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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老實的呆在我身邊

  書房裏,三個人安靜了一陣。


  老爺子窗戶邊,雙手往背後交疊,顯得心思很沉。


  梵肖政轉頭看了梅少,“你先出去。”


  梅少指了指自己,他從過來開始就沒說過話,在和不在還有區別麽?


  也隻得挑了挑眉,乖乖退出去,讓他們爺孫兩自己聊。


  下了樓,管家上了茶,也擺了果盤,梅少這才問了一句:“怎麽了?”


  他剛下來的時候,窗戶外齊刷刷的經過幾個家丁,來的時候沒見那麽多人的。


  管家這才道:“虛驚一場,方才以為別墅進賊了。”


  結果搜查了好一會兒都一無所獲,估計是園丁澆花澆昏頭看花眼了。


  末了,管家有些擔心的看了梅少,“少爺回來和老爺子聊什麽?老爺子最近都不對勁,可別再受什麽刺激。”


  梅少隻勾唇笑了一下,沒說什麽。


  老爺子最近都心事重重,估計都是因為小結巴身世的事兒。


  話說回來,梅少也好奇了。


  她到底會是誰的女兒?

  難怪她的性格跟夜樹韞的懦弱一點都不像,跟自己的妹妹夜爽更是沒半點類似的脾性。


  這一點,同樣也是梵肖政不解的。


  “一個字也不能透漏?”他看著老爺子。


  梵立軍態度堅決,“不能!”然後幹脆一揮手,“你回吧。”


  輪椅上的人卻依舊原地停留。


  “她很聰明。”片刻,梵肖政像是無端的說起。


  又接著道:“菱格的危機,基本都是她一個人解決的,甚至和西撒的合作,沒有我,她一樣能完成,極少女人有這樣的經商頭腦。”


  “她對設計也頗有見地。”梵肖政目光悠遠的放在窗外,“龔冷是她力薦給我的,期間她和龔冷見過幾次,幾個設計亮點應該出自她的手。”


  “你說什麽?”老爺子聽到這裏,忽然轉過來,直直的盯著梵肖政。


  “這件事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梵肖政的視線從窗外拉了回來,靜默的對視了老爺子兩三秒,因為思緒而微微歪過臉。


  “您並沒有要求過匯報。”


  老爺子吸了一口氣,“優秀的設計師多的是,盡快換掉龔冷,他最好繼續回到國外去。”


  “蔚藍無論如何是你小姑,正好借著龔冷事件把之前關於她的輿論壓過去,公司裏是否還適合她,還是讓她在家退到幕後,讓董事會決定。”


  梵肖政是個聰明人,有些話不直接問,也沒有繼續探討。


  而是接續剛剛自己的話題,“她這麽聰明的女子,會是哪個家族的後裔?”


  梵立軍轉過了身,對著他。


  “阿政。”老爺子臉色認真而嚴肅,“我對你如何,你心裏最清楚,我從不會害你,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除非你想真的失去她,懂嗎?”


  失去她……


  梵肖政心底驀地沉了一下。


  “她是不是已經知道些什麽?”老爺子忽然問。


  梵肖政沉默著。


  老爺子眉頭都擰了起來,“至少你們婚姻還在,倘若放她離開,讓她自由的去查,無論查到什麽,對你隻有壞處沒好處。”


  繼而薄唇微碰,“那我更該知道原因,否則怎麽防著讓她知道內幕?”


  她不可以知道,他卻可以,不是麽?

  老爺子閉了閉目,歎了口氣。


  ……


  夜涼是在傍晚的時候才聽張媽說梵肖政在回來的路上。


  她早就到了紫荊園,而他卻和老爺子談了一整天?


  想必該知道都知道了。


  實際上,梅少也在老宅跟著陪了一天,卻不知道梵肖政和老爺子具體聊了多少。


  從老宅離開後,梵肖政又去見了一趟龔冷,當然了,他同樣不知道兩個男人又聊了什麽。


  這會兒,他又陪著回了紫荊園。


  “真是什麽都不跟我說?”梅少看了旁邊的男人,“合著我一整天充當空氣了?”


  梵肖政淡淡的一句:“太閑就再好好物色個設計師。”


  “龔冷呢?”


  男人沒搭腔。


  幾分鍾後,車子進了紫荊園。


  剛下地,難得盛冬露臉,在門口迎接。


  等輪椅近了,才低低的開口:“太太中午從外頭回來的,卻沒人見她出去。”


  梵肖政眉峰動了動,“監控呢?”


  盛冬搖了搖頭。


  監控他看了,“隻看到她從二樓窗戶翻下來,過側院。”


  梅少聽了忍不住勾唇,“小結巴又解鎖新技能了?”


  飛虎隊?

  晚飯已經好了。


  他們進去時,夜涼已經安靜的等在桌邊,好似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見到盛冬,她才抬頭看了一眼,又繼續舀自己的湯,順勢側首看了梅少。


  略微笑意:“你要麽?”


  梅少立刻跟著勾起嘴角,“要。”


  於是她給梅少也盛了一碗。


  梵肖政從輪椅起身,坐到桌邊的椅子上,把碗遞過去要她也盛一碗,她卻視而不見。


  張媽愣了愣,然後笑著把碗接了過去,舀好湯,放到梵肖政跟前。


  “出去了?”男人平淡的語調。


  夜涼低頭小口小口的喝著湯,像是沒聽到,情緒不變,表情不變,喝得很認真。


  之後,梵肖政給她夾過菜,卻沒再進行任何語言交流,直到一頓飯結束。


  飯後,梅書讓跟他去附樓書房待了一段時間才離開。


  梵肖政坐在書房窗前,可以很直觀的看到主樓的臥室。


  她的房間亮著燈。


  可能是她一整天的過於平靜,梵肖政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和她相處了,尤其和老爺子聊過之後。


  但唯有一點,他是不可能讓她走的。


  正因為這一點,他才怕她鬧。


  因而,回主樓,男人準備直接回主臥。


  卻不巧,他輪椅放在了一樓,步行剛到二樓的樓梯口,她已經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在等了。


  男人腳步微微頓了兩秒,繼而長腿朝她邁過去。


  嘴角略微的弧度,“這麽晚不睡?”


  她像是剛洗過澡,簡單寬鬆的睡衣套在身上卻是另一種慵懶的美。


  說話間,梵肖政已經到了她跟前,不自禁的抬手卷了一縷她的發絲,鼻尖湊近。


  清雅的淡香,好似讓人一下子消散了疲憊。


  “我有話……”她剛開口,男人繞著她發絲的指尖已經壓在她唇畔。


  順勢抵著她的腰肢迫使她往後退了退,然後他另一條手臂推開房間門,把她也帶了進去。


  “我有話跟你說。”夜涼還是把自己的話說完了。


  男人反手將門關上,也將她壓在了門板,沉聲,“嗯,你說。”


  話是這麽說著的,但他的氣息靠她極盡,蠱惑著、引誘著,薄唇幾乎擦過她脖頸的皮膚,“換身體乳了?”


  夜涼受不了他這樣的親近,抬手撐住她的下巴,試圖讓他離自己遠一點,“梵肖政……”


  男人卻側了一下臉,就著那個角度捉了她的手,薄唇落在她的手背上。


  吻完,才沉著聲:“如果是想說離開,那就免了。”


  很清晰的三個字:“不同意。”


  在她想發作之際,男人又看了她,道:“或者,你給我生個孩子,如何?”


  夜涼以為自己聽錯了,瞪著他。


  然後嗤然一笑,“是你瘋了還會我瘋了?”


  男人垂眸,似乎是為了更加清晰的把她容貌映入眼簾,挑起她的下巴,抬手撥開她的長發,眯著雙眸。


  視線從她的眉眼,一寸寸的下移,凝在櫻紅唇畔。


  “先前不知道,如今反悔了,你這麽好的基因,不生個孩子多可惜?”


  這簡直是夜涼聽過最荒誕的理由了。


  “我基因好,恐怕也不架不住梵總這張臉?”


  男人微蹙眉,“我這是燒毀的,基因不差。”


  末了,又忽然道:“不是想看我十七歲前的照片?”


  她柔唇抿著,以他的奸商秉性,不可能沒條件。


  果然,聽他低低的道:“留在紫荊園,跟當初一樣。”


  夜涼抬眸,“我不看了。”


  “不行。”


  她閉了閉眼,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懶得跟他糾纏了。


  可梵肖政卻不讓她走,她轉過身的瞬間,將她攬腰擄了回去。


  她背對著他要走的姿勢,以及睡衣寬大的領口給了他作惡的便利。


  “唔!”夜涼沒設防的被碰觸,聲音溢出的一瞬間又咬了唇,試圖轉過身推開他。


  男人不讓,從背後擁著她,氣息燙著她脖頸的肌膚,“不要試圖想辦法逃離,我會生氣,嗯?”


  夜涼被弄得閉了閉目,盡可能穩住呼吸,可語調還是帶著幾分不可抑製的媚骨,“手放開!”


  男人嗓音低啞,語調微微抬起,“哪個手?”


  她已經在心底罵了他個遍,知道他這個人是軟不吃硬,剛好跟她相反。


  “我累了,想去睡。”最終放平語調。


  他卻不依不饒,“你還沒答應我。”


  她怎麽答應?


  答應他會每天安安分分做梵太太?不查自己的身世?


  “今天去哪了?”冷不丁的,男人問了一句。


  夜涼知道下人會告訴他,可是一直沒問,還以為不在意。


  “周圍透透氣。”她隨口回,“就一雙腿,還能去哪?”


  他大概是信了的,因為沒有繼續追問。


  “幹什麽?”意識到他正帶著她往裏走,夜涼蹙了眉。


  男人依舊擁著她,“不是累了想睡?”


  “我回自己的房間睡!”她試圖停住腳步,但依舊被他帶著往前靠近床榻。


  上了床,她還試圖翻身下來。


  梵肖政鬆了手,卻在她身後低著嗓音開口:“我耐性不是很好。”


  夜涼頓了一下。


  回頭看了他不溫不火的臉,柔唇略微失笑,“怎麽?我現在是不能離開你視線?”


  “如果我非要過去自己睡,你是不是還打算把我綁起來?”


  男人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


  道:“把你二叔也接到京城生活,如何?”


  夜涼表情猛地一邊,語調跟著沉落下去,擰眉看著他,“你什麽意思?”


  “我離開你、離開紫荊園就這麽不可饒恕,值得你用二叔威脅我?”


  男人跟著微微挑眉,嗓音平和,“威脅?”


  嗯,這個時間聊這個,確實像是威脅。


  他卻沒過多解釋。


  “你也可以這樣理解。”


  夜涼深呼吸了兩三次,讓自己平靜,壓住胸口翻湧的情緒。


  “梵肖政,這樣威脅我、嚇我屢試不爽,很好用,是嗎?”


  “龔冷的事我就不該妥協?”此刻,他就是如出一轍的手段在脅迫她。


  龔冷的事……


  剛好,梵肖政語調冷淡的公布:“如若他無法自證清白,就隻能離開梵世集團。”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答應過我?”


  男人點頭,“我答應過你,可市場不允許,或許他更適合在國外生活。”


  她失笑,不語。


  在床邊坐了一會兒,最終是在一旁躺下了。


  男人躺下的時候,她閉著眼,卻也開口:“別碰我。”


  房間裏雖然恒溫,但兩個人睡總之是暖和的。


  “讓你別碰我!”昏暗裏,女人的聲音劇烈了幾分。


  男人的聲音同樣的低啞壓抑,“誰讓你這麽穿了?”


  好像還成了她的罪。


  她剛洗完澡根本沒留意睡衣底下沒穿東西,可能是一門心思的想事情去了。


  完完全全給了男人輕而易舉的霸占的機會。


  房間裏的氣氛逐漸緊張,交織的呼吸聲頻率變得壓抑,是男人低低的質問:“上次說對我沒有感情?……對誰有過,嗯?”


  女人這時候渾渾噩噩,卻又倔強的撇過臉不跟他交流。


  下一秒卻被男人含了唇畔,進犯。


  “唔!”她不自禁的仰了纖美的脖頸,恨不得把他嘴唇咬下來,偏偏不受控製,更像是回應。


  翻來覆去,反反複複。


  夜涼隻記得睡前,他在耳邊警告:“老實的呆在我身邊。”


  ……


  第二天醒來時,梵肖政並不在房間裏。


  她特意磨蹭了好久才下樓,他果然已經出門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好幾天,夜涼對他能避就避,中午的時間就做她自己的事。


  一直到那個周末。


  梵肖政才剛從外麵回來沒多會兒,衣服都還沒換,晚飯也沒還吃,接了個電話,看樣子急匆匆的要出門。


  她也不知怎麽的,平時都避著他,這次卻忽然開了口:“出什麽事了?”


  男人試圖按捺住外漏的表現,嗓音溫穩,“公事,晚飯你自己吃。”


  可夜涼看他並沒有要把領帶係回去的意思,顯然不可能是公事。


  看他腳步急促的往門口走,她索性擋在了他麵前,“到底什麽事瞞著我?”


  女人的直覺,有時候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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