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醫院裡來,多刺激?(6000+)
100醫院裡來,多刺激?(6000+)
「我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啊!來來來,灼年,咱別端著了,你就分享一點你的圈叉經驗,就一丟丟的啦……」說著白皙的拇指和食指還比出一個環。
米灼年,「……」
「灼年~」懇求的語氣。
「………………」
「灼年……」賣萌的眼神。
米灼年臉皮薄,咳了幾聲,想了又想,終於還是很隱晦地說,「反正……床-上的事情,男人主導的多吧。」
「嗯嗯,」
「……第一次會痛,其實前幾次都挺痛的,女人很難有高-潮。」
「是啊,」
米灼年喝了一口水,耳根子燙熱起來,終於還是說不下去了。
「蘇暖玉你這個小黃人,大白天的為什麼要說這個???」
「哎呀,我就是問問,難道喬承銘跟你做都不顧及你感受的?」蘇暖玉換了個姿勢,繼續問,「他不會竭盡全力讓你爽?不夠快還是不夠深?還是說,他客觀條件不太好……嗚……」
米灼年咬牙切齒地拿起一個糕點堵住她的嘴。
「蘇暖玉,閉嘴!」
蘇暖玉叼著一小塊拿破崙蛋糕,漂亮的眼睛驀然睜大。
米灼年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眼睛要睜大,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語氣頗有惡狠狠的味道,「男人基本只會顧自己爽,我勸你,最好還是少抱點性幻想。」
「咳咳……」門口的主治醫生咳嗽兩聲。
米灼年喝水的動作僵住,沒想到背後居然有人。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米小姐,你現在……身體狀況好些了嗎?」醫生顯然很尷尬。
米灼年額角的青筋跳上了兩跳,深吸了好幾口氣,才故作鎮定地回過頭去。
「好多了,謝謝醫……」
視線撞到門口英俊至極的男人,她的話卡在喉嚨里。
只見喬承銘穿著銀灰色的衣服,清貴儒雅就像攜了山澗冷泉的第一抹晨曦,明亮,又帶著薄薄的寒。
一雙眼睛像是被潑了墨,全都是濃稠的暗黑,俊美的臉覆蓋冰霜結成了冰雕,不說話,但絕對已經讓人如坐針氈。
「那就好,我先去別的病房了,有事就按鈴……」醫生可能也感覺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性格不太好,所以準備走為上策。
「好的……」她澀澀啟唇。
她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果然,高大的男人冷冷掃了蘇暖玉一眼,最後才定定地看住她。
「你跟我出來。」
……
走廊。
她直接被他拉進沒人出入的消防通道。
周圍空間幽閉黑暗,男人的喘息比以往有些粗-重,就這麼徐徐低低地笑了出來,回蕩在她的耳邊。
「我不知道,原來你對自己的性-生活,有這麼多不滿意。」
「……」
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在作死,「喬……承銘,你幹嘛偷聽別人牆角?」
「每次喊得那麼厲害,沒高-潮?」
「……」後背貼著牆壁,前面是男人健碩堅硬的肌肉,她下意識把頭低下去,卻又被他勾起下巴,指尖若有若無揉著,一下一下磨在她的心上。
他性-感的薄唇近在咫尺,「哪裡不爽,不夠快,還是不夠深?」
下-流燙熱的耳語就貼住她的脖頸,她剛想說一句話,卻突然被尖叫聲打斷。
遊走在她紗裙腰間漂亮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探了進去……
「你幹什麼,這裡是醫院!」
她細細地尖叫,但只能更容易燃起男人的情-欲。
情-欲這兩個字,聽起來就很獸-性,可從那個男人身上體現出來,偏生又是那樣優雅。
「醫院裡站著做,多刺激,嗯?」
低沉緊繃的喉音彰顯他竭力剋制的不悅,直到整個人真的被他抱起來壓在牆上,她突然就哭了出來。
女人力氣小,真到這種時候,只能是無助和無望。源源不斷的眼淚順著漂亮精緻的臉蛋像水流一樣。
他沒有心疼,手裡的動作又用力幾分,一條湖藍色的長裙登時被褪到腰際。
她哭得更厲害,兩隻手去推他,也不顧他身上哪裡有傷。
唇舌直接壓下來。
「喬承銘你滾開……滾,滾開……」
話語因抽噎變得低弱斷續,她又被他抬高,就算是不安分的踢打也被他輕而易舉化解。
米灼年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醫院,通道,她不想在這裡……
哭聲越來越大。裡面涵蓋絕望。
男人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喬承銘睜開眼睛,渾濁的眸子里彷彿有細細碎碎的星光。
他低著頭,就這麼看著她,黑色髮絲垂在白皙的額角。
安靜的走廊,頓時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和女人低弱的抽噎。他漸漸清醒了——
他剛才他媽差點要在醫院上她。
反應過來后,男人沉悶出聲,「抱歉。」
「滾!」
男人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看了她三秒,兩隻手抱住她的腰,輕輕把她放回地上。
雙腳沾地一瞬整個人都是軟的,她身子一虛浮,直接倒了下去。
喬承銘一把扶住了她。
同一時間她伸手用力推開,黑暗中男人微乎其微地悶哼了一聲。
觸手一片濕-熱,她也看不見他襯衫上滲出來的鮮血,冰冰冷冷地笑,「你信不信,這樣的事只要再發生一次,你這輩子都會見不到我?」
喬承銘不說話,黑暗中容顏顯得愈發冷峻清晰,他用力拉過她的手,涼沁的濕紙巾,一下一下給她仔細地擦著。
米灼年下意識抽手,卻被握得更緊。
「別動,醫院裡臟。」
順便,把他留在她手心的鮮血,一併帶過。
真正的男人,從來不會想讓心愛的女人看到自己受傷。
他用一個男人的方式表達對自己女人的憐惜,只可惜,她從來不明白……
……
米灼年被喬承銘拉走,蘇暖玉基本也知道自己是等不到她回來了。在病房沙發上又坐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離開。
她現在沒錢,沒車,沒房,說難聽點就是一隻落敗鳳凰。連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沒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
早知道應該留點現金的,生氣歸生氣,也不能衝動得連錢都不要啊!!
她努努嘴,小白鞋踩出醫院大門天蓬下的樓梯,肚子又很不配合地叫了。
漂亮的手撫上平坦的小腹……
還真的是好餓啊。
午飯沒吃,她本來是想蹭灼年的病號餐的,可是灼年現在已經被帶走了,她連病號餐也沒得吃了。
想到這裡,向來養尊處優的蘇大小姐覺得很惆悵。
突然,有人在後面叫住了她。
「暖玉?」
記憶里模糊熟悉的聲音,好像隔著時空交錯而來。但她實在想不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於是便狐疑地轉過頭。
弔帶衫短褲的女五官極盡漂亮。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就算多年沒見,在人群中也絕對一眼就能認出。
許司林自從大學畢業就沒再見過她,如今他牽著女朋友在醫院門口巧遇,也確實是一件很偶然的事情。
但說偶然也不偶然,這家醫院是全國聞名,以他們的身份,要來也只會來這家醫院。
蘇暖玉這會好像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彎眉道,「許司林?」
「是我,暖玉,好久不見。」
……
狹路相逢,剛好是晚餐時間,又剛好她現在也沒錢吃飯……所以她很乾脆地接受了許司林要請客的提議。
吃飯的地方定在一家商場里的烤肉店。
自從學生時代結束后,他們幾乎沒來過這種人均一百不到的連鎖餐廳。許司林本來也不想拿一頓烤肉來招待京城千金蘇暖玉,但沒想到車子路過一家烤肉店的時候,她主動讓他停了車。
很簡單,她就是餓了,想吃肉而已。
烤肉店裝潢一般,但乾淨整齊,三個人圍桌而坐。
「文雪,這是我發小,三年級就做同桌。」許司林給他的女朋友介紹著。
叫文雪的女生溫和地笑著,她的臉色不難看,但也算不上好看。畢竟像蘇暖玉這樣的女孩子,本身就很容易讓同性高能戒備。
而且她也聽圈子裡有人說過,許司林以前追過一個大院女孩兒,十幾年如一日。但是那個女孩太耀眼,一直沒能看上他……
女人的第六感很神奇,只需一面就能知道,那個女孩,應該就是對面的這位。
……
烤肉上菜很快,服務員站在桌邊烤,三個人坐在桌邊聊天。
「女朋友很漂亮,」蘇暖玉說完喝了一口果汁,笑容也明艷艷的,「在一起多久了?」
「五六個月了。」文雪秀氣地給許司林夾了一塊肉。動作自然而然又流暢。
許司林脫下西裝,一身襯衫坐在那裡,氣質很清澈。透出成熟內斂。不看文雪,倒是問蘇暖玉,
「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還好啊,」
她咬著吸管,手指拿住杯子,語氣輕盈而漫不經心,「就像以前那樣唄,吃吃喝喝花花錢,做一隻高貴的單身狗啊。」
許司林沒忍住笑了一下,面對愛慕了十幾年的女孩,他倒也沒表現出什麼異樣,只是說了幾句小時候的趣事,一頓飯吃的輕鬆又隨便。
直到在蘇暖玉抬手扇了一下油煙,事情才開始發生轉折。
大概是因為她坐在通風口的緣故,烤肉的煙一直往她臉上吹。蘇暖玉平時很注重護膚,多少還是有點不適應。
許司林本來是跟文雪兩個人全程互動的,看到她這個動作,立馬站了起來。
「我跟你換個位置。」他說。
「啊?」蘇暖玉一愣,「不好吧……我不能把你們隔開啊……」
「快點,我都站起來了。」高大的男人笑著。順便幫她把包都拿過去,椅子都擺正。
蘇暖玉尷尬了一會,還是只能坐了過去。
他不過是出於紳士罷了,蘇暖玉沒覺得什麼,但一邊文雪的臉色已經冷了下來。
雖然許司林還是隔著長桌子伸手給她夾菜,但是她還是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在隔應著。
沒過多久,許司林也看出她情緒不高,筷子停住,溫和地笑了笑,「怎麼了?」
文雪抿抿唇,「油煙熏著我了。」
他挑眉,「你這兒不是通風口啊。嬌氣了?」
「就是熏著我了,」文雪已經把筷子放下來,清秀精緻的臉已經寫滿不高興,「司林,吃完我們快走吧,暖玉小姐不是說要早點回去嗎。」
男人心總不如女人心細膩,就算許司林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蘇暖玉也聽得出來,她笑了笑,說,「是啊,我還有點事情,今天不如就到這裡?」哪怕她根本就沒什麼事。
「那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蘇暖玉已經站了起來,「你們回去吧。」
「認識十幾年了,咱就別客氣了,我們送你。」
「不勞煩你。」
不遠處,另一道聲音響起。
這道聲音莫名冷硬冷冽,三個人的視線齊齊了掃過去,走過來的男人穿著極其考究的襯衫西褲,逆光中格外高峻英俊。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起,烤肉店裡所有女人都已經看了過來,竊竊私語,
只見白峻寧抬腳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每靠近一步,那股撲面而來的強勢就濃重一分。他皺了皺眉,對著許司林似笑非笑,
「你認識了她十幾年,就請吃這種垃圾?」
他說垃圾,許司林的臉色瞬間變了變,還沒張口,卻已經被蘇大小姐搶了先。
「是我一定要在這吃飯的,怎麼了,高貴的白公子覺得我和我朋友很垃圾?」
對上她上揚的眉梢和挑釁的眼神,他徐徐長長地低笑,一點也沒有遮攔的意思,「朋友?蘇暖玉,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他根本沒把你當朋友。」
一個男人,連女朋友說油煙熏著了都只會嫌她嬌氣,而卻在另一個女人做出扇手一個動作就會主動給她讓出位置,心裡地位孰輕孰重,高下立見。
蘇暖玉是當事人看不出,白峻寧和文雪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話被說破,文雪的好臉色也終於板不下去了,死死咬住自己嘴唇,就僵在那裡。眼睛彷彿隨時都能溢出水。
蘇暖玉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反應過來,銀鈴般的聲音回蕩在滋滋烤肉店裡格外清晰。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拿你自己那套思維惡意揣測別人?既然覺得垃圾不要進來啊,省的熏臟你的衣服!」
「所以這套衣服你打算穿幾天?」
他的聲音驀然沉下來,引得她無端愣神。
這套衣服,你打算穿幾天。
他原來,已經知道她無家可歸了么……
………………
米灼年回到茗丞已經是三天後。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不至於長到讓她完全從那場火中緩過勁來,也不至於短到讓她收拾不好心情不能面對喬承銘。
夜宵,米灼年正在廚房裡煮粥。
晚餐剩了點雞湯,她索性也就煮了雞湯粥。雞湯粥是外婆的拿手絕活,一般人都做不出那個味兒,因為她喜歡喝,亦步亦趨學了點兒,所以也沒讓傭人來做。
她穿著寬鬆的灰T恤,只露出短褲白白的邊緣,兩條腿纖長又筆直,在廚房燈光下透出瑩白的光澤。
喬承銘進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樣的一幕。長發及腰的女人斜斜把頭髮梳到一邊,手裡拿著一個小勺子,很仔細地用舌尖品嘗。
側顏睫毛蜷曲濃密,顫動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轉了轉,好像是在回味。
「好喝么。」
「當然好喝啊,」她可是有她外婆的秘方,一邊說一邊舀了一勺舉在半空中,「你要不要也嘗嘗?」
男人穿著黑色浴袍,短髮還帶著微微的濕意。極盡俊美的五官冷邪一笑,「好。」
米灼年垂著眸子,勺子往前遞過去。
「啊……」
突然哐啷一聲響,手裡的勺子已經掉地上了,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他用力地壓在乾淨名貴的大理石檯面上。
她的腰剛好靠住桌子,他的兩隻大手搭在她體側,高雅冷香從上籠罩。
「你幹什麼!」漂亮的臉暈染薄怒。
他笑,「不是說要給我嘗?」
「那你扔我勺子幹什麼?」
「誰要用勺子,」男人雅痞地笑。
她覺得有點無語,伸手去推他,但是發現怎麼推也推不開,索性放棄,「你想端著鍋喝,我也沒意見……」
一個音節未滿,吻直接落下來了,帶著清新甘洌的薄荷味,蔓延在唇舌間柔軟又冰涼。他仔仔細細地掃過她的每一寸,然後溫柔地包裹住,退了出來。
「嗯,廚藝精進。」
「喬承銘,你流-氓!」她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嘗」是什麼意思,白嫩的手背捂住嘴,臉頰紅紅的,眼睛瞪住他。
他伸出一隻手,繞過去撫摩她後腦勺的發,「乖,吃完早點睡覺。」他眯眸淺笑,說完,又吻不夠似的親了親她的唇角,下巴。然後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
就是吻,米灼年也只能忍了,她不說話,轉過身去盛了兩碗粥。
男人側身看著她憤憤不平的樣子,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直到視線瞟到她盛出來了兩碗,表情才開始慢慢舒展開來。
她轉回來,一手遞給他一碗,「拿去,燙死了。」
他挑眉,把兩碗都接了過來,長腿不緊不慢地朝餐廳走。
粥的味道確實鮮美,柔嫩的雞絲配和香濃的雞湯,又不知道放了什麼神秘的配料,回味起來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甘甜。
一碗粥下去,胃舒服多了,她準備去睡覺。
「等著,」喬承銘看她要起來,不緊不慢地啟唇,抽出一張餐巾紙優雅地擦著手指和唇角,「剛吃完飯睡覺對消化不好。」
「我困了。」
他一副要跟她談事情的樣子,她才不會繼續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