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誰都休想把她從朕的身邊帶走
【320】誰都休想把她從朕的身邊帶走
軒轅殊珺冷眼以對:「在朕的眼裡,女人沒有『們』。所有的人只分為敵人,和奴僕。朕眼中的女人,只有一個。」
慕容秋逸到底是因為上善霖玲而來的,他氣憤著:「可是她畢竟是你曾經的妻妾,這麼多的恩愛,你的心難道是鐵做的?」
「是她先背叛的朕。能讓她活到現在,我完全是看在安安的面子上。」
一開始,慕容秋逸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的記憶力,霖玲和安安向來都是水火不容的。而且,霖玲還曾經幾次都至安安於死地。
要不是昨天晚上,上善霖玲來找他密談,他還不知道知道上善霖玲冒充安可兒親姐,想偷偷的祈得陛下的庇佑。
可是,為了保護那個女人,他不能揭穿:「所以,你明明知道她是安安的親姐姐,你也一樣要對她下手嗎?安安如果知道了,她肯定不會原諒你的。」
軒轅殊珺冷笑:「安安不會知道了。那種賤人,朕連聽都不會讓安安聽到。」
慕容秋逸忽然明白了過來:「所以,你抓了霖玲,其實是為了引我過來?」
軒轅殊珺不在拐彎抹角:「只要你把玉樞還給我,那個女人就歸你。」
軒轅殊珺說這句話的時候,銳利的眼眸細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慕容秋逸並沒有他想象中的欣喜若狂,他在慕容秋逸的眼中甚至看到了一絲憎惡。
軒轅殊珺的心思漸漸地開朗,同時也印證了他的一個猜想:「那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果然不是你的。」
慕容秋逸沒有說話。他此刻心中有些懊惱,上次雖然他已經宣布了上善霖玲沒有一點關係,但是還是忍不住為她抱不平,和陛下打了一架。
他應該在忍耐一些的,裝作完全對霖玲不關心。那麼今天上善霖玲也不會被抓住,當成人質。
軒轅殊珺冷聲嗤笑著:「安安告訴朕,你想娶她,並且一直都在追求她。朕倒是想看看,在你的心裡,究竟是安安比較重要,還是那個賤人比較重要。」
慕容秋逸咬牙:「這沒得比!你用她的性命來威脅我,而玉樞,只是一塊石頭。」
軒轅殊珺聽到慕容秋逸這樣說,心底無比的暢快:「看來安安並不信任你,她居然什麼都沒有跟你說。玉樞對安安的意義,非同一般。說是安安新的生命都不為過。」
慕容秋逸有些茫然:「什麼,我聽不懂。」
軒轅殊珺冷漠的語調頗有一絲得意:「朕是唯一一個懂她的人。」
慕容秋逸把系在背上的包裹解下來,朝著軒轅殊珺扔了過去:「給你,這是你想要的石頭!」
軒轅殊珺揚起手中的劍,在空中挽了一個華麗的劍花,包裹著玉樞的包袱,瞬間化成了碎布片,簌簌落下。
他警惕的用劍身接住了玉樞,仔細的觀察這塊國寶上究竟有沒有淬毒。
慕容秋逸冷哼一聲:「陛下,不要像個女人一樣婆婆媽媽的。我慕容九坦蕩磊落,從前是,現在也是。」
軒轅殊珺不以為然:「人都是會變的。只需要一個眨眼的瞬間,你就會變得連你自己都不認識你自己。」
慕容秋逸劍眉壓得很低,口氣不善:「玉樞你也拿到了,她人呢?」
軒轅殊珺說的理所當然:「我可從來沒有說過,受到了玉樞就會放了她,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的想法罷了。」
慕容秋逸臉色紅白交錯:「你!」
忽然,慕容秋逸怒極反笑:「你這麼無恥,安安知道嗎?」
軒轅殊珺不慢不緊,從容淡定道:「你最好不要讓安安知道,因為,你的心上人,在朕的手中。那個賤人要是有個什麼閃失,你會傷心,懊惱。」
慕容秋逸簡直忍無可忍了,這個男人像魔鬼一樣,一旦被他抓住弱點,就會被利用至死。
「你到底想怎樣?!」
軒轅殊珺看著他,冷笑:「我要你,半個月內徹底消失在帝都里,不準見安安一面,安安必須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半個月後,我自然會把那個賤人,還給你。」
慕容秋逸挑眉,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軒轅殊珺最擅長的就是拿捏別人的軟肋:「你不相信的是什麼?是不相信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上善霖玲弄死?」
「你有沒有人性!她懷了孩子!就算是是禽獸,都知道放了懷孕的獵物。」
軒轅殊珺十分討厭這種說話的模式。因為慕容秋逸對於他皇帝的位置,有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不敬畏。
他看著慕容秋逸,冷峻的眼眸透著寒涼的殺意。
私下裡喝酒,比劍,慕容秋逸確實是不錯的伴侶。但是在大多數時候,他都恨不得立即斬下他的人頭。如果看了他的頭,還能有辦法將兒時的玩伴復活過來的話,那個慕容秋逸已經不知道被軒轅殊珺砍了多少次腦袋了。
慕容秋逸每一次看到他這種眼神,也會感到害怕,冷峻的殺意帶出的強勢的氣場,讓他不禁的後退一步:「陛下,你既然不想見我,那我現在就消失好了。反正就算我不答應你,你也會想辦法讓我消失了。我的弱點太多了,陛下你隨便掐哪一樣,都會讓我萬劫不復。」
軒轅殊珺這才微微的收斂了目光,作為男人,慕容秋逸優柔寡斷,瞻前顧後。如果哪一天,他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狠厲果決的男人,那將會是一個是十分可怕的敵人。
軒轅殊珺的傲慢的冷睨著慕容秋逸:「你既然已經有覺悟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回到帝都。」
慕容秋逸轉個身,用清傲的背影對著軒轅殊珺,冷謔道:「我不回來,你會很寂寞。」
說完,他就走了。
軒轅殊珺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一片落寞:「朕並不想讓慕容萬劫不復,無論你我結局如何,朕都希望能夠盡最大的力量去保住你。」
此刻,軒轅殊珺說著一番話的時候,慕容九的背影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軒轅殊珺拿著玉樞,又坐回了安可兒的身邊。
微涼的指尖緩緩的滑過她的臉頰,他啞聲低喃著:「安安,朕雖然不想懷疑你,但是,朕一點都不相信,你的血對玉樞無效。朕每天晚上都在想,你和朕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這塊能讓你穿越回去的石頭。朕忽然間想明白了,以前你一直神神秘秘的背著朕,在折騰的就是這些事情,對不對?」
望著她那絕世美麗的睡顏,他無奈的苦笑著,雖然是問她,但是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粗糲的掌心握起了她細白的小手,他的指尖捏著一枚銀針,飛快的刺向她的指尖,瞬間,嫣紅的血滴從指尖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那塊紅玉血石上。
「嗯……」
針刺的疼痛,讓昏沉的安可兒悶哼了一聲,他修長的劍眉壓低,冷峻的眼眸卻依舊不為所動,繼續取她的血。
玉樞喜歡喝血,特別喜歡高貴的血。和玉樞有緣分的人,將鮮血滴在它的上面,它就會有感應。
寢殿里空氣有一絲異動,靜謐的微光透著淡淡的紅色,漸漸的把這一對美麗的人給籠罩了起來。
軒轅殊珺第一次看見神跡,但是,內心卻沒有一絲的激動。
他的眼眸愈發的暗沉了下來,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老天無聲的挑釁:「朕不管這是所謂的命運,還是鬼神作祟,誰都休想把她從朕的身邊帶走。」
在那一片靜謐的微光之中,忽然顯現出了一些奇怪的文字,慢慢的顯現,然後又緩緩的消失。
光怪陸離,流光溢彩。
軒轅殊珺驚愕的望著天空的字樣,眉頭沉著。這些字樣是上古的文字,他看不懂。而且它們只是乍現,很快就會消失,他不像安可兒那般的過目不忘,他要記下來。
他當機立斷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然後刷的一聲從他的龍袍上扯下一大塊里襯,用自己的指尖的鮮血書寫、記錄這些古老文字。
不過一會兒,那些文字就盡數消失了。
軒轅殊珺猜測,這些文字很有可能就是解開他疑惑的答案。因為相傳,玉樞其實就是無字天書,記載著著過去、現在、甚至是未來。
巫祝之術的血祭,是能讓它解答獻祭者的疑惑。但是,它其實是個不祥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