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不知名的創始人
【你還沒回答我，你是凶手嗎？】
我似乎越來越好奇這個發件人到底是誰了，除此之前，另一件事情也讓我很在意，就是發件時間。我看了一下時間，4：:00、19:00、13:00，幾乎所有的郵件都是整點發送的，原因有兩個，其一，這個人有潔癖，或者是強迫症，其二，這個人所發的是定時郵件，因此才會每次都能在整點發送。
但他說的沒錯，我確實該回去了。我拿起手機定了最近一班列車的票，便和院長告別向火車站走去。
在火車上，我不停翻看手機，打開社交軟件，不出所料，淩珊並沒有找我，而在此之前，我似乎還在期盼這什麽。我開始一條一條的刪除我們的短信，聊天記錄，這真是個勞心勞力的活，每一條消息在我看來都像是在嘲諷我，還有我們一起的照片。我突然意識到分手真的是件麻煩事，你要刪除一切和對方有關的東西，或許還得寫一篇文章，紀念一下失去。
打開微信，一眼就看到淩珊和陽的合照，看來，我的小算盤沒有成功，淩珊絲毫也不感到愧疚。最後看一眼她，再仔細的端詳過她的新男友，我把她從我的朋友圈裏剔除，同樣也刪掉了手機號碼和其他社交軟件的賬號。
我感到自己身體上奇怪的反應，像是要考試前的緊張？而分手顯然和考試沒有絲毫關係，隻是同一種感覺，心髒跳動的很快，尤其是看到淩珊和陽的合照到了時候，這樣奇妙的變化讓我第一次體驗到嫉妒。再者，就是眼淚，不受控製的眼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一個大男人坐在火車上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眼淚，確實是件丟人的事情。
就差最後一步了，我從錢包裏拿出淩珊的照片，撕個粉碎，再扔進垃圾袋裏。我完成了正式告別的儀式，但心情絲毫也沒有變好。我知道，那些天天吵著嚷著要告別的人，最後都不會真正忘記。
回到家已經是淩晨三點了，我把背包丟向一邊，便一頭栽倒在床上，我感到自己的眼眶幹枯的快要裂開，再也無法睜開。
我是睡到中午才醒的，叫了外賣，又起床洗漱，想到沒寫完的小說，和李向定的邀約，心煩意亂。
整理完畢，我決定聯係李向定。
“徐冽先生，我等了你好久。”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李會長，我已經回到M市了。”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明天我們教會有一個教徒聚會，請一定要參加。”從李向定的聲音裏，似乎還夾雜著微弱的叫聲，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聚會地址就在我們的總部，明天晚上七點。”
“我不一定有時間。”說實話，眼下我並不想做任何事情。
“這可是很重要的聚會，徐冽先生。等到聚會結束，我們再認真談一談，關於我需要你幫的那個忙。”
“電話裏不能說嗎？”
“抱歉，我認為見麵說更為妥當。”我聽到李向定冷笑一聲，隨後那個“咿咿呀呀”叫著的男聲停止了，“那麽，等候您的到來。”他又補充了一句便掛上電話。
“還真是吊人胃口。”我本不想參加，但對於李向定說的‘讓我幫忙’這一點，我確實很好奇，想到他語氣裏充滿尊敬，我還是決定赴約。
剛掛了電話，門鈴就響了，應該是外賣到了。
打開門，站在我麵前的確實顧思安。
“哈嘍，你的外賣！”顧思安從我側邊穿過，自然的走進我家。
“我記得我叫的不是樓下餐廳的外賣。”我見她進來，便隻好關上門。
“今天我休息，在朋友的餐廳幫忙，一看地址知道是你叫的外賣，就順便求他讓我送過來啦。”顧思安把外賣放在餐桌上，再打開，從裏麵拿了一盒出來，“剛好我也沒吃飯，咱們可以湊合湊合一起吃。”
“你這丫頭，倒是不客氣。”無奈，我隻好坐在她對麵，也同樣拿出一盒飯。
“怎麽樣，回家很開心吧？”顧思安一邊嚼著飯，一邊抬頭看我。
“恩，不錯。”我淡淡的回答。
“你這樣子，可不像不錯。”顧思安突然起身，用手抬起我的臉，“這麽重的黑眼圈還有水腫，你哭過啦？”
我趕忙將腦袋移開：“小孩子別管那麽多。”
“我不過小你兩歲而已啊。”顧思安收回手，“是不是和你女朋友有關？吵架了？”
“你好像很關心我的事情啊？”我雙手環抱，歪著頭看著她。
“怎麽說，我們也是有過關係的人啊。”顧思安倒是絲毫不閃躲，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我頓時啞了聲。
見我不說話，她用手托著腮幫子，又借著追問：“快告訴我嘛，我想知道。”
我歎了口氣，接著說：“分手了。”
“啊？分手了？怎麽就分手了，你不愛她了嗎？”顧思安瞪大了眼睛，想了一會，又接著補充，“不對，你竟然哭了，那就是她不愛你了？”
“我說你這個小姑娘，不會安慰人也就算了，還總是往傷口上撒鹽呢？”我歎了口氣，又低下頭吃飯。
顧思安像是想到什麽，從廚房跑到客廳，從桌子上拿起我的手機，又跑回來，拿著手機問我：“密碼是多少？”
“啊？”
“密碼，手機密碼，快點啦。”
“0716”說完我才意識到，“等下，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淩珊解了鎖，又擺弄了一會，將手機遞給我：“好了，這下你有我的號碼了，如果你感到難過，可以找我玩啊。”
“好，我會的。”我隨口應了一句，將手機放進口袋裏。
吃完飯，我也沒理會還在狼吞虎咽的顧思安，就走到書房打算開始工作。
“誒？你又開始寫小說啦？”沒過幾分鍾，顧思安就走進來站在我身邊。
“對啊。你吃完飯了嗎？”
“恩，吃完了，真好吃！”
“那是不是可以走了？”其實，我並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在。
“幹嘛這麽著急趕我走。我今天放假，也沒地方去，這樣吧，我在客廳看電視，絕對不打擾你。”說完，顧思安就跑出去了。
我隻能搖搖頭，到底還是小女孩，這樣孤男寡女的呆在一個男人家裏，卻也一點都不害怕。
寫完小說，已經接近六點了，稍微感到肚子有點餓。想起之前布雷到欄村調查，還沒和他討論過進展，便打算約他一起吃晚飯。
剛發完消息，布雷很快就回複了，想到顧思安也在，幹脆就約在樓下餐廳。關上手機，我打開門走到客廳，天色有些暗，客廳隻有電視的燈光亮著，顧思安似乎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我走過去，輕輕在她身邊坐下。
其實顧思安長得很精致，尤其是側臉，棱角分明，而且發質看起來很好，我不禁伸手去觸摸，一頭烏黑的長發，和淩珊很像。說起來這個姑娘也是奇怪，看起來聰明伶俐，學識也不淺，可卻在這麽一小間餐館做的不亦樂乎，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麽想著。
顧思安似乎被我的動靜吵醒了，慢慢睜開眼，我趕緊收回手。
“恩？你工作完啦？”她的聲音很慵懶。
“恩，我得出去吃飯了。”
“吃飯？那你要帶上我嗎？”一聽到吃飯，她像似馬上來了精神，興奮的看著我。
“就在你工作的那間餐廳，我約了上次你見過的那個布雷警官，你要是想去的話，可以和我一起。”我起身，整理了一下外套。
“好啊，那我和你一起去！”說完她也跟著蹦躂起來。
顧思安一路跟著我走到餐廳，推門進去，看見布雷已經在裏麵等著了。他看見我身後的顧思安，顯然有些吃驚。
“冽哥，你……你們……”他像是想問什麽。
“我們一起來的啊。”顧思安在我邊上坐下，搶先回答了布雷的話。
布雷一時間竟說不上話，我隻好趕緊叫來服務員點菜。
“思安？你今天不是放假嗎？”走過來的男服務員見到顧思安便打了招呼。
“對啊，所以我今天是顧客。”顧思安衝他眨了眨眼，“給我來一份咖喱牛腩，這裏的咖喱牛腩我想吃好久了呢。”
我又叫了幾道菜，便示意服務員離開。
“對了，布雷，你去欄村調查的事情，跟我詳細說說。”等服務員離開，我馬上切入正題。
“其實就像我在電話裏說的那樣，每個村莊幾乎都有德愛教會的基地，基本都是一個門店，裏麵倒是沒幾個人。”
“那麽，拐賣小藝的人，有線索了嗎？”
“小藝失蹤是在夜裏，沒有人看見有誰拐走她，所以，沒有線索。”布雷無奈的搖搖頭。
“那麽，你有問過他們，有沒有見過李向安嗎？”
“我拿著照片問過村民，都說沒見過，也沒見過什麽可疑的人，看樣子，李向安並沒有去過哪裏。”
“看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德愛教會啊。”我托著腮幫子思考，顧思安則是安靜的聽我們的對話。
“對了冽哥，我在詢問德愛教會在欄村的負責人的時候，聽說德愛教會最初形成的時候，是在理古鎮。”
“你是說，在我的家鄉？”
“對，就是那裏，大約二十五年前成立的，並且當時的會長既不是李向安，也不是李向定。”
“那是誰？”
“現在的教會裏，似乎沒有人知道最早的會長的名字，不過，據說在教會成立的第五年，曾經發生過一件事，之後教會就交由李向安來管理了。具體是什麽事，那個負責人說他也不知情。”
“一件事？”
我突然想到，之前院長所說，二十年前曾經發生的命案，和那兩具焦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