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仇人見麵
他很詫異的看著他。
我笑,“跟表字談感情最傷錢,這個道理你不懂?”
他的眼神頓時暗淡了下去。
“你不想跟我走嗎?我可以讓你過上正常人的日子。”
“哼!”我冷笑一聲,“正常人的日子?你是說白天要給你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晚上還要做你的專屬奴隸,卑躬屈膝的硬盒你,還要忍受你拙劣的床上技巧嗎?”
我撇了撇嘴,再次伸出手,“拿錢來,一分都不能少。別以為你讓老娘掉幾滴眼淚就可以打折。”
他眼睛中的震驚和憤怒已經無法形容了,顯然,他覺得我已經無可救藥。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我並不想讓任何人來救我。
“那麽,既然這樣,還有五分鍾!”
“你幹什麽?”我嚇得後退一步。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幹什麽。”他毫不留情的掀開我遮羞用的被單,一下子將我的雙手死死按在床上,身體石頭瞬間一樣的砸了下來。
那一次,他長驅直入,整個過程沒有絲毫的憐惜。
如果之前他還對我心存幻想,試圖喚回些什麽,將我當做一個女人來對待,那麽這次隻剩了徹底地柔領,我在他的身體下麵,就像一個破敗的充氣娃娃,隻有柔領的更加殘破,他才能挖掘出所剩的唯一一點價值。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那麽恨我,僅僅因為我是老夏名義上的女兒嗎?
我被他弄得幾乎要死過去,暴風驟雨似的衝撞帶來的不是歡樂,而是無休止的痛苦與厭倦。
他從我的身上爬起來的時候,我已經像條死魚一樣。他有些絕望的看著我,說:“夏喬,這樣的生活真是你想要的嗎?”他的聲音忽然變得沉重起來,他俯下滲子,手指穿過我的發梢,眼睛死死的盯著我,眼底有隱忍的怒火。
我沒有力氣再動,我也不敢動,我生怕我一動,他的怒火就會被我徹底引燃。他是一個可以一擊致命的特種兵,不是醫院裏那個平時缺乏鍛煉大腹便便弱不經風的醫生。我根本沒辦法反抗他。
“不過這樣的生活,你會給我什麽樣的生活?你會娶我嗎?你會把我帶回你的家鄉嗎?你願意在別人的麵前,承認這就是你的女朋友,你未來的妻子嗎?”我看著他,眼睛濕潤起來,心裏很痛,連帶著嗓子都沙啞的說不出話來。
那個時候我真的想哭,放聲的大哭,可是我一直忍著,隻有淚水從我的眼角滑下,落在了淩亂的床上。
我苦笑,為什麽傷害我最深的人卻口口聲聲要對我好?
他聽完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然後掏出錢包,抽了一遝鈔票扔給我,“拿去交差吧。”
門咣的一聲關上了。
我知道他走了,他穿好衣服,儀表堂堂的走出去,像任何一個客人一樣,發泄完了,隻留下一堆對他們來說不堪入目的垃圾。
我忽然覺得可笑,為什麽明明在這個地方隻要身體就可以,他卻還一定要心?
那天完事後我想休息,就去找琪姐想請個假,可是見了她的時候,我驚呆了。
她,怎麽會是她?
那個站在琪姐身邊吟吟淺笑的女人,竟然是我在監獄中的死對頭陳紅。
我看著她,心頓時涼了半截。
陳紅穿了一條黑色的緊身裙,恰到好處的剪裁包裹著她本來就妖嬈多姿的身段,看得我這個女人都有點血脈僨張。但是我的震驚和一絲絲的欣賞很快被她眼睛裏恨意冷卻,我隻覺的空氣沉悶的令人窒息,想逃,卻被陳紅一閃身堵住門口。
“琪姐,你們聊,我先上廁所。”我假裝不認識她,想立刻結束這次尷尬的見麵,所以我再次撒謊。
“小蜜,真不懂事,這是新來的紅街一區一姐,所有站街的姐妹們以後都歸她管,你還不快叫紅姐?”琪姐瞪了我一眼,對我突然很掉鏈子的表現非常不滿。
“喲,阿琪,這就是你口中的紅樓新星?”陳紅笑了笑,湊了上來,她伸出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裝模作樣的看了半天,忽然一甩,“哼,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大哥發話了,以後你們這些中誰敢翹尾巴給老娘看的,就讓她嚐嚐厲害。”
我忽的盯著她冷笑了起來。
他罵的手下敗將,還有資格在這裏充老大嗎?我看著她的一雙眼睛,心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湧了上來。
我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陳紅,九五二四!”我毫不客氣的叫出了她在獄中的代號,“看來在監獄裏你還沒有舔夠老娘的腳丫子。”
琪姐在一旁嚇得愣住了,從到這裏以來,我一直是溫柔順從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發狠,而且,她顯然也沒有想到我和陳紅竟然認識,不過,似乎礙於他們的頂頭上司,她也不好明裏偏袒誰。
“小蜜,住手,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你在這裏鬧算怎麽回事?“
她勸了一會兒,見不怎麽管用,就幹脆用手拉我,不過我能感覺出來,她沒怎麽用力,因為她一用力,吃虧的自然是我。
我還是死死的抓著陳紅的頭發不放,她好像也被氣壞了,反手一下子揪住了我的衣領,使勁往後一揪,我差點兒被她勒的翻白眼。
“來人,來人!”
她忽然嘶聲喊了起來,頓時,幾個打手衝了進來,琪姐嚇得趕緊往後一退。
那些人的臉我一個都沒見過,連琪姐都讓著他們幾分,我猜他們的來頭肯定不小。
“把她給我拉開!”
那幾個打手頓時蜂擁上來,使勁掰開我的手,我還是不依不饒,對著陳紅拳打腳踢,那些拳腳卻無一例外的招呼到了那些打手的身上,他們頓時很生氣,揪著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使勁推搡著把我扔進了一個更小的房間。
剛進門,我的右臉就被打了一巴掌,我頓時眼冒金星。
那個打我的家夥把我扔在床上,嘴裏罵罵咧咧的,“他罵的一個臭表字,還真的以為自己是紅樓頭牌呢,告訴你,你就是一個件貨,一個任人騎的母狗,剛才沒當麵打你是給豪哥和琪姐麵子,你以為老子們真的怕你,真的拿你沒辦法?”
說著,那幾個人上來又是一陣拳腳,有一腳正好踢在我的小腹上,我疼得半天都沒有發出聲音。
我蜷縮著身子,躲在牆角裏,抱著腦袋,盡量不讓他們傷到我的臉。
我的臉是我吃飯的本錢,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他們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