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本王可以作證
是莫以北!
夢琪的眼中先是一陣狂喜,可之後就是深深的擔憂,謝桂芳和莫以南擺明了就是衝著莫以北而來,剛想要開口說話,然而婆子們卻早已將夢琪的嘴堵上,免得她說了不該說的話。
“莫以北,你徹夜未歸,是和哪家的野男人廝混去了?這莫府的名聲,都被你敗光了!”
莫以南一開口,便是將莫以北的罪名坐實,這裏圍著眾多的丫鬟小廝,即便是莫以北伶牙俐齒,能將自己的罪名撇清出,可這流言蜚語,恐怕也足夠莫以北喝一壺了。
“若說敗壞莫府的門風,恐怕姐姐才最有資格說吧,上次野男人的滋味兒,姐姐莫不是還沒有嚐夠?”
莫以北直指莫以南的痛處,成功地使得莫以南俏臉含煞,“莫以北,你莫要胡亂扯些無用的,你徹夜未歸,早已經是犯了莫府的忌諱,母親,您定要重重處置莫以北才好!”
“還愣著做什麽,將這惡仆先拖下去打死!”
謝桂芳冷聲吩咐,她就是要讓莫以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人死在她的麵前,“至於以北,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得再出入蘭苑!”
這是禁足的節奏?
莫以北冷笑一聲,這對母女還真是好算計,看來謝桂芳埋在蘭苑裏的棋子終究是發揮了作用,一看到自己不在蘭苑,就立刻巴巴地去告密。
不過真當她莫以北是好相與的,不過是小小的陷阱,就能讓她閉門不出,就能當著她的麵打殺了她的婢女麽?
也未免太小看了她!
“大夫人有何證據?不妨拿出來,若像姐姐上次那般,有著人證物證,或許還能證明適才大夫人所說的罪名,否則,我可不承認。”
“那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你昨夜就在蘭苑呢?”
嗬。
莫以北的粉拳緊握,果然是禍害活千年,莫以南擺明了就是篤定昨夜唯有夢琪在自己的身邊伺候,所以她苦於沒有人證罷了。
“姐姐,不妨你來證明一下自己,昨晚你是否在珍瓏閣呢?”
“自然,珍瓏閣的丫鬟小廝都能證明。”莫以南驕傲地揚起下巴,“可據我所知,唯有夢琪一直伺候你,所以她的話不可信。”
“那麽我的話,又是否可信呢?”
清朗男聲傳來,使得劍拔弩張的氣氛微微緩和了些許,謝桂芳定睛一看,連忙拉著莫以南俯身下擺,“見過王爺!”
“都起來吧,今日我不過是護送莫二小姐回府罷了,聽著裏麵似乎是有些誤會,是以本王才來看看。”
莫以南牙根緊咬,先是即墨洵,又是即墨顧城,這皇家之人怎的唯獨對莫以南青睞有加?這小賤人也不知使了什麽迷魂術,竟使得即墨顧城親自現身為她開脫。
“王爺的話,自然是可信的。”
大勢已去,謝桂芳心知肚明,眼下她想要在即墨顧城的眼皮底下動了莫以北,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因此垂下眼眸,“不過是府中雜事而已,倒是讓王爺看了笑話。”
“不妨事,本王今個兒一早便差人請莫二小姐出了門,莫二小姐走的急,竟忘了這個。”
說著,即墨顧城遞過一把折扇來,“此乃本王偶然得之,想來比起莫二小姐手中那把要順手得多,日後若是有事尋本王幫忙,亦可做個信物。”
“如此,便多謝王爺。”
其實莫以北並不想和即墨顧城有任何牽扯,他是即墨家的人,而對於即墨家的人,她通通都不想要有任何親近。
更何況,莫以北隱隱地覺得即墨顧城並不像是在看著自己,而是在透過自己看著別人,這種感覺讓莫以北心頭略微有一絲不快,她從不肯做誰的替身,她就是莫以北,獨一無二的莫以北。
然而當著謝桂芳和莫以南的麵兒,莫以北也樂得狐假虎威一次,左右即墨顧城是當今王爺,若他都替自己做了證,謝桂芳和莫以北還要一意孤行的話,便是生生地駁了即墨顧城的麵子。
“此事都是場誤會,來人,放了夢琪。”
謝桂芳也慣是個會做人的,既然打了個巴掌,自是要賞顆甜棗,“以北,我會差人送些燕窩人參來給你補補身體,瞧瞧這幾日,似乎又清瘦了許多。”
裝腔作勢!
莫以北冷哼一聲,對於謝桂芳的殷勤,她並不放在眼中,左右即便是給蘭苑送了東西,她也是不敢用的,誰知道那裏麵都摻了些什麽?
“本王還有事,便不在莫府停留太久,莫二小姐,日後再來看你。”
“恭送王爺。”
“恭送王爺。”
唯有莫以北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在她看來,即墨顧城去而複返,定是埋了眼線在這裏,否則,他何以知道自己落入了困境?
可她分明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怎的獨獨就讓他出了風頭!
莫以北心中嘟囔著,可到底是即墨顧城救了自己,若是將即墨顧城和即墨洵相比,到底是前者要略微好些。
“小賤人,你倒是好手段!”
莫以南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她真是想不透莫以北到底有什麽好處,竟使得即墨洵為她爭得莫二小姐的名分,而即墨顧城竟也肯為她開脫。”
“多謝姐姐誇獎。”
莫以北淡淡回擊,“時候不早了,我也乏了,大夫人,姐姐,慢走不送。”
“我們走著瞧!”
莫以南恨恨道,這才隨著謝桂芳回了庭芳苑,她始終咽不下這口氣,而讓她覺得更為奇怪的是,即墨顧城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些,難不成,今日莫以北真是和即墨顧城待在一處?
“今日可真是便宜了那小賤人,若是王爺再晚些到,我們就能殺了她的貼身婢女,好生給莫以北一個教訓。”
謝桂芳淡淡地看了莫以南一眼,“無妨,王爺不可能時時護在莫以北的身邊,今日許是個意外罷了,日後想要拔除莫以北的勢力,多的是辦法。”
“母親說的是,是南兒思慮不周,隻是如今莫以北似乎早已意識到我們在監視她,也不知她鬼鬼祟祟地在做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