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隻能是情人
在新店的這一個月非常累,累並快樂著,也是一個享受。
簡單說一下每天的工作情況。早上起來先到老店開例會,然後到粗糧檢查工作。粗糧剛調整完,不能扔下不管,每天去一趟起到督促和鞏固作用。然後到新店一幹就是一天。晚上七點半忙完往回走,到粗糧檢查收市情況,協助杜師傅處理當天的菜品客訴和廚房出現的問題。主要是為了帶他,讓他快速樹立廚師長威信,好把廚房管理起來。
從粗糧出來要是早的話就到老店看看,如果下班了就直接回寢室。到寢室之後把當天的工作總結一下,把第二天的工作計劃好,這些完事也就十二點了。
幹工作累不累?累,可是不累誰給錢呀?
我也想老老實實的在床上躺著,那多舒服。躺在床上沒人給錢,孩子老婆誰養?
人活著就得幹,除非死了。
在調整新店菜品結構的時候對漁人碼頭的前期鋪墊工作也開始了。周靜過去把“奶油大花卷”給上了,主食有了特色。當時整個濱海能做“奶油大花卷”的飯店就這四家,並且大花卷非常好吃,形狀美觀,最大的特點就是“大”,直徑二十五厘米,高二十五厘米,盤起來成金字塔狀,雪白雪白的,吃一口奶香濃鬱,大人小孩兒都愛吃。有很多飯店的麵點來偷師學藝,結果沒有配方都做不出來,“奶油大花卷”漸漸成了特色主食。
雖然沒親自到漁人碼頭,但每個星期都要郝廣生派一個廚師到老店學習,主要學習東北菜和感受廚房氛圍,為過去開展工作打基礎。這種直接學習對廚師有好處,不但學到了新菜,還能身臨其境的感受工作氛圍,加上一待就是一星期,能間接養成好的工作習慣,比現場訓練事半功倍。
除了派東北菜師傅到老店學習,還派海鮮師傅到新店學習,我在新店能直接訓練,對他們也受益匪淺,間接提升了炒菜水平,還學到不少東西。
也就是說,我人沒到漁人碼頭,但廚師都熟悉了,也訓練的差不多了。
每周的周會要對管理人員進行培訓。培訓是最費腦的,整個培訓過程大腦得飛速旋轉,快速組織具有邏輯性的語言,還不能太死板了,死板了沒人聽。都是從周二就開始為下周一的培訓做準備,當時還沒有投影儀,也沒有ld屏,什麽都得靠嘴說手寫,相當費勁兒。好在還行,培訓的都是大夥兒能用得著的,對管理有作用。
通過培訓,鍛煉了口才,提升了管理能力,擴大了格局,奠定了總監基礎,這是個意外收獲。
人畢竟是血肉之軀,不是機器,超強度工作透支了身體,在忙完五一黃金周之後感到特別疲憊,決定休息一天。
這是春節之後的第一次休息。
準備睡個好覺的,誰成想醒得比平時都早,瞪著眼睛睡不著了。睡不著也不起來,在床上躺著看書,準備把自己看困了繼續睡。
快八點的時候馬姐拿著早點過來了,看我還在床上躺著,叫我起來吃早點。
“知道我今天休息?”我問。
“我哪知道你休息?今天我休,剛才下樓的時候聽張誌成說你休我才知道的。”她說。
“巧了,趕一天了。”
說著從床上起來,穿好衣服,和她一起吃早點。
“休息幹啥去?”她問。
“哪也不去,就是睡覺。”我說。
“能睡著了嗎?今天外麵天可好了,我看都有穿半截袖的了。”她說。
“是嗎?”我說:“該給大夥兒換夏天工作服了。”
“還是去年的嗎?去年的都壞了,今年換新的吧。”
“買完了,今年四個店統一換,現在刺繡打編號呢,過兩天能回來。”我說。
“對,打上個編號好,省的總找不著自己工作服,不是你拿就是他拿的,拿完了還不承認。”
現在員工的工作服每周送洗台布的那幹洗兩次,每次洗完回來都有找不著自己工作服的。主要是一些小孩兒自己工作服穿的狼狽,不是掉扣子就是咯吱窩扯開的,等工作服回來之後他們眼尖,先挑好的拿,穿上就是自己的,人家來找也不願給,總因為工作服計嗰。這回新工作服打上編號就好了,都知道自己多少號,不帶錯的。
吃完飯我躺在床上,馬姐幫我把屋收拾幹淨,然後坐在凳子上說:“我看你好像老累了。”
“是有點累,有點透支。”我說。
“那麽拚命幹啥,悠著點幹,把身子累壞了落毛病,到老了都能找上。”
“現在已經有毛病了,怕啥時候吐血。”
“聽你說新店整完事了,就剩下漁人碼頭,不用那麽著急,歇兩天再整就行。”
我說:“嗯,也是那麽打算的,他家也帶著整差不多了,再有半個月完事。”
“完事就不那麽累了。”她說。
“也一樣。”我說:“還得四家店來回跑,啥時候把那三家店整的和老店似的能輕快點,要不然還是累。”
她心疼的摸了我臉一下,自言自語道:“整點啥給你補補呢?”
我說:“不用補,對了姐,這兩天腰疼,我趴著你給我揉揉。”
“行,在北票跟老中醫還學過倆月推拿按摩呢,姐給你按按摩,讓你放鬆放鬆。”
我趴在床上,她開始給我按摩。看來真是學過,手法很好,不輕不重的,還挺舒服。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她手法好,按著按著我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真香,連個夢都沒做,一直睡到中午,醒的時候馬姐不在,應該是出去了。坐起來抽根煙,給五姐打個電話,問問母親身體怎麽樣。五姐說母親身體很好,叫我不用惦記。說家裏山地退耕還林,種上樹了,每畝地每年給八十塊錢補助,挺好的。我問家裏種地沒,她說也該種了,就是到現在還沒下雨,等下透雨就種地。五姐問我啥時候回去,我說等金生結婚的時候回去。
給五姐打完電話又給林燕打了一個,她在電話裏說現在不再原先的地方幹了,重新找了一個工作,是物流公司,也是在家跟前兒。問她工作的怎麽樣?她說挺好,掙得比原先多,每個月兩千八。問她每天幾點下班,她說和以前一樣。問兒子現在怎麽樣,她說兒子挺好,上大班了,畫畫畫的挺好,得了星光大道銀獎。還想跟她多嘮兩句,她說現在忙,直接掛了。
每次通電話都是這樣,嘮不到兩分鍾就掛,習慣了。有時候也想她是不是有外遇了?這個想法剛一產生就馬上滅掉,覺著不可能,也不再往那方麵去想,徒增煩惱,何必呢。
我在外麵啥情況她在家裏就啥情況,她比我好點就是天天能和兒子在一起,我沒那個待遇。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女人,她也會想男人,我憋不住了可以出去找女人,她不行,她走了誰管兒子?兒子可是她的心頭肉。
夫妻之間的信任是建立在相互的基礎上的,彼此信任比啥都好。
馬姐端著燉好的小雞回來了。她看我睡著了,出去到市場買了隻小笨雞,拿到飯店叫張誌成給燉了。
“姐,你真好。”我由衷的說。
“好吧,這是在這整點啥不方便,這要是在家我能變著法的給你整,保證能把你調理的棒棒的。”她說。
“誰娶你是燒高香了。”我說。
“那可不咋的。”她笑著說,麻利的把一起帶回來的米飯和小菜放好。然後說:“吃飯吧,看你這一覺睡得挺香,餓了吧?”
“還真有點。”我說。
給自己倒上一杯酒,給她倒的時候她說喝半杯,於是就倒了半杯。
“我看你這酒是戒不了了。”她說。
“不得慢慢戒嗎。”我說。
“你呀,就是給自己找理由。”
“酒是糧**,越喝越年輕。”
“少喝,喝多了造置身體。”
“聽你的,少喝。”
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
她端著酒杯說:“可不聽我的,你也就嘴上說說。”
笑笑,喝了一口。
這個場景很溫馨,感覺像是在家吃飯似的。在外打工時間長了,家的感覺都沒了,回家本來時間普通事,對打工的人來說卻是件奢侈品。
“馬華說準備給你找個老伴兒呢。”我說。
“找啥找,自己一個人挺好。”她說。
“她結婚了也不能你一個人過,身邊有個人不挺好。”
“哪有那合適的?半路夫妻都有兒有女的,過日子都藏個心眼兒。”
“也有好的。”
她看了我一眼說:“就是找也得等小華結完婚的,她結了婚我也省心了,到時候找個老頭,倆人搭夥過。”
“也挺好。”
她把雞胗夾給我,說:“她老姨在家說給她介紹一個,稅務局的,家裏條件不錯,剛畢業分配到稅務局工作,不知道人家樂意不樂意。”
“你那意思馬華配不上人家唄?”我問。
“人家條件好,不得挑著樣找呀?”她說。
“在稅務局上班了不起唄,咱家馬華也不差啥。”我說。
“那不是正式工作嗎,有保障。”
“對了姐,你有勞保沒?”我問。
“有,啥都有,就是自己交。”她說:“我今年四十六,再交四年就退休了,到時候有退休金,退休金就夠我花的,能養活自己。”
“那還挺好。”我說:“我不行,啥都沒有,活到啥時候奮鬥到啥時候,不敢待著。”
“你不行幹兩年攢點錢,自己開個小飯店,總比給別人打工強。”
“也那麽想的--——-先把房子買了,然後再想別的,一步一步來。”
“對,先把房子賣了,這是正事,你保證是不回北票了,在省城得有個房子,孩子上學也方便。”
我說:“還得奮鬥二十年,買房子買車,給孩子掙學費,他啥時候結婚成家啥時候完事。”
“這都是養兒養女賺的。”
“我覺著還挺有意思的,要不然人活著幹啥?得有個奔頭。”
“我看你一天天可有正事了,忙忙叨叨的,都不夠你忙的了。”
“折騰唄,要不然幹啥?”
細想想好像真這樣,一天天總有忙的。打幹上廚師這行就沒咋閑著過,一直幹活來著。有時候回想一下也行了,別看沒攢下啥錢,至少日子比以前強多了,並且以後會越來越好。
馬姐喝點酒就臉紅,臉一紅,配上她姣好的麵容,很迷人。四十多歲的女人正是熟透的時候,何況還是美女,更叫人心動。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會想到她說的話——姐跟你去開房。每次想到這句話就會臉紅心跳,心想要是真能和她開房多好。
當然隻是想想,不敢去做。不是自己怎麽純潔,怎麽正人君子,能夠想到一旦和她開房了,心境不會和現在這樣,也不會如此自然的和她坐在一起吃飯。男人和女人一旦有了**關係,能沒感情嗎?有了感情怎麽處理?
不和人家結婚,還和人家在一起睡,那隻能是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