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巨翼
()(周末好,來輕鬆一下~~~~)
「喂!兄弟,今晚的月se不錯啊!」蘇晉馳總算不再擺盪,雙手枕在腦後,倒懸著一邊賞月一邊和咸豬手搭訕。
這兩天月亮的身材漸漸豐滿了起來,又快十五了?
咸豬手一直哆嗦著死死抱定竹竿,蘇晉馳的驚險動作在他看來就是蓄意謀殺!你看他蕩來蕩去的,萬一撞到自己這根竹子可怎麼辦?被先前那個瘋婆子死命折磨了一番,自己這根竹子顯然已經爆裂,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外力了。
咸豬手在心裡把蘇晉馳家的祖宗從十八代往下一直到下一代統統xx了個遍,間中,還x了幾回聞慧宜。
「哇~~~~啊————」
竹子突然猛烈地晃動起來,咸豬手一驚之下回過神來,發現蘇晉馳倒懸的身體橫了過來,雙手正握著自己的這根竹子大力搖動。
「停手!快停下!啊嗚~~~~」
「不對不對,嗷嗚——」蘇晉馳停止搖動竹子,挺起上身嚎了一嗓子,「這樣才對。專業點好不好?」
「你、你想幹嘛?」咸豬手哭喪著臉問。只要這隻大馬猴不來搖竹子,咸豬手情願把自己的十八代祖宗貢獻出來讓他x回去。
「你幹嘛不理我?」蘇晉馳理直氣壯地表示自己搖竹竿只是想找個閑人聊天,隨後興緻盎然滴提議,「誒,我想跟你換個位置。我到你那邊去,你到我這邊來。」
「你、你那根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換?」
「你那根比較高嘛,我想爬到最高的地方。來嘛,別那麼小氣。」
傳說中狼人看到月亮就想往高處爬,非得在最高處對著月亮嚎上一嗓子不可。蘇晉馳是個傳統的男人,非常注重將本種族的傳統美德發揚光大,無論何時何地。雖然他本人並沒有跟月亮較勁的衝動。
「大哥,旁邊不是還有其他竹子嘛。」咸豬手哭笑不得,對這位身手不凡的糾纏者大感頭痛。「你幹嘛非要我這根啊?!」
「你自己比比,還有哪根比你這根還高?」
咸豬手順著蘇晉馳的指點一望,哎媽,自己還真跟鶴立雞群似的,只是這鶴腳實在太長了一點。倒霉啊!我當初怎麼選了這根最長的竹子爬呢?(咸豬手其實沒選錯。最高的這根竹子從底部看最粗壯。當初,他被追打著逃到這裡,惶急中下意識地選了一根看上去最粗、最安全的爬。)
蘇晉馳一直倒懸著,從咸豬手的角度看上去,臉也是倒著的,感覺怪怪的。最醒目的自是他臉上那道駭人刀疤。咸豬手意識到這是個惹不起的主,愈加低聲下氣地告饒道:「老大,不是我不肯讓你,我真的爬不過去啊。你看,那邊園子里也種著竹子呢,你上那邊玩去?沒準那邊的竹子更高呢。」
「哪裡?哪裡?」蘇晉馳一挺腰直起上半身,向咸豬手指示的方向張望了幾眼,復又倒懸,雙手抓住咸豬手的那根竹子,蹭蹬一挪挪了過來。「說得對!還是你這邊站得高望得遠啊,我先過來看看清楚。」
隨著蘇晉馳的動作,竹子再次大幅度晃動了起來,咸豬手和下面圍觀的人群一起哇哇直叫。「你、你怎麼說過來就過來了?」
「對呀?你怎麼還不過去?」蘇晉馳不滿地抱怨著,「你這樣子在我上頭,我怎麼爬到最高點呢?」
「跟你說了我過不去嘛!」
「哦。」蘇晉馳二話不說,故技重施,以雙腿夾住竹竿,雙手探出,將另一根竹子彎了過來。「這樣可以了?趕緊過去。」
兩根竹子被蘇晉馳這麼一彎,構成了一道拱形,頂端湊到了一塊兒。
「哇~~~~~」咸豬手在自己和圍觀群眾的驚呼聲中,清楚明確地又聽到兩聲「咔、嘎巴」的爆響,外加一聲聽著令人牙倒的「吱——」。
「快撒手!快撒手!要斷了!要斷了啦!」
「不會,竹子最有韌xing了,沒事的。咦?下雨了嗎?這竹子怎麼濕噠噠的?」蘇晉馳滿不在乎地縮回一隻手,在竹子上摸了一把,「嗯?怎麼還有股尿sao臭?」
「是我尿的啦!怎麼樣?!」咸豬手眼看告饒無望,索xing死豬不怕開水燙,「我jing告你,你趕緊回那邊去!要不然,哼哼,我給你來鍋大的!我來啰?我真的來啰?」
「誒咦~~~」蘇晉馳聞言立即松腿,僅憑單手盪回了另一根竹子。可是這回動作太猛,兩根湊在一起的竹子一下子失去束縛,都如體重計上的指針似的,在驟然受力之下快速亂顫起來。
「啪!」咸豬手那根竹子終承受不了連番折騰,爆裂的部位被壓得向外曲張,令尖端的咸豬手感覺猛地向下一沉。這下,他連叫都叫不出聲了。
一直緊抱著的竹尖端早已被他自己的汗水,以及眼淚鼻涕弄得濕滑不堪,一震之下不由下滑。下方乃是被先前失禁的便溺浸潤過的部分,滑速隨之激增到了五檔。
完了。長時間的緊張狀態令得咸豬手身心皆疲,早已脫力,無法控制下滑之勢,嗚呼一聲昏死了過去。
蘇晉馳受那「一鍋大的」所脅,情急之下匆忙縮腿逃回原先的竹子。他也沒想到這下的兩根竹子的彈力有這麼大,當時他只單手抓著竹子,無奈之下順勢繞著竹子擺盪了幾圈才纏繞上竹竿,穩住身形。眼見咸豬手鬆脫了雙手作zi you落體,蘇晉馳急忙作勢,意圖撲下去救人。可他的衣服在先前的纏繞過程中鉤住了橫生的杈椏,急切掙不開來。
鼎沸的人聲霎那間肅靜,許多人閉上了眼睛背過身去,不忍看這咸豬手摔爛的一幕。
忽然,一隻黑se的巨鳥從人群中飛起。
這巨鳥兩翼極長,但頭尾極短,顯然還不擅于飛翔,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跟斗才穩定下來,翼下足上,斜斜地倒飛著向墜落的咸豬手迎了過去。
同時,一把清脆歡快的童音自空中傳來:「我想到了,我終於想到了,這就是我們血族的能力!」
掛在竹頂上的蘇晉馳看得真切,仰躺著迎面而來的赫然是王森!他的身體被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托著,疾飛而至。
吸血鬼的能力是化身吸血蝙蝠!可是有這麼大的蝙蝠嗎?!都趕上一架小飛機了!
王森在空中迎住咸豬手,兩個人在空中翻滾了一陣子,終於正了過來,變成王森在上,咸豬手在下。王森力弱,拚命扇動翅膀仍止不住下墜,好在墜速已大大減弱,在一陣巨翼帶起的噗嗤聲中,總算平穩地落到了實地。
周圍的人群迅速聚攏過來,歡呼的、驚嘆的,各種各樣的嚷嚷聲匯聚成了一片。
這下麻煩大了,我也太驚世駭俗了!王森見勢不妙,展開剛剛折攏起來的翅膀,意圖儘速逃離,不曾想腳髁已被人牢牢抓住。
「咱們珍珠島還真是物種豐富欸,剛才有個大馬猴跑到上面跟我聊天,這會兒又跑出個鳥人來!」咸豬手眼中的驚懼已蕩然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貪婪。「你的翅膀是真的?這可是個稀罕物哦?哈哈。」
咸豬手在空中暈厥,抓著竹竿的手不由自主地鬆脫,墜勢更猛。旋即,他又被一陣激烈的刺痛弄醒過來。那是王森尖銳的爪子,因為用力,爪子深深嵌入了咸豬手的皮肉。咸豬手痛醒睜眼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那雙巨大的肉翼,也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
活生生的鳥人,那得值多少錢吶?
王森察覺到咸豬手眼中的貪婪,鄙夷地一甩風衣下擺,起腿一掙,卻未能掙出咸豬手的掌握。
咸豬手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涎著臉嚷嚷道:「誒誒誒?你別跑哇?你看看,你都把我抓傷了,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大夥說對不對?」
王森愈加憤怒,意圖扇動翅膀增加掙脫的力量,卻發現連自己的翅膀也被人扯住了。周圍人的眼睛都變成了紅se,充盈著物yu的紅se。
蝙蝠無羽,翅膀只是薄薄的一層皮,撕扯不得。王森不敢硬拉,急憤中咧開嘴,朝著咸豬手呲出了牙。
「喲呵?小樣兒還打算咬我啊?你這牙可不稀奇,咱這兒一多半的人有!」咸豬手從地上爬起來,吆喝道,「哪位朋友先借個繩子什麼的,咱先把他給捆上!」
「讓讓,讓讓。」先前的兩名jing察擠了過來,其中一名還亮出了手銬。
王森心中一安。想必jing察不能像這幫傢伙那樣無賴,活該你這隻咸豬手被抓!這下算是有救了。
沒想到拿著手銬的年輕jing察擠過來之後,首先是把手銬銬在了王森的腕子上。
年長的jing察則抓上了咸豬手揪著王森的那隻腕子,並且笑道:「呵呵,這個可不能歸你,我們得交給特安會處理。」
咸豬手捨不得鬆手,仍死抓著王森嚷道:「誒誒誒?見者有份嘛!怎麼說這玩意兒也是我先抓著的!」
「少不了你那份,來。」年輕jing察說著把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咸豬手手腕上,「你的事也得回去慢慢處理。」
咸豬手急道:「這是怎麼說的?我那個是芝麻綠豆的小事,抓住這個算是大功一件?把我拷上算是怎麼回事啊?」
年長的jing察不再搭理他,返身驅散圍觀者:「好了好了,都散了啊?沒什麼好看的,還有誰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啊?」
「我!」
一聲怒吼中,一個紅人躥了過來。
(如果可以肋生雙翼飛上天……許多人做過的夢。可是,萬一生出來的是蝙蝠的翅膀呢?你要不要?明天下午14:30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