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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咸豬手

  ()(好幾個書友提到鶯歌歷史的空格被某點怪吞掉了,茶葉決定下毛改用假胖你死,呷呷呷~~~~~~) 

  那天一路上罵罵咧咧的,餘下的眾人都掩嘴偷笑。沒想到那混蛋店小二還真能給他找來一塊三分熟的西瓜,白慘慘的西瓜裝在白慘慘的盆子里,連同某那的臉se都是白慘慘的。 

  「所以說『得饒人處且饒人』,何苦跟他抬杠呢?」薛琪琪在有間飯店門口與他們分手,留下這麼一句話。 

  今天是周末,薛琪琪的工作是快遞員,余斕則是內衣櫃檯的售貨小姐,兩個人都是輪休制,今晚該著當班。吃完晚飯(早飯?)便與一眾人告別,匆匆趕去上班了。 

  「理他,他自找的。」余斕是這麼說的。 

  可惡的店小二,非得找機會好好整整他不可!那天勾著頭沿途踢著小石子,死xing不改地籌謀著復仇大計。 

  轉入大路,忽見前方一處院落前人頭攢動,嘈雜不休,好事的蘇晉馳立馬帶頭鑽了過去。 

  這戶人家的院子布置得挺雅緻,花草石澗、亭台樓閣相映成趣。涼亭后的牆角處還疏疏落落地栽種著幾棵毛竹。 

  問題便出在這竹子上。 

  「怎麼回事?」來到院牆外,王森踮著腳張望著問道。 

  「你看不見嗎?那竹子頂上!」蘇端成指著其中長得最高的那棵竹子頂端回答,「有個人在上邊!」 

  竹xing能長則長,筆直向上,因而常被稱為「節節高」。這院里的幾棵竹子怕是久未打理了,都長得有三四層樓那麼高了。按說,今晚月se皎潔,以他們珍珠島病人的視力不難看清竹頂上有個人,可是王森因為常年望月的關係,視力已大幅度減弱,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竹頂端有一大坨黑乎乎的東西。 

  「是個人嗎?他跑到那上面去幹什麼?」王森一邊眯縫著眼睛辨認,一邊繼續發問,卻不聞有人回答。扭頭尋找,才發覺四個夥伴早已擠進院子里去了。 

  「你下來!有種你下來!」園內也擠滿了人,只有當事的那株竹子下方略空些。幾名男子正圍在竹下向上喝罵。 

  「你們上來啊?有本事上來啊?」困在竹頂的傢伙緊張地死死抱著竹竿,卻仍堅持著死鴨子的硬嘴。 

  「tmd!我看你能在上面待到幾時!」底下一名憤怒的男子恨恨地對著那竹子踹了一腳,竹葉立刻沙沙作響,震動從竹根逐浪遞傳到竹尖。 

  「誒?誒?誒~~~~呀——」竹頂上的男子隨即失聲慘叫。 

  竹子原本就是一節細過一節,這竹子的根部雖然頗為粗壯,越往上越細,到了尖端可就沒那麼結實了。一腳踹上去,底部看似沒怎麼大動,震動上傳至尖端,動靜可就大發了。偏生那上面還有個百來斤重的人。竹尖帶著人,便如雜技演員頂著的飛盤,在空中一圈又一圈地盤旋。 

  「我、我看你們能在下面守到幾時?!有、有種你別踢竹子——呀——」死鴨子的嘴裡都帶上哭音了。 

  圍觀的人群發出一陣嗡嗡聲,自發地向後退開了數米。 

  「不會掉下來?」上邊那傢伙掉不掉下來還在其次,重要的是千萬別掉下來砸著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墊背的。 

  「沒事,竹子有韌xing的嘛,斷不了。」答得最響亮的那位逃得最遠。 

  人群的這一擠一退倒是把王森給擠進了內圍。他跌跌撞撞地拾掇拾掇擠亂了的長發和風衣,趕緊上前與先進來的四位同伴會合。 

  「到底什麼事?」 

  「不清楚,問了好幾個人,都說不知道。」蘇晉馳饒有興趣地望著竹頂回答。 

  看熱鬧的人就是來看熱鬧的,至於看的到底是什麼熱鬧,看熱鬧的人往往不需要了解。 

  「嗯~~~」王森甩甩風衣,理理長發不置可否地應著。 

  「來來來,讓一讓,讓一讓!」兩名jing察不知從哪兒冒出來,撥開人群擠了進來。「誒媽?玩自殺啊?」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過來!我,我跳下去哦,我真的會跳哦?」竹頂上那位一見有jing察來,立刻改了詞。 

  「聽他扯!」先前踢了竹子一腳的男子氣咻咻地解釋道,「這傢伙剛才在公車上摸我女朋友,被我們追打,沒路逃,才爬到那上邊去的。」 

  「咸豬手?!」對於這檔子事兒,某那的反應神經極快,失聲大呼道。 

  那男子和兩名jing察分別回頭看了那天一眼,沒搭理他。 

  「你先下來。」一名年長的jing察抬起頭,例行公事地向著竹頂勸道,「有話好好說。」 

  過了半晌,咸豬手慘兮兮地答道:「我、我下不來啊!」 

  「那你是怎麼上去的?」年輕的jing察納悶了。 

  「我也不知道哇,被他們追著追著就爬上來了,可是現在,現在……」 

  「你有恐高症?」不甘寂寞的那天也混在裡邊插嘴。 

  「沒恐高症這也受不了啊——啊!」 

  一陣風吹過,剛剛安定下來的咸豬手又開始打轉了。 

  「走,沒什麼好看的。」歷來極具正義感的王森一聽是咸豬手立刻皺起了眉頭,在他眼裡,任何xing犯罪都應該人道毀滅。 

  「咸豬手也罪不至死啊?」那天從來都是菩薩心腸,但是他的慈悲僅針對王森想毀滅的那一類人。「況且,不能只聽一面之詞嘛!或許他是被冤枉的呢?」 

  「說的是,我看我們得想想辦法先把人弄下來再說。」蘇端成點著頭附和,看了看王森的臉se又補充說明道,「大不了查實罪證之後再把他放上去。慧宜你說呢?」 

  「對對對,慧宜是婚戀諮詢專家,這種問題是小case……」 

  那天一邊說著,一邊想起聞慧宜在熱線中慫恿諮詢者用硫酸洗臉,說人家「活著禍害社會,死了糟蹋地球」。不行!讓誰去也不能讓聞慧宜去,好好一隻咸豬手非被她說死不可! 

  「咦?慧宜呢?」環顧周圍,不見聞慧宜的蹤影。那天與蘇端成對視一眼,均心知要遭。 

  「呃、呃、啊————」 

  咸豬手突然再次發出凄厲慘呼,間雜著聞慧宜的巨喘和亢奮的笑聲:「你跳啊?跳下來嘛!呼呼,放心,就算你摔成一攤爛泥我、呼呼、也能救活你的。啊哈哈哈哈,來嘛,呼呼,跳嘛!」 

  那天循聲望去,哇靠!只見聞慧宜擺了個駝背老nainai拄拐杖的姿勢,雙手抓著那竹竿奮力搖動,一邊累得直喘粗氣,一邊止不住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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