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不可能是我媳婦
和張麗、周曉梅一起去了餃子館。
總來餃子館老板都認識我了,說:“過來了。”
我說:“過來了。”
老板開玩笑說:“行呀兄弟,總有美女陪著。”
我說:“不是啥好事,有麻煩的時候。”
老板就笑。
一個男人如果總和女人在一起不是什麽好事,別的不說風言風語就夠人受的。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如果光線錯了,有時候身子也會發斜。另外每次和女的在一起喝酒回家見到林燕都有一種負罪感,倒不是說在外麵和女人發生了什麽見到林燕有負罪感,是看到林燕熟睡的臉和擺在桌子上的飯菜,每當看到桌子上簡單的飯菜就知道她又是在家簡單的糊弄一口,想想自己在外麵喝酒,一頓飯花掉幾十,有時甚至上百塊錢,而自己媳婦在家吃頓飯也就十塊錢,就有一種負罪感,感到對不起媳婦。
雖然不是經常花錢,大部分是別人請客,但心裏也不好受。
自從當上廚師工資超過一千五百塊錢之後,自己每個月的花銷也是在上漲,達到了將近四百塊錢。
記得那時候每天是一包煙,吉慶牌的,兩塊五一盒,每個月煙錢是七十五。自己在家不怎麽喝酒,每個月也就是五十塊錢酒錢。傳呼一個月三十塊錢足夠,剩下的就是在外麵和人喝酒花的,平均一頓酒花七十到八十塊錢吧。這放到現在不算什麽,可是那時對我和林燕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林燕一個月工資全算上有五百塊錢,我倆工資加在一起就算兩千,我花去四百,房租一百八,林燕在家吃飯得二百塊錢,還有家裏的水電費、煤氣費、有線電視費,加在一起有一百塊錢。再買點換季的衣服,家常日用之類的,也得四百,每個月家裏也就剩五、六百塊錢,林燕每個月給家裏拿點,那就沒啥了。
日子過得緊吧呀。
等工資上了兩千之後日子稍微好點,花錢也寬敞一些,但是長征路途慢慢,還得繼續奮鬥。
張麗看著周曉梅,問:“你也姓譚?”
周曉梅說:“我不,我姓周。”
張麗問:“那你咋管他叫小叔?”
周曉梅笑,說:“我老姑是他嫂子,我跟著我老姑那邊叫的,我倆是高中同學,我比他大一屆。”
張麗看看周曉梅,又看看我,說:“看不出你倆還是同學。”
我說:“看不出的事多了,你還想啥事都看出來,來吧,喝酒。”
很快,一杯酒喝下去。
張麗說明天上班晚,再來一杯。周曉梅酒量不用擔心,估計要是真拚酒我都未必喝過她,就又來了一杯。
我問張麗:“你在那幹得咋樣?”
張麗說:“還行,挺好的,我主要是管三樓,去的客人都挺有身份,沒那麽多事。”
我說:“那挺好。”然後問:“在你們消費一次得多少錢?”
張麗說:“平均一個人得三百,這還不算小姐的小費,小姐小費貴,小姐素質也高,一般的都是大學生,次點的也得是大專。”
我笑,說:“你在那算是文憑最低的了。”
張麗說:“沒辦法,誰叫咱們不好好學習了。”然後道:“文憑低咋的,照樣管理文憑高的,誰要是敢跟我叫囂我就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聽我和張麗聊天,周曉梅問張麗:“姐,你在哪上班?”
張麗說:“西塔,一家酒店。”
周曉梅問:“你那帶小姐?”
張麗說:“帶,西塔家家帶小姐,沒小姐都活不下去,現在不叫小姐,叫公關。”
我說:“公關好聽點,其實小姐是尊稱,現在都成過去妓女的代名詞了,應該給小姐正名。”
張麗說:“你去正吧,估計你得正一輩子。”
我說:”沒那閑工夫,有那閑工夫還不如研究倆菜,喝點小酒。”
張麗笑,說:”你呀,就喝酒能耐。”
我說:”這位女士,請注意說話語氣,怎麽和我媳婦似的,知道的拉到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是兩口子呢。”
周曉梅就笑,說:“看你倆還真有夫妻相,一開始我就把你倆當成兩口子了。”
我說:“你那是沒看到我媳婦,要是看到我媳婦就知道啥是夫妻相了。”
周曉梅說:“哪天把你媳婦領來叫我看看。”
我說:“等著,你們倆早晚會見著。”
張麗說:“你別說譚師傅,這長時間了還真沒見過你媳婦,有時間還真得見見,看看你媳婦到底長啥樣,是個啥樣人,咋就叫你這麽死心塌地的。”
我說:“你最好是別見。”
張麗問:“為啥?”
我說:“不為啥。”
張麗說:“那總得有原因吧。”
我說:“知道有句話咋說的不,叫問題就是答案,明白不。”
張麗想了想,笑了,對我說:“老譚你等著,等我哪天準備好了一定去見見你媳婦。”
我說:“就怕沒等你準備好就又有新的準備了。”
周曉梅問:“你倆說啥呢,都聽糊塗了,能不能別打啞謎。”
張麗說:“妹子,你這個同學很不地道,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
周曉梅看看我,說:“這你可沒我了解他,我們北票人都實惠,再說他也不是那樣人。”
張麗看著我說:“是嗎?還真沒看出來。”
我說:“你就別在那挑撥,我和她是老同學,還是親戚,你說她能信你的嗎。”
張麗說:“沒辦法,我勢單力孤,說不過你們倆。”
又喝了一會兒,看著周曉梅想起件事,就跟張麗說:“對了,你那有服務員吧。”
張麗說:“也有,就倆,剩下的全是服務生。”
我問:“在你那當服務員不會有客人騷擾吧?”
張麗說:“那沒有,去那消費的客人都挺有身份的,不扯那蛋,都不夠丟人的。”
我指著周曉梅說:“你看她咋樣,能到你那當服務員吧。”
張麗看著周曉梅,說:“到我那當服務員,你舍得?”
我說:“能不能好好說話,跟你說正事呢。”
周曉梅說:“正好過完年這裏動遷,姐,我去你那當服務員唄。”
張麗想了想,說:“到我那當服務員是沒問題,關鍵是你長得這麽漂亮,個子還高,太打人了,到時候還不得叫那些傳菜生搶瘋了。”
周曉梅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我長得還漂亮,要是有姐你一半漂亮我就知足了。”
張麗問:“我長得漂亮嗎?”
周曉梅說:“漂亮,不但漂亮還非常有氣質,咋一看還以為你是楊瀾呢。”
張麗笑了,說:“真是啥叔叔啥侄女,嘴都那麽會說,你說我漂亮那咋有人不喜歡我,不叫我給他當媳婦,是不是不識貨?”
周曉梅說:“這你得問他本人,問我沒用,我就知道喝酒,來,姐,咱姐倆喝一個,一看你就覺著投緣,和姐喝一個增加一下感情,等以後還得靠姐你照顧。”
張麗和周曉梅碰了一下杯,各自喝了一口。
張麗說:“妹子,你這張嘴跟誰學的,這麽會說。”
周曉梅說:“你不是要當我小嬸嗎,還不知道我跟誰學的。”
女人呀,我是徹底服了。
第二杯酒喝完就結束戰鬥,周曉梅回寢室,我馱著張麗回家。
她坐在車後座上雙手摟著我腰,把頭貼在我的後背上,十足的曖昧。和那天金姐一樣。說不享受那是假的,但世上有一種享受叫做——無福消受,說的就是這種。
張麗在後麵歎了口氣:“哎,成不了自己老公,就假裝當一會兒自己老公,假裝摟摟,找找感覺。”
我笑,說:“你這可不是假裝摟摟,是實實在在摟摟。”
“就摟你一會兒,瞅你就這樣,也不把你吃了。”
我說:“我是正常男人,小心擦槍走火,到時候就完了。”
她咯咯的笑起來,說:“你也就說說,要是真能擦槍走火倒是挺好,我還撿著寶了。”
我說:“你呀——和你說正事,到時候這裏動遷你還真得把我同學安排到你那當服務員去。”
她說:“我看你倆不是同學那麽簡單,說,是不是想金屋藏嬌?”
我說:“你傻呀,那可是我二嫂子的娘家侄女,我敢嗎?我二嫂子叫我在省城照顧找照顧她,這裏不幹了安排到你那我不也放心嗎。”
她說:“行,隨時都可以去,但是告訴你,她可是挺漂亮的,別到我那叫人拐跑了你再跟我要人。”
我說:“不能,她比我歲數都大,拐不跑,也不是小孩了,啥不懂。”
她說:“那就行,你放心就行,我可不給你看著,拐跑了才好,我看她對你也是有意思,瞅你時眼睛都放光,憑我女人的直覺不超過倆月她也和我一樣,不知不覺的就深陷其中——你呀,害人不淺,實在是不咋地,不地道,我要是你媳婦說啥也得和你在一起幹活,就這樣放出去太不放心。”
我說:“咱倆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啥樣你也知道,打個比方,就是打個比方,你說實話,你是我媳婦,我這樣個人出去幹活,你是放心還是不放心?”
她想了一會兒,說:“我還是不放心。”
我笑了,說:“所以你不可能是我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