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
買好的材料、食材都被偷偷送進了雨笙的房間裏,在淩涵生日那天以前,眾人都沒有任何表示,就好像根本不知道這回事一樣,而淩涵也隻是淡淡地去上班,回家做飯,然後睡覺,什麽都沒有表示。
五月初三這天,淩涵起來之後,照常去做飯,雨笙尋著味兒起了床。好吧,其實很早就醒了,隻是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漫不經心地走出來,揉著睡眼惺忪地眼睛,走進了廚房。
“爸,做的什麽飯呀,好香啊。”
淩涵聽到聲音,轉過頭,看到雨笙還是一身睡衣,就說:“炒了肉,先去換換衣服,把臉洗了,一會兒就好了。”
雨笙聽到有肉,故作驚喜地說:“爸,有肉啊,今天是什麽日子啊,一大早就吃肉。”
淩涵炒菜的手微微頓了一下,略微有些心酸,但還是淡淡地說:“沒事,想著好久沒炒肉了,給你改善改善生活。”
雨笙:“那我先去洗臉了。”
淩涵:“嗯。”
雨笙一邊洗臉一邊想:我爸居然這麽淡定,是已經知道我們要準備驚喜了,還是把自己的生日給忘了。
“雨笙,好了沒有?”
“誒,這就好了。”
吃完飯,雨笙自然地拿起書包去上學了,淩涵默默地看著她離開,放下碗筷,也去上班了。
下午最後一節課,雨笙他們一起請了假,在校門口集合,在由白寫真和葉雲笙開車來接,一起去了雨笙的家。
葉雲笙拿出彩帶、彩燈,還有燈籠,和阿泉阿華去布置院子了,白寫真和雨笙在廚房裏忙碌,白寫意、陳希孑和林千語在眾人之間穿梭打下手。
雨笙:“我爸應該不知道我們準備驚喜吧。”
白寫真:“不會知道的,我們藏的那麽好。”
雨笙:“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生日給忘了。”
白寫真:“怎麽說?”
雨笙:“今天早上,我故意問我爸,今天是什麽日子,他很輕鬆地說,沒什麽日子,就是改善改善生活。”
白寫真騰出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說:“辦案的時候那麽聰明,這會兒怎麽變笨了。”
雨笙捂著腦袋說:“寫真哥哥你幹嘛,疼。”
白寫真:“你想想,怎麽就那麽巧,今天改善生活,昨天怎麽不改善生活,還有,你問他,他一想也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了,怎麽還會不知道。”
雨笙:“前一點我同意,後麵那一點,是因為我爸炒了肉,我問什麽日子,他才說沒什麽的,不會再去思考今天是什麽日子。”
白寫真:“還不算太笨,我以為你直接問了。那前麵一點也能證明淩叔叔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了。”
雨笙:“隻這一點,也可能是巧合啊。”
白寫真無語,繼續炒菜。
雨笙誒呀一聲,說:“那我爸豈不是知道我們在準備驚喜了?”
白寫真:“說不定,淩叔叔是故意裝的輕鬆呢。”
雨笙:“誒,那就是說,我們的目的達成了?”
白寫真:“嗯,還是最好的效果。”
雨笙:“哦,耶!”
白寫真:“好好做蛋糕。”
雨笙:“知道了。”
一切準備就緒,雨笙熄了院子和屋子裏的燈,眾人都藏在屋子裏,隻等淩涵回來了。
隻聽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就在眾人以為淩涵會進來的時候,腳步聲卻停了,隱隱約約有一聲歎息。
之後,門開了。
“生日快樂!”眾人齊聲喊到,葉雲笙打開院子裏的彩燈和燈籠,雨笙帶著眾人走向前,白寫真搬了個凳子,做請的姿勢。
淩涵本來還有些心酸,看到這兒,著實被嚇了一跳,但是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發自內心的笑容。
雨笙:“爸,生日快樂!”
“淩叔叔,生日快樂!”
“淩大哥,生日快樂!”
淩涵:“好,快樂。”
白寫真:“淩叔叔,坐首位。”
淩涵笑著說:“好,你們也都坐吧。”
雨笙:“爸,我們還要去端菜呢。”
白寫意:“這些菜,可都是我哥做的哦。”
葉雲笙:“蛋糕,雨笙為淩叔叔做了一個超大號的蛋糕。”
雨笙:“哥~哪有那麽大。”
淩涵笑了笑,說:“我怎麽不知道,雨笙還會做蛋糕啊,去年還是買的呢。”
說來也是,這是雨笙為淩涵過的第二個生日,當然了上一年隻有他們兩個人,雨笙隻簡單地炒了幾個小菜,買了一個小蛋糕,簡簡單單,很溫馨,但是沒有這麽熱鬧。
雨笙:“那爸,你可得好好嚐嚐。”
淩涵:“那當然,我女兒做的。”
把菜和大蛋糕端出來之後,淩涵首先拍了一張照片發給了……唐星華。
唐星華收到照片以後:太不夠意思了啊,我現在去還來的及嗎?
淩涵:別,他們還不知道我跟你認識呢。
唐星華:那你幹嘛給我發照片!
淩涵:眼氣一下你唄,看看我女兒給我做的大蛋糕。
唐星華氣衝衝地回了三個字:女兒奴!
淩涵:我有女兒我驕傲。
然後,唐星華就沒有回信了。
淩涵也不管他,開始和眾人說說笑笑,一會兒誇這個菜好吃,一會兒誇燈籠掛的漂亮,笑的合不攏嘴。
雨笙:“爸,許願。”
淩涵:“好。”
因著淩涵是過四十三歲生日,所以插了四根大蠟燭和三根小蠟燭,淩涵閉上眼默默地許願:希望我的女兒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幸福安康的活著,希望這些孩子都好啊。
許完願,淩涵的眼角微微噙了淚,他睜開眼,看著燭光照亮的每一個人的臉,他們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雨笙見淩涵睜開眼,連忙說:“爸,吹蠟燭。”
淩涵:“哦。”
答應著,一口氣吹滅了七根蠟燭。
淩涵含著淚微笑,深覺得人生也不過如此簡單,一群孩子圍著,幸福地笑著。
翠綠的楓葉在樹上微微晃動,像是也為他們開心似的。
葉雲笙重新打開彩燈,雨笙依在淩涵懷裏,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其餘幾人兩兩相抱,阿均和阿成互相看了看,也抱在了一起,林千語自告奮勇地拉了拉葉雲笙的衣服,葉雲笙轉過身,與她相對而立,都沒有說話。
可憐了白寫真呆呆地看著眾人擁抱,自己卻眼巴巴地望著雨笙依著淩涵。
末了,淩涵說:“好了,你看你寫真哥哥的眼神,都要把我給吃了。”
雨笙:“爸~”
淩涵笑了笑,對白寫真眨了眨眼,白寫真走過來,淩涵拍了拍雨笙的背,說:“好了,你寫真哥哥過來了。”
雨笙方抬起頭,給了白寫真一個大大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