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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皇后欲逼宮

  第406章皇后欲逼宮 

  皇后推開了門外的侍衛,大步的走進寢殿,裡面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侍候,皇后自己知道,她不管事,所以賀蘭兆病得這麼重怕是日子也不怎麼好過吧。母親教導她,要以夫為天,她也曾經做到了,但是她變成今日這般模樣,完全是賀蘭兆造成的,這怨不得她。 

  聽到腳步聲,賀蘭兆有些艱難的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穿著明黃鳳袍雍容華貴的女子,賀蘭兆眼神也不由得有些迷離了片刻。皇后一直都很美,他是知道的。他的眼中,皇后是他的妻子,他只要給她足夠的尊重就夠了,他很少去關注皇后的容貌,他只需要知道她是皇后就可以了,後宮嬪妃眾多,美貌更是一個比一個好,但是他卻單單的冷落了她,他知道她當初愛極了他,可是……如今他算是咎由自取么?那麼大的滑溜溜的綠帽子,他都不知道,這讓他情以何堪!? 

  「你來了?看來你這些日子過的還不錯?」賀蘭兆想生氣,想暴怒,但是他的身體不配合,只能這樣有氣無力的說道,心中卻不由得升起一股悲涼之感。他躺在床上快要死了。他的皇后不聞不問,他的兄弟他的臣子他的愛妃都很平淡,就連他的妻子都盼著他死。 

  「皇上可還安好?」皇后淡然問道。 

  賀蘭兆看著她,冷笑道:「朕快要死了,難道你都不想再見朕一面?」 

  皇后蹙眉,有些嫌棄的看著賀蘭翼,「皇上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你不怕死了么?」 

  賀蘭兆是很怕死的,這件事皇后一直比任何人都知道。 

  賀蘭兆無奈的笑道:「當然怕,能活著誰想要死?但是等到你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其實也就沒那麼怕了。現在朕每日睡著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彷彿下一次就醒不過來了。如果就這麼睡過去了,朕又能怎麼辦?」 

  皇后沉默不語,聽著賀蘭兆親口說他就要死了,她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波瀾。她的愛已經淡去,幾乎無剩。淡淡的看著他道:「皇上有話跟臣妾說么?」 

  賀蘭兆眼神微沉,無奈的笑道:「這麼多年了,還是只有你才會這麼直接跟朕說話。」 

  「皇上到底要跟臣妾說什麼?」皇后沉聲問道。 

  一口氣受了這麼多話,賀蘭兆也有些累。喘了一口氣才繼續道:「朕死了以後,你帶髮修行,朕可以免去你所犯下的諸多死罪。別忘了,朝中忠於朕的大臣佔大數,楊家和靖王是忠心於朕的,只要拿著朕的詔書,他們就會直接讓你陪葬。念在夫妻一場,你就帶髮修行吧,朕不要如此骯髒的皇后給朕陪葬,咳咳咳……」一股氣說完這些,賀蘭兆便閉上眼睛休息了。 

  皇后秀眉微皺,淡笑道:「皇上的話,恕臣妾無法遵從,哼,無憑無據,皇上要如何栽贓與我?」 

  聞言,賀蘭兆一怔,猛的睜開了眼睛,盯著跟前神色平靜的皇后,咬牙問道:「為何?」 

  皇后垂眸,淡然道:「皇上只說了一半,別忘了朝堂以外的事情。臣妾爭奪黎國犯境,雲霧虎視眈眈。一旦皇上歸天,朝中幾個勢力便是展開爭奪,誰都不服誰,但到底名正言順的也只有翼兒,臣妾既然身為皇后,原本扶持翼兒也是應該的,但是皇上有沒有想過,若是臣妾與翼兒的勢力結盟,再來壓退其他野心勃勃的佞臣,皇上覺得又會是何等境地呢?」 

  「皇后還是說清楚一些吧!」賀蘭兆厲聲道。他知道皇后要趁著自己還沒斷氣之前來跟自己討得好處,想得美。一個深宮婦孺,居然還想有登高位的一天,真是異想天開,不賜死罪便是最大的開恩了。 

  皇后道:「皇上想讓臣妾如何說,你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么?如今這個局面,無論是太子繼位還是其他皇子繼位,最後結果又何有區別?若是皇上寵信的水家得勢,那麼賀蘭的大權就會旁落。朝堂上勾心鬥角,還有誰會去管賀蘭江山如何?不過,皇上做的最錯的就是將熙王廢拙,成就了一幫有雄心壯志的人,哈哈哈……」如果賀蘭辰熙還在朝中,試問誰敢? 

  「那你說該如何?」賀蘭兆盯著她冷然道,如今他想聽聽她怎麼說,都到如此局面了,也沒有再差的結果了。 

  皇后並不在意,平靜的道:「既然已經如此,皇上既然不願傳位太子,那麼就傳位於臣妾吧。」這些年她培養了多少勢力,付出了多少,她自己清楚,這些都是賀蘭兆成就的。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你身為一國之母竟是說得出口!」賀蘭兆大怒,伴隨著一陣猛咳,臉色紅的彷彿充血,「朕怎麼不知道皇后還有此壯志?這些年是朕疏忽了你,但你也不該如此報復於朕,無視皇室尊嚴,你……你居然養男寵,培養暗勢力,朝中大臣多少是你的人?」 

  皇后聽到賀蘭兆的話后,更是平靜的道:「皇上,你昏庸,寵信佞臣,罔顧朝綱,多疑又容易被挑唆。好,這些不說也罷,我堂堂賀蘭母儀天下之尊,我愛你更過愛自己,可你呢?啊?你心中可有過我的存在,我為了你付出了所有,你將我看做笑話吧?你後宮妃嬪千百個,我為何不能有男寵?哈哈哈!」 

  幾近瘋狂的皇后擦了擦留下的眼淚,繼而說道:「無論傳位給誰,隨之而來都是數不盡的勾心鬥角。皇上若真的是在為賀蘭江山考慮,自然知道如何才是最好的。何況,如今翼兒勢大,水家也有與翼兒抗衡的勢力,本宮更是可以有,說到底,皇上還是想要賀蘭為你陪葬吧?」 

  賀蘭兆忍了忍,讓心口的氣平順了一些才認命道:「朕可以饒你不死,你也不用去帶髮修行,你做你的皇太后,若是你真的為了賀蘭江山好,去求一求辰熙,他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自然會替你解決朝中的事情。你只要好好輔佐太子,他自然會好好地孝順你。」 

  皇后不禁大笑,搖頭怒瞪賀蘭兆道:「說了許久,你還是不肯將大權交予本宮么?皇上想認命,時局讓你不得不讓翼兒登基,說說看,你本來想傳位給誰?曾經臣妾跟你說過,宸妃圖謀不軌,你信。如今臣妾告訴你,熙王不會放棄報仇,想必你也是信的吧?皇上是否覺得這幾年熙王都沒有動就表示他並不執著與仇恨?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你覺得賀蘭辰熙會聽本宮的求嗎?他這些年不動,只代表他能忍。他越能忍,就表示,他越恨你。」 

  最後回頭看了看賀蘭兆,皇后道:「皇上如果沒有什麼話說,臣妾先行告退了。對了,宸妃的毒是本宮下的,你想要快活幾天,你就給本宮擬好遺旨,只有本宮能將賀蘭江山穩住,最後還是會交給翼兒,還是賀蘭的江山,若不是,皇上要想好了,你還有什麼本能守得住。」 

  說完,也不管賀蘭兆還想要說什麼,皇後轉身而去。平靜的眼眸中只有報復的快感。 

  身後,賀蘭兆眼角看到那毫不留戀的離去的明黃色身影,眼中神色複雜無比。過了半晌,終於忍不住心口一痛,嘔出一口血來,他有何面目去見賀蘭家的列祖列宗?! 

  門外,看到皇後走出來,眾人連忙上前。皇后淡淡道:「皇上身體不適,誰都不要去擾了皇上的清幽。」 

  宮裡的消息傳到宮外的也很快,燕熙和季瑤池正在商量著要事,張峰便進來了。 

  「出什麼事了?」季瑤池挑眉問道。 

  張峰恭敬的道:「剛剛收到消息,賀蘭帝有遺旨,但是誰都不知行蹤。」 

  聞言,燕熙挑眉,靠著椅子悠然的道:「看來他是快不行了。」 

  季瑤池和張峰不由得都看向他,季瑤池問道:「這話怎麼說?」 

  燕熙笑道:「他想要為自己安排後事了,自然是快不行了。」 

  張峰不解,「但是賀蘭帝不是已經有太子了么?安排後事這其中包含了什麼?」 

  燕熙笑道:「他疑心病極重,而且睚眥必報。這些日子,賀蘭翼皇后和水家的爭鬥,他怎麼可能會不看在眼裡。再加上今天皇后演了這麼一出,他絕對不會將皇位傳給皇后的。既不想傳給太子又不想傳給皇后,他自然要另外找一個繼承人了。」燕熙自從捨棄了賀蘭姓之後,便沒再稱呼賀蘭兆,只是說他。 

  張峰恍然大悟,道:「皇后威脅了賀蘭帝。」 

  燕熙點頭,笑道:「還有一個原因。他應該已經知道本王現在就在京城了。他也知道本王看不得賀蘭真的出事而不管不顧,他在賭本王說不定就會放過以前的那些事情,甚至幫著他解決眼前的困境。」 

  季瑤池問道:「那你會么?」 

  「他想得的太美好了,還是他當真以為本王是不食煙火的善心菩薩不成?」 

  站起身來,燕熙笑道:「本王也該進宮去見他一面了,萬一晚了可就趕不上了。」 

  季瑤池也跟著起身道:「一起去。」 

  東宮裡同樣也收到了這個消息,聽到屬下稟告的消息,賀蘭翼冷笑一聲,「本宮的父皇還真是不省心啊,就這麼一會兒,他都能給本宮折騰出這麼多的事情,看來要進宮了,本宮要去見母后。」 

  寢殿里,賀蘭兆呵呵慘笑起來,發了一通脾氣牽動肺腑,皇后一離開,他原本就十分難看的神色,更快的衰敗了下去。 

  「呵……」寢殿里突然傳出一聲低沉悅耳的笑聲,然後是緩慢而近的腳步聲。 

  賀蘭兆勉力睜開眼睛,眼前的男人,頓時讓他原本已經昏昏沉沉的神智,瞬間清晰了許多。使勁的瞪大了眼睛盯著站在跟前的男人。白衣白髮,容顏俊美,劍眉入鬢,氣度森然。雪色的白衣袖擺綉著銀色的龍紋祥雲圖像,彷彿還有淡淡的沉香氣息在鼻間縈繞,讓之前一直被血腥氣息弄得昏昏沉沉的賀蘭兆,腦子立時清洗了許多。 

  「熙兒!」賀蘭兆沉聲道。 

  「呵……」燕熙低聲笑道:「皇上,不過半年不見,你就變成這副模樣了,真是讓本王十分驚訝呢。」 

  燕熙身邊,同樣一身白衣的季瑤池,手裡抱著一個穿著黑色錦衣的粉嫩小子。長得俊美可愛,一雙黝黑的眼睛望著賀蘭兆圓溜溜的轉著,是他從未見過的靈動。看到賀蘭兆這一身血跡的狼狽模樣,小娃兒也沒有半點懼怕之意。反而從季瑤池懷裡探出頭來想要看得更加清楚。 

  「這是你的兒子?」賀蘭兆問道。 

  燕熙挑眉,從季瑤池懷裡將小蛋蛋拎出來,抱在自己手裡道:「不錯,是我兒子。燕宏。」 

  小蛋蛋的大名燕宏,有些好奇的望著床上的人,他父王可是從來都不叫他大名的。這個人是什麼人,讓他突然破例了?「父王,這是誰啊?」 

  燕熙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笑道:「這是賀蘭國的皇帝。」 

  原本聽到燕宏這名字的時候,賀蘭兆的臉色變了變。但是隨後又心裡明朗了些,這是他的後代! 

  賀蘭兆的雙眼有些憧憬,想著這個耀眼的小子會不會叫一聲皇爺爺,半響后,顯然是自己想多了,有些艱難的擺了擺手道:「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回來看我。」賀蘭兆看著燕熙,眼中竟是從未有過的平靜。 

  從前,即使是燕熙最落魄的時候,賀蘭兆看著燕熙的目光都是帶著警惕的。如今卻平靜得彷彿他們的關係是很和諧的。 

  燕熙淡淡挑眉笑道:「本王自然會回來看看你。否則,本王要如何跟母妃以及無辜枉死的數萬英靈交代?為了趕上來給你送別,去年本王可是忙了小半年,才能抽出現在的時間來時間來啊。」 

  「你……咳咳咳。」賀蘭兆微怔。 

  燕熙點頭道:「沒錯,本王早就知道你會如此。因為當初在洪啟你的太子找到葯的時候,本王就在不遠處看著。為了這事啊,本王還特地請孔先生研究了一下這個毒的藥性。」 

  說罷,燕熙取出一個小瓷瓶扔到賀蘭兆床上。 

  賀蘭兆顫抖著手撿起床上的瓷瓶打開。裡面是一粒粒小小的葯粒,看著眼前比黃豆還小的葯粒,賀蘭兆既想哭又想笑,他就是被這種藥害成這個樣子的,被自己的兒子害成這個樣子的。他提防了宸妃與熙兒一輩子,到頭來卻是死在了自己親封的太子手裡,這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看著賀蘭兆這副模樣,燕熙心情甚好又有些莫名的堵,「說起來,即使中了這種堪稱無解的毒,原本你也還是有一次機會可以活下來的。本王記得,你原本是有一朵彼岸花的,對么?」 

  賀蘭兆臉色微變,聲音嘶啞,「彼岸花……彼岸花是被你拿去了?」 

  燕熙大方的承認,「可不是么?你自己應該也有所猜測吧。若不是你的彼岸花,本王又怎麼能夠完全康復?」 

  賀蘭兆沉默了許久,突然爆出一陣狂笑,「哈哈,報應啊!真是報應啊,也罷,你能好便再好不過了。」當初他害的燕熙中毒重傷,燕熙卻搶了他的彼岸花去解毒治病。而如今他自己身中劇毒時,卻已經再無彼岸花可用,果然是報應啊.…… 

  燕熙挑眉道:「是不是報應,本王沒興趣知道。不過本王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心中甚慰。你為什麼不問本王有沒有解藥?你自己也不想活下去了吧?只要你還活著每一時一刻,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在提醒你,你有多麼的失敗。你知道么?你當初的作為不是害了我與母妃,而是徹底的讓熙王軍醒悟過來,真是可惜,你活不了多久了,不然本王還真想讓你看看,你當初對熙王軍的所作所為,會有什麼樣的回報。讓你看看,你這所謂的賀蘭皇室嫡系,和我這個廢拙的庶民,誰才更有資格存留在這個亂世.……」 

  「不要說了!」賀蘭兆突然大叫道。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伸出手一把抓住燕熙的袖擺,道:「殺了朕,現在就殺了朕,給你母妃賠罪吧。朕親自去給她賠罪,殺了我!」 

  燕熙往後退了一步,輕而易舉的掙開了賀蘭兆的抓著袖擺的手。垂眸平靜的看著他道:「本王現在對你的命沒有興趣了,要死就自己去死吧。不過,本王勸你還是悠著點,你的太子如今可還眼巴巴的等著呢。」 

  賀蘭兆喘著氣,望著他道:「幫我,幫我殺掉水家的人,廢了皇后。」 

  彷彿聽到了什麼奇怪的事情,燕熙問道:「幫你做這些,本王有什麼好處?」 

  賀蘭兆道:「朕會下旨,除了新皇,讓皇後跟其他皇子公主都給朕陪葬,以為祭奠你母妃與熙王軍的亡靈。夠不夠?!」 

  「皇上當真是心狠手辣。」季瑤池輕聲嘆息道。 

  賀蘭兆定定的盯著燕熙問道:「你答應么?朕還可以下罪己詔,告知天下當年的事情真相。」 

  寢殿里沉默了良久,燕熙才慢慢的笑出聲來。抱著小燕宏搖了搖頭道:「如今燕王府與賀蘭國已無瓜葛,皇上還是自求多福吧。池兒,小蛋蛋,回去了。」 

  季瑤池點點頭,轉身跟上燕熙從來處離開了。床上的賀蘭兆想要起身,卻根本無能為力,殿內的一角傳來燕熙的聲音,「那個小瓶里裝的雖然是毒藥,但是卻可以延壽幾日,要不要.……皇上隨意。」 

  龍床上,賀蘭兆痴痴的望著手裡的小瓶出神,熙兒,你真的不願為父皇再做一點事么?是朕負了你們母子,朕該死.…… 

  皇宮底下蜿蜒曲折的地道里,季瑤池和燕熙並肩而行。燕熙抱著已經眨巴著眼睛,有些困意的小蛋蛋,看著季瑤池低聲笑道:「池兒,是不是奇怪我為何要給他葯?」 

  季瑤池點點頭,那個小瓶里的藥物,確實是當初她和燕熙從洪啟聖地那邊搶來的東西。和賀蘭翼在洪啟聖地拿到的是完全一樣的藥物。又經過了孔祥特別提煉,雖然救不了賀蘭兆的命。但是賀蘭兆如果服用了的話,應該能夠延壽幾日。 

  季瑤池和燕熙都是稍通醫理的人,自然看得出來賀蘭兆的模樣,已經是油盡燈枯,活不過明天了。 

  燕熙笑道:「他這個人心性古怪,睚眥必報。這兩天,他被皇后和賀蘭翼還有水家逼得狠了,這會兒,給他一個反擊的機會,他一定會給咱們一個驚喜的。」 

  季瑤池淺笑道:「但願不會是驚嚇。」對於賀蘭兆這一類人,季瑤池當真是有兩分忌憚,還是死了的乾淨。 

  燕熙笑道:「你我拭目以待便是。」 

  第二天一早,宮中果然傳來了好消息,皇上傳令百官早朝。 

  得知這個消息,皇城裡的達官顯貴們都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得到的消息,可是皇上是肯定好不了了,躺在病床上這些日子,都是太子代為處理朝政,這突然傳來了皇上要百官早朝的事情,自然都嚇得不輕。膽子小的甚至已經腿軟了。在心中猜測著,皇上之前是不是使了障眼法騙過了他們,然後才在暗中觀察他們的忠心程度的。若是如此,他們可就當真死到臨頭了。 

  得到這個消息,賀蘭翼也是又驚又怒。第一個反應自然是不信,給賀蘭兆用藥之前,他已經找人試過了,這個毒,基本上算是無法可解的。而且昨天母后離開的時候,還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今天早上,早上就能夠早朝了,這怎麼可能?! 

  同樣接到早朝消息,還有在家養老的墨王,更是有皇室宗族的大小親貴,這些宗族是賀蘭兆登基之後,就一直頗為忌憚的,因此早早的設法讓他們退的退,貶的貶。能夠僅存的幾個,雖然不多,但是在朝堂上的影響力卻不小,這一次也被賀蘭兆傳進了宮裡,大家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的。 

  朝臣權貴們神色各異,都相互揣測皇上召見的御意,其中卻只有老墨王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賀蘭兆此舉之意,定是為了安撫熙王吧,為了讓熙王能不計前嫌,不記恨他的過錯,為了平定朝中的亂局。也罷,他年紀也大了,不操那份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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