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哄你老婆高興
“哄你老婆高興,啊——疼疼疼。”
顧景弈慘叫,心裏把秦寒玖罵了個遍。
還不讓他說真話嗎?
非要戳他傷口。
“我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
顧景弈反問:“你不是嗎?”
是不是的,自己心裏沒點逼數啊。
秦寒玖手一頓,回想,竟然無言以對。
當時他看秦安癱在自己懷裏,的確是慌了神,將怒氣轉移到他身上。
但絕不止如此。
放鬆了力道,淡淡道:“王墨是安安的人,第一,不論她什麽身份,你都不應該在玖園動手。”
“第二,她既然在我玖園行動自如,就證明是玖園的朋友,你在玖園對朋友出手,以後誰還能放心將後背交給你?”
“第三,身為男人,對女人出手也就罷了,竟然還想著關起來屈打成招,讓她為你所用,這紳士嗎?你跟梟好好學學。”
顧景弈撇嘴,有多久了,秦寒玖沒有這樣長篇大論地教訓他。
“我跟她有仇。”
秦寒玖將藥扔給他:“技不如人,還有臉記恨在心。”
“你要是很閑,就去帝都給我辦事。”
知道他這是支開自己,哼了哼,也沒反駁。
他知道今天是自己太衝動。
大家都已經認可王墨,自己僅僅是因為她有用就對人動手,還說出那樣的話,不知道傷了多少兄弟的心,可是總不能讓他大庭廣眾之下承認自己在她手上吃過虧。
輸給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少女,還是從人家十八歲開始輸,堂堂第一殺手,不要臉麵嗎?
秦寒玖剛走,金易竄進來,手裏也拿著藥,說了那些跟秦寒玖差不多意思的話。
接著是梟,不過那家夥是來冷嘲熱諷外加鄙視挑釁他。
最後就連卞烽這個粗神經的也來給自己講大道理。
氣死他了!
這地方待不下去了。
第二天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雲城。
秦安小小地糾結一下:“他不會懷恨在心吧?”
“不會。”
“哦,我主要是怕他暗中對墨墨下手。”
“不會。”秦寒玖舀一勺粥堵住她的嘴。
金易敲了敲門:“九爺,蘇辭在門外,說要探望探望夫人。”
蘇辭這兩天也是鍥而不舍,每次來都是閉門羹,甚至還妄想翻牆進來。
直接被保鏢抓到,打得鼻青臉腫扔出去。
秦寒玖麵色不虞:“不見。”
“這樣不好吧?”秦安還是沒這麽絕情,人家好心一片,這麽做很容易失去這個朋友呀。
雖然是朵男白蓮。
秦寒玖眼神微閃:“老婆,他要是來,就要進咱們的臥室,臥室是我最後的防線,你應該懂的吧?”
臥室這種私密的地方,怎麽能容許一個覬覦自己老婆的男人踏足。
絕對不行!
“那咱們去客廳?”
“你身上不痛了?這上下樓梯……”
“算了,不見了。”秦安躺回去,打個哈欠,又要準備睡了。
秦寒玖勾唇,端著碗下樓讓林嫂洗。
最近,除了秦安那幾個好姐妹和遲真夫婦,其他來看望秦安的人,都被秦寒玖擋了回去。
玖園以前不需要太多人來往,以後也不需要。
就連風佩和元霜,也沒見著人。
骨頭自從知道墨爺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學生後,整個人抱著電腦淚流滿麵。
特別是看到王墨長得漂亮,氣質清冷,帥帥的還酷,反觀自己,整個就一油膩大叔,立刻跑去換了一身行頭。
白襯衣西裝褲鱷魚皮鞋,梳得發亮的發型。
但仍舊改不了他宅男的氣質。
兩大榜首合作,再加上秦朗無處不在的人手,將聶柒逼得無路可走。
瘋了一般在雲城亂竄,雖然嘴上說著不慫,但是真麵對的時候,還是怕的。
特別是那些小弟,天天給他科普秦寒玖手段多狠多狠,不怕才怪。
“厲承陽,好表弟,看在咱們身上流著一半一樣的血,這次你可得幫幫我啊。”
聶柒就差跪在地上抱厲承陽的大腿了。
厲承陽太陽穴突突跳,恨不得將他踢開:“早就警告過你,讓你回帝都,你偏要賴在這裏。”
“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那位知道你任務失敗,連個女人都收拾不了,要罰你,我專門跑來幫你的,你不能見死不救。”
“要不,我去找姑姑,秦寒玖前段時間不是救了姑姑一命嗎?姑姑姑父出馬,秦寒玖一定會給這個麵子的。”聶柒想得很簡單啊。
厲承陽怒極而笑,冷笑著看他:“你想讓她知道,你已經背叛聶家,成了別人的走狗嗎?”
聶柒臉色難看,如果真是這樣,他明天就會被聶家趕出去。
“行了,我馬上送你回帝都。”
厲承陽揮手,這麽個蠢東西,果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偏偏傻人有傻福,得那人看重,若真在雲城出事,他也擺脫不了幹係。
聶柒看著厲承陽給自己安排的都是陌生人,也沒想他哪兒來的人,跟著就走。
厲承陽安排的路線是從潛龍灣上船,坐船去帝都。
結果,船沒開出公海,就倒回來了。
秦朗和李靚站在一起,李靚穿著一身酒紅色西服,顯得很成熟:“秦大哥客氣了,他害秦安,說什麽我也不能讓他從我這裏溜啊,不然怎麽向秦安交代。”
李靚現在的變化,和一年前那個被女人三言兩語就騙得團團轉的青澀男人比起來,已經大不相同,和秦朗這種人說話,也是進退有度,言語間拿捏得很當。
秦朗拍了拍他的肩,帶著聶柒回玖園。
至於等待他的是什麽,他一點也不想猜。
日子,就在秦安養傷的愜意生活中飛速溜走。
棍棒造成的傷害好得很快,倒是刀傷還有些疤,最嚴重的是腿上和左臂上的骨折。
雖然已經拆了石膏,但還是不能太使勁,秦寒玖給她弄了個輪椅。
“呼終於能出來透透氣了。”
坐在輪椅上,秦安舒服地曬著太陽,指揮莫忘去花圃。
花圃裏開出的五顏六色,園丁正剪了一朵潔白的桔梗,放在裝了水的花瓶中做花藝。
“這是什麽?”
園丁轉身:“夫人,這是優曇,剛從帝都運回來的,過兩日便是花期。”
秦安一愣,記憶翻滾而來,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