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三十章咎由自取
傲雲龍根本就沒有去在意下麵吵吵鬧鬧的這些修士,幾天前若不是執法者出手的話,怕是這些天都是這個樣子的,現在傲雲龍也不想要管他們了,隻是朝著蜃樓閣二樓的方向看去。
蜃樓閣的二樓的房間確實是被打開了,裏麵透露出了金黃色的明亮的光芒,之前什麽光芒都看不見,傲雲龍還以為裏麵就算是有光芒,也應該是那種幽暗的,看其來就像是幽暗森林的感覺,可是沒有想到裏麵透露出來的光芒,居然這般的耀眼。
雖然窗簾已經被拉開了,可是傲雲龍等人,仍舊是沒有辦法看到窗簾裏麵究竟有什麽,和剛剛要進入蜃景院的那個大門一樣,看起來能夠洞察一切,卻是最為看不清楚任何東西的樣子。
“傲雲龍,現在窗簾已經拉開了,按照書中的記載,拉開了窗簾就證明了院主是想要見人了,我們不妨還是快一點過去吧,不能夠落後了啊。”
小淩看到了打開的窗簾之後,頓時就興奮了其起來,他就是在等待著這個窗戶的打開,隻要打開了,按照東長老的說法,他們就有機會能夠進入到蜃樓閣之中知道蓬萊之舟的消息,就不會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然而傲雲龍和懷生都是一臉淡然,並沒有想要動身的意思,小淩就有些不明白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傲雲龍為什麽還要胡鬧呢?現在都到了什麽時候了?還有傲雲龍這個叫作懷生的朋友,傲雲龍一個人胡鬧也就罷了,他居然還要陪著傲雲龍。
“你們兩個若是不願意去的話,那就我自己去好了。”
小淩看了一眼無動於衷的兩個人,真的很是氣憤,她在這邊著急上火,而另外兩個看起來都和這件事情有關係的兩個家夥,卻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就在小淩要離開的時候,傲雲龍大手一揮,雅間的門便是被關上了,小淩的鼻子差一點點就被夾在門縫裏麵了,好在傲雲龍並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不然的話,她現在就毀容了。
“小淩,你忘記我以前告訴過你的了嗎?不管遇上了什麽事情都不要著急,現在我們還不知道蜃樓閣是什麽情況,也不知道蜃樓閣是不是還有什麽規矩,我們還是先等一等,看看再說吧。”
小淩聽到了傲雲龍的話之後,眼神便是放在了茶樓上麵那個蒼老的店小二的身上了,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就是不明白蜃景院的規矩的重要性,便是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他們當時一共三個人受到了懲罰,最先開始挑事的那個人,甚至是還親自將自己的身體給抬走了,拿去喂了後山之中的食人花了。
小淩也是乖乖地坐了下來,盡管心中很是擔心會有人捷足先登,可是卻還是坐了下來,等待著傲雲龍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說。
“雲龍兄,難不成蜃景院真的是將活人的魂魄抽離出來,打造了這個世界?這樣的話未免也是有些太過分了吧?”
懷生還是沒有改掉這個悲天憫人的習慣,看著周圍的這些半透明的人,頓時就皺起了眉頭,若是這個蜃景院之中所有的存在,都是一些魂魄的話,那麽蜃景院就是不應該存在的。
“懷生兄,你看看你,仍舊是這個樣子,聽風就是雨的,我們確實是說了,這幾個人都是被蜃景院的執法者,將魂魄給勾取了出來,可是並沒有告訴你,這就是他們的魂魄啊。”
傲雲龍拿起水壺,給懷生加了一點水,對於懷生的反應,傲雲龍雖然很久都沒有看見這樣的反應了,可是還是很熟悉的樣子,一下子就知道了懷生的心裏麵究竟是在想些什麽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也以為蜃景院是將他們的魂魄抽離出來了,然後將他們的記憶給抹掉,這樣的話,他們就是蜃景院的一員了,永遠都不會吧背叛蜃景院了。”
可是傲雲龍這些天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才發現是自己想錯了,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當時執法者確實是抽走了他們的魂魄,可是送到酒樓裏麵的,以及外麵的,其實並不是原原本本的魂魄,不過是將記憶抽離了出來之後,重新凝聚而成的一個虛幻的存在罷了。
至於說原本的魂魄,傲雲龍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處理的,能夠確定的,就隻有這些並不是魂魄罷了。
“原來是這個樣子,不過魂魄裏麵美好的記憶都被抽離出來了,進行了重新的編織,想來魂魄也是不好過吧。”
懷生觀看者來來往往的半透明的人,又有些眼神閃爍了,他想要拯救這些半透明的人,隻是他知道的是,他自己沒有這樣的實力。
懷生的手差點就要將手中的茶杯給捏碎了,幸好傲雲龍剛剛在杯子上麵附著了靈氣,否則的話,就要殃及池魚了。
“懷生兄,你並不是救世主,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之中的這般簡單的,他們雖然很多都是從靈魂之中抽取出來的記憶,可是畢竟蜃景院也是保護了這些要消失了的東西,也算是很難得了。”
“再說了,蜃景院也並非是濫殺無辜,我們來了已經好幾天了,蜃景院的執法者,除了殺掉了那三個不遵守蜃景院的規矩的修士之外,從來都沒有出手,這就說明了,這些直接被抽出靈魂,然後有抽出靈魂之中的記憶,被困在這裏的這些家夥,都是咎由自取的。”
懷生終究還是不說話了,在戰鬥方麵,他不是傲雲龍的對手,在論理的時候,他仍舊不是傲雲龍的對手,有的時候明明覺得傲雲龍說的都是一些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的歪理,可是就是想要去認同傲雲龍的這種歪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然而懷生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感覺,或許早就已經被傲雲龍給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吧。
三個人再次停住了談論,朝著蜃樓閣的方向看了過去,走出來的仍舊是上一次的那個少女,帶著遮蓋了半邊臉的麵具。
隻不過這一次並不是穿了一件白衫,和是穿著水藍色的連衣裙。
臉上仍舊寫著生人勿進幾個大字,不過比之前看起來,要溫和的多了,至少沒有那般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