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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虎父無犬子

  第405章虎父無犬子 

  幾人正說著,門外張峰進來稟告道:「王爺,王妃,翼太子在外面求見。」 

  燕熙挑眉,淡淡道:「來得倒快。」 

  當賀蘭翼走到小院時,看到一個正跑出來的小男孩,小模樣跟燕熙小時候一模一樣,賀蘭翼心裡扭曲了一下,憑什麼?憑什麼燕熙可以有兒子,而且相伴的女人還是季瑤池,憑什麼自己就要斷子絕孫。心裡想著,冷淡道:「站住,你是燕熙的兒子?」 

  燕宏本來就羞憤,聽到一個很不客氣的聲音,於是循聲望去,一個穿著黑色蟒袍的男子盯著自己,那種冷淡奇怪的目光,讓他感覺很不舒服,於是小蛋蛋撇撇小嘴,揚起下巴傲然問道:「正是本小王,你是誰?」 

  看他的穿著,不就是一個王爺嗎?他父王也是王爺,是最厲害的王爺,在他們燕城,父王最大。 

  賀蘭翼哪裡知道燕宏的腹誹,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眼前俊美孩童。眉宇間的傲氣也比燕熙小時候更甚,很顯然是得到父母萬般寵愛的天之驕子。想到此處,再想起自己早夭的兒子,賀蘭翼臉上的神色更加陰沉起來。 

  燕宏不悅的盯著瞪了賀蘭翼一眼,本小王問話居然不回答,真是沒禮貌。「小受,走了。」小燕宏向身後的楊受成叫道。 

  「蛋……宏哥哥,我不是小受。」楊受成跟在身後追上還強調著。 

  燕宏很是深明大義的點頭道:「我知道了,小受受。」 

  看著兩個孩子手牽手的攜手而去,賀蘭翼臉色陰鬱的站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張峰走出來道:「翼太子,王爺王妃有請。」 

  賀蘭翼輕哼一聲,踏腳往裡走去。 

  燕熙跟季瑤池正喝著茶,楊凱夫婦為了要繼續在京城周.旋而避開了這種場合。 

  看到賀蘭翼進來,燕熙也沒有起身迎客的打算,側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有事?」 

  賀蘭翼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在燕熙面前,他似乎永遠也要底他一等。曾經都是皇子的時候,他不如燕熙受寵,不如燕熙得意囂張。等到長大了,他被封為太子,他知道這是母后的功勞,而燕熙被封王之後,他的戰功和才學在滿朝中,就沒有一個人能與他相比的。而如今,他已經成為賀蘭的准皇帝,在燕熙面前,似乎還是底他一等!這讓賀蘭翼如何能夠心平氣和?心裡更是煩躁了不少。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回來!」賀蘭翼寒聲道。 

  燕熙放下茶杯,靠在椅子淡淡笑道:「本王回來了,你敢如何?」 

  賀蘭翼咬牙,他敢如何?他不敢如何!他能如何? 

  如今黎國逼境,對京城虎視眈眈,就算燕熙孤身一人回來,他也不敢將他如何。一旦燕熙出了事,熙王軍定然傾巢而出為他報仇,到時候雲霧洪啟再一起入侵,賀蘭就數面環敵,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生吞活剝。 

  哼了一聲,見燕熙完全沒有請自己坐下的意思,賀蘭翼自己走到一邊坐下來。目光緊盯著燕熙道:「你現在這個時候回來,到底有何陰謀?」 

  燕熙對他的警惕嗤之以鼻,「陰謀?那不是你和他拿手的么?怎麼樣?給他下的葯還夠不夠?不夠的話,本王這裡還有一些。」 

  賀蘭翼眼神一縮,「本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燕熙挑眉道:「不知道么?你跟洪啟聖地里那個大藥師買葯的時候,本王和池兒剛好在旁邊看著呢,所以就順便也拿了一些回去給孔先生做研究。你說,這大半年孔先生能不能研製出解藥來?」 

  賀蘭翼望了一眼坐在旁邊平靜喝茶的季瑤池,突然覺得有些莫名的無地自容的感覺。但是燕熙的話里透露出的意思,卻讓他更加不安,「你有解藥?」 

  燕熙有些詫異的揚眉,「本王有這麼說么?」 

  「賀蘭辰熙!你.……」賀蘭翼氣的連燕熙都叫成賀蘭辰熙了,這幾年他地位權勢漸高,已經很少這樣暴躁易怒了。但是似乎只要燕熙隨便的幾句話,就能讓他找到年輕時候暴跳如雷的感覺,「燕熙,你到底想怎麼樣?」 

  燕熙見他不叫自己賀蘭辰熙了,便淡然道:「淡定。既然已經開始代理朝政了,就要有點皇帝的樣子。」 

  看著強忍怒意的賀蘭翼,燕熙道:「本王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是聽說他快不行了,打算回來跟他告個別而已,怎麼說也父子一場。」 

  「你的意思是父皇一天不死,你就一天不走?」賀蘭翼咬牙道,現在京城正亂成一團,實在不需要一個熙王再回來攪局。如果父皇大半年不死,他是不是就要在京城住上半年? 

  「池兒的舅舅和二哥都是治國奇才,西北不過區區方寸之地難不倒他們,翼太子不必替本王操心。」燕熙道。 

  我.操心你大爺啊!賀蘭翼終於忍不住在心底爆了句粗口。西北怎麼樣關他鳥事,他現在只想快些將燕熙扔出京城,來添什麼亂。 

  燕熙慵懶的靠著,一手撐著額頭看著他道:「不用想怎麼讓本王快點離開。本王可沒有到處跑的愛好,住高興了,本王自然會離開。不過你可以放心,本王絕對不會插手你跟皇后還有水家之間的爭鬥的。」 

  賀蘭翼冷笑,「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燕熙攤手,「除了信本王,你還能怎樣?」 

  季瑤池悠然的喝著茶,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言語爭鋒。顯然賀蘭翼不僅僅是在武功能力方面不如燕熙,就連口舌之爭,都爭不過。曾經有不少人,都跟季瑤池說過燕熙少年時,是如何的意氣張揚,但是季瑤池看到的燕熙,特別是如今已經年過三十的燕熙,大多數都還算是沉穩有度的。只是現在,季瑤池卻當真從燕熙這樣的淡然悠閑的神態中,看出了一絲少年人的囂張肆意。也難怪賀蘭翼氣的臉色發黑了。 

  賀蘭翼深吸了一口氣,盯著燕熙道:「好,我信你的話。你在京城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是你最好也別做多餘的事情。」 

  燕熙不屑的抬眼,「你以為你和他玩得那些小把戲很吸引人么?看多了,本王還擔心會傷了腦子呢。」 

  賀蘭翼沒再和燕熙口舌爭利,他也明白自己爭不過燕熙。既然得到了燕熙的承諾,他自然也不想留在這裡受氣了,站起身看了一眼旁邊的季瑤池,便轉身往院外走去。 

  「池兒,你看他連吵架都吵不過本王。你有沒有覺得當初嫁給為夫,簡直是個再好不過的選擇了?簡直就是佳偶天成有木有?」 

  也不管賀蘭翼還沒走出院門,燕熙拉住季瑤池的手沾沾自喜自我稱讚。 

  季瑤池無奈的看了一眼,在不遠處腳下趔趄了一下,然後走的更快了的賀蘭翼,「吵架吵過他很值得驕傲么?」 

  燕熙點頭,傲然道:「那是當然,本王總要讓池兒知道,無論哪個方面,你的夫君都是比別人強上百倍的。包括吵架,更重要的,還有那什麼.……」說完向季瑤池拋了幾個媚眼。 

  季瑤池揉著腦門,很誇張的摸了一下額頭上看不見的汗水,真誠的看著自己那大言不慚的男人道:「比吵架,你就不該找賀蘭翼,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戰鬥力。」 

  「那該找誰?」燕熙眯著眼問道。 

  「咱們燕城街市上那個黃大媽。」季瑤池笑眯眯道。 

  燕熙一臉茫然,那是誰? 

  木然的燕熙沉默了半晌,才抬起頭來,挑眉道:「她敢跟本王吵么?」 

  季瑤池啞然,「的確,再厲害的百姓婦女,到了王爺面前也得變成啞巴了。」 

  見狀,熙王得意的笑道:「你看啊,池兒,比本王勢大的沒本王能吵,比本王能吵的沒本王勢大,你夫君我還是最厲害的那個。」 

  季瑤池直接攤到在燕熙的懷裡,她知道,她的夫君是很膩害的。 

  熙王回京的消息,當然不會只有賀蘭翼一個人知道,只不過他快了一步罷了。賀蘭翼離開不過一個時辰,水斌也來求見,可惜卻被告知王爺帶著王妃和小王子出門去了。 

  宸妃的靈位供奉在城外弘法寺里。雖然賀蘭兆沒有強制性的將宸妃的靈位放在皇室宗祠,但還是下了命令,不得驚擾了宸妃的靈位,意思就是說不讓人去祭拜。 

  燕熙夫婦帶著小燕宏進了最裡面的內殿,內殿的佛堂里供奉著宸妃的靈位。季瑤池為他們都點了香,小宏兒恭恭敬敬的上前給祖母磕了頭。 

  祭拜過宸妃之後,一家三口才剛走出弘法寺,寺外的景色很是清新怡人,各色的樹木還有天然的湖泊,小燕宏拉著季瑤池的手,小跑起來,他很喜歡這個地方,很優美。 

  回到城裡,前後有了太子拜訪之後,水玲瓏又偷偷摸摸的前來見燕熙,更有水斌前來,只是被燕熙拒之門外罷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熙王和王妃帶著小王子回來了。 

  一進門城門立刻就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只是礙於熙王和皇家的關係,百姓們並不敢上前說些什麼。但是看他們的神色就能看得出其中的激動之色。雖然朝堂上的大人物們,都把精力用在了爭權奪利上,但還是有不少百姓,記得幾百裡外的地方,如今正在打仗,看到熙王,他們就看到了希望一般。 

  燕宏從燕熙的懷中站起身來,好奇的望著周圍的大街。別人這樣圍觀的事情,在燕城也不算少,所以燕宏半點也沒有怯場的感覺。反而還有一點你們越看,小爺越高興的意思。偎在燕熙懷裡,伸出一腦袋對著行人們笑的燦爛無比,還配上一些萌萌噠的表情。 

  「熙王的小世子好可愛啊。」 

  「不愧是熙王和熙王妃的孩子,真是俊俏可愛。」 

  「小小年紀就膽識不凡,不愧是熙王的兒子。」 

  「小世子長得跟熙王一個模子似的,將來肯定更帥氣。」 

  這些讚賞自然都進了燕宏的耳朵里,於是小燕宏越發的神采飛揚起來了。不過聽到百姓的話也奇怪:「母親,他們都叫宏兒小世子,這是為何啊?」在燕城,大家都叫他小王子的呢。 

  季瑤池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燕宏的腦袋,慈愛的道:「因為你父王已經脫離了賀蘭國,西北就是我們暫時的根據地,所以小宏兒就是小王子了。」 

  燕宏大眼睛轉了轉,似乎聽懂了母親的話,道:「所以父王是最大的是嗎?宏兒是小王子了。」 

  燕熙聽到季瑤池說的暫時,也知道按他們的實力,他們不應該只是屈居於西北那方寸之地,他們應該有更遼闊的天地。燕熙寵溺的看著身邊的愛妻與兒子,心裡很滿足。 

  季瑤池看看興緻勃勃的兒子,對著燕熙揚眉道:「旁人都說王爺年輕時候,性格張揚我總是不信,現在可算是信了。」好笑的指了指燕熙道:「這才幾歲就這麼招搖了,再過幾年還得了?」 

  燕宏聽了還不待父王開口,便自我辯道,「母親,孩兒這是為了父王的面子啊。人家不是說虎父無犬子么?父王這麼威武,孩兒總不能像小受受那樣吧?」 

  燕熙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本王的臉面,什麼時候在你眼裡變得那麼重要了?」 

  燕宏掩飾著笑,季瑤池拍了一下小燕宏的手,道:「成兒比你乖巧多了,小心你楊叔叔聽到了,找你麻煩。」 

  燕宏躲進父王懷裡,把手伸回去,嘟噥道:「我又沒說錯,楊叔叔才不敢呢。」如果他像小受受一樣傻乎乎的,一定會被父王欺負死的。小受受能做楊叔叔的兒子真好,自己做了父王的兒子那才是偉大呢,老是要受父王的欺負。 

  奇怪的看著兒子仰頭望天,一副小老頭的愁苦模樣,季瑤池奇道:「這又是在想什麼?」她這個兒子總是愛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的時候讓做爹娘的都哭笑不得。 

  燕熙不動聲色的在燕宏的屁股上掐了一把,微笑道:「餓了吧?看看這眼大無神的模樣,中午怎麼吃那麼少呢。」 

  小燕宏怒瞪:你才眼大無神!你才飯桶! 

  燕熙微笑: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本王的壞話? 

  一家三口,高大俊美的白髮男子,抱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身邊跟著個披著美麗高貴的女子。這溫馨的一幕讓許多人都看的呆住了,人們靜靜地看著他們漫步而行。 

  賀蘭帝的寢殿里,寂靜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頹廢腐朽的氣息。賀蘭兆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蒼老而憔悴的臉看起來更是像要隨時撒手人寰。 

  他不知道太子到底給他下了什麼毒,自從斷了葯之後,他每一天都在忍受著蝕骨鑽心的痛苦,而這痛苦,並沒有因為他斷葯而漸漸減弱,反而讓他的身體日漸衰敗了起來。 

  直到如今,只要動一動就能感覺到五臟六腑無一處不在疼痛。賀蘭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他一輩子籌謀算計,擔驚受怕,沒享受過一天舒坦的日子。 

  如今辰熙盤踞西北,太子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實質上佔據了東南,黎國蠻兵叩關,還有雲霧虎視眈眈。這麼多的事情,賀蘭兆都無法放下。他不知道自己死了之後,賀蘭國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敢去將賀蘭國的列祖列宗。 

  「來人.……」賀蘭兆聲音嘶啞的叫道。 

  寢殿里靜悄悄的無聲無息,半晌也沒有人來回應。賀蘭兆愣了一會,突然呵呵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已經淚流滿臉。自從中毒了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做人竟然如此失敗,皇室宗親沒有一個人為他說話,朝堂大臣忙著爭鬥站隊,他的皇後來看了他兩三次之後,也不再來了。就連昔日身邊重用的太監宮女,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這些日子,他每天就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寢殿,彷彿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五臟六腑漸漸地腐爛然後死去,「哈哈哈哈.……」 

  「來人!來人……。」賀蘭兆嘶聲的叫道。 

  賀蘭翼慢慢的踱步過來,端著一杯水來到床前。彎腰扶起賀蘭兆將水送到他唇邊,賀蘭兆確實是渴的厲害了,也顧不得許多,低下頭喝了大半杯的水才喘了一口氣。 

  重新將人放下,賀蘭翼轉身,將茶杯放回不遠處的桌子上,才又慢慢的走了回來。 

  「逆子,你現在還來做什麼?」賀蘭兆冷聲道。 

  賀蘭翼坐下來,平靜的道:「來告訴父皇一個好消息。有一個能對付兒臣的人來京城了,父皇覺得對你來說是不是好消息?」 

  「什麼人?」賀蘭兆沒有興趣聽他在那故弄玄虛,現在這個時候,賀蘭兆確實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對付得了大權在握的賀蘭翼。 

  賀蘭翼對著他嘲諷的一笑道:「賀蘭辰熙。賀蘭辰熙回來了,父皇,你高不高興啊?兒臣忘記了,即使父皇明面上會斷子絕孫,但不是還有賀蘭辰熙嗎?你心裡是不是很高興啊?」 

  「賀蘭.……辰熙?!他為什麼會回來?你為什麼不下令將他抓起來?!」賀蘭兆臉色不但沒有絲毫的喜悅,還厲聲怒吼道。 

  但是剛吼完,伴隨而來的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看著賀蘭兆趴在床邊,痛的臉色發白的模樣,賀蘭翼眼中閃過淡淡的憐憫。漠然道:「將他抓起來?父皇,你當我瘋了么?賀蘭如今四面受敵,黎國已經讓人應接不暇了,一旦和熙王軍開戰,雲霧和洪啟必定乘虛而入,到時候該怎麼辦?」 

  「賀蘭辰熙也是我們的敵人!」賀蘭兆恨恨的道。心裡知道自己對他母子的所作所為,辰熙不會原諒自己的,後來又對他做了那麼多事,就算現在自己覺得愧對與他,自己也不會承認了,這就是一個身為帝王的驕傲,錯了也是對的。 

  「現在賀蘭辰熙只是你的敵人。」賀蘭翼淡淡道。垂眸看著他,「宸妃是你害死的,當年死在邊關的幾萬熙王軍,也是你害死的。賀蘭辰熙重傷也是你害的,當初熙王妃在京城被圍殺,也是你指使的。父皇,辰熙不找你找誰?他在西北聽說你快不行了,就連忙趕回京城來了,你知道這是為何么?他說,他來替你送行。父皇若是想賀蘭辰熙早點離開京城,就快點.……去死吧。」 

  「你……咳咳咳.……」賀蘭兆臉色一變,身子不停地抽搐。狠狠地睜大了眼睛瞪著賀蘭翼 

  他只是來轉告他,賀蘭辰熙來了,賀蘭翼懶得再理他,轉身往外走去。 

  出了寢殿,還沒走到御花園就碰到了迎面而來的皇后。 

  看著裝扮得看不出一絲老態的皇后,賀蘭翼眼中沒有絲毫的敬意。他從小到大都討厭驕傲且高傲的人,不管她是誰。 

  皇后自從與賀蘭翼攤牌之後,自然也沒有什麼顧及了,冷然道:「翼兒這是哪裡去?」 

  賀蘭翼扯出一絲皮笑肉不笑的笑意,淡淡道:「兒臣見過母后,兒臣正要回府去,母后是要往哪兒去?」 

  皇后道:「四處走走。」 

  賀蘭翼挑眉道:「哦?母后不去看看父皇么?」 

  皇后原本就打算去看賀蘭兆,看看是否能夠套出賀蘭兆有沒有下過什麼密召。但是這當然不能當著賀蘭翼的面子說,漠然道:「你父皇並沒有宣召本宮前去照料,本宮貿然去了,豈不是打擾他修養?」 

  「是么?還是母后想的周到,如此兒臣就先行告退了。」賀蘭翼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盯著賀蘭翼拂袖而去的背影,皇後面上伸出一絲惱怒。翼兒居然敢對她如此無禮!好,好極了! 

  「娘娘?」身邊的太監小心翼翼的問道。 

  皇后皺了下眉問道:「去查查太子剛才是不是去看皇上了。」 

  太監領命,快步的去了。不一會兒就匆匆回來,小聲道:「娘娘英明,剛才太子確實剛剛從陛下寢宮裡出來。」 

  皇后輕哼了一聲道:「翼兒想要跟本宮斗,也不想想兩敗俱傷誰人得利,唉,兒大不由娘啊。」 

  太監諂媚的笑道:「娘娘說的是,娘娘是太子殿下的生母,太子真是不應該。」 

  皇后舉步往賀蘭兆的寢殿而去,匆匆走到寢殿門口,卻被人攔在了外面。皇後面上一冷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本宮要見皇上!」 

  這幾個守著門的侍衛都是賀蘭翼的人,賀蘭翼將人放在這裡,就是為了給母后找不自在的。自然不會輕易相讓。 

  擋在皇後跟前的侍衛正色道:「皇後娘娘恕罪,皇上有旨,除非有宣召,閑雜人等一概不見。」 

  「本宮也是閑雜人等么?若是本宮一定要進呢?」皇后冷聲威脅道。 

  那侍衛也不含糊,沉聲道:「皇上有旨,擅闖寢殿以犯駕論處。」侍衛也有些意外,太子跟皇上怎麼會拒一國之母於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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