地看著薄悅生,不明白他這是想要做什麼。
薄先生長臂摟住沁寶的腰,淡淡地道,「我太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謝少,不用客氣。」
……
謝景言進了宅子,傭人連忙為他烹茶,還準備了宵夜。
薄悅生卻撂了一句「失陪」,竟生生托著沁寶上了樓。
……
沁寶被他拖進主卧,關上門的瞬間,他猛得將她打橫抱起。
她驚呼一聲,已然被他拋上了床。
女孩機敏地打了個滾,翻身躲開。
她驚懼交加地盯著他,生怕他真就直接剝光她強上了她。
「薄叔叔,你別生氣好不好,你冷靜點,你聽我解釋,我去謝家……是去見謝景言的母親,我只是在謝家用了晚餐,然後,然後謝景言就送我回來了,我不是和他單獨在一起的,你別誤會好不好,你冷靜點……」
男人笑得風度翩翩,竟然並沒有半點過激的舉動。
他微笑著,手勁溫柔地拽住她的小嫩手,將她整個人圈進自己懷裡。
吻了吻她馨香的發頂,「心寶,你這麼怕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親老公,別緊張,我沒有生氣,你們是朋友,吃頓飯很正常,我有什麼可生氣的……」
女孩縮在他胸口,身子忍不住拚命地抖。
其實最可怕的事情她能夠想到,如果薄悅生勃然大怒,頂多就是……
然而他卻這般溫柔,溫柔得近乎詭異。
她原本還算冷靜,可他越是這樣反常,她就越覺得心驚膽戰。
「薄叔叔,你真的不生氣吧……」
男人溫柔地吻著她腮邊柔軟的皮膚,「乖,叔叔不生氣,只是想抱抱你而已,放鬆點。」
沁寶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又覺得前不久兩人鬧過彆扭,他許諾過的,不會再未經她同意就撲倒她,該不至於輕易食言才是。
她輕輕環住他的腰,「咱們要不要出去啊,你把謝景言請進來喝茶,又不理人家,這樣是不是不大禮貌……」
「急什麼,茶還沒烹好。」
……
男人什麼也沒做,只是和沁寶在卧室里待了十分鐘。
……
下樓時,沁寶臉上有點尷尬,總覺得薄悅生是故意下馬威的。
謝景言也是從小被人捧大的少爺,這樣說不定給他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
薄悅生一反常態地對謝景言十分客氣,沁寶坐在一旁極為尷尬。
兩個男人聊的事情她完全聽不進去,伸手便抓起桌上的糕點,想吃點東西分散精力。
豈料男人忽的輕拍了下她的小手,糕點啪嗒一聲摔碎在桌上。
薄先生捏著她的小軟手輕嗅,旋即拽她起身,「不乖,滿手都是我的味道,洗乾淨才能吃東西……」
沁寶一愣,臉頰「騰」的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