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要債
那雪白的皮膚，那筆直的大腿，那渾圓的……
“啪……”
在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還不知悔改後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又開始繼續遐想，全然不在乎自己這一巴掌挨的值不值。
“你……你在外麵幹什麽”
聽到外麵傳來啪的一聲肉與肉的碰撞聲，還在穿衣服的孟雪嚇得身體又是一顫，連忙問道。
……
這兩天孟雪也是夠倒黴的，在學校讀書好好地被拉來看望那個不是親外公的外公。
莫名其妙。
如果隻是這樣就好了，一連幾天都沒有去上課，也不知道那後媽搞什麽鬼。
也就洗個澡，換衣服的時候偏偏出現這檔子事，被人把身子全看了不說，就差360°無死角循環觀看。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唐柔，也就是孟雪後媽，唐澤的姑姑。
高昂的藥費他們家也不想獨自負擔，心想著老人就快要走了，帶女兒過來看看。
沒想到老人一挺就是幾天，還沒有要去世的征兆。
做好了打持久戰的唐柔一方麵也算盡了孝道，至少比他那個廢物哥哥好，整天就知道吃喝嫖賭，直到這時候都沒人知道唐澤曾寄回來五萬塊錢。
近日來洗澡、睡覺什麽的是必要的，所以唐澤家的鑰匙就一直掌控在唐柔手中。
聽聞孟雪要洗澡就把鑰匙交給了她。
卻不想唐澤半路突然殺了回來。。
“你都看到了什麽。”
門外恢複安靜之後孟雪把自己悶在被子裏不敢出來，順便問了個很傻比的問題。
問題一出口孟雪就後悔了，自己問的這是什麽問題，羞不羞啊，臉上不自覺飛上幾抹紅霞。
“哦，我看到了那……嗯啊？我什麽也沒看到，我真的什麽也沒看到，你要相信我。”
差點下意識就把自己腦子裏想的畫麵說出來了，還好突然清醒過來，連忙改嘴，不然真的是死定了。
估計耶穌都救不了他。
接下來的氣氛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明明被看光了還不能維護自己的利益，別提多憋屈，有時候孟雪想著想著還會紅了眼眶。
未交過女朋友的唐澤又哪裏知道該怎麽哄女孩子。
……
隨後兩個人結伴來到醫院當中，中途氣氛十分緊張，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老爸，不是做女兒的不救你，這麽貴的手術費我真的拿不起啊，我還有一家老小你說是不是。”
走到病房門口，唐澤就聽見病房傳來這麽一道女聲，十分熟悉。
再聽到說話的內容之後大概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就是唐澤的姑姑唐柔。
皺著眉頭走進去，象征性的喊了一聲姑姑，也不再多說什麽，目光全都放在趟病床上的爺爺身上。
雖然唐柔講述的是事實，可唐澤也並不怎麽願意聽，走進病房時臉色變得也不是那麽好看。
“爺爺。”
病床上的老人已經昏睡，斑白的頭發比唐澤去澄海市上學之前多了數倍。
不到七十歲的老人此時看起來竟與年近八十無異。
不多時，唐澤眼眶紅潤，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斷湧出。
老爺子好想感應到了什麽，眼珠動了動，有一絲睜開的跡象，可重如千斤的眼皮卻怎麽也張不開。
已是晚上，過了一段時間後唐澤就讓唐柔和孟雪回去了，自己則留在這裏守夜。
“小……澤。”
迷迷糊糊中，唐澤好想聽到了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爺爺的聲音？
意識到是唐老爺子的聲音之後唐澤立馬將頭抬了起來，連睡意都在這一刻消失不見了。
抬起頭的一瞬間果然看到唐老爺子用和藹的目光看著他。
“爺爺。”唐澤輕聲喚了一句。
老人也是點了點頭表示欣慰。
一晚上兩人說了很多，大多是唐澤講述在學校的經曆等等。
老爺子不能很流利的說話，全程點頭微笑，倒是有那麽一種哄寶寶睡覺的意境。
當老人再次睡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唐澤卻怎麽也也睡不著了。
“叮”
打開微信，是隊長的添加信息。
這才想起與隊長一直都沒有聯係，微信就更沒有添加了，隻是半夜三更發過來有點意外。
“唐澤，我們上火車了，你準備好迎接你媳婦吧。”
還不等唐澤問清楚，手機中就彈出這樣一條信息。
“什麽媳婦？不說什麽東西？我怎麽聽不懂啊？”
“哎！你說話啊，什麽媳婦啊。”
……
另一邊已經坐在火車上的狂戰看著唐澤發過來的一條又一條信息，露出了猥瑣的笑容，隨後關閉手機。
做事總要保持一點神秘感嘛，看著這小子著急的樣子狂戰就感覺賊舒服。
狂戰是舒服了，唐澤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強大的求知欲折磨著他。
偏偏狂戰加了好友之後隻說了一句話，這可急壞了唐澤，一條又一條信息發過去。
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唐澤女朋友生氣了在認錯呢。
終於在第二天八點左右唐澤頂著兩個黑眼圈接收到了狂戰發來的第二條信息。
唐柔與孟雪踏著八點的鍾聲來到病房中。
“馬上就到林溪縣，速來接駕。”
之後……再無音訊。
唐澤感覺自己就要瘋了一樣，不帶這麽惡心人的。
其實狂戰已經在醫院樓下等著了，按照他的計劃唐澤下來接駕中途就能碰到他，算是給他一個驚喜。
“爺爺，我先出去一趟，等下就給你買點粥。”
跟唐老爺子說了一聲後唐澤就準備下樓。
“喂，有沒有姓唐的住在這一層？”
才剛出病房，就見電梯上上來幾個人，看其模樣與小混混無異，抓住一位小護士的衣服就凶神惡煞的問道。
唐澤皺眉，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些人很有可能是找他們的，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到這群人為什麽會找上他們。
值得祈禱隻是撞了性命。
果然，小護士在幾個小混混的淫威之下指出了兩個病房，其中就有一個是唐老爺子所在的位置。
小混混這才放開手中的護士服，順便捏了一下小護士的臉蛋露出嬴蕩的笑容。
被調戲之後的小護士也是敢怒不敢言，逃也似的離開了。
雖然小混混們去的是另一個病房，唐澤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便在病房中又呆了一段時間。
“曹，不是這裏，去那個病房看看”
為首小混混走出病房的時候還輕罵了一聲，就在不遠處一直關注他們的唐澤當然也聽到了。
心中一驚，暗道不好。
按照小護士指出的也就隻有兩個病房中有姓唐的患者，確定不是另一間.……那麽……
看這群小混混的樣子，來醫院找他們一定沒有什麽好事，唐澤不又開始擔心起來，而且爺爺現在的樣子.……不管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唐澤搖了搖頭。
“唐乾在裏麵嗎？”
見唐澤擋在門口，領頭的小混混也沒有強行進門，而是一臉囂張的問道。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唐乾說的就是這個病房了。
“唐乾？你找他幹什麽？他不在裏麵。”
眉頭皺的更重了在聽到唐乾這個名字之後。
就是唐澤那混蛋老爸，原來這群家夥是來找他的。
“走開，別擋道。”
似乎是受不了唐澤的語氣，領頭的小混混也是顯得有些不耐煩，伸手將擋在門口的唐澤推了一把，陸續走到病房中去了。
既然眼前這人認識唐乾也就證明沒找錯地方了。
幾個人在病房中並沒有找到他們想要找的人，到是不急，一步步走向一臉緊張的唐澤身邊。
雖然唐澤也是個成年人，麵對這些小混混一樣的人確實無可奈何。
“唐乾在哪？”
“不知道，已經很多天找不見了。”
“哦？是嗎？那不要緊，找不到他們找你們也行，一個是他老爸，一個.……估計是他兒子吧！來，看看這個。”
說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被拿了出來。
上麵清晰的寫著借條兩個字。
借款人：唐乾
金額竟高達五萬元。
果然沒好事，唐澤臉色大變：“這.……這是你們的事，你找他，我們沒錢。”
見到這借條唐澤也無話可說，借錢這件他也相信唐乾能幹的出來。
隻是沒想到這家夥在拿了唐澤五萬塊錢之後外麵還有五萬塊錢的借據。
也不知道他到底幹了什麽，追債都追到家裏來了。
“沒錢？你以為沒錢就行，好好看看吧！借條上清清楚楚寫了，沒錢就拿房子抵債，我過來也就是通知你們而已。”
“通知……”
通知兩個字落在唐澤耳裏如重千斤。
“爺爺的房子絕對不能讓他們把房子收走，這是他老人家養老住的。”唐澤緊握著雙手。
突然，眼光撇在了一旁的姑姑身上，唐澤眼神中燃起一絲希望，他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抓住唐柔的手急切地說道：“姑姑，姑姑，你借我點錢吧，我一定會還給你的，我不能讓爺爺沒有家啊！”
口中也有一絲哀求之意，時不時看看唐老爺子的反應，生怕其因為這件事而氣急攻心。
好在唐老爺子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隻是失望的表情再怎麽也掩飾不了。
估計對這個兒子又一次失望了吧。
卻見唐柔冷笑一聲：“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也有家要養，可沒有那麽多閑錢幫你。”
就這一家窮酸鬼，能還得起才怪，此時也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借出去了。
“姑姑，總不能讓爺爺沒有安身之處吧，我一定會還的，一定，用不了多久就會還給你。”
“我也沒錢，就這樣。”
唐柔撂下一句話就要離開，顯然不想待這這裏，不過卻被一隻白嫩的手拉住了。
“媽，你就幫幫表哥吧，表哥不是說過會還的嗎？五萬塊錢不是很多吧。”
正是孟雪一把拉住了欲要離開的唐柔，竟然開口幫助唐澤勸說唐柔。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麽？家裏哪有那麽多閑錢。”說完一手甩開孟雪的手臂已經走向房門。這一幕恰巧被已經上樓來的狂戰看到了，本著不摻和家裏事的心態沒有進門，沒想到……身為姑姑竟然這麽狠心。
一個機會！
這麽一個念頭出現在狂戰心中，隨後在旁邊女子耳邊說了些什麽。
“我說你們到底還不還？不還的話我可就要去收房子了。”一時僵持不下，領頭的小混混也顯得有些不耐煩。
有些低落的唐澤依舊倔強的抬起頭，不管怎麽樣都要將房子保住。
“還。”
“不還。”
異口異聲。
“我替他還。”就在這時一道女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