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老大二哥過來了
王廚在那邊試做功夫魚,看了看,沒說什麽,估計這次還是失敗。他選的調料就錯了,選的都是好調料,把海鮮醬、耗油、萬字醬油、美極鮮都拿出來往湯汁裏添加,這樣燉出來的魚絕對不是功夫魚的農家味道,也出不來那個味道。做菜就是這樣,一旦理解上出現跑偏,做出來的菜品就徹底跑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想過去提醒一下,想想還是算了,等做出來之後再說,還沒做出來說了也是白說,弄不好還得惹一肚子氣,犯不上。
王廚把魚燉上,小火咕嘟著。
看了看,就去涼菜間找國慶,看看他又幹啥去了。
進到涼菜間,趙剛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摘香菜,國慶不在,估計是去麵點間了。
看我進來趙剛站起來,說:“師傅,你坐。”
我說:“你坐吧,我來看看國慶。”
趙剛說:“他剛走,去麵姐那了,說是給麵姐聯係賣房子的事。”
我想起來早上上班的時候國慶跟我說了,他朋友準備去看看麵姐的房子,要是合適就買下來。國慶在這方麵還行,也不知道他咋認識的這些朋友,幹啥的都有,沒有他不認識的。想到麵點那看看,一省思沒去,也沒啥事,還不如和趙剛聊會兒天。
我問:“趙剛,以後有啥打算?”
趙剛說:“也沒啥打算,就是想有機會的話上灶台炒菜當廚師。”
我說:“你行,聰明,還認幹,要是在灶台上鍛煉鍛煉是個不錯的廚師。”
趙剛說:“師傅,我啥樣我知道,總共也沒幹多長時間,照廚師可差遠了。”
我說:“啥都在鍛煉,鍛煉鍛煉就好了。”
趙剛說:“主要是沒機會,這是你在這沒事喊我過去上灶台過過油過過水,以前我都沒整過。”
我說:“沒事,以後有機會你就上灶台練,不會的就問我。”
趙剛說:“那謝謝師傅了。”
我說:“這有啥謝的,我也從你這時候過過,也都是一點一點練出來的,我看好你,好好幹,錯不了。”
又和趙剛聊了一會兒,國慶過來找我說:“老三,麵姐叫你過去嚐餃子,馬上就出籠了。”
來到麵點間,麵點小弟正好把蒸好的餃子從蒸灶上取下來,打開籠屜,一籠金黃燦燦的大餡菜餃子擺在裏麵,看著就想吃。
麵姐撿出一個餃子裝在盤子裏,拿出筷子遞給我,說:“譚師傅,嚐嚐咋樣。”
夾起餃子嚐了一口,麵幾乎合格,就是稍微有點粘牙,是和麵時溫水度數低的緣故,要是溫度再高點就不會出現粘牙現象。但是隻是輕微的粘牙,不仔細感覺吃不出來。麵也挺香,玉米麵的味道很濃,有農家的感覺,合格。等餃子餡還差點。
我問:“這酸菜啥時候的?泡的時間是不是有點長?”
這時麵姐也正夾個餃子品嚐,看我問她,說:“昨天泡的,是有點時間長,沒酸菜味兒。”
我說:“酸菜不用泡那長時間,有兩個小時就夠,咱家用的成袋酸菜,把防腐劑味道泡沒就行。”
麵姐說:“是,這回這酸菜泡的時間確實有點長,沒注意。”
我說:“這餃子就算成功了,再把酸菜好好處理一下,餡好好調調就行,挑不出啥毛病。”
麵姐說:“這得感謝譚師傅,你要是不說到現在我也整不出來。”
我說:“客氣,都是一家人,以後別這麽客氣,不習慣。”
麵姐說:“譚師傅太謙虛了。”
我說:“還沒學會謙虛,就是有啥說啥,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啥樣了。”
國慶和麵點小弟一人嚐個餃子,國慶說:“好吃,麵姐以後你一天蒸一屜,就說是試菜,蒸完完了喊我,我過來給你嚐嚐,你看我做不行但我嚐餃子那沒問題。”
麵姐笑,說:“你竟想美事,還天天蒸一屜,我看你就像餃子。”
說說笑笑,來菜了,和國慶回廚房炒菜。
王廚已經把功夫魚做完,在那和張軍嚐著,看我回來王廚喊我:“譚師傅,你嚐嚐,我咋覺著不是那個味兒。”
我過去拿著筷子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還沒吃就感覺不對,根本不是那個味道。嚐完之後不能說不好,也行,但不是功夫魚的味道,是另外一種,好像有點像清蒸魚,但還有點燉的滋味。
我說:“王廚,你用農家醬試試,不用美極鮮和萬字醬油,就是純家常燉法,還有就是別過油,洗幹淨了直接燉,然後放幹辣椒,試試咋樣。”
王廚說:“咱家也沒農家醬。”
我說:“用豆中寶和黃豆醬,再加點香其醬調一調,放點醬油,和農家醬差不多少,不行你試試。”
王廚撓撓腦袋說:“我是整不明白了,不行明天譚師傅你燉吧。”
我說:“郭總要吃你燉的,你叫我燉,那不扯淡。”
王廚說:“誰燉管啥的,燉出味兒就行,你燉吧,我整不了,就交給你了。”
我笑了,說:“行,明天我燉,今天晚上多開幾條草魚,別明天燉廢了。”
王廚說:“行,多開幾條。”
說完開始上灶台炒菜,菜不多,都是家常菜,王廚那邊就是一條魚。
之前王廚是不幫我炒菜的,現在是想幫我炒菜,但看他猶豫的樣估計是怕炒不出我這樣,開始不敢炒了。他幫不幫我炒無所謂,能忙過來我就自己炒,忙不過來就喊趙剛過來幫忙,一般情況下也不耽誤事。
炒完兩桌菜,周曉梅進廚房喊說客人找我。我想一定是老大二哥來了,於是就和王廚打聲招呼來到前麵。
馮經理在吧台站著,看我出來說:“邢哥來了,喊你過去。”
我點點頭,周曉梅把我領進老大二哥吃飯的包房,進去之前告訴周曉梅,要是再來客人點菜就喊我,她說好。
老大二哥和王姐在,還有一男一女,是他們辦事處的同事,他們這是下班了過來吃口飯喝點酒。
看我進來王姐招呼我坐下,然後老大二哥向我介紹那一男一女:“譚子,這都是我們辦事處的,這是小王,管財務的,這是小李,管宣傳的。”然後介紹我:“這是譚子,我一個小兄弟。”
我衝倆位點點頭,互相握握手,客套幾句。
老大二哥說:“來吧兄弟,挺長時間不在一塊兒喝酒了,先喝一杯吧。”
我端起酒杯,笑著說:“這大杯,真幹呀。”
老大二哥說:“不真幹咋的,你酒量我還不知道。”
我說:“這樣吧大哥,今天也是初次和你兩位得力幹將在一起喝酒,那咱們就共同喝,我幹了,你們隨意,能喝多少是多少,我從來不拚酒,咱們今天就算認識,大家樂嗬,我先幹了。”
滿滿一杯三兩酒一口幹了,怪辣的,度數挺高。
看我幹了,老大二哥說:“哎,這才是我兄弟,喝酒就得這樣。”
王姐笑,說:“你們就是見酒沒命。”
老大二哥說:“啥叫見酒沒命,老爺們哪有不喝酒的,老爺們就得這樣喝酒,小王,小李,你倆等啥呢,人家譚子都幹了。”
小王、小李麵露難色,我說:“隨意,幹不了少喝點,沒人挑理。”
倆人喝了一口,老大二哥把酒幹了。
王姐指著“焦溜豆腐”問我:“譚子,這丸子用啥做的?”
我說:“豆腐,用豆腐做的。”
王姐對老大二哥說:“看著沒,我說是豆腐做的吧,還跟我強。”
老大二哥問:“裏麵放肉餡了吧。”
我說:“放了,要不然不好吃。”
老大二哥說:“吃著挺好吃,你做的?”
我說:“嗯,我做的。”
老大二哥說:“行呀譚子,現在做菜行了,比我家那個癟犢子強。”
知道他指的是老大,我問:“老大現在在哪呢?挺好吧。”
老大二哥點上一根煙,說:“人家現在行,我都見不著他,上兩天聽王錚說到他那去了,玩了一晚上。”
王錚就是我介紹河北去炒菜那個歌廳的老板。
我說:“是嗎,大哥你得提醒提醒老大,別叫他再和他們混,不是啥好事。”
老大二哥說:“管不了,他要是聽我的不早好了,不管他,省的來氣。”
我笑,說:“你就是嘴上說說,到時候還得你管。”
老大二哥說:“他現在也行,咋說也是幹正事,知道掙錢了,老太太也挺高興。”
我說:“那就行唄,不還都是你這當哥的管的。”
老大二哥說:“也就管他這樣了,以後啥樣就看他自己的了。不說他,來譚子,喝酒。”
我倒是挺佩服老大二哥的,當官當到這個位置本可以往上調調再升一級,可是他就是不往上升,好像也是看開了,知足常樂。和王姐這些年不離不棄,有點像張學良和趙四小姐,他也不離婚,王姐也不結婚,就這樣在一起,還不影響家庭,挺厲害。
老大二哥媳婦我見過,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不比王姐差,甚至比王姐還要漂亮一些,在電視台工作,是個部門負責人,看上去很幹練,也很有魄力。他們夫妻感情挺好,不是裝出來的那種。
那天喝酒氣氛很好,後來王姐把馮經理也請進包房,她倆是中學同學,一起喝了杯酒,老大二哥走的時候叫王姐到車後備箱拿出兩條煙,說他不喜歡抽給我抽。
老大二哥對我一直很照顧,現在想起來心裏都是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