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驚堂鼓
“這位小哥,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們當著公差的職責是什麽?”
絔禾看這那衙役輕輕地笑著,隻是那笑意怎麽看都是別有深意的樣子。
“當然是為了保護百姓。”
絔禾這個問題問的及其的古怪,也是所有阿姨當差的第一天頭兒便會對同門說的,也是讓他們牢記於心的,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讓他們忘記了最初的初衷,現在被絔禾這麽一問,想也沒有想的便說了出來。
“既然是為了百姓的,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麽。”
絔禾看著那衙役曆聲質問道,那衙役被絔禾問的一怔,而絔禾也不等他反應過來繼續說道:
“我不求你現在還能保持你的初心,我隻希望你在這個時候不要阻止我見永州知府便是。”
那衙役反應也算是個靈敏的,之前確實被絔禾的話問的一怔,但在絔禾後麵的話一落下便清醒了過來,對著絔禾怒斥道:
“好你個臭小子,爺爺我差點就被你給騙了,滾滾滾。”
那衙役說著就將絔禾幾人往外麵推,大有隻要他們敢在上前一步,他就會殺人一樣。
遇上這樣的情況,要是別人的話,肯定會很識趣兒的轉身離開,可是,這不是別人,是絔禾,還有一個是高適。
鐵柱見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位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你也不用為了我們而為難,大不了我們繼續逃難便是。”
那鐵柱也是個有眼色的人,見絔禾換上了男裝以後,便很自覺的稱絔禾為公子,而不是小姐。
“不用。”
絔禾對著鐵柱擺了擺手說道:
“我既然將你們帶到了這裏來,那就一定會將你們安排好的。”
絔禾說著便朝著那府衙門口的驚堂鼓走去,毫不猶豫的將那鼓敲響。
鐵柱這些人是她從個、半路上帶過來的,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有打算管那麽多的,隻是在他們快要進城的時候遇見的那些事情讓絔禾改變了主意。
這永州知府實在是太囂張了些,她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讓著永州知府在自己手裏受製,因此,她很不厚道的將注意打到了跟著她與高適一起進城的鐵柱幾人身上。
那衙役見絔禾去敲那驚堂鼓,當下有些急了,想也不想的便上前去拉絔禾。,無論如何,他都是不能讓絔禾打擾到知府大人的,不然,他就倒黴了。
他是成功的阻止了絔禾,對於絔禾,他是打也打不得,要是打鬧起來,肯定會驚到知府大人的,說又說不過,隻好將絔禾拉倒一旁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你究竟要怎麽才肯離開這裏。”
此時的他沒有注意到那用來敲鼓的錘還在絔禾的手上,隻寄希望與絔禾身上,希望絔禾不要在這裏繼續鬧下去了,還是趕緊走的好。
“我的要求很簡單啊,隻需要你進去通報一聲就好。”
絔禾看著那衙役笑的一臉的燦爛,完全忽視了那衙役眼底的祈求。
那衙役一臉的為難,不知道該拿絔禾怎麽辦才好。
“王虎,頭兒讓我出來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我說你丫的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要是驚擾了大人可別怪我不給你求情。”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府衙裏麵傳來,顯然是被絔禾剛剛敲響的驚堂鼓給招呼過來的。
至於他口中的那王虎嘛,顯然就是之前守在門口的衙役了。
那王虎一見來人,眼睛便亮了,這人知府大人的一個遠方親戚,要是有他幫忙的話,那麽他就不用擔心趕不走眼前這幾人了,隻見他興奮的說道:
“哎呀,周大哥,你可算來了,就隻這幾人,小弟我是怎麽勸也全不走,你快給出個主意吧。”
那名被王虎稱為周大哥的人冷冷的瞥了絔禾幾人一眼,麵無表情的說道:
“就是你們幾個在這裏鬧事兒的。”
他淡淡的看了絔禾幾人一眼後便收回了目光,在他看來,絔禾與高適的穿著打扮還算是得體,但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鐵柱幾人卻是寒酸的緊,因此,他根本就沒有將絔禾一行人放在眼裏。
“這位軍爺,我身後這幾位實在是無家可歸了,聽說朝廷有安排收留這些難民的難民所,隻是那地方說要知府大人親自批字後才能收留,因此,小的這才來府衙的,還請這位大哥能夠大哥通傳一聲。”
絔禾見那王虎對這位周大哥的態度明顯的有幾分諂媚,便比那王虎更加諂媚的對那周大哥說道。
那後麵出來的周大哥在見到絔禾一臉的諂媚相以後,先是得意的一笑,他以為絔禾是被他這身氣度所折服的,心不自覺的有些飄飄然起來。
但這些都沒有阻止他逞狐假虎威的威風,對著絔禾幾人說道:
“少在這裏跟我套近乎,趕緊給我滾,我們大人是不會見你們的。”
那位被稱為周大哥的人對著絔禾幾人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同時還將手中的佩刀拔出來在絔禾麵前晃了晃,惡狠狠的說道:
“你們要是賴在這裏不走的話,那麽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鐵柱見那位叫做周大哥的衙役一出來便亮出了手中的佩刀,不由的心中一緊,山前拉了拉絔禾的衣袖,示意絔禾,他們可以不住那什麽難民所。
在鐵柱看來,絔禾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絔禾因為他們而將這些官差給得罪了。
石頭自認為腦子沒有鐵柱好,便一切都聽鐵柱的。
二丫還是個小丫頭,此時的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不過,她在看到那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拔出佩刀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往鐵柱的身後靠了靠,那是出於本能的害怕。
然而絔禾卻是淡淡的一笑,示意鐵柱他們不用擔心,她會有辦法的。
至於高適,從一開始的時候便沒有多說一句話,嘴角一直含著一絲笑意,目光溫柔的看著絔禾,自從絔禾知道他就是寒江止以後,他看絔禾的眼神便越來越赤裸了,不在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隻見絔禾上前,衝著那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輕輕地一笑,隨後抬手,便將那位叫做周大哥的男子手中的佩刀給奪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