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算是死
“有些事情要辦。”
“那也注意身體。”齊墨拍了拍齊步的肩膀,兄友弟恭,話語溫和淡漠:“你現
在還沒搬出去住,便早點回來,爺爺年紀大了,需要人陪伴。”
齊步點點頭,看起來是聽進去了,雖然性子古板,但是勝在沉穩省心。
齊墨滿意,五官的輪廓閑散,懶洋洋的靠在齊步車邊,骨節分明的手指點燃了根香煙:“行,趕緊進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說完,再次拍了拍齊步的肩膀,齊墨抬腳準備離開。
剛邁出去一步,齊步突然出聲,話語嚴肅:“大哥。”
“嗯?”
叼著煙回眸看向齊步,隻見他臉色遲疑了半天,話也沒有說出來。
齊墨瞬間勾唇,眉宇間浮現出似笑非笑,矜貴不已:“什麽事情這麽遲疑,我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麽不能夠說的。”
得到了齊墨的鼓勵,齊步才悶悶的出聲:“大哥,你和大嫂和好了嗎?”
“沒有呢。”一提到安寧,齊墨就覺得有些頭疼,甜蜜的負擔。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煙蒂,青白色的煙霧伴隨著天生好聽的聲線:“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嫂,從小養的格外傲居,醋意還頗大,三年前因為一點小事就能夠逃跑這麽長時間,
現在雖然回來了,但是哪兒能夠這麽輕易的饒過我啊。”
齊墨話語雖然淡然,但是無時無刻透露出來的都是甜蜜,示弱卻不軟弱。
畢竟示弱有時候在追女人的時候也是一種手段。
齊步眸底稍稍一沉,染上不知名的暗色,嚴肅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隻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齊墨也沒有察覺齊步的異常,再次拍拍肩膀,轉身開車離開了。
看著黑暗中齊墨賓利的大燈光亮漸行漸遠,暴躁陰鷙的情緒瞬間從齊步嚴肅的麵孔衝了出來,眼神詭異,像是透不進光的深海。
半晌,齊步轉身,臉色回歸沉穩。
第二天早晨安父下樓吃飯的時候便看到安寧的座位上放著一個保溫桶,而安寧從來沒有帶午飯的習慣,安父便揚聲詢問:“張媽,今天有誰要帶飯嗎?”
張媽是安家的老人了,雖然是幫傭阿姨,但是也是看著安寧長大的,立刻笑了起來,欣慰的很:“這是小姐帶到公司的,昨天晚上煲了一晚上的湯品,好像是要帶給姑爺的吧。”
對於齊墨的稱呼,張媽保持著“姑爺”兩個字。
安父儒雅的臉龐在陽光中愣了愣,沒有再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按照往常的習慣看報紙。
直到安寧穿著一襲米色衣裙從樓上下來,素淨的淡妝,露出精致的鎖骨,顯得肌膚勝雪。
坐到安父的對麵,安父的聲音平穩中帶著詢問:“寧寧,這湯是送給齊老的?”
“嗯。”安寧點頭,淺淺的笑:“齊爺爺一直對我很好,我中午準備早點下班,給他送過去,當中午的湯品。”
安父點頭,一臉讚同,深灰色襯衫袖口卷起,顯得格外幹淨儒雅。
就這樣,在安父安母的同意下,安寧帶著保溫桶來到了辦公室,全程安靜,沒有給任何人說,安寧還以為齊墨絲毫不知,甚至安寧還想著中午怎麽避開齊墨前往齊宅。
可是安寧的行動怎麽可能躲過齊墨的眼線。
第一時間齊墨那裏就知道了安寧身邊多了一個保溫桶的事實,陸航站在齊墨三米
遠的地方,金絲眼鏡下帶著幾分戲虐:“齊總,您說夫人保溫桶裏的東西是帶給誰的?”
齊墨自然不知道,但是隱約有些猜測,臉色微冷,眼神陰沉。
陸航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神色帶著幾分挑撥:“您說不是給您的,還能夠是給誰的?”
陸航暗指的是對安寧蠢蠢欲動的那位,三年間,他們走的很近。
雖然安寧對他沒有什麽意思,也沒有什麽發展。
但是架不住“不怕賊偷,但怕賊惦記”啊。
一張臉麵無表情,齊墨語調淡漠,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淡淡揚眸:“陸秘書,你的話太多了。”
如果集團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害怕齊墨的話,那麽陸航肯定是百分之一,幾年學長學弟的關係讓陸航格外大膽,勇於挑戰齊墨的底線。
骨節分明的手指推了推金絲眼鏡,陸航眉梢輕佻:“齊總,您在吃醋?”
“陸秘書。”齊墨的眼眸猛然的陰鷙,嗓音冷淡晦澀:“如果不想幹,可以回去當你的小少爺。”
齊墨真的怒了,陸航拔完虎須就撤退,應了一聲後轉身離開,徒留齊墨一個人在辦公室坐立不安。
十分鍾後,安寧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安寧溫靜的喚了一聲“請進”,一抬頭便看見齊墨從門口進來。
挺拔的身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彬彬有禮,齊墨一舉一動頗有貴公子風範,迷惑眾人:“你還在和江城西那個家夥聯係?”
一出口,暗藏的卻全是霸道和蠻不講理。
安寧不知道大早晨齊墨在鬧騰什麽,眉頭輕皺,斯條慢理:“嗯,他是我的朋友,我和他聯係有什麽不對嗎?”
“朋友?”齊墨受不了這兩個字,恨不得讓安寧全世界裏隻有他,上前一把扣住安寧手腕,眼神深邃,語氣傲居,忍不住滿腔的嫉妒:“僅僅隻是朋友?這三年你們可是親密無間啊。”
“如果隻是朋友,他怎麽可能肯那麽無私幫你隱藏三年的行蹤,要不是NM工作室麵臨倒閉,你是不是就準備背著我和他雙宿雙飛了?”
手腕瞬間傳來鑽心的疼,安寧眼前一花,瞬間就被大力壓製在了沙發上,頭頂上齊墨雙眸猩紅:“安寧,不管你這輩子願不願意,你都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就算是死,我也必須拉著你。
粗暴的吻沒有等安寧說話便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一隻大掌按著安寧的手腕,一隻大掌捏著小臉,長舌肆意的在唇舌之間進出,甜膩的水聲在兩人之間響了起來。
安寧掙紮,甚至不惜再次咬傷齊墨,可是盛怒中的齊墨都不在乎,膝蓋輕而易舉的壓製住她的腿,濃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鐵鏽的味道,在近乎粗暴的吻中蔓延,曖昧暴力。
男人的力道總是比女人大的多,但是女人想要掙脫一個男人,也總是會找到機會的。
一把將齊墨從自己的身上推開,安寧狠狠的擦拭著自己染血的唇瓣,咬著唇,呼吸用力,胸口的起伏增大:“齊墨,你是不是有病,大早晨發什麽神經?”
“有病就去看病,我不想要見到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惱怒上了頭,安寧也不理會什麽教養尊重,用最惡劣的字眼扔到齊墨的身上。
齊墨同樣喘著粗氣,嘴角的血跡增加了幾分危險,眸中迸射出森森暗色:“安寧,你就這麽不耐煩看見我,那麽你現在想要看見誰?江城西嗎?你知不知道江城西現在在別的女人的床上?說不定他們現在還在顛鸞倒鳳,好不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