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藐視天威
那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中的佩刀便已經被絔禾給奪了去。
身為一名官差,手中的佩刀在毫無反擊的情況下便被人給奪了去,那是一種恥辱,是一種身為官差的恥辱。
他正欲跳起來與絔禾大戰的時候,卻隻見絔禾將她手中那用來敲驚堂鼓的鼓錘朝著那驚堂鼓一扔。
隨後便聽得驚堂鼓響起的聲音,然而那鼓錘在敲響那驚堂鼓以後並沒有直接落下,而是直接從那鼓麵穿過,在鼓麵上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洞。
那鼓錘在驚堂鼓上留在了屬於自己的英勇戰績以後還沒有停下來的打算,而是在空中轉了一個圈,直直的朝著那府衙大門擊去。
咚的一聲,是鼓錘與府衙大門撞擊在一起的聲音。
這一擊,絔禾用上了自己重生以來所學的所有內力,雖然不多,但是,擊碎一麵鼓還是能夠醉倒的。
那兩人一時間都沒有找到自己的聲音,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久久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良久後,那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這才顫顫巍巍的指著絔禾說道:
“你,你,你這是要造反了,不想活了,居然敢在府衙門口鬧事。”
至於之前的那名男子,早已經嚇得找不回自己的聲音了,在他看來,絔禾居然敢不知死活的在府衙門口鬧事,簡直就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
但也正是因為絔禾這模樣,將他嚇到了,有道是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而絔禾現在這幅模樣在他眼裏看來,那就屬於不要命的。
絔禾理也沒有理會之前的那名男子,而是冷冷的看這那名被稱為周大哥的男子,森然一笑,說道:
“造反?你這話說的是誰?我嗎?”
絔禾說著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
“這個我可擔不起,我看啊,這想要造反的人是你們知府大人還差不多。皇上明明就有下令要求開倉放糧,急救災民,而你們的知府大人在做什麽?”
“不僅不放糧也就算了,居然還做出驅趕百姓的事情來,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那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愣愣的看著絔禾吧這一切說完以後,這才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指著絔禾說道:
“你這刁民,居然敢汙蔑朝廷命官。”
至於鐵柱幾人早就已經被絔禾的一番豪言壯語給嚇傻了,以為絔禾這是在不知死活的挑戰知府大人,而他們則是小命休矣。
想了想,還是算了,反正沒有絔禾,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麽時候,現在在死前居然還能看到絔禾大罵那狗官一場,也算是值得了。
至於高適嗎,他依舊是淡定從容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一點也不為所動,就像是絔禾將天捅了一個洞,他也覺得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隻要絔禾開心就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比絔禾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
絔禾看著那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冷冷的說道:
“廢話那麽多幹嘛,還不趕緊的進去通知你們知府大人,不然,小心我把你的腦袋當成了那驚堂鼓敲上一敲,就怪不得我了。”
那名叫做周大哥的聽著絔禾這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自己的腦袋被絔禾當成驚堂鼓一敲,那自己的腦袋會不會像那驚堂鼓一樣,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
想著這個,那敏叫做周大哥的男子雙腿止不住的發軟,但也不敢在留在這裏,連忙轉身,想要就去通知知府大人。
“不必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中老年的男子的聲音從府衙後響起,那聲音,渾厚中帶著明顯的氣息不足,絔禾不厚道的想,這人肯定是因為縱欲過度才導致的後續氣勁跟不上。
隨著那聲音的落下,從府衙內走出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子,在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一大群的衙役與仆人。
從這架勢來看,眼前這人應該就是那名傳說中百聞不如一見的永州知府了吧。
絔禾冷冷的掃了那人一眼,鷹鉤鼻,單眼皮,更存得那眼睛小的跟老鼠眼睛似得,下巴尖尖的,配上那樣的一雙眼睛與鼻子,讓人看著著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賊眉鼠眼,陰狠算計的小人,
當然,這人確實也對的起他這幅長相,也確實是個陰狠算計的小人。
“你就是永州知府?”
絔禾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永州知府後,明知故問,很是輕蔑的說道。
那永州知府被絔禾這樣的態度給激怒了,但是,身為一州知府的他還算是‘有點風度’的,一雙眼睛惡毒的看著絔禾,聲音陰寒的說道:
“你是哪裏來的刁民,竟然敢擾亂公堂,在府衙門口行猖狂之事。”
這永州知府一看就是做過不少毒辣之事又叫人找不出把柄的人,不然他這個時候也不會急著往絔禾身上按罪名,而是派人直接將他們抓起來毒打一頓。
而是將絔禾的罪名定下以後,他想怎麽折磨絔禾就要能怎麽折磨絔禾。
絔禾與高適是什麽人,怎麽可能看不出那永州知府這小小的手段,心中冷笑,但是麵上卻是依舊不顯,而絔禾卻還在不停的做著激怒那永州知府的事情來。
這一幕,看的鐵柱目瞪口呆,他是個還算聰明的人,自然也是看得出那永州知府的目的的,而絔禾的目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確實知道絔禾現在是在故意行將那永州知府激怒的事情來。
他在心裏暗暗吃驚,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甚至在懷疑,眼這一男一女究竟知不知道眼前這個永州知府的手段?
那廂,絔禾在那永州知府的話音落下後,淡淡的說道:
“擾亂公堂,這罪名我可不敢認。”
絔禾說完便四下看了看,繼續說道:
“大人什麽時候在這裏升堂了,還是說大人你每次升堂都在這府衙門口就解決了的?”
絔禾這話還真是說對了一半,眼前這名永州知府周大人每次解決事情還真是大多數時候都在這府衙大門口便解決了的。
隻要有人敢來敲響驚堂鼓,有拿不出銀子的,那麽大多都會被按個擾亂公堂,藐視天威的罪名。
永州知府周大人見此,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不好得罪,也不能得罪,要是可以的話,最好是俯首做小,恭恭敬敬的將眼前這人給迎進去。
但是,做了多年的永州知府,又是天高皇帝遠,他在這永州,可以說是土皇帝,是這裏的老大,現在來了一個人,想要踩在他的頭上,怎麽可能叫他心裏會好受,在那所謂的虛無縹緲的尊嚴下,他指著絔禾道:
“這裏雖不是公堂,也是公堂之外,你這般,便是藐視天威。”
這永州知府周大人不管不顧的想要將一係列的大罪名安在絔禾的頭上,似乎覺得,隻要在絔禾的頭上按上這些罪名以後,他便能安全了一般。
他說到這的時候,甚至是得意的看著絔禾幾人,大有一種,怎麽樣,被嚇著了吧。
因為以前的時候,他每次說這些話的時候,不管是什麽人,身份是何等的尊貴,隻要聽到他這話以後都會變臉。
但是,他怎麽也想不到的是,絔禾早聽到他這話以後,不僅沒有變臉,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若就隻是絔禾不為所動也就算了,就連一直跟在絔禾身後的高適同樣不僅沒有變臉,也一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這叫永州知府大人怎麽能夠不覺得驚訝。
此時的永州知府大人哪裏會知道眼前的絔禾與高適就是他苦心想要將湧城的這些貧民趕出去要迎接的人。
隻見絔禾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說道:
“藐視天威,周大人這話嚴重了,這樣大的罪名我可不敢當。不過,在下不才,但也知道這話得用在皇帝大官人麵前才合適。”
絔禾說道這裏,頓了頓,冷冷的看著那永州知府,目光冰冷的如同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那永州知府周大人被絔禾看的渾身不自在,正欲開口說話的時候,便聽得絔禾繼續說道:
“周大人說在下蔑視天威,莫非這大官人已經來這湧城了,並且已經住進了這湧城的府衙?”
永州知府周大人聽著絔禾這話,額頭上不由自主的開始冒汗,他今日遇見的都是什麽樣的瘋子啊,居然敢大談天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的瘋子。
對,就是瘋子,若不是瘋子,怎麽敢說這樣的話。
絔禾見湧城知府周大人久久都沒有回答她的話,再次問道:
“還請周大人解惑,這大官人真的來了這湧城了嗎?”
永州知府原本被絔禾之前的話驚得不知道該怎麽反駁的好,現在又見絔禾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想不明白絔禾的意思,但也不敢撒謊說什麽皇帝真的來了,並且就住在這湧城府衙的謊話來。
當即說道:
“開什麽玩笑,皇上日理萬機,哪裏有時間來這湧城。”
絔禾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等永州知府的話音完全落下,便步步緊逼,聲音冰冷的說道:
“既然大官人沒有來湧城,那麽周大人所說的藐視天威又從何而來,莫非周大人有那樣的心思?”
絔禾此話一出,那永州知府再也站不住了,差點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