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假雨秋
看著陳雨秋自己送上門來,我哪裡還會反抗,伸手就將她一把抱住,我也只是想抱著她而已,可沒有想到她盡然自己將嘴靠了過來,這是要主動吻我。
但是就在她嘴貼上的臉的瞬間,我整個人入墜冰窖。她的嘴怎麼一點溫度都沒有,怎麼會這麼冰冷,那是一種冷側心扉的刺骨冰寒,還有一點點邪惡。
我大驚之下醒來,看到四周一片漆黑,各種怨恨痛苦的情緒如同潮水一般朝我湧來,這種感覺我再清楚不過了,這不正和我在北國市租房裡,碰見紅衣女鬼的那種感覺一摸一樣嗎?
我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努力讓自己思緒變得平穩,一腳將懷中女子踢開,大聲呵斥到:「你是何人?為何假扮雨秋?」
可是對面的「陳雨秋」一句話也不說,就用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我能感覺出來她眼神中的惡毒和怨恨,她手持著兩把漆黑的長刀,就那麼筆直的插進了我的身體,我身體上沒有傷口,但我卻發現身體內無數的負面情緒所掩蓋。
我渾身冰冷,盡然感受了前所未有的悲傷,而且特別憎惡自己,我知道這種情形如何繼續下去,不用她來殺我,我就會自己按照她的意願了結自己。關鍵時刻,我念叨著汪先生教我的清心咒,暫時性的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使自己不再沉淪。
也正因為靜心咒,我獲得了短暫的反擊機會,我屏住呼吸,盡量將自己體內的負面情緒用清心咒清除,緊接著我從褲兜里掏出了強光手電筒,我擰開開關,想要看清眼前的人究竟是誰,而真正的陳雨秋又去了哪裡。
可是,當我將強光手電筒照向對方的時候,就出現一股迷霧,將對方的身形掩蓋。
我頭皮發麻,擔憂不敢停下,不停的變換強光手電筒照射的方向,可總是又一團迷霧在關鍵時刻將對方遮擋,我這個強光手電筒可是軍工級別的,具備強大的穿透能力,一般的霧可是無法遮擋的,可事實就是如此,我的軍工級強光手電筒盡然和撲通的手電筒沒什麼區別。
在我多次變換方向無果后,我的強光手電筒居然不亮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知道「陳雨秋」還在我的對面,因為我能感受那一股強烈的陰氣。她就在黑暗之中凝視著我,並沒有再對方發動攻擊,或許她也如紅衣女鬼那般的想法,希望我恐懼,然後慢慢的把我折磨致死。
或許是因為有了在北國市紅衣女鬼的經驗,有或許是洞悉了「陳雨秋」的意圖,我也變得不再懼怕,我聽說過無數被鬼嚇死的故事,但我卻不在此列。
我心中正想著辦法,我手裡的強光手電筒居然又自己亮了,接著光,我這次看清了。在我對面一米的地方,站著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哪裡是什麼陳雨秋。
我再仔細看去,卻發現對面不像是個完整的女鬼。為什麼這麼說,那是因為對方只有頭部和一頭金色的長發,頭部以下的衣服就那麼空蕩蕩的飄著,沒有身軀,沒有手,更沒有腳。除了頭部,我看不到她其他的任何部位,因為很多地方都能剛才那種詭異的迷霧給掩蓋了,我看不清。
最讓我注意的是,是她將一件紅色兜肚穿在了衣服的外面,白衣紅肚兜。白衣勝雪,肚兜似血,再加上遮蓋住她面容的金色披肩長發,更添了三分鬼氣,顯得恐怖而陰森。
隨即我想到,老燈頭在預言影像中看到的獸潮和紅色兜肚,可他已經在獸潮中死了啊!我又沒有看到紅色兜肚,這個和老子有什麼關係?難道他看到的預言影像是關於我的?
胖佛看到的是黑狗,但黑狗最終卻是因他而死,自己也是毫髮無傷的擺脫了危險。這一切似乎都亂套了,我想不明白,難道那些所以的預言影像根本就只是巧合,和未來要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
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我此刻不過是亡魂的狀態,我的思緒開始變得如同一鍋粥,但也失去了害怕的能力。突然,我又感受到地面在劇烈的震動,一陣陣嘶鳴聲從遠處傳來,好像是那個通道之中的未知怪獸又在鬧騰,正在衝擊那些女屍組成的屍牆。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被什麼東西拉了一把,力道奇大。我扭頭一看,原來是胖佛在關鍵時刻返回了,看到眼前的詭異情形,也顧不上許多,一把拉過我,抗在肩上就跑。在逃跑的過程中,我看見那個詭異的身影,一直都停在剛才的地方,沒有追來,反而是一點點消散在黑暗之中。
胖佛見我抗在肩頭,一路急奔,我只感覺到天旋地轉,周圍的地形和環境也在不斷的改變,時而朝上,時而往下,我已經被弄的暈頭轉向,完全迷失了方向。而剛才聽見的嘶鳴聲經過短暫的折騰后,又再次歸於平靜。
不知道走了多久,胖佛扛著我,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汗如雨下,才將我放在地上,靠著一棵大樹歇息。他從我的背包里找來飲水,連續喝了兩瓶,才對我說道:「你奶奶的,怎麼那麼不小心,要不是我關鍵時刻趕到,你可就要被那女鬼吃了。」
我剛醒過神來,問胖佛道:「這是哪裡?陳雨秋人呢?」
胖佛說:「我哪裡知道,我不是前去探路了嗎?三條路我還只探了一條,發現是一條死路我返回了,還有很多挖路的工具留在哪裡,但卻沒有看到修路工人的屍體。現在中間那條和右邊那條路我還沒來得及去探查,剛回到路口,就聽見那個怪物的嘶吼聲,我擔心你們遇到危險,就連忙衝過來救援,到了地方,看到你的情況危急,想都沒想就抱著你逃命了,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胖佛繼續說道:「陳雨秋我到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不知道去了哪裡。也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也跟左側的那條路一樣,也是死路。我們先去看看,如果還是死路的話,咱們再折回去,順道看看陳雨秋是否還在原地。」
我們順著路繼續前行。可還沒走多久,發現路就沒了,和左側胖佛去過的那條路一摸一樣,也是死路,而路的前面就是萬丈深淵,也不知道是修路的時候就塌陷了,還是後來坍塌的。
此刻,三條路只剩下右側的路還沒探尋過,我們心裡希望千萬別再是死路,否者我們真的是要面臨絕路,只能留下等死了。我心裡擔心陳雨秋,和胖佛一路沒有停歇,連忙剛回到路口出,四下尋找下,沒有發現陳雨秋的蹤跡。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陳雨秋多半已經出事了,就算沒有身死,估計也離死不遠了,她本來就體質虛弱,這麼一路的奔波下來,早已經是虛弱不堪,在這個到處都是危險的地方,她又如何能夠生存。盡然我心裡還抱著僥倖的心裡,但其實已經沒對她活著存太多的希望,只是我心裡一時無法接受現實罷了。
我和胖佛背靠著背抽著香煙,他在恢復體力,我卻是滿腹心思,想起這一路來,老燈頭和陳雨秋先後出事,我的心放佛被萬千的刀割成了碎片,我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無法保護自己的好兄弟,還有自己喜歡的人。
我們聽到似乎有流水的聲音,但不知流水的源頭在那,有可能是地下暗河,剛才我們一直精神緊張,沒有太過留意,現在驚喜心來,這個流水聲卻異常的清晰,似乎離我們沒有多遠。
胖佛也聽到了,連忙起身,我們循著流水的聲音,一路前行,就這樣我們踏入了最右側的那條路,走了沒多久,就發現一道石門堵在了路上,這在另外兩條路上可是沒有的。
看著厚重的石門,我們本以為要費很大的力氣才能將門推開。可當我和胖佛合力推動的時候,卻發現石門並不沉重,我們很輕易的就推開了。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希望陳雨秋可以突然自行出現,可結果依舊沒有看到她。我心裡變得冰冷,告誡自己說:「不要想了,陳雨秋早就死了。」
踏過石門,裡面不再是路,而是一個大約兩百來平米的石屋,地下到屋頂約兩丈高,而且還有一扇和我們進來的那道相似的石門,應該就是出口。石屋的四角各自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火盆,裡面不知道是什麼原料,正在熊熊烈烈的燃燒著,將整個屋子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屋中沒有太多的擺設,在屋的中~央位置上,有十六個黑狗的雕像,樣式和我們之前在明代古鎮見到的一摸一樣,只是體型小了許多,黑狗盡皆匍匐在地上,共同抬著一個古樸的楠木棺材。
無論是黑狗還是楠木棺材,都寫滿了滄桑的歲月感,只怕少說也有幾千年歷史了。而棺材的下面有一些縫隙,縫隙中正在汩汩的滴落著殷紅的鮮血,最後注入到棺材下面的一個臉盆大的孔洞里,孔洞黝黑深幽,不知道通向何處,也不知那些鮮血有何用途。
之前,陳雨秋曾經提到楠木棺材,想來眼前的就是她在預言影像中看到的,我的心開始狂跳,甚至隱隱感覺裡面的可能就是陳雨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直覺,不管她是否身死,我都要親眼看看。於是,我和胖佛決定上前將棺材打開。
棺材打開,胖佛呀了一聲,就一頭栽在了地上,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我也伸頭看去,卻讓我看到了膽肝俱裂的畫面,那畫面實在是太慘了,我差點急火攻心,直接暈厥過去。
我不知道此刻的感覺是什麼,我變得落寂,絕望,連哭都沒法兒哭出來。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