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書寫方案
獨孤蘭與工程隊長等了好久,鄭勝英才徐徐的說出原因。她是想把這些錢留下來,再擴大養豬場,等明年把豬賣出去了,再把錢還上。獨孤蘭一聽,心想鄭勝英前期願意把手中自有資金一萬先還上了,怎麽在這節骨目上,卻反而把慈善捐贈的錢扣在手中,心中估計這必定是有人鼓動她這樣做的,不然她鄭勝英是想不出這個鬼主意的。
獨孤蘭再次說服鄭勝英,讓她放心的把這工程款結了,今後養植方麵的資金問題,應該還會有好政策幫扶的。隻是現在還沒接到文件而已。
鄭勝英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走到屋裏的衣櫃前,打開櫃門,從裏麵掏了好久,才把兩萬元掏出來,交到工程隊長手裏。
獨孤蘭看把這事辦成了,趕緊起身回工作室去,手上的工作還急等著去作呢。看來這又得加班加點才能及早完成修路方案了。
電腦裏的字,一行一行的書寫著,幾十頁的修路方案,就是靠著獨孤蘭的手指,一上一下的彈出來。由於以前沒寫過這一類東西,獨孤蘭寫起來很費勁,急得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還時不時的停下來,上網查找範文。對於實際數據方麵,有的不清楚的,隻好先留空位置等著,等待測量後再填上。
等獨孤蘭把修路方案理出個路徑來時,夜已深深,月亮正掛在空中看著他,看著獨孤蘭這個“爬格子物”發出的答答聲。
一大早,鎮扶貧辦的小程就打來電話,要獨孤蘭加快提交修路方案,因為還有幾關要審核,怕誤了工期。
獨孤蘭帶著紅紅的眼睛,疲憊不堪的打開工作室的門,申一下懶腰,讓自己身體恢複一下。
獨孤蘭想想今天要完成的事,掏出手機聯係柯俊,柯俊正忙著,無法幫助測量路基。再找柯建華,他也回答隻能到下午才有時間參加。獨孤蘭隻好心裏幹焦急,隻好變動工作計劃完成別的事去。
獨孤蘭取出準備好的大紅紙和毛筆,把村裏願意無償捐出老廁所地皮的人名,一一書寫上去,形成芳名榜,加上村幹部們這些帶頭捐地皮的人,數起來還不少。寫完了這些,獨孤蘭帶上香糊,把這芳名榜貼到宣傳欄上。一些早出勞作的村民,路過時必停下觀看。有的村民當場就在那裏言論開了,有的村民則呆呆的看著,相信此刻他的心不會是呆著的,必定是波浪翻滾。有的村民則看上一眼就走來了。還有的則看了一眼,在走開時罵罵咧咧的。雖然反應各有不同,但是獨孤蘭心中估計,這一招應該會收到好的效果。
貼完芳名榜在走回工作室時,正好路過小學門口,校長熱情的與獨孤蘭打招呼。校長說,他今天的課少,正好後麵沒課,熱情的邀請獨孤蘭進辦公室喝杯茶。獨孤蘭看校長是真心邀請,加上其它工作現在也幹不了,於是就跟著校長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裏隻塞滿了辦公桌,卻空無一人,老師們都上課去了。獨孤蘭與校長邊喝茶邊聊了起來,當校長聽到這老廁所地的改造計劃後,顯得特別高興的道,
“這下好了,學生今後有活動場地了。不然學生們的好多體育項目都無法落實。”
“還有這種情況?”
“是的,現在教育方麵重視體育了,學生升學都有體育分數,平常裏沒有訓練,那裏能考出好的體育成績。”
“那學校怎麽不向教育局申請資金,建設一個標準的體操場呢?”
“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是什麽情況,理解不了。”
“因為教育局手頭也緊張,申請來的資金都有限,村裏必須貼上一些,才有可能把體操場做起來,而村裏的情況你比我還了解,找點地皮難啊。學校就這麽一丁點,是建不成體育場地的。所以一直以來,學校都不敢向教育局申請。”
原來又是上麵撥款不足,下麵怕建設不能完成而不申請。哎!貧窮地方就是限製了發展,但體製上為何就不能集中資金,一個鎮一個鎮的輪著去解決問題呢?
正想著這些雜事,獨孤蘭突然靈光一現,問校長如果這次改造老廁所地為體育文化公園,到教育局申請點資金,建設成一條跑道,給學校用,這想法有可能實現麽?校長聽後想了想說,這應該可以的,體育設施也沒限定隻能就建有學校內的,隻要有合適的場地可供學校使用就行。
辭別校長,獨孤蘭抬頭看天,離午飯時間還早著,決定到地裏看看打藥後八月瓜的情況。
走到地裏麵,跳下瓜壟,翻起瓜葉仔細查看,好像沒了新增加的蟲嘴,看來這毛病應該是得到控製了,虛驚一場就這麽輕輕的過去,看來農業不隻是粗活,也是技術活,要開展現代農業,還得讓農民掌握農業技術才行。
獨孤蘭邊吃著午飯,邊聽著老業務播放八月瓜種植管理技術。正聽得入神,柯建華開著摩托車到了麵前停下,雖然是南方的冬天,但是建華滿頭大汗。問起原因,建華說上午挖地瓜,再拉到集市上賣,一回來吃完午飯後就趕這裏來。
獨孤蘭上了建華的摩托車,直到鎮道口,兩人取出丈量工具,一點一點的丈量起路基來。本來靜靜的兩則的店麵,裏麵的人都跑出來好奇的看著,其中有與建華熟識的,向他打聽丈量去作什麽用?
南方的冬天,穿多一件覺得熱,穿少一件覺得涼,勞動一下熱得出汗,坐下一會又冷得打顫。獨孤蘭兩人在灰塵中,用了近半天時間,把下樟村段的路基測量完畢。
當收工時,獨孤蘭與建華相視後,都哈哈大笑起來。原來兩人都變成了泥人,冬天沙土揚得厲害,兩人就在路上長時間的工作,汗水和著泥土,讓兩人變成非洲的紅人部落。隻有眼睛和嘴巴沒沾上泥巴,其它地方都與路麵的紅泥一個樣了。
回到工作室,獨孤蘭先把自己洗幹淨了再說。才打開工作室的門,隻見柯俊來了,他與獨孤蘭約好,明天上午去把路基丈量了。然後匆匆的離開。看著他離去的背景,獨孤蘭估計,這年輕人壓力就是重,要賺錢養家,還要照顧感情和事業,生活節奏隻能像大城市裏的人一樣,快動作完成各項任務去。
第二天早上,柯俊早早到了工作室門口,二聲喇叭響,獨孤蘭衝出工作室,跳上了他的摩托車,直到下樟村交界處,從那裏開始向鄭厝村方向丈量去。
當兩人丈量到經過林樟村段時,獨孤蘭與柯俊正在丈量路麵寬度,獨孤蘭站在路中央,讓柯俊拉著皮尺向一則走去,柯俊這一拉,就到了柯在力家的違建門內。獨孤蘭讓柯俊在那裏作下一點標記,這時平靜的柯在力家,從黑洞洞的門裏柯在力跳了出來,他的人一跳少說有一丈高,大聲的叫喚叫罵起來,滿口的唾液像撤水車向柯俊噴去。看柯在力那凶神惡煞的樣子,暴發戰爭就在眼前了。如何化解這突如其來的風暴,正考驗著獨孤蘭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