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五公子
“是。”餘海見絔禾還願意相信自己,哪裏還會有推脫之意,在說了,這件事情確實也是他的失職,要是他注意一些,那麽就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小姐,你就這麽放過他了。”梅兒不解的看著絔禾問道。
“不然呢,你想我怎麽罰餘掌櫃的?”絔禾淡淡的看著梅兒說道。
梅兒也不知道怎麽賣的,在對上絔禾那目光以後,就莫名的覺得心虛,連忙低下頭去,不敢去看絔禾的眼睛。
餘海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可能成為七巧閣的掌櫃,當即明白絔禾這是對梅兒的事情有所懷疑,打算退出去,將空間留給絔禾與梅兒。
哪知道他才剛剛抬腳,就聽絔禾叫道:“餘掌櫃不必急著離去,我還有事情跟你說。”
“不知道小小姐還有什麽事情吩咐。”餘海這次是出自內心的恭敬,不然也不會改口叫絔禾小小姐。
絔禾自然也明白餘海態度的轉變,聲音便不由的放輕了許多。微笑道:
“餘掌櫃這將賬本備份的習慣出來你可還有別的人知道?”
“回小小姐,這件事情除了侯爺與小姐,就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個方法,還是小姐當初在世的時候想出來的,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寵中作假。”餘海說道這裏的時候,眉眼間掩飾不住的是憂傷。
他們忠勇侯侯府小姐,是多麽蕙質蘭心的人啊,可惜紅顏多薄命,那麽年紀輕輕的就去了。隻怪老天不長眼啊。
“嗯。”絔禾頷首道:“那餘掌櫃可要記得從你身邊人查起,剛剛我看那賬本的時候,那自己可不是出自經常模仿他們筆跡的技師之手,而是用餘掌櫃你的字臨摹出來的。”
不得不說,那做假賬的人真的很聰明,這樣的筆記,一般人還真的看不出來,要不是她多活一世,還真的會以為這賬本就是出自餘掌櫃之手,至於那些後麵才添上去的筆跡,別人自然也會以為的餘掌櫃後麵才添上去的。
不知是不是梅兒的錯覺,她在聽到那身邊人三個字的時候,總覺得不會是故意加重了語氣,暗指自己。
“小小姐的意思是······”
而餘海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到底是誰,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具體是誰,餘海不敢細想,因為他的字跡,除了家中書房會有之外,別的地方都不可能會有的。
就連這七巧閣也不會有的,因為在七巧閣的時候,他每次記完賬或者寫完字以後都會將那些紙張全部燒掉,不會留下一點的。
“你自己明白就好,至於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成了。”絔禾也不將事情直接說破,至於要怎麽做哪就是餘海自己的事情了。
她也相爺餘海在忠勇侯府是教養,是不會讓她失望的,隻是苦了餘海了,不僅遭到身邊人的背叛,差點替那人背了鍋,還有可能失去一個親人。
“是。”餘海應道,隻是他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麽爽朗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幾歲。
絔禾起身,朝著前院走去,在快要走出後院的時候有轉身對餘海說道:
“餘掌櫃,我不希望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有,別忘了給那位看守翠羽煙雲的夥計回利,至於那位收了沈小姐好處的夥計,你就看著處理吧。”
說完,也不多留,直接跨步走出了後院。花嬤嬤幾人自然也跟了省去,隻是他們現在的心思各異,特別是梅兒,一直低著腦袋,不敢去看絔禾一眼,哪怕前麵隻是絔禾的背影,梅兒也不敢去看。
“蘇大小姐,你的事情辦完了。”絔禾剛剛跨出內院,便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叫住的自己,那聲音,她記得,是之前那位湖藍色錦衣男子的聲音。
“不知道這位公子叫住我有什麽事嗎?”這人當初畢竟好心幫過自己,因此,絔禾也沒有立即翻臉。
“我叫思蘊,家中排行老五,蘇大小姐也就別再公子公子的叫我了,直接叫我思蘊吧。”那錦衣男子微笑著說道,眼底隱隱的還有幾分期待。
“五公子。”絔禾微微福身說道,這次眼前這位湖藍色錦衣男子報上了他的家門,不管怎樣,絔禾也不還像之前那樣隨隨便便的抱拳行江湖禮了。
至於為什麽叫對方我為五公子,而不叫思蘊呢,那是因為一絔禾覺得那樣套過於親密了,而且她還沒有訂婚什麽的,直接叫對方姓名會顯得太輕浮了些。
思蘊見絔禾沒有叫他名字,而是稱為五公子,心裏不知道是怎麽的,有些微微的失落,但很快就被他給拋開了,笑著對絔禾說道:
“蘇小姐,不知道我今日有沒有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去望江樓共進午餐。就用剛剛賺來的錢。”
聲音爽朗,不含一絲的雜質。在配上他那沒有一絲多餘欲望的笑容,幹淨爽朗,真心的讓人拒絕不起來。
“也好,我正好也打算去望江樓。”絔禾看了看天色,確實也不早了,就算他現在趕著回丞相府,也不一定能夠趕上飯點,加熱過的飯,哪裏有新鮮的好吃,在說了,她本來確實也打算去望江樓用午飯的,自然便應了下來。
望江樓,是大周朝京城最大的一家酒樓,裏麵的裝飾,擺設,菜品,樣樣皆是上品,絔禾前世的時候雖然很少出門,但也聽說過這望江樓,前世的時候,對著望江樓是想都不敢想,現在她既然重生了,自然打算去這望江樓一觀。
“小姐······”憐月覺得這這麽做有些不妥,當然,這也是對京中的這些貴女們來說,在鳳氏,女子的身份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因此,在男女大防上也就沒有那麽嚴格了。
“無妨。”絔禾自然明白憐月的顧慮,輕輕搖頭說道。她是身份擺在那裏,一般人是不會說三道四的,就算那些有心人想要說什麽,也沒有把柄給他們,畢竟絔禾與那叫思蘊的男子身邊都帶了不少下人。
而花嬤嬤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微微蹙眉,但是似乎有想到了什麽,有所顧忌,便也沒有開口阻住絔禾的意思。
就這樣,在絔禾點頭以後,便與那錦衣男子一同結伴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望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