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未知的未來
()第三十一章，未知的未來
得知鄭秀妍要參加天上智喜的選拔，崔秀英並沒有多說什麼。
能夠怎麼說？你不會成為什麼喜悅或者天音jessica，你，鄭金毛，屬於未來的少女時代？
真要這麼說，我就是個白痴。
再想起俞勇鎮偶爾跟自己說起過的新女團的策劃，儘管策劃組的想法一直都有各種的搖擺和猶豫不定，但是初步的設定已經有了大致的框架。新女團是會仿照東方神起的組合形式來架構，定位於國際化的和聲組合，其次要求隊員有比較成熟的舞台經驗。
初看上去似乎鄭秀妍條件都適合，但是要是仔細分析起來，那就又不一樣了。
首先，「國際化」這個條件對於目前仍是美國國籍的鄭秀妍來說，似乎是量身定做，但是要說到和聲，冰山女孩的聲音富有個xing特se，高亢時如破空鶯啼，在組合里的話更像是隊伍里的一抹亮彩。這樣的聲線並不適合於相互依就的和聲組合，起碼現在的鄭秀妍還沒有足夠掌握這方面的技巧。其次，三年多的訓練雖然已經讓冰山女孩成為練習生里的大前輩，資歷看上去綽綽有餘，但是這也不意味著她擁有成熟的舞台經驗，反倒是鏡頭恐懼的殘留，讓女孩缺乏了一絲活潑和激情。
如今女團世道並不好，一息殘存的baby_v.o.x在七輯以後，今年起也開始逐漸變得銷聲匿跡，其他原本的中堅團體如jweerly、seeya、sugar現在也是被各種solo歌手穩穩吃定。公司策劃因為接連幾個女子團隊的失敗變得越發謹慎，他們需要的是穩重並且能夠經受壓力的女孩，用一顆堅定的心來喚醒和開拓市場，或者，即便失敗也能安靜的慢慢離開。
據說公司里89年以後的女練習生都被李秀滿社長在計劃之初就初步否定，鄭秀妍這個傲嬌的外強攻內弱受，怎麼看都不符合策劃的需求。想到這裡，長腿女孩自我安慰著，也不再去糾結於自己可能的蝴蝶翅膀。
但是想到這次對鄭秀妍來說，少有的這麼堅定地主動去參加選拔，最後的結果對於冰山女孩來說，有可能註定會是一次沉重的打擊，預知了結果的長腿女孩一時間就難免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她現在只能期望，冰山女孩被重重撞擊的那一刻，自己能陪伴在她身邊，能夠儘力地張開懷抱，構築一道避風的港灣，讓被撞的一身傷痛的女孩能夠獲得短暫安穩的休息。然後，一覺醒來，再次jing神飽滿地迎接新的挑戰。
「西卡。」
「嗯？」
「我最近想好好練習一下英文的口語對話，你幫幫我好不好？」
「看心情啦~」對未來滿是憧憬的鄭冰山笑得燦爛。
「看心情可不成，我這是賴定你了~~」長腿女孩厚著臉皮說道。
鄭西卡眨了眨眼睛，說：「那麼好，我們今天就來上第一課。」
「現在？」崔秀英有些意外，「這個，嘿嘿，我還沒有準備好……」
「不用準備。」鄭西卡打斷了長腿女孩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很簡單，我們先給你取一個英文名字。」
「英文名字？」看著鄭西卡望著自己的一雙閃亮的眼睛，長腿女孩的思維也有些停頓。
「嗯，就像我叫？」
「想不出？那麼jesscia老師就幫你取一個，嗯……，就叫summer了。」鄭西卡的嘴角抿起，表情如絢爛夏花。
「summer？我叫個什麼『夏天』呀？你看我叫『舒伊』怎麼樣？『s－u－y』。」
「我可以告訴你，『s－u－y』連起來可不都『舒伊』，讀『賽』。」鄭囧毛聳著眉毛。
我靠，怎麼聽起來像是越南名字。
「這個……，那麼我還是就叫『舒伊』好了，『s－o－o－y』，這下應該沒錯了。」
「我不管，你對外儘管跟別人說你叫『舒伊』好了，我會叫你『summer』，這是你，專屬於我的名字。」
臉se堅定鄭西卡，抿著嘴唇，眼神熠熠生輝。
接下來的ri子，幾個小姐妹們都發現，只要不是去俞勇鎮那裡學製作，長腿女孩和冰山女孩兩個傢伙都是盡量上著一樣的課程。本來兩個人的舞蹈課就是一個階段，長腿女孩聲音恢復了以後，厚著臉皮纏著金朝翰也加入了冰山女孩的聲樂課程進度，課餘任何一個相處時間，兩個女孩都盡量試著在用英語對話，但是一個流利無比，一個磕磕碰碰。
女孩們也很快知道了長腿女孩所謂的勵志學英語，還有冰山女孩報名新女團的事情。對此，權侑莉表示了佩服和一絲猶豫，林允兒則高聲驚呼兩個女孩一定是有jian·情，徐珠賢除了偶爾也會加入英語學習以外，更多的是在思考，儘管姐姐們不明白這個小腦袋瓜里在思考什麼。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冰山女孩很興奮地告知長腿女孩，經過請求金朝翰老師的幫忙，公司的策劃組同意給她一次面試的機會，就在此時此刻。冰山女孩希望長腿女孩能夠陪著她一起去，就當是為她鼓勁加油。
看著歡呼雀躍，喜悅之餘而又倍感緊張的冰山女孩，長腿女孩心情複雜地跟在其後。
來到三樓，遠遠地看見冰山女孩進入前來面試的隊伍，在長腿女孩的目光里回首微笑。遠遠地看著冰山女孩向管理人員彎腰行禮，然後走進面試的辦公室。遠遠地看著辦公室的門打開，冰山女孩小跑著過來，笑容更加燦爛。
「i_have_passed~！summer~！」
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長腿女孩一時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面對冰山女孩。
越早淘汰，傷害越小，如果今天面試就被淘汰下來，那麼對於冰山女孩來說，只不過是被迷路的客輪撞了一下腰而已，也許不要多久，傷害就會被撫平,明亮如新。如今通過面試，那就已經在冰山女孩的心裡打下了名為「希望」的地基，華美的宮殿尚未建成就猛然轟塌的話，那會在心裡留下一道傷口。冰山飄流在大海，這個傷口就仿若巨大的空洞，再堅實的冰山，也時刻都有傾覆的可能。
甚至也許……
冰山女孩會一路高歌，從此加入天上智喜，順利出道，不過對長腿女孩來說，這是一種更加不願意看的，更嚴重的後果。
長腿女孩不希望看到，甚至突然間想到是不是可以通過俞勇鎮，悄悄地……
不對，自己怎麼有這樣的想法，冰山女孩現在對於你來說只是一個親密的朋友，她是一個du li的個體，zi you的人。她不屬於你，不屬於你的夢想，也可以不屬於你的未來。
「看你的樣子，心中似乎有什麼不解的困惑，要不要為師為你指點迷津？」
「老師……。」
「哦，徒兒真的心有疑惑？別猶豫，快快與為師道來。」
「老師你吃飯糰的時候就不要說話了，粘在鬍子上面都是飯粒。真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留鬍子，清清爽爽的不是很好嗎？」
「這個，還不是為了帥嗎。」俞勇鎮趕緊側過頭稍事整理，「你個小丫頭現在的年齡不明白，男人要顯得即成熟又帥，那麼jing致修飾的鬍子必不可少，可以增添更多成熟魅力。哎，算了，你個小丫頭現在只會看著花美男偶尖叫，還不是懂這些的時候。」
「哎~，我是不懂什麼成熟魅力，不過，老師，我可沒有看著什麼花美男尖叫過，這你是知道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平常看膩了，要知道，韓國男孩長成金希澈，崔始源這樣的可是難得一見的，你們平ri就經常看見不說，金希澈那傢伙還給你們使喚的跟孫子似的，要讓樓外面蹲守的那些小姑娘知道，估計會嫉妒的把你們撕碎。」
「哎，所以說嫉妒是原罪呀。」崔秀英換了一個姿勢坐著，「老師你叫我來有什麼事嗎？我最近很忙，那三首歌雖然搞定了，我現在還在研究《sweet_dreams》呢。」潘光錫果然沒有食言，很快郵寄過來了刻錄好的光碟，原版歌曲和mv一應俱全。
「怎麼？耽誤你跟小姑娘卿卿我我啦？」俞勇鎮挑了挑眉毛。
「老師你不要這麼開放好不好，我可是信教的。」崔秀英撇了撇嘴。
「廢話，我看你就不是一個虔誠的人。老師喊你來，當然肯定一定是好事。」俞勇鎮轉著椅子移動到工作桌前，一邊找東西一邊說：「《犬夜叉》那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社長大人有命，我自然『義不容辭（中文）』，反正就是豁出去啦。」長腿女孩前些ri子聽到崔爸爸講電話，不知怎麼就講到李秀滿被檢察機關傳喚，s·m的股價因此有了波動，原以為久不提起的配唱事情，社長大人會就此丟到腦後。哪知道，李秀滿百忙之中還是交代下了任務，讓外聯部們安排好長腿女孩配合製作公司錄製了《i_am》的主題曲的事項。女孩抽了半天完成了錄製，幸運的是，外聯的表現也很冷漠，沒有就此繼續cao作一下的意思。
「你給我帶回來的那份樣帶我聽了，你自己感覺怎麼樣？」俞勇鎮笑得有些賊賊的。
「還能怎麼樣，憋著嗓子唱唄，就當是聲音模仿了。」
「保護嗓子的事，我不說你也會注意的。你現在變聲期結束，嗓子有了不錯的變化，加強練習的同時也要記得珍惜。」俞勇鎮拿過一份資料，「《best_friend》的歌詞改得怎麼樣了？」
「已經改好了，到時候找個時間把希澈偶跟秀妍喊過來錄一遍就行了，這次應該會很快，不像上次錄了一兩天。」《best_friend》的作詞有太多針對金孝淵的內容，外人聽起來可能會有些茫然，作為要出售的歌曲顯然是不合格的。所以長腿女孩在原詞的基礎上做了第二次修改，改的更加曖昧和通俗了一些。
「嗯，公司已經初步聯繫幾家公司，你趕緊錄好。還有，你的那首《和你一樣》，公司聽取了我的意見，已經向幾個電視台和製作公司投送過去了，現在也有了回應。」
「哦，什麼回應？」聽到這個，長腿女孩倒是jing神一振。
「暫時，全部都沒通過。」俞勇鎮面無表情。
「の……，老師，請你解釋一下，什麼叫『當然肯定一定是好事』？」長腿女孩頭上幾道黑線。
「急什麼，聽清楚，是『暫時』。」俞勇鎮抬了抬墨鏡，「這並不意味著沒有人欣賞你的製作，只是現在沒有合適的地方能夠用得上而已。有幾家公司對你的創作還是蠻感興趣的，他們也寄過來一些資料，看你能不能有針對xing的創作一些歌曲。」
長腿女孩接過資料，突然發現不對，「老師，這幾張不是署名是寄給你的嗎？」還是比較有名的幾家製作公司。
「這個，這些人只是例行試探，撒網捕魚而已，我哪裡做過什麼ost？這些公司都是賭我一個心血來chao，真要是做出來什麼，用不用他們那邊還說不定。如果真是想要我的歌，等我的歌發行了，再花大價錢買過去用。」俞勇鎮一臉的自信。「再說，今年**_專輯就要錄製了，我哪有這閑功夫？看在你是我的徒弟的份上，你這方面又有些想法，為師就把機會讓給你了。」
長腿女孩沉默了一下，神se認真地站起身來，對著俞勇鎮行了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謝謝你，老師。」
「好啦，坐下，你先看看有什麼有感覺的。」
長腿女孩大致翻了一下，還真發現了幾條大魚，不過現在韓國劇集歸根訴底大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愛情主題，電影創作方面才會有百花齊放的感覺。這也難怪電影界自喻為創造者藝術家，很有些看不起電視圈的演員，千篇一律的模式化製造，的確給人有些過於勢利的感覺。
「老師，這些都是情情愛愛的，你覺得我這個年紀能夠駕馭得了？」長腿女孩皺著眉毛。
「嘿嘿，你這個年紀不正應該是情竇初開嗎？」俞勇鎮挑挑眉毛，「朦朧的單純的愛情，這種感覺的歌曲其實很受歡迎的，那些太直接露骨的，這些製作公司反而不喜歡。」
「好，我回去試試看。」心裡有了一些想法，長腿女孩收拾了一下，離開了俞勇鎮的工作室。
回到練習室，正好趕上一節舞蹈大課結束，長腿女孩走進練習室內，有好幾個女練習生結伴過來，給她遞上各種紙條。長腿女孩只是粗略的翻閱了一下，大多數報名的是戲劇課程，看來全新的專業設備還是比不上showcase上面的露臉來的吸引人呀。
一邊翻看著紙條上千奇百怪的節目名稱，長腿女孩一邊走進了自己的小團體，口裡順口問道：「姐妹們，新開的兩門課，你們就沒有什麼想法？」
「哎呀，我正煩惱呢。」林允兒又拿著小小的化妝鏡「臭美」，林小鹿的眉眼間籠罩著一絲愁se，眼睛卻在認真地觀察，「高石昔老師要求我們表演a班的人都要參加考試，因為聽說這次請來的老師在ri本東京藝術大學和中·國的中·央戲劇學院留學過，要讓我們去感受一下正規的表演培訓。可是我不知道找誰搭檔，自己一個人的話，又覺得太單調了。」
「你們班不是還有幾個前輩嗎，完全可以組隊呀？」權侑莉好奇的問。
「哎，別說了，李妍熙前輩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算是比較好說話的了，但是她現在已經進了劇組，而且還是電影哦~。高雅拉前輩剛拍完東方神起前輩的《hug》mv，現在又加入了一個什麼少兒節目的主持，更是沒有空。其他幾個人平常就已經有一些經常排練的固定小品，只有我這個後來的孤零零的一個人。」
「允兒，其實我建議你跟小賢可以組一個小隊，表演的節目我都想到了。」長腿女孩眼珠一轉。
「什麼節目？」林允兒眼神jing惕。
「《急xing子和慢xing子》，中·國有一個現成的talkshow，要不要我幫忙翻譯給你們？」女孩笑嘻嘻。
「我就知道……」林允兒一臉鄙視。
「其實……」小忙內在一邊悄悄地舉手，「允兒兒姐姐，我們可以試試的。」
「哦？」崔秀英饒有興緻地看著難得這麼主動的徐小賢。
「本來我是不準備參加的，既然秀英姐姐說有合適的節目，允兒姐姐又沒有適合的人，所以試一試也好啊。」徐珠賢小聲地說。
「哎，小賢你就是容易相信人。」林允兒放下化妝鏡，擺出一副很大牌的模樣「好，不過秀英姐，我可是要先看看劇本，你不要寫什麼讓小女孩說不出口的內容哦~」
暈，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被定xing了？林小鹿？
「好啦，侑莉，你呢？有什麼準備？」長腿女孩直接無視林小鹿的最後一句話。
「我也沒準備好，但是我覺得說話我實在不內行……」黑珍珠話音未落，看見林小鹿和長腿女孩兩個人搶著要說話的樣子，趕忙出聲說：「而且我也·不·想·再·表·演·什麼恐龍了，所以……，還是再看看。」權侑莉看了看崔秀英：「那麼你呢？秀英？」
「我嘛？表演戲劇什麼的太累了，我還是試試dj。」
「你有什麼準備了嗎？」
「沒有，實在不行我就表演天氣預報，我和西卡兩個人雙語報天氣，嘻嘻~。」長腿女孩賣了一個萌。
「我有事情宣布。」一直在一邊放空的鄭西卡突然插進話來，在一群女孩訝異的表情里，說：「你們知不知道我的生ri快到了？」
「知道呀。」
「四月十八號嗎？怎麼了？」
女孩們有些訝異的是，鄭西卡的表情。
「我決定，那天請大家到我家玩。還有，我要聲明的是……」鄭西卡言語慎重，看著長腿女孩的眼神似乎有一些jing告的顏se。
「要禮物，不要驚喜。」
暈，我在你心裡就是這麼被定xing了？鄭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