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確定村道方案
獨孤蘭開著汽車,繞行一圈,到達鄭厝村。在村委會見到了胡闖,村委會裏還有村的支書記和老人組長,他們幾個人正在商量著村道方案。獨孤蘭一看,不言而喻,明白胡闖相邀商量事情的內容。靜靜的坐在在一旁聽他們討論,胡闖說道:
“道路做得寬,資金缺口就大,現在村裏又拿不出資金投入,到時工程成了半拉子工程,這個責任可負不起。”
“路麵修小了,兩車都難以相會,出行還是不暢,這跟沒修路有什麽差別?”鄭厝村的支部書記說。
“村裏和你們搞扶貧的,都再也不能拿出一點來?這事如果這樣結果,當初還不如不找鄭副縣長說,這把老臉真沒地方放了。”老人說。
“村裏有錢還用來扶貧嗎?”
“那扶貧隊的沒錢來搞什麽扶貧嘛?”
“我們扶貧隊是能投入一些,但數量不多,就是投入這些也還不夠數的。”
獨孤蘭聽明白了,鄭厝村的情況恰恰與林樟村的情況相反,村裏要求把路修大點,而扶貧隊和村裏都在擔心資金的問題。此真所謂錢不是萬能,沒錢是萬萬不能的。獨孤蘭正想開口,這時隻見村委會門口走進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蓬頭散發,臉色發青,衣著老舊,腳上拉著一雙涼鞋。見到村委會辦公室裏正在開會,他打住腳步,雙手合什,口念佛號,躬身一下,轉身走了。
獨孤蘭覺得好奇怪,順口問起此人。支部書記懶得開口的樣子,胡闖則笑嬉嬉的看著獨孤蘭,隻有老人慢慢的說起這個人來。
此人是本村的光棍,從青年時期就好吃懶作,後來他到山上金山寺裏去作義工,再後來就長住寺裏,以“居士”自居。前任那個壞和尚,好錢好色,正好與他同味,他沒辦法搞到寺裏的錢,他就想辦法搞上山去拜佛的周圍婦女的錢,與這些婦女混熟識後,還以幫助“通靈”為名,玩弄起一些沒原則的老婦女。有一次,這家夥剛好玩弄上滿籬村一位比他大十來歲的婦女,過幾天後,發現竟然染上性病。這下子他就急了,急的原因是他沒錢去治這個病,怎麽辦呢?這斯就下山找到滿籬村那位老婦女家,要求她賠錢給他治病。那老婦女為了掩人耳目,隻好給他八百元了事。本以為這事到此就完了,可是故事卻逆轉了,這家夥到了醫院一檢查,發現不是性病,是因為那幾上聽懂上火了,所以小便時覺得有問題。過了些了日子,那滿籬村的老婦女又上山拜佛,知道這家夥沒事,想想自己也沒有發病的樣子,就找這家夥要回八百元。可這八百元早就讓他吃喝光了,就是有錢,這家夥也不想還她,於是兩人就吵起來。一吵開來,這事就包不住了,這事很快就傳遍了周圍鄉村,再也沒有人上山去拜佛了。等到今年夏天,來了位聖僧,這個人才被趕下山來,回到村裏,住到自己的破房子裏,但還是學著和尚的動作和少許語言,到處弄點錢過日子。
獨孤蘭知道,老人口中的“聖僧”指的就是釋得性和尚。聽了這個故事,不禁發出長長的歎息,那邊的“係統”看來也存在一些管理上的問題,應該及早的清查那些假和尚假居士,不然本來一個清清世界可就混濁了,太可惜的。單單靠幾個“聖僧”的出現,太難把他們的“係統”整理幹淨的,也難以讓可敬的大佛法大放光彩的。
想罷這雜事,喝了一口茶水,獨孤蘭說出了自己對建設村道的觀點,
“我認為,村裏的說法是正確的,路麵不能修得太小,要足夠會車時能夠較快通過,不然這路修得意義不大。現在你們的問題是怕資金不夠,我看你們村的潛力比林樟村的還要大,隻要發揮所能,資金方麵應該不成問題的。”
“怎麽個發揮法呢?說出來聽聽。”支部書記、胡闖、老人組異口同聲的問。
“我來村裏生活這麽幾個月,弄明白了一些情況,對於做村裏的公益事情,不管是跑出的還是在村的所有村民們,都是很熱情很支持的。隻要村裏出麵發動,應該能再募集到一些資金,這是一方麵。另外就是再找縣裏有關部門給點。這些加起來,要是還不足,那就把修路方案定為兩車道外加兩行人道這樣的小型公路,應該資金就接近了。”
“哎,獨孤書記,停一下,你剛才說兩車道兩行人道,這方案好,我怎麽沒想到。”胡闖搶過話頭說道。
“這樣不是還是修得很小嘛?”老人組長說道。
“不會,這大約接近三車道寬的路麵。再說人行道與車道不隔開,如果會車時,正好利用人行道緩衝一下。”獨孤蘭解釋道。
“如果隻修三車道寬的路麵,估計上麵給的資金會夠的。打聽過了,縣裏定下的調是,村道一般修兩車道,對於主幹道的,可以修兩車道加兩人行道。我們通前麵林樟村各通後山村的這一條直道,應該就是通山裏八個村的主幹道。”
在座的人一聽,都高興的點頭表示可以接受。大的方案定下,胡闖長長的舒了口氣。隨後他再向獨孤蘭打聽跑上麵有關部門撥款的事。
獨孤蘭正在聊得高興,突然接到鄭勝英房子工程隊長的電話,本以為是打電話來客套致謝幾句,沒想到卻是火藥味十足的電話,
“獨孤書記,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墊錢給人家修房子,要錢時卻這麽受氣。”
“隊長,有話慢慢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讓我來找鄭勝英結算這最後的兩萬元,誰知道這女人太不像話了,竟然說沒錢了,讓我明年再來要。”
“上午才收到金山寺捐贈的兩萬元,怎麽就沒了呢?”
“就是,我也有耳聞,但她就是拒絕不給,隻說沒錢了,我真拿她沒辦法。”
“你現在還在林樟村嗎?如果還在,就等我一會,我這就從鄭厝村趕回去。”
“好的,我等你。”
獨孤蘭放下電話,匆匆辭別眾人趕回林樟村去。一路上的風景,都被心中的雜念與疑問占據了。但這個狀態卻讓崎嶇的土路變平了,路程變近了,覺得沒費多少時間就回到了林樟村。獨孤蘭停好車,徑直向鄭勝英家走去,在大榕樹下,遠遠看到工程隊長坐在那裏吸悶煙。打聲招呼,他一下子蹦了起來,也跟著向鄭勝英家走去。
獨孤蘭與工程隊長到發鄭勝英家門口,向著裏屋叫喚一聲。鄭勝英見獨孤蘭來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在讓座後,隻好硬著頭皮也坐下來,聽獨孤蘭怎麽說。
獨孤蘭問鄭勝英是怎麽回事,她紅著臉,一言不發的呆坐著。這下子獨孤蘭急了,真擔心這傻娘們做出什麽傻事,把錢搞沒了。工程隊長更是急得像熱鍋上螞蟻,邊擦著汗,邊用力的吸著煙。獨孤蘭調整一下心情,想好了說詞,開始向鄭勝英說道起來,
“喝水不忘挖井人,人家還沒要求你報答,可連這最後的資金結算你也不守信用?再說,這資金上午在眾村民的麵前交到你手上,才幾個小時,你就說沒了,這不互合常理吧。”
“獨孤書記,不是不還,我也是有難處的。”
“什麽難處?說出來聽聽,大家一起想辦法。可約好的事情,你必須按時解決了。”
“就是關係到這事,我已對隊長說了,讓他明年再來要。他一個大大地包工頭,那會差這麽兩萬元嘛。”
“話不能這麽說,這建設上的事,當時是我拍著胸脯作的保,工程幹完就給錢,到現在工程已完工近一月,你都住進新房子了,怎麽還拖著這點工程款呢。你先把這點錢還上,其它的問題咱們再一起想辦法解決。”
鄭勝英聽完獨孤蘭的解釋,就是不動的坐在那裏,可能是在想著什麽,這個決定對她來說可能是一個重大的決定,看她出神的想著,真不知道這傻娘們發的是那路神經病。獨孤蘭與工程隊長隻好靜靜的坐在那裏等著她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