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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求你不要丟下我和孩子。【6000+】

  182求你不要丟下我和孩子。【6000+】 

  「砰!」響徹雲霄的撞擊聲聲聲震入耳蝸,駕駛座上的蕭衾唇角輕輕勾起,彷彿今天過後一切都解脫了一般。 

  唇角上揚的弧度沒有痛苦,帶著溫暖的安逸。 

  二十七年了,從記事開始,從未如此真心地笑過,人前假媚逢迎,人後痛苦不堪。 

  既然人世間不願厚待,那麼換個世界會不會好一點? 

  「哥!」林瑤將車停下,入眼的場景卻如此猝不及防!君沫瘋了一樣推開車門朝早已變型了的黑色勞斯萊斯跑去。 

  林瑤倉皇下車,這樣的車禍現場早已超出她的預期,君臣的車子被猛烈撞擊,蕭衾的車子撞進綠化帶里。 

  原來蕭衾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同歸於盡!簡直痴傻至極!她怎麼會跟這樣的人合作! 

  這副場景早已無力回天,君臣的人肯定馬上就到,林瑤連忙上車順著高速公路的方向準備離開。 

  「嗞——」急踩剎車的聲響,一聲比一聲聽著劇烈,伴隨著救護車的聲響。 

  數量黑色車子從相反的方向駛來,緊緊地擦過林瑤車身,最後呈現四面包圍的態勢將她圍在中間。 

  裹挾一身寒意的莫異甩了車門走向林瑤,寒冷的氣息將她逼到角落,退不可退。 

  林瑤倉皇抬頭,卻被一隻修長的手扼住了喉嚨! 

  「看來我的警告,你半點沒有聽進去!」莫異收了力道將林瑤揮到一旁「把林小姐帶下去,好好照顧!」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 

  莫異是魔鬼!是惡魔!以往的莫異從來都是不怒自威,清冷襲人的,可是誰又知道觸及到莫異底線,這個人該有多麼可怕! 

  「帶下去!」莫異甚至不願看她一眼,抬腳朝君臣車子的方向走去,醫生已經到位,開始救治。 

  林瑤胡亂掙扎著,像是發了狂一樣「莫異!你這個魔鬼,殺人如麻的魔鬼!你這樣的人不配得到愛情!」 

  修長的身影微頓,濃烈的肅殺氣息席捲而來「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看來不過如此……」 

  一而再再而三觸及他的逆鱗,揭開他的傷疤,這女人可真夠狠毒的。 

  四年前的事情,她為何會被奪取容顏,看來如今的她終究是沒有明白。 

  手下會意捂了林瑤的嘴就在塞進了車裡,黑色的布條封住雙眼,世界瞬間暗無天日。 

  這一次,她是真的逃不過了…… 

  「哥!」君沫被護士死死地拉扯住才勉強控制了她衝上前去的力道,白皙的小手扒在駕駛座的車窗上,殘碎的玻璃渣刺痛雙手,血跡模糊。 

  「小姐,您別激動,醫生已經開始救治了。」兩位護士小姐用足了力道抱住君沫,害怕她再繼續傷害自己,影響到醫生工作。 

  「不……」白色的身影顫抖著,淚水籠罩凝聚順著眼角向下滑落,痛意凝聚在喉頭處,憋悶的難受,甚至最後已經哭不出了聲響。 

  君臣後腦處湧出來的鮮紅顏色像是烈火一樣灼燒著她的眼睛,就像是源源不斷用身體裡面流逝掉的生命一樣,握不住,抓不住。 

  「哥!」終於君臣被移上了救護車,君沫想都沒想就像跟上去,卻被身後一股強勁的力道拉了回來。 

  「放開我。」君沫哭的不能自已,身子卻被人死死鎖住動彈不得。 

  莫異看了眼正在接受緊急包紮尚且處在昏迷狀態的君臣,只得緊鎖雙臂「你現在跟上去只會給醫生添亂,聽話,先跟我走。」 

  「不,我陪在他身邊……」君沫哀求著抬頭「求你,讓我和他一起。」 

  若不是因為她的大意怎麼可能落到蕭衾手裡,又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這副場景。 

  「君沫,如果君臣清醒著我想他也不會讓你跟在身邊徒增擔憂。」 

  「我不管,我就要陪在他身邊,我要陪著他,他流了好多血。」剛才醫生把君臣從車裡就出來的時候來不及遮擋,入目的幾乎都是鮮血漸染的景象。 

  「他不會有事的。」莫異強行按著還在掙扎的君沫,握住她瘦弱的肩膀,直視著她滿是淚水的眼睛「這樣的傷不算什麼,他會沒事的!」 

  「怎麼可能會沒事,全都是血,全都是碎掉的玻璃。」 

  莫異閉了閉眼眸「你還在這兒,他怎麼捨得有事?」話語出口,他都不知道是在安慰君沫還是自己,這一次傷的太深,連他看在眼裡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我還在這,他怎麼捨得有事……」君沫喃喃出聲,望著救護車駛離的方向,水色的眼眸卻開始迷離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尚且都不知道這個小生命的存在,又怎麼能有事! 

  「哥……」你不能有事,求你不要有事。 

  直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他們有那麼多那麼多的事情都沒有做,他們之間的遺憾那麼多,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丟下她和孩子離開…… 

  看到他的生命一點一點流逝,她的心像是被數千根針狠狠地刺痛一般,可是她只能站在一邊,就這樣什麼都不能做,單單隻能看著。 

  見她情緒稍有穩定不再掙扎,莫異才緩緩放開力道,救護車已經離開她現在就算追趕也已無濟於事。 

  白色的身影踉蹌著向前傾倒,一時間天昏地暗,黑色的世界籠罩而來,像是已經耗費了全部力氣,她再也招架不住。 

  「君沫!」 

  —————————————— 

  「怎麼樣?」 

  唐睿和醫生交流之後從病房君沫的退了出來,莫異站起身來出聲詢問。 

  剛才君沫突然暈倒,身體狀態不知道究竟如何,現在君臣還在手術室里,生死未卜。 

  一夜之間,雙雙住進了醫院,這發生的概率也太小了,還正好讓他給撞見了。 

  唐睿像是想了半天,斟酌良久才說出了三個字「懷孕了。」 

  一句話宛若落入天際的一道驚雷,炸的外面守著的幾個男人不知所措。 

  「你看我幹嘛?又不是我乾的,罪魁禍首現在還在手術台上躺著呢。」齊宣走過來將唐睿手裡的檢查報告抽了過來。 

  一看時間,好嘛,快兩個月了。 

  「別告訴我,沫妹妹她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這不好說,一般懷孕到第三個月才會有較為明顯的癥狀,這才兩個月,她不知道也有可能。」唐睿搖搖頭,可是說出來的話連自己都不知道能信上幾分,君沫不是第一次懷孕,按理來說她應該不會不知道。 

  剛想到這兒,話就被齊宣搶了過去「又不是沒有經驗,別把所有女人都想得那麼神經大條,這事兒只能等沫妹妹醒來問問看了。」 

  唐睿甚是無語,除了齊宣家的那一位,還有那個女人會那麼神經大條。他自己倒是好意思提醒旁的人不要以偏概全。 

  「怎麼了?」見唐睿眉頭緊鎖,莫異難免覺得還有什麼事情。 

  「得等君沫醒來做一個專項的檢查,才能得出最終的結論,先等君臣出來吧。」 

  得了隱性缺鐵性貧血的人在懷孕初期除了血壓比一般人要高出一些意外倒沒什麼太大癥狀,君沫口服相關藥物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這次懷孕雖說比五年那次有了更好藥物和相關治療技術的保駕護航,但是卻不能說萬無一失。 

  這種事情,只能等君臣醒來才能同他商量該怎麼辦。 

  「他出來?」齊宣懶懶的抬了一下眼睛,將手裡的檢查結果丟回唐睿手裡「小爺我前幾天剛跟他講了農夫與蛇的故事,這孩子非是不聽,這下好了,被咬了吧。我看他這下會不會十年怕井繩!」 

  心情不太好一直沉默的楚江坐在長椅上翻了個白眼,實在不想理他。 

  「別把君臣說的跟你一樣。」 

  「我怎麼了?」齊宣這下不樂意了,他可沒幹過君臣這檔子事「別把你的私人恩怨強加到我頭上,趁機就開始打擊報復我。」 

  「哼。」楚江冷哼一聲正要回話,卻被莫異一句話擋了回去「你們兩個要是在鬥嘴,明天就都給我在家待著去!」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他們倒好還有心情和心思鬥來鬥去。 

  齊宣挑眉瞥了楚江一眼,唇角揚起的弧度是掩蓋不住的得意。 

  唐睿搖搖頭走開,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整天還跟小孩子一樣,爭來爭去。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他們也不知道煩,真是相愛相殺。 

  「君沫是誰?」手術室里醫生推開手術室門,朝外面喊了一聲,分明是一個女孩的名字卻引來四個男人集體抬頭,畫面一時間變得有些詭異。 

  「怎麼了?」唐睿反應過來走上前去問話。 

  「唐院長。」護士看清來人的臉后,抓著門把手一個顫抖差點給跪下「病人剛剛意識清醒一直在喊這個名字。」 

  「呦,咱們君臣可真是個痴情種啊。」齊宣湊上前來,出聲調侃。 

  唐睿忍不住瞪他兩眼「君沫現在還在病房,尚未清醒,如果君臣再問,你就說君沫很好。」 

  護士點了點頭,這才又進了手術室。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們還沒來得及抬頭就聽到來人匆忙的問詢。 

  「小沫呢?」君文初和秦馥若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卻不曾想看到醫院走廊里坐著的這幾位。 

  「哼!」齊宣冷哼一聲「你的小沫好得很,不好的是我們的君臣。」 

  受君文商的影響,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對君文初也沒什麼好感,可能是因為君文初阻攔君臣和君沫在一起的緣故吧,就是看他很不爽。 

  君文初一時間斂了聲色,抬頭才看見手術室亮著的燈,君臣恐怕現在還在手術室里,齊宣才會氣沖沖地說出這樣的話吧。 

  這次君沫出事,其中一半的責任在他,畢竟君沫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的,就算到頭來追究起來也同他脫不了干係。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作為一個父親,誰又會想讓自己的女兒出事呢?他也不過是因為一時心急,找不到人才會怒氣沖沖的跑到醫院來質問君臣。 

  畢竟那時除了君臣以外他真的想不到還會有誰要帶走君沫。 

  「君沫剛剛暈倒了,現在還在病房裡有我們的護士看護著,你們不用擔心。」說到這兒,唐睿直視君文初的眼睛補充道「孩子也沒事。」 

  秦馥若握著君文初的手才慢慢鬆開,一顆懸在空里幾個小時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謝謝。」秦馥若道了一聲謝,唐睿微微頷首,禮貌疏離。 

  他想,君沫定是早已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了,不然剛剛他提到孩子的事情,君文初和秦馥若不會是那種反應。 

  「君臣……他怎麼樣?」君文初緩緩出聲,其餘人倒是有些意外「他終究是我侄子,做長輩的又怎麼可能不愛護自己的晚輩呢?」 

  或許之前他們之間劍拔弩張,又或許之前君文初對君臣百般刁難,可那都是事出有因。 

  就像他自己所說,作為長輩又怎麼可能真的對晚輩存在什麼芥蒂之心,當所有真相都浮出水面,君臣用行動讓他看清這個男人用了多少的真心對待君沫,當他放下心中的執念,將原本存在的偏頗一掃而空的時候,曾經執著的那些原因還算什麼? 

  「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輕佻的話語帶著濃烈的嘲諷,齊宣起身看向君文初「事後才發現自己應該有一點長輩的風範?早幹什麼去了!」 

  若不是他的阻攔,君臣和君沫至於淪落到如今這樣的局面嗎?現在彰顯出一副長輩的風度,他齊宣倒覺得有些噁心! 

  「請借一步說話。」莫異適時出聲,朝君文初微微頷首,轉身朝走廊盡頭走去。 

  君文初自知在齊宣這裡講不通什麼,囑咐秦馥若去病房看護君沫后便同莫異一起到了走廊盡頭。 

  齊宣撇撇唇,莫異倒真是夠閑的,跟君文初這樣的人還有什麼道理可言,那麼多年都是那個模樣,能指望他一朝一夕改變看法? 

  可能嗎? 

  —————————————— 

  這個世界本就是一個矛盾體,個化於人也是如此。 

  說分手時卻總也分不開,不說分手時或許因為一件小事便分道揚鑣。 

  如果一段感情的開始便起源於一場糾葛,每次分別也總是含雜著許多原因,那麼分離時總是暫存著許多解不開的誤會。 

  這樣的感情,又怎麼可能斬得斷? 

  滿目都是滾燙的火焰,她拼了命想要看清烈火之中那人的身影,灼熱的火勢越來越大最終升騰成一堵高大的圍牆將她包圍在其中,隱約之間聽到烈火灼燒時,殘燒的聲音。 

  當烈火化為灰燼,那抹英挺的背影漸行漸遠,哪怕只隔數米,她卻無論如何都跨不出一成包圍之勢的殘破灰燼。 

  「哥!」第三次從這樣的夢裡醒來,冷汗襲人,夾雜著清晨濕重的風而來。 

  「怎麼了?」聽到叫喊聲,值班的護士推門而入,見並無異動走向病床查看了點滴進度,從一旁恆溫的儲藏箱里拿出一袋藥品「等輸液袋裡的葯輸完之後,就可以換這袋了。」 

  君沫點點頭,緩緩出聲「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護士看了看病床上還在昏迷中的男人搖了搖頭「傷在後腦,能救回來已經是萬幸了,醫生也沒辦法說什麼太肯定的話。」 

  已經五天了,從重症監護室里移出來已經有兩天時間了,生命體征各方面都顯示良好,每天醫生來換藥的時候還說傷口恢復的不錯,但是就是不見醒來。 

  「謝謝。」君沫道了一聲謝,將一旁的溫毛巾拿起來幫君臣擦拭臉頰。 

  「君小姐,你也別太擔心了,君先生的情況一天比一天都有好轉。」護士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君沫,畢竟君臣這次的傷確實不太好說「能休息的話你一定要多注意休息,畢竟要為孩子多著想。」 

  君沫自從醒來之後就將自己的病房搬進了這裡,自己身體本就不好,每天按時按點需要輸液,還要照顧君臣,真怕君臣還沒醒來她自己就先倒下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唐睿推門而入,護士見狀交代好事情便離開了。 

  「今天感覺怎麼樣?」剛把手裡的保溫餐盒放好唐睿便開口詢問「還有沒有感覺頭暈,噁心?」 

  君沫搖搖頭,笑容卻有些虛弱「好很多了。」 

  「這個葯每天吃早上吃一粒,會對這些癥狀有很大的改善,我給你帶了早餐去吃一些,等會兒你也需要掛點滴。」唐睿將粥倒好放在桌上,將輸液袋拿起放在病床旁。 

  君沫暗了眸子,粉色的唇輕咬著帶著隱隱的擔憂「我的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對於一般的孕婦來說,藥物這些東西能避免都是盡量避免的,可是她卻要每天輸液和吃藥,按理來說不是對身體傷害更大嗎?可是卻半點都不見停下。 

  「你只是身子太弱,害怕你懷孕後期支撐不住,前期需要給你適當的增加一些藥物治療罷了。」 

  雖然唐睿這麼說,但是她卻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懷孕初期的頭暈,噁心都是一些正常現象罷了,她倒不覺得這就是她身子弱的緣故。 

  「快去吃飯,君臣這裡有我照管著。」 

  「可是這樣不會對孩子造成什麼負面影響嗎?」 

  唐睿眸色微閃,是葯三分毒,他也在保證君沫和孩子安好的前提下,最大程度的減少用藥,但是經過這五天來的觀察,君沫的血壓一直降不下來,讓他不得不嚴加預防。 

  當初君臣能為了君沫的生命,忍痛打掉那個孩子,可見君沫的生命在君臣心中的地位,如今君臣尚未清醒,他現在連個出主意的人都沒有了。 

  只能就這樣維持著,最大限度護住君沫。 

  「用藥都是按照劑量走的,把握住度就不會有太大問題,別多想了,孩子沒問題,你也很好。」 

  終於君沫不再追問,唐睿鬆了一口氣,看向病床上的君臣。 

  你的沫沫已經開始懷疑了,趕緊醒來吧,這種事瞞得了一時滿不了一世啊。 

  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最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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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動!」只不過是轉身倒個水的功夫,這麼多天等著盼著的人終於醒了「傷口再出問題,你這輩子就跟輪椅為伴吧!」 

  君臣微微蹙眉看向唐睿,後腦的疼痛襲來,連太陽穴都是濃重的酸痛感。 

  「別找了,你擔心的人在哪兒呢。」唐睿指了指擺放在一邊的病床,此時的君沫手上正插著針頭打著點滴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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