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烈日下的出遊
()(各位親,收藏完小吸血鬼之後去度周末,玩得開心點哦~~~~~呷呷呷~~~~)
乾錦樓發生了自有史以來、嚴格地說應該是自前進招待所變身為乾錦樓以來的頭等大事,——斷水了。
其實,飲用水還是有的,緊缺的是鍋爐里儲備的洗澡水。造成這一惡xing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乾錦樓的新住戶——那天。他在當晚所使用的特技,使得大部分住民沾染了滿身難以清除的油污。
回到乾錦樓,把薛琪琪安置在會議室之後,余斕和聞慧宜立刻搶佔了公共浴室。
乾錦樓基本上是按原先招待所的格局改建的,因此,各人的房間里沒有衛浴設備。底樓的公共浴室里安裝了一排淋浴花灑,每個花灑之間有半塊隔板,形成了一個個小單間。
平ri里,在管理員蘇端成的安排下,男女住戶分不同的時間段輪流使用浴室。可今天的情況不同,余斕和聞慧宜先進去了,男生們只能在外面乾瞪眼。
無家可歸的婁阿樹被臨時收容在雜物房。在眾人羨艷的目送下,他和錢浩結伴、悠哉游哉地去了海水浴場,充分展現了一把身為普通人的優越xing。
應該是為了徹底清除油污,余斕和聞慧宜洗了很久。等她們從浴室里出來時,已經ri上三竿。聞慧宜微笑著告訴在浴室外眼巴巴等候的男同胞們,沒熱水了。
蘇晉馳不管不顧地衝進去、洗了冷水澡;王森自己燒了鍋熱水端進浴室;蘇端成則立即跑到鍋爐房裡、研究緊急加熱法。
那天身上的油最多,採用的是乾洗法。為此,他迅速耗盡了蘇端成儲備著應急用的二十刀廁紙。
蘇晉馳很快體會到冷水的去油xing比熱水差得多;王森發覺一鍋熱水的量遠不足以清洗他那頭油亮的長發;那天遇到了和王森同樣的問題,雖然他的頭髮比王森或蘇晉馳短得多,但是「廁紙乾洗法」用來洗頭的效果實在有限得緊。
半個小時之後,三個男人罵罵咧咧地出了浴室。發現蘇端成正陪著剛醒過來的薛琪琪、天馬行空地籌謀著解決洗澡問題的方案。
三位油男隨即加入了討論。這場辯論沒耗去多少時間,甲乙丙丁戍五方的意見很快達成了一致——寧願被烈ri曬死、也要向三條街外的大浴場挺進!
大浴場是島上新興的休閑娛樂場所,除了能洗澡,還供應自助餐和免費的飲料、小吃。對這五位飢腸轆轆的油人來說,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去處。
經過充足的準備,五個人包裹得像土耳其婦女似的,撐著五把傘,滿懷著狼牙山五壯士般的激昂,一起邁步跨出乾錦樓,踏上了長達一點五公里的不歸路!
風蕭蕭兮洗澡水寒,油士一去兮不知道能不能還。
那天自得病以來,尚是首次在白天出遊。這會兒,太陽正烈,他的心情忐忑不安。
對於珍珠島病患者怕太陽這一說,那天有其獨特的認識。那是他將從病友們嘴裡聽過的、和在吸血鬼電影中看過的部分特技鏡頭、整合在一起所形成的認識。在出發之前,他的腦中彷彿看到了自己在烈ri下掙扎,水分不斷被蒸發出體外,自己逐步變成乾屍、焦炭、化石,然後粉碎、消散。整個過程如三維動畫般清晰、流暢、簡潔。
但是實際上,真的跨出乾錦樓之後,那天發覺、太陽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好久沒曬過太陽的身體貪婪地享受著和煦,海風吹來的被太陽蒸發的海水特有的咸澀味道也非常好聞。他甚至嘗試著把一根手指頭伸出包裹著的被單之外,直接暴露在陽光底下,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感覺。這使得那天非常奇怪,因為身邊的四位同伴們都把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一言不發,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陽光的明媚,低了頭只管快速趕路。
莫非自己的體質有異常人?或是自己感染珍珠島病的時ri尚淺,不像同伴們那麼感受深切?那天滿腹狐疑,看看同伴們全神戒備的樣子、又不好意思打攪他們的苦行,只得獨自落在隊伍後頭,偷偷體味這久違的白天。
長這麼大,那天從未感到過陽光是件那麼美好的事物。夏天裡、那些艷陽高照的ri子,他沒事是絕對不肯上街的。即便不得已上街、也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因為曬久了太陽,他會渾身乏力,整個人發軟。
眼下,就是夏天,他正走在大太陽底下。
所以,他也理所當然地乏力、發軟了。
可是這也太快了?才走了不足五百米的路,怎麼好像已經走不動了?除此之外,渾身的肌膚有隱隱的刺痛感,就像已經在海邊毫無防備地玩了一整天之後的感覺。
某那這才明白夥伴們為什麼如此防備森嚴。對他們珍珠島病患者來說,太陽雖不致命,但真他媽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享受,到疲乏,再到瀕臨倒斃,前後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那天卻彷彿經歷了整場二戰。他到處踅摸著有沒有樹蔭之類、可以稍事休息的所在。可惜,道路兩旁栽種的都是些高高的椰子樹。樹桿極長,樹葉極少,根本形成不了足夠遮蔽身體的樹蔭。
完了!這回算是徹底完蛋了!
他想向夥伴們求救,但看看其他人也都一個個自顧不暇,而且身體的怠惰正抗拒著開口求救這一耗費jing力的舉動。
可憐我一個大好青年、一個簇簇新的吸血鬼,並且還身懷著拯救世界能源危機的偉大宿命,馬上就得滿身油污地倒斃街頭了。
正當那天自我感覺奄奄一息時,一位jing察走過來攔住了他們。
難道是昨晚的事發了?那天的心一陣狂跳。
回到乾錦樓之後,各人都忙著漿洗自己,沒有人再有心思提起那些特jing,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可是那天心裡明白,他們昨晚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
襲jing(而且是把一群全副武裝的特jing打了個落花流水)、挾持青訓營教官、盜用禁藥偷練神功、縱火燒毀民居,哪一條也是滔天大罪呀。
攔路的jing察先生馬馬虎虎地向他們行了個禮,臉上露出同情的神se,低聲道:「你們的情況我明白,可是你們這樣也太不像話了!」
那天心裡說:來了!這叫做「先兵后禮」!昨晚上那是特攻隊,沒能拿下他們。因此換上了談判專家,這是要勸他們去自首了!
「你們身為我們珍珠島特區的市民之一,呃——,之五,啊。有沒有考慮過保護我們的市容環境?!」jing察先生嚴肅地訓斥道,「你們這樣做,不但不利於我們特區的發展,而且是嚴重的破壞!情節極其惡劣!」
你看你看!還是余斕的「幻術臭彈」闖的禍?人家現在告你們污染環境!那天很想告訴jing察先生說、那個犯罪分子本人不在場,但是他終究沒好意思、也沒有足夠的體力賣友求榮。
「你們應該明白,白天路上還有很多遊客。而旅遊是我們特區的支柱產業之一,十分的重要。但是,你們自己看看自己的樣子!」jing察先生繼續道,「墨鏡、頭盔、毯子、被單,這位腦袋上還套了個水桶!還有你!你背上背這麼大塊鏡子算是什麼?照妖鏡啊?!你們幹嘛不幹脆穿套宇宙防護服出來?!」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非常願意一人買一套。」王森有氣無力但十分認真地回答說,「價格不是問題,哪怕你適當哄抬一下物價也沒關係。」
嗯?那天這才醒覺路上很多人都在向他們行注目禮,其中大部分是善意的嘲笑。
此時此刻,其他珍珠島病患者大概正拉緊窗帘悶頭大睡,艷陽高照的海島上全是打扮清涼的普通人。自己一行五人的打扮也太過另類了一點,勉強能視作剛從大雪山裡逃出來的難民。或許那些行人把他們當成了街頭行為藝術表演者?
光聽聲音,jing察先生很難不把頭戴大水桶、身披厚毛毯的王森當作是祖國未來的花骨朵。因而,這位大人jing察先生只得彎下腰,變了一副臉,和藹地問道:「小朋友?你們這是要上哪裡去啊?」
王森正待發作,身旁背著塊穿衣鏡、大有「媽媽」之嫌的薛琪琪搶著回答道:「我們家裡斷水了,我們要去前面的大浴場洗澡。」
jing察先生皺了皺眉:「這樣啊?這麼熱的天,不能洗澡是挺麻煩的。不過,你們洗完了打算怎麼回家呢?還是這麼裹著的話,洗了不也是白洗嗎?」
「不白洗,不白洗。」
jing察先生是不明白滿身油膩的滋味,就算洗完之後裹著回家,大不了再沖個涼也就完了,現在的情況是不儘快把油污先去掉、既沒法換衣服,又上不了床。
那天急中生智,回答說:「我們打算洗完之後,就在浴場里休息到天黑之後再回家。家裡斷水了,連煮飯都沒法煮,我們還餓著肚子呢!聽說那家大浴場供應自助餐……」
「咕~~~~」王森的肚子非常配合地提供了一聲論據。
「這樣啊?嗯——,那好!」jing察先生非常明事理地拉開了jing車的門,「看你們走得夠辛苦的,也不能餓壞了孩子。反正不遠,我送你們一程?上車!」
「哎呀!那真是太謝謝您啦!」薛琪琪趕緊一撞身旁的王森,震得背上的穿衣鏡嗡嗡作響,「小森?還不謝謝jing察叔叔?!」
沒奈何,王森只得忸怩地道:「謝謝jing察……叔叔。」「咕~~~~」
「不客氣,不客氣。」jing察先生聽得滿面笑容,「叔叔的車只有五個座位,小朋友待會兒叫媽媽抱,啊?」
薛琪琪立即果斷地把王森推向那天:「媽媽累了,抱不動,叫爸爸抱!」
(這個暑假有沒有去海邊玩?如果在海邊遇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傢伙要小心哦,那可能就是那天的同夥~~~~呵呵,明天下午14:30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