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鍋包肉的糖醋汁
看看土豆條泡的情況,覺得差不多了,把土豆條撈出控水。
開鍋燒水,先把土豆條飛下水,然後用涼水投涼,控控水,拍上幹澱粉。
起鍋燒油,油溫達到四成熱把土豆條下鍋,鍋裏馬上泛起大量的水汽,嘩嘩直響,接著水汽漸漸變小,土豆條在鍋裏露出來,有的粘在一起,用手勺輕輕打開。這時候土豆條還在慢慢的向外冒水汽,但是小多了,發出細小的“呲呲”聲。把火變小,繼續炸製,直到土豆條開始一根根在油裏飄起來,用漏勺撈起,輕輕一顛有清脆的響聲,這時候土豆條算是炸好了。
把土豆條撈出控油,鍋內留少許底油,用手勺盛了大半手勺熬好的糖醋汁放入鍋中,輕輕推炒,看到糖醋汁開始冒起細密的小泡,下入炸好的土豆條,快速進行翻炒,將糖醋汁均勻的掛在每根土豆條上,淋少許明油出勺,分別裝到兩個盤子裏。
土豆條做完了,喊侯師傅、王師傅過來品嚐。
“嚐嚐,看看這個糖醋汁行不?”我說。
他倆拿著筷子夾起土豆條開始品嚐,我也拿起筷子夾起一根土豆條放進嘴裏,剛放進嘴裏的時候有點燙嘴,稍微停頓一會兒,用牙一咬土豆條,土豆挺脆,香味在嘴裏散發出來,酸酸甜甜的,給我的感覺要比肯德基的土豆條好吃,肯德基的土豆條隻是番茄沙司味兒,這個土豆條不但脆嫩,而且味道酸甜,很好吃。
侯師傅說:“挺好,酸甜度正好。”
王師傅說:“我吃著是正好,土豆條這麽吃挺好,還頭一回這麽吃,挺脆的。”
我喊在燉灶上擦灶台的徐師傅:“徐師傅,過來嚐嚐。”
徐師傅過來嚐了一根土豆條,說:“挺好,我吃酸甜口正好,鍋包肉用這個糖醋汁做沒毛病。”
我又夾起一根土豆條放進嘴裏,這個時候土豆條出鍋有五分鍾,土豆條的脆嫩度有點下降,但是還行,沒有軟化的跡象,味道還是和剛出鍋的時候一樣,沒有變化。
我叫砧板小弟把黃姐和老二喊來。黃姐是女的,對酸甜口的東西比男的更有發言權,叫她嚐嚐怎麽樣。
黃姐吃了一根土豆條,說:“好吃呀,土豆條吧,我還以為是裏脊條呢。”
我問:“黃姐,你感覺有沒有鍋包肉的味道?”
“這不就是鍋包肉口嗎,酸甜的,我吃著挺好,酸甜口正好,比一般的鍋包肉好吃,外邊飯店做的鍋包肉不是太甜就是太酸,這個正好,酸甜口適中,還有回旋味,挺好的,要是我說這樣做的土豆條比鍋包肉好吃,女的大部分都喜歡。”
老二吃了一根土豆條,說:“嗯,挺好的,還不如就拿這個土豆條出個菜呢,就做成這個酸甜口,起個噶古兒點的名,估計女的、小孩都愛吃。”
我說:“今天主要是嚐嚐這個糖醋汁啥樣,看看用它做鍋包肉行不行,你們覺著咋樣?”
“我看行。”老二說。
“行,這就挺好了,以後咱們就用這個糖醋汁做鍋包肉,誰做都用這個,還省事,還標準統一,挺好。”侯師傅說。
王師傅也點頭表示同意。
“我建議,就是建議呀,你們應該研究研究這個土豆條,用這個出個菜保證能火,反正我是一口就吃著好吃,比吃肉強。”黃姐說。
我笑,把裝在另一盤裏的土豆條往大夥兒跟前推推,說:現在已經有十五分鍾了,嚐嚐這盤的,看看涼了之後口感和味道啥樣?
每人拿筷子各自夾了一根土豆條品嚐,我也夾了一根放進嘴裏,這時候的土豆條已經沒有脆嫩度,但沒發軟,有點硬,估計是土豆條裏麵的澱粉沒泡淨的關係,吃到嘴裏不難吃,也不怎麽好吃,沒有剛開始時候的口感,酸甜度還行,沒變,證明這回調的糖醋汁是成功的。
黃姐首先說放下筷子說:“涼了,土豆條有點硬,但我吃還是挺好吃,啥菜放十五分鍾都這樣,還能和出鍋時候一樣,菜上到桌上十五分鍾也吃的差不多了。”
“十五分鍾不行,咋說也得堅持二十五分鍾,要是碰上十多個人的大桌,客人喝一輪酒就得十多分鍾,等一輪下來之後再吃菜,要是吃這個土豆條,像現在這樣,就不咋好吃了。”
黃姐說:“那你要求也太高了,就算鍋包肉上桌十五分鍾之後再吃也不好吃,肉死丁丁的。”
我說:“是,現在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
侯師傅說:“我覺著土豆條在炸的時候再多撲點澱粉效果能更好點。”
“還行,酸甜口沒變,用這個汁做鍋包肉行。”老二放下筷子說,然後問我:“老三,比例都記下了吧?”
“那我都記下了。”我說。
“酸甜口行,顏色也行,先做著試試,至少現在把汁的問題解決了,然後再解決糊的問題,一樣一樣解決,慢慢就完善了。”老二說。
“是,我也這麽想的。”我點點頭。
侯師傅問:“譚師傅,能把這個糖醋汁的比例給我嗎?”
我說:“現在不行,等過倆天我完善了之後再給你,大夥都能知道,沒啥秘密。”
然後大夥回自己崗位,黃姐把盤子裏剩下的土豆條端走,拿回去給自己小弟吃去了。當師傅的都護著自己小弟,吃點土豆條都想著小弟。
鍋包肉的糖醋汁暫時解決了,就用現在調的糖醋汁。剩下就是解決“糊”的問題,這個先不著忙。
在做土豆條的時候也感覺這個土豆條可以成個新菜,黃姐也說這個土豆條要是成個菜準行,推出去應該很受女士和孩子們歡迎。但是今天的土豆條不行,沒達到效果,還需要改進加強。
叫砧板小弟切了三個土豆的土豆條,泡在水裏,告訴他兩個小時之後換一遍水,然後繼續泡,一直泡到明天早上,看看效果如何。
我過去看看侯師傅泡的二金條辣椒。
侯師傅把二金條辣椒泡在一個下餐盒裏,上麵用三個盤子扣著,防止辣椒飄上來。用手拿出一個辣椒捏了捏,感覺已經軟了。
侯師傅問:“譚師傅,你以前是不是和川菜廚師在一起幹過?”
“幹過,那時候我還是水案呢,在鐵西的新創酒樓幹,那裏大部分都是川菜,在那和川菜廚師合作過。”我說。
“我說呢,你咋對川菜這麽熟悉。”
“也不是太熟悉,稍微懂點,後期我師父給我講了不少川菜的東西,我會的這點東西都是我師父教給我的。”
“譚師傅你師父是誰?”
“我師父姓黃,老廚子,沒命,你不能知道。”我說。
“是不是黃師傅?”侯師傅問。
“你認識?”我問。
侯師傅來了興奮勁兒,說:“我是在廚師班學的廚師,黃師傅給我講過課。”
“是嗎?”
這是我沒想到的,沒想到師父教的學生還真不少。
“那時候我們都願意上黃師傅的課,黃師傅可厲害,啥都懂,不管是熱菜涼菜還是麵點,都懂。”侯師傅說。
我說:“嗯,我師父倒是都懂。”
“你是黃師傅徒弟,我說呢。”
這是看侯師傅的表情很豐富,有羨慕也有嫉妒。看他的表情我倒是很受用,感覺能成為師父的徒弟是件很驕傲的事。
“那我可得好好跟你學學,那時候就想拜黃師傅為師,可是黃師傅不收徒弟。”侯師傅略帶遺憾地說。
“咱們一起研究。”我說。
“黃師傅現在幹啥呢?”侯師傅問。
“我師父現在不幹了,在家養老了。”
“黃師傅有六十了吧?”
“還沒到,五十三。”
“哪天譚師傅你把黃師傅叫來,我請他吃頓飯。”侯師傅說。
我說:“我師父現在很少出來,現在應該在海南呢。”然後道:“有機會的,有機會我師父來我叫你。”
和侯師傅又聊了幾句,然後去調料庫取炒麻辣料的調料。
下午三點的時候外麵下起了雪,不大,看著應該能下到後半夜,因為天陰合了。
廚房裏大家都在做開業前的準備工作,我把麻辣料炒完,侯師傅把調料油也炸完了,王師傅那邊煉了三十斤的豬大油,煉出來的油梭子給了麵點黃姐,黃姐說明天給大夥包酸菜油梭子餡包子。
快五點的時候員工吃過晚飯下班,我和老二來到大廳,張麗、鄭佳琪、還有李爽已經穿戴完畢在那等著。
鄭佳琪見了老二高興的上去和老二聊了幾句。
我問張麗:“上哪吃去?”
“你請客你說的算,哪吃去都行。”張麗說,一副夫唱婦隨的樣,難得的溫柔。
“下雪了咱們吃火鍋吧。”
“行。”
我看看鄭佳琪,她也說行,於是就去吃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