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8】娘親!不要離開寶寶
【638】娘親!不要離開寶寶
軒轅殊珺依舊是抱緊了安可兒,任憑安可兒怎麼掙扎,他就是不肯鬆手,因為她劇烈的掙扎,他胸前的傷口一直都是血流不止,但是他半點都不顧及這個,他在她的耳邊,柔聲低哄道:「安安,你回來了,你不會再走了嗎?留下來……」
安可兒恨恨的磨牙:「昊兒的死,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我絕對不會在留在你的身邊!只要我一看到你,我就會想到昊兒在我眼前慘死的畫面。」
軒轅殊珺沉默了一會兒,寂然出聲:「安安,如果朕能讓昊兒活過來,你能不能留下來?」
安可兒驀地一怔:「你說什麼?」
軒轅殊珺又重複了一遍:「朕說,朕能讓昊兒活過來,但是,朕有條件,你必須;留下來,永遠都不能再離開朕了。」
安可兒的腦子此刻一團亂麻……
「昊兒是在我的懷裡斷氣的,你要怎樣讓他活過來?」
軒轅殊珺胸有成竹:「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答應朕,乖乖的留在朕的身邊,一輩子。」
安可兒抬手一個耳光,扇在男人的臉上:「你這個鐵石心腸的男人!他也是你的兒子!你既然有辦法救活他,為什麼不馬上救他,還要利用自己覺得兒子性命,來做交換的條件,你簡直就是是喪心病狂!」
軒轅殊珺輕輕的親吻著她香滑柔嫩的臉頰,親昵的笑道:「你說的不錯,朕確實是應該先救我們的兒子。那你現在趕緊把兒子抱過來吧。朕馬上救他。」
安可兒緊緊的咬著牙關:「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安可兒擦乾了眼淚,走到了拓跋宏的面前:「走,帶我去把昊兒接回來。」
拓跋宏眉心微微一皺,他絕對不能讓安可兒和陛下有和好的機會。
可是他的心中也有疑慮,那個孩子,明明就已經斷氣了,為什麼軒轅殊珺還這麼有把握的能讓這個孩子復活呢?
他的心裡是另一番的打算,但是,表面上卻對著安可兒笑道:「好,既然陛下有辦法救活昊兒,那我們這就去。」
她帶著最後一絲希望,火急火燎的跟著拓跋宏出了御書房。
安可兒和拓跋宏離開后,軒轅殊珺的目光,終於落到了納蘭天音的身上:「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趕快將西媛交出來,否則,朕……」
納蘭天音放肆的大笑兩聲:「如何,誅我九族嗎?臣妾的九族之中,第一族就是陛下您,納蘭世家的人,全都是陛下的至親。陛下,你難道為了討好宸妃,就要殺掉自己的父族?!」
男人的黑眸十分的冷酷,沒有一絲的屬於人的溫度:「納蘭西媛,膽敢謀害朕的皇子,罪不容誅!」
納蘭天音氣得胸脯都是一起一伏的,大聲的喝道:「陛下,你什麼所謂的起死回生,只有那個腦袋銹了的蠢女人,才會相信。西媛殺死的那個孩子,是什麼人假扮的還不知道呢!」
軒轅殊珺冷道:「你在胡說什麼。」
她冷笑了樑上:「你騙得了她,騙不了我!這個世傷根本沒有讓死人復活的方法,那個小東西根本就沒有出宮!」
軒轅殊珺微微的一挑眉:「母親難道會認不出自己的兒子嗎?你再胡言亂語,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陛下手上的暗衛,多的是易容高手。西媛弄死的哪一個,肯定是假冒的」
軒轅殊珺板起了面孔,俊顏冰冷:「住口。」
納蘭天音跌坐在地上,眼淚默默的流下來,喃喃自語:「我早該想到了……昨天昊兒遇刺,今天陛下怎麼會還讓這麼少的護衛看著昊兒,肯定是會另有準備……我真蠢……我還是太心急了……」
軒轅殊珺驀地一震,眉心緊蹙,這個女人,的確智慧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自從他昨日在皇城外的酒樓里,看見在人群中抱昊兒的那個蒙面女子,他的心中就起了疑惑。
他的兒子,冰雪崇明,鬼靈精怪,怎麼會隨隨便便的就讓別人抱他呢?能讓他如此親近的女子,肯定是非同一般。
於是,他就用迷魂藥,讓自己的兒子說出了實情。他才決定,在培養的暗衛之中,挑選一名最年幼的孩童,易容成他兒子的模樣,出去誘騙安可兒回皇宮。
他確實猜到了是安可兒,可是他,沒有猜到的是,納蘭家的這對姐妹,居然如此的膽大包天。此番誤會,肯定會讓安可兒對他生了不少厭惡之情,真是得不償失。
想及此處,男人英俊的眉目里,漸漸的逼出了一絲陰沉的殺氣:「你要是敢在宸妃的面前,瘋言瘋語,朕絕對不會輕饒你。」
納蘭天音冷靜的抬頭:「好,我可以為陛下隱瞞,但是,陛下你也要答應我,抱住西媛不死。」
軒轅殊珺堅定不移道:「西媛必須死。只要她在一日,就會對宸妃和昊兒不利。」
納蘭天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西媛可是您看著長大的孩子!您可是最疼愛她的,難道你現在就為了套一個女人的歡心,要殺掉自己的親堂妹嗎!」
軒轅殊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沉吟道:「西媛必須死,朕以後不想在帝都看到她。至於,西媛死後的事情,就全權由你來操辦,朕這般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納蘭天音明白了,他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得跪在地上磕頭謝恩了:「謝陛下。」
「另外,替朕轉告她一句,這次若是真的傷到了朕的皇兒半根頭髮,朕絕對不對讓她這麼好死,就算親手斬下她的頭,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納蘭天音忍氣吞聲:「是,陛下。」
「皇后,你慫恿妹妹行兇,心腸歹毒,根本就配不上這個母儀天下的位置,朕會昭告天下,廢掉你的的皇后之位,貶為庶民。今後,朕再也不想看到你們這兩個心腸歹毒的女人。」
納蘭天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忽然癲狂的放聲大笑:「廢掉我?!你何須要找這麼多的借口!你直接說實話好了,就是因為宸妃回來了,所以,你就要廢掉我!陛下你不過是想把皇后的位置讓給那個女人罷了!」
軒轅殊珺連解釋都懶得去解釋,直接就承認了:「你說得不錯。既然你心境如此的通透,何苦在自尋煩惱。」
「憑什麼?!我這五年來,盡心儘力的照顧小皇子,全心全意的陪伴在陛下的身邊,照顧陛下的點點滴滴,陛下,難道你就沒有對我有一絲絲的感激,有一絲絲的愧疚。」
軒轅殊珺道:「有。」
納蘭天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語塞,淚如泉湧。
軒轅殊珺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她:「朕甚至想過,保留你皇后的位置,讓你安安靜靜的在皇宮裡生活。可是,你並不能滿足於現狀,你想傷害朕的妻兒,朕是絕對不能容忍你的。」
納蘭天音恍然若是,跌坐在地上:「我可以……我可以……要我做什麼都可以,陛下,你不要趕我走……我們是夫妻啊……」
「真早就跟你說過了,我們之間只是名義上的婚姻,在沒成婚之前,朕就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而且,你也已經答應了朕了假的就是假的,不要以為時間過的長了,假的就會變成真的。」
因為空氣中還殘留著珠沙曼華的花香味,雖然已經沒有剛剛開始的那麼濃烈了,但是天音本身是一點武功都不會的,她不知道屏氣,也不知道調息,所以,她待到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一些神情恍惚了,她像瘋了一樣,滾到地上,嚎啕大哭:「陛下——陛下——你怎麼能這麼無情!陛下——」
軒轅殊珺看著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佛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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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將軒轅澤昊安置在金寶宮裡。
安可兒跟著拓跋宏找到了兒子,她緊緊的一把保住了兒子,再一次試探他的呼吸,和脈搏,可是,依舊沒有半點的生還的跡象。
拓跋宏在一旁煽風點火,用無比哀傷的語調說到:「安姐姐,我總覺得,陛下這是在拖延時間……這個孩子已經這樣子了,我們基本上都已經能確認……他已經,已經……」
拓跋宏『悲傷』得泣不成聲,都已經不忍心再繼續說下去了。
安可兒心痛的抱著兒子的身體:「不,我相信他。這個男人別的方面也許很差勁,但是,他只要能說得出,肯定就能夠做得到。」
她此刻的腦袋很亂,所有的事情,每一個人都有疑點,可是她現在來不及多想了,她現在只是希望她的兒子沒事。
拓跋宏語欲言又止道,十分的難為情:「安姐姐,雖然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提這個要求很過分,但是,我的母妃現在被關在皇宮裡,我想著就現在趁亂將母妃救出去。安姐姐,接下來的……我就不能陪你了。你自己保重。「
安可兒不假思索的說道:「嗯好!」
「安姐姐,過段時間,我肯定還會再聯繫你的。等我!」
安可兒的心都快飛奔到軒轅殊珺的身邊了,她基本上就沒有聽明白拓跋宏在說什麼,她慌忙的點頭:「好,好好好!我什麼都依你!」
說完,安可兒就抱起起了軒轅澤昊,繞過了拓跋宏,然後飛快的朝著宸宵宮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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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殊珺踏進了宸宵宮的寢宮,剛剛坐下,一個小小的身影就邁著小短腿,一路跑過來,嘴上甜甜的叫著:「父皇——」
軒轅殊珺一邊從容淡定的喝水,一邊冷道:「朕讓你好好的面壁思過,你倒是有什麼心得沒有?」
軒轅澤昊拚命的低著小小的腦袋:「父皇,昊兒錯了……」
「錯哪了?」
「兒臣錯在不該跑出去玩……」
軒轅殊珺冷睨了他一眼:「還有呢?」
軒轅澤昊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他昨天出去,已經見到娘親的話。
「昨天你出去,見到了誰?」
軒轅澤昊害怕得小小的心臟一直在打鼓,憑著他的經驗,父皇一旦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那就證明了,他的謊話已經被父皇給識破了,父皇這是要他老實的交代自己犯錯。
軒轅澤昊一向畏懼父皇的權威,他的小手,拚命的攪著衣角:「昨天,我……我見到了娘親。還跟娘親約好了,要私奔。」
軒轅殊珺冷道:「小黑屋三天,孝經一百遍,任選一個。」
軒轅澤昊小小的臉蛋,皺成了包子:「父皇~~~原諒兒臣吧,娘親回來了呢,娘親可疼寶寶了……要是讓娘親知道,父皇一直都在虐待寶寶,那麼娘親肯定是要傷心的……」
軒轅殊珺冷謔道:「你現在可是找到靠山了。」
軒轅澤昊哇的一聲哭了,然後一屁股在地上滾來滾去:「父皇……父皇,原諒昊兒吧,昊兒下次一定不敢了。」
男人的唇角微微額勾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個兒子,究竟是像誰啊……終究還是像安可兒多一些吧,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
軒轅殊珺道:「既然你都不想,那麼朕就給你一個簡單的,容易做到的。」
軒轅澤昊一軲轆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兩眼放光:「父皇,父皇~兒臣就知道,父皇是最疼兒臣的!」
「你只要答應朕一個事情,一會兒你的娘親回來,她會抱著你,她會哭,不管你娘親問你什麼,你都不要回答。還有,今天發生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你娘親。要告訴你的娘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知道嗎?」
軒轅昊澤趕緊點頭:「父皇您就放心吧。昊兒一定會聽父皇的話的。今天的事情不能說,那麼昨天的事情,能說嗎?」
軒轅殊珺冷淡的回了一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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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安可兒抱著兒子來到宸宵宮寢殿的時候,卻看見,軒轅殊珺已經站在了門口迎接她,在他的身後,左手邊是一隊的御醫,右手邊是一隊的看起來神神叨叨的鬼面人。
安可兒驚愕的看著那些帶著鬼面具的人,問道:「他們是誰?」
軒轅殊珺淡淡的回答道:「巫祝師。」
安可兒的心裡咯噔一跳,巫祝……她知道這個世界有一種神奇的力量,曾之為巫祝,她也是因為這種力量穿越而來的。
她自己也查閱過很多相關的記載,可是卻沒有一點的收穫,因為……
「這個世界,不是已經禁止使用巫術了嗎?」
軒轅殊珺從安可兒的懷裡,把那個小孩的冰冷額屍體抱了過來:「你說得不錯,巫祝術確實是禁用的,但是,朕的皇帝,這個禁令對朕無效。你就在外面好好的等著,朕一會兒就會還你一個活蹦亂填的昊兒。」
安可兒驚嚇得有點呆:「為什麼你能進去,我不能進去。你們想對他做什麼?!」
軒轅殊珺道:「安安,我們的兒子都已經這個樣子了,朕還能對他做什麼?就算朕想要對他做什麼,那也都是為了他好,別忘了,昊兒也是真的親生兒子。」
說完,軒轅殊珺沒有理會她,而是走進了大殿,與此同時,他身後的門就吱呀一聲關上了。
安可兒渾然若失的站在殿外,心急如焚的等待她的兒子。
驀地,她忽然發現,此刻,拓跋宏已經不在她的身後了。
安可兒這才想起來,剛剛拓跋宏曾經對她說道,他想要趁亂,將他被軟禁在皇宮裡的母妃給救出去。
她抱緊了膝蓋,坐在玉階上,此刻她只想靜靜。
太亂了,她想得腦仁疼。
拓跋宏和鳳仲離,是不是聯手起來對她說謊?
她細細的回想著拓跋宏對她說的話,好像也沒有是騙她,因為他說得滴水不漏,他也只是聽說……他並沒有親眼看到。
等了好一會兒,寢殿里,忽然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帶著鬼面的巫祝師道:「娘娘,請您給我一滴血。」
安可兒毫不猶豫的,直接就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將那滴血擠到了盛著符紙的水裡。
安可兒怎麼想都不放心,她一把抓住了巫祝師的手:「你們要對我的兒子做什麼?」
「娘娘請放心,我們這是在救小殿下。」
她還是漸漸的將手給鬆開了,將巫祝師放了進去。
再過一會兒,寢殿忽然放出了幾道金光。
安可兒實在是忍不住,就在外面拍門:「陛下!陛下,你們究竟在做什麼?!讓我進去看看昊兒吧,求求你們了,讓我進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軒轅殊珺抱著孩子走了出來,安可兒驚訝的發現,兒子的身上居然沒有絲毫的傷口了,他此刻正在父皇的懷裡,呼呼的酣睡著。
她都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這個真的是我的兒子嗎?」
軒轅殊珺微微一笑:「是的,他就是我們的兒子。你可以叫醒他,跟他說說話。」
軒轅殊珺還是不大相信這個會坑爹的熊孩子,他還是決定給軒轅澤昊服用了一定安眠的藥物,關鍵的時刻,不能讓他胡說,讓他閉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她喜極而泣,溫柔的摸著兒子那個柔嫩的小臉蛋:「不,不必了,讓他好好的睡覺。」
忽然,安可兒認真嚴肅的看著軒轅殊珺:「你是怎麼做到的?」
軒轅殊珺道:「這是一種禁制的巫術,將亡故著的生命,與自己至親的一個人的生命綁在一起,就可以將亡者復活。」
安可兒聽得有點玄乎,但是,她還是十分的高興的:「那,這個巫術有什麼限制嗎?」
軒轅殊珺道:「那就是,你們從此在十年之內,同命相連,其中一個死,另外一個也會死。而且你們不能離開超過百里的距離。」
安可兒也不是很吃驚,這樣的巫術,肯定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方圓不能超過百里,那相當就是不能超出皇宮的距離了。
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她之感謝上蒼,將她的兒子又還給了她。
這天晚上,安可兒抱著兒子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小傢伙依然在睡懶覺。
安可兒不敢吵醒他,於是舊自己悄悄的起床,說知道,小傢伙一旦感受安可兒要離開他,他就立即哭著:「娘親,娘親!不要離開寶寶……娘親……」
於是,安可兒又是一陣好不忍心,就又躺到了床上去,然後輕輕的將他又攬緊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