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安排好了
禮貌握手結束，巴基無視昏迷倒地的斯特蘭奇，清理現場，將一切有可能泄露行蹤的痕跡抹除，臨走前還取出了機器人肖恩的中央處理器。
既然是演戲，那就要演全套，沒理由細枝末節都處理幹淨了，最大的證據留著不做處理。
十指連心，斯特蘭奇因劇痛昏厥，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病床上，雙手層層紗布包裹，被插著鋼針的固定器吊懸在半空，感覺……
因為醫用局部止痛藥劑，他沒有任何感覺，仿佛眼前的雙手是別人的。
“上帝啊！如果這是夢，趕快讓我醒過來吧……”
斯特蘭奇真希望這雙手不是自己的，他痛苦閉上眼睛，不敢麵對現實。
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可斯特蘭奇寧可自己已經死了，做為行業內最頂尖的神經外科醫生，他一眼便看出主刀醫生是個垃圾，自己的手廢了，職業生涯就此結束，人生也完了。
“史蒂芬，你醒了？”
女醫生克裏斯汀·帕爾默推門而入，看到病床上發呆的斯特蘭奇，將手中的病曆放下，倒上一杯溫水遞過去。
帕爾默和斯特蘭奇是同事關係，幾年後也會是同事關係，不存在任何突破的可能。
因為斯特蘭奇的人品其爛無比，他的才華吸引帕爾默心生憧憬和好感，但糟糕的人品毫無安全感，讓帕爾默望而卻步。
帕爾默眼光很準，一眼就看穿了斯特蘭奇的本質，否則肯定會被吃幹抹淨甩進垃圾桶，從同事關係變為路人關係。
在斯特蘭奇看來，帕爾默長得很漂亮，性格也不錯，至於醫術……
一位碌碌無為的醫生，也不知整天在忙個啥。
沒錯，在斯特蘭奇眼中，除了他，其他醫生都是垃圾，硬要說有什麽區別，也是垃圾分類的區別。
斯特蘭奇抿了幾口溫水，看到桌上的病曆，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當即眼前一亮。
他心中還抱有僥幸，就像從懸崖跌落毫發無傷，他希望奇跡再次出現。
“克裏斯汀，我要看看我的病曆。”
帕爾默神色微變：“不，我覺得……”
“拿給我！馬上！”
“……”帕爾默歎息一聲，打開病曆放置於斯特蘭奇麵前。
雙手多數韌帶斷裂，手部神經嚴重受損，被救援隊發現時錯過黃金治療時間，手雖然保住了，但身為外科醫生的職業生涯就此斷絕，再無握住手術刀的可能。
別說手術刀，刮胡刀、指甲刀都懸！
“他們毀了我……”斯特蘭奇閉上眼睛，喃喃一句之後，淚水止不住向下流。
“史蒂芬，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帕爾默伸手放在斯特蘭奇肩上拍了拍：“在醫學界，沒有什麽是絕對的，就像你曾做到的那樣，你還擁有康複的可能。”
“省省吧，我已經拿不起手術刀了，還有誰能創造奇跡？”
斯特蘭奇積蓄的怨氣猛然爆發，怒視自己的雙手：“是那些給我動刀的廢物，還是誰？上帝或者魔鬼？”
帕爾默低頭不語，雙手對外科醫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設身處地，換成她躺在病床上，估計會和斯特蘭奇一樣情緒崩潰。
她知道斯特蘭奇不甘心，片刻後安慰道：“你是一名出色的醫生，經驗豐富，即便無法握刀，還有很多方法可以治療病人……”
帕爾默說了很多鼓勵的話，斯特蘭奇一句也沒聽進去，雙目呆愣看向前方，隻覺眼前一片黑。
就在帕爾默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黑西裝男子走了進來。
“你是？”
“FBI！”
男子拿出證件，淡淡點了下頭：“我希望單獨和史蒂芬·斯特蘭奇先生交談一下，詢問昨晚的襲擊事件。”
“好的，但他的情緒不太穩定，所以請你不要太過刺激他。”帕爾默說完後離開了病房。
“你好，斯特蘭奇先生，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多餘的廢話就不說了。請配合回答幾個問題，協助辦案抓捕罪犯，想來你也不希望罪魁禍首一直逍遙法外……”
來自FBI的布洛克·朗姆洛探員，簡單幾句話，勾起了斯特蘭奇配合辦案的欲望。
好吧，其實布洛克·朗姆洛探員是來自神盾局的特工，FBI是常用馬甲，呃……自神盾局也是馬甲，他來自九頭蛇。
斯特蘭奇被襲擊一案列入警方檔案，畢竟出現了RPG火箭筒之類的戰爭武器，不重視是不可能的。
但事實上，神盾局更感興趣的是斯特蘭奇從懸崖上墜落，結果卻是毫發無傷。
經過一番布置安排，神盾局上級部門調配人員，任務落到了布洛克·朗姆洛，也就是‘交叉骨’手上。
交叉骨和美國隊長是死敵，不論是漫畫還是電影，兩人都是死對頭，但以後就不會了，在羅素的操作下，大家成了自己人。
“探員，你想知道什麽？”
複仇心理作祟，斯特蘭奇表示積極配合，突然間，他似是想到了什麽，急忙說道：“探員先生，昨天晚上，我的朋友比利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一位名叫本尼迪的病人需要做手術，他的情況和我現在如出一轍……”
“這是一起極其惡劣的陰謀，你可以聯係比利，他肯定知道些什麽。”
朗姆洛聳聳肩：“抱歉，斯特蘭奇先生，在你昏迷期間，我們整理過你的通訊記錄，那通來曆不明的電話並非是你朋友比利所為，他什麽都不知道。”
“怎麽會？”斯特蘭奇如遭雷擊。
“關於襲擊者，你有什麽印象嗎？”
朗姆洛引導道：“現場的痕跡清理很幹淨，是專業人士，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希望你能提供一些重要情報，比如說襲擊者的長相和口音。”
“我的機器人管家肖恩……”
“沒有，被對方銷毀了，隻剩下一具空殼。”
“你們可以去USR公司，我堅信他們會有記錄，每個機器人都會上傳數據……”
“斯特蘭奇先生！”
朗姆洛出言打斷，聳聳肩道：“這種東西並不存在，哪怕是為了公司的信譽，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在竊聽用戶的隱私。”
斯特蘭奇聞言愕然，是的，別說是他一個小人物，就算美帝總統被襲擊了，USR公司也拿不出任何有效數據。
別問，問就是沒有！
“襲擊我的人有一條金屬手臂，銀白色，很亮眼……”
斯特蘭奇回憶昨天的經過，從一名外科醫生的角度分析起來：“蒙著臉看不清外貌，因為那條機械手臂，我無法判斷他的大致體重，隻知道其身軀強壯，男性，身高5英尺9，上下誤差不超過……”
斯特蘭奇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最後滿懷期待問道：“怎麽樣，這些線索足夠嗎？”
朗姆洛搖搖頭：“唯一有效的線索是機械手臂，據我所知USR公司成立的醫療集團，有機械器官代替人體的成功治療案例，但價格很高，客戶非富即貴，而且和軍方也有合同。”
“那……”
“沒辦法，他們不會為了你把客戶檔案交出來。”
“該死的USR……也不算該死，機器人肖恩一直在保護我……”斯特蘭奇躺在病床上，他已經看出來了，自己複仇無望，無法讓凶手繩之以法。
之後，朗姆洛又詢問了幾個問題，整理後確認一遍，直接離開了病房。
調查任務結束，接下來就是任務報告了。
按照神盾局的指令，朗姆洛的調查應該針對斯特蘭奇展開，可按照九頭蛇的指令，這次調查注定無功而返。
斯特蘭奇從高空墜落毫發無傷，是因為USR公司的機器人保護周全，外加一些小運氣。
僅此而已！
至於神秘的獨臂人，根據朗姆洛調查取證，發現對方極有可能出身美帝軍方，應該是工資不夠出來賺外快。
後續調查追凶，朗姆洛表示已經超出自己權限，需要神盾局和軍方交涉。
很顯然，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神盾局不可能去交涉，調查報告的最終結局是擺在檔案室吃灰。
……
另一邊，羅素搭乘私人飛機前往摩納哥，觀看F1方程式錦標賽。
別人不知道，但他心裏很清楚，億萬富翁鋼鐵俠會親自上場，因為時日無多，托尼·史塔克會做一些以前想做但又不敢做的荒唐事。
至於斯特蘭奇那邊，目前還未對科學式治療死心，唯有等他人生無望，陷入自暴自棄，才是給他希望，告知魔法真實存在的最佳時機。
斯特蘭奇無需憂心，吃點苦而已，羅素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保送魔法大學卡瑪泰姬，畢業後任職至尊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