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麻煩齊總滾出去
郝葉萱不過是在江城西的麵前出現了一下,便立刻被他盯住。
一個單純甚至單蠢的女孩,一個手段非凡的花花大少,自然能夠知道下場如何。
安寧覺得齊墨不僅大早晨在這裏犯神經,更加不可理喻。
江城西僅僅是她的朋友,她管江城西和誰上過床做什麽?
嘴角毫無溫度,安寧水墨般的眼眸描繪嘲弄:“是嗎?那也總比你好。”
至少江城西看上的都是無主的,誰像齊墨,有著家室,還在外麵勾三搭四。
這話落入齊墨耳中,便變成情人眼中出西施。
“安寧。”齊墨叫著她的全名,唇瓣淩冽著寒芒:“你是覺得江城西能夠和齊氏集團相抗衡,還是覺得江城西銅牆鐵壁,所有人都殺不死?”
這已經是威脅了,安寧臉色瞬間一變:“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齊墨嗤笑,聲線低沉:“你不是想要和江城西雙宿雙飛嗎?我偏生不要你如願。”
上前一步,骨節分明的手指掐著嫩白的下巴,齊墨低低沉沉的笑著:“到時候,我會將江城西踩在腳下,會讓你看著江氏集團一點一點破滅,讓你的情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當然,如果你肯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我還能夠放江城西一條生路,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就算是綁,齊墨也要將安寧綁在自己的身邊,折斷她的羽翼,看著她在自己麵前痛苦。
安寧真的沒有想到齊墨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白皙的肌膚留下深色的印記,帶著戰栗的觸覺。
安寧眼眸瞪大,斂著不可置信:“安寧,你就是個混蛋,是個神經病。”
“江城西招惹你了嗎?你就要對他痛下殺手。”
兩個人距離近極了,雄性的氣息噴灑在安寧的鼻尖,暴力而曖昧。
直到現在,安寧還在幫江城西說話,齊墨瞬間冷笑,眼神如同磨墨的暗色,怒極反笑:“安寧,你就這麽喜歡江城西?”
喜歡到為她洗手作羹,喜歡到不惜激怒自己,也要替他開脫?
“那你求我啊,求我放了你,放你和他雙宿雙飛。”
很明顯,齊墨已經怒到了極致,眼神密布殺意,散發出蓬勃的戾氣,仿佛下一秒就能大掌下移,直接掐死她。
紅唇微動,安寧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粗啞的嗓音透著陰森傳到了安寧耳邊:“不可能。”
“就算你怎麽求我,我都不可能放開你,不可能讓你去見江城西,就算是我死,我也要在死之前掐死你。”
齊墨真的瘋了。
安寧有清晰的感觸,那下巴的力道真的能夠掐死人,眼眶忍不住的發,安寧莫名覺得委屈:“齊墨,你就是個孬種。”
齊墨蹙眉,怒意蓬勃。
“對,你就是個孬種。”安寧丹鳳眸高高挑起,不再掙紮,冷靜如斯:“齊墨,
你要是真的那麽了不起,三年前就管住你自己的欲望,不要讓我看到那些出軌的事情。我好容易自由了三年,現在你又因為點征服欲就要強行將我攏在你的身邊,你說你是有多孬種才能有這般不堪的想法。”
“看誰都是情敵,那是不是我真的出軌了,你就準備殺了我?”
“那好,麻煩你現在就殺了我吧,省的浪費那麽多的時間。”安寧輕輕的揚起了天鵝般的脖頸,細白毫無抵抗力。
四周的環境突然靜謐了下來,落地窗外的陽光明亮,卻帶著死寂。
呼吸沉重,響徹在安寧耳邊。
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可逾越的底線。
齊墨的話踏入了安寧的底線,撕毀了她所有按捺隱忍。
而安寧同樣也觸碰了底線,觸痛了他的痛楚。
怒極反笑,齊墨猛然撤回了自己的手指,粗暴的扯開領帶,一張臉上危險肆虐:
“好,很好,已經很久沒人敢和我這麽說話了。”
“安寧,你真是厲害的很。”
聲線沙啞性感,卻透著與日光不同的低沉。
“看來你真的是準備讓江城西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手段了。”眉梢輕佻,齊墨眼神親昵,語調輕鬆,倘若臉色沒有陰鷙到能夠滴出水來:“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大展手腳了,你既然這麽有信心,就別半途求饒。”
視線淡淡的掃過保溫桶,齊墨嗤笑,眉梢寒涼的氣息能夠凝聚成白霜:“看在你現在依舊是我的女人的份兒上,我給你通知江城西的權利,隻希望到時候別跪在
地上求我,我沒有興趣看敗家之犬在我麵前搔首弄姿。”
聽著齊墨的話,安寧臉色複雜,白皙下巴上紅腫一片,在陽光的照耀下觸目驚心。
齊墨強迫讓自己的視線從安寧下巴上移開,低低的笑:“最後你會發現你喜歡的男人是那般的不堪一擊,蠢笨的沒有還手之力,跪在我的腳邊求饒,到時候的畫麵想想都有趣的很。”
筆挺的西裝褲朝著辦公室門口移動,齊墨視線再次掃過保溫桶,沙啞低沉:“保溫桶裏的湯就算是給江城西最後一頓晚餐吧,恐怕以後他都吃不到了。”
畢竟。
死人,是不用吃東西的。
畢竟。
安寧之後隻能夠生活在他的掌控中。
大掌捏上門把手,身後安寧的聲音突然間傳了過來,冷靜到毫無溫度,一字一句的咬字清楚:“雖然我不想要理會你,但是不該被誤會的,我也不想要被誤會。”
淡淡的轉眸回來,一身暴虐的齊墨視線全部集中在安寧的身上,鵝黃色的身影在陽光中窈窕。
丹鳳眸挑起,安寧定定的看著他,很平靜的開口:“保溫桶裏的湯是給你爺爺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聯想到江城西的身上,但是不是給他的。”
所以說,齊墨發了一通脾氣都是在無理取鬧?
強忍著下巴上的疼痛,安寧坐回到辦公桌後,細白的手指撚起純黑的鋼筆,輕描淡顯:“現在,麻煩齊總滾出去。”
齊墨愣在原地半晌,沙啞的聲音帶著試探:“寧寧……”
安寧沒有理會,想看文件,卻又看不進去,筆尖遲遲沒有動彈。
直到齊墨愧意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寧寧,你別不理我。”
安寧不由覺得好笑,剛剛信誓旦旦的掐著她的下巴,隻剩想要殺死她。現在卻好像是個弱者一般朝她示弱,就仿佛整個事情都是她的錯一般。
本來就沒有睡好,再加上一上午的折騰,安寧真的累了。
沒有抬頭,文件上的字跳進眼底,安寧聽見自己聲線冷清:“齊總,如果你耳聾的話,我可以重複我剛剛的話語,麻煩滾……啊。”
高大的聲影不顧安寧的意願,俯身抬手將她抱在懷中,大掌炙熱。
鋼筆跌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