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處置紅鳳
“閉嘴，我可不是和你一路的！”
青鸞嗬斥道，她想著紅鳳怎麽會這樣被莫以北的手段衝昏了頭腦，如今不但認了，還想要把自己拖下水，她算是認清了形勢，此番紅鳳招認，恐怕是沒有好果子吃，她萬萬不能和紅鳳捆在一起。
倒是個識時務的！
莫以北的眼中難得流露出一抹讚賞的光芒來，不過對於莫以北來說，青鸞是敵非友，從一開始的時候，她們的立場就已然確定。
即便再聰明又能如何？待解決了紅鳳，下一個，便是青鸞了。
“紅鳳，你不是有大夫人為你做主麽？走，隨我去見大夫人。”
“走就走！”
紅鳳趾高氣揚地說道，她才不相信謝桂芳不會為她做主，說到底，謝桂芳其實也不喜歡莫以北，否則，又如何會派她們來做眼線呢？
庭芳苑。
莫以北幾乎從不主動出現在庭芳苑，是以當莫以北麵色不善地福了福身子的時候，謝桂芳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來，“以北，你這是怎麽了？似乎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大夫人，虧得你派來的丫鬟自稱是聰明伶俐，不但連活計都做不好，更是口口聲聲說是大夫人這般指使，以北想著，就算是大夫人不喜歡以北，也不該使用這等下作的手段，大夫人說是也不是？”
莫以北先發製人，將紅鳳的後路堵得死死的，而謝桂芳則是冷冷地掃了紅鳳一眼，暗罵這個不識趣的東西，竟將事情辦砸，如此一來，留著她也沒有任何用處。
“大夫人，二小姐擺明了就是故意刁難奴婢和青鸞，不但派奴婢打掃庭院，還讓奴婢將整個蘭苑的被褥通通清洗幹淨，這不是故意刁難又是什麽？”
“放肆！”
謝桂芳狠狠地剜了紅鳳一眼，她的眼神之冷，就仿佛在看著一個死人一樣，而在謝桂芳的眼中，紅鳳也的確再也沒有了利用的價值，一個這樣輕易被人套了話的丫鬟，留在身邊也沒有任何益處。
饒是紅鳳覺得心中憋悶，她也不敢再多言，謝桂芳的性子，她的清楚的，倘若真真地惹怒了她，恐怕自己也沒有好下場。
“以北，這丫頭許是無知了些，可你也犯不著動怒，不過是個下人而已，責罰過就好，何必鬧成這樣呢？”
謝桂芳自是瞧見了紅鳳麵上的掌印，想來，就是莫以北的手筆，她思忖著莫以北原本軟弱的性子，竟也變得這般淩厲，看來，日後更需時時刻刻警醒著些，免得真被莫以北鑽了空子，趁機勾搭了即墨洵才是。
“大夫人，若是連個丫鬟都能在蘭苑作威作福，日後我也不必做勞什子的二小姐，還是回雜役房做些粗活罷了，否則在蘭苑也是做，左右在哪兒都是一樣！”
莫以北故意這般說道，而謝桂芳自是不可能讓莫以北這樣做，雖說她心中比誰都期望著讓莫以北滾回雜役房，可畢竟讓莫以北搬回蘭苑，那可是當今太子即墨洵的命令，倘若哪一日即墨洵興起來了莫府，若見了莫以北回了柴房去住，豈非要動怒？
屆時，怕是會牽連到莫以南！
不就是個奴婢麽？處置了便是！
想著，謝桂芳冷下臉來，“小桃，帶人將紅鳳拖下去，杖責五十板子，貶去雜役房做事。”
“大夫人，大夫人饒命！”
聽謝桂芳如是說，紅鳳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她癱軟成一灘爛泥，且不論她是否能挺過五十板子，即便僥幸挺過來了，日後在雜役房的日子，可是極為不好過。
簡直是永無出頭之日！
然而沒有人聽紅鳳的求饒，小桃帶著兩個粗壯的婆子將紅鳳拖了下去，不多時，外麵就傳來了陣陣慘叫聲，那是有家丁在動私刑。
莫以北的神情自始自終都是淡淡的，她明白謝桂芳不過是在做戲給自己看，紅鳳不過區區奴婢，這樣的奴婢，謝桂芳有的是，少了一個紅鳳，日後還會有更多的眼線安插在自己的身邊。
所以，她必須要殺一儆百！
“以北，到底是紅鳳伺候得不好，左右她也不過是個二等丫鬟罷了，許是手腳不利落，不如這樣，我將小桃給你，她可是一等丫鬟，平日裏做事最為妥協不過。”
“小桃乃是大夫人的貼身侍女，以北如何好橫刀奪愛呢？”
而複命的小桃恰好聽了這樣一段對話，登時俏臉微白，她也算是領教過莫以北的厲害，今日紅鳳栽在莫以北的手中，她亦不算驚訝，今日的莫以北，可非昔日可比。
然而小桃到底是庭芳苑的一等丫鬟，她之所以能爬到這樣的位置，除去深得謝桂芳器重之外，自然也有她穩重的一麵，因此即便是聽到了這樣的對話，她依舊不動聲色，隻是微微福了福身子，“大夫人，五十板子已然打完，奴婢已經差人將紅鳳送往雜役房。”
“嗯。”
謝桂芳微微頷首，眼神卻看向了莫以北，“既然你不要小桃，我也不逼你，不過你那蘭苑中到底是少了人伺候，南兒的珍瓏閣尚且有四個小廝八個丫鬟，你雖是二小姐，卻也不能差了，這樣吧，我撥給你兩個小廝四個丫鬟，再加上青鸞，也足夠伺候你了。”
“既如此，以北便謝過大夫人的好意。”
莫以北特意加重了語氣，對於她來說，這不算是什麽好意，日後蘭苑裏人多眼雜，想要放開手腳，便是難上加難。
或許，出去綠芷之外，她也該有自己的心腹才是。
“既然大夫人賞了丫鬟小廝給我，以北鬥膽，還想求個人。”
“說吧。”
莫以北方才緩緩開口，“以北素日裏沒別的喜好，獨獨願意下棋，可這偌大的莫府，懂得棋藝的丫鬟卻少之又少，然而以北在雜役房的時候，卻知曉一個會下棋的丫鬟，喚為夢琪，可否請大夫人將夢琪調到蘭苑裏來伺候？”
這丫頭，看來竟是想要有自己的心腹了！那個喚為夢琪的丫頭，指不定就是莫以北在雜役房中交好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