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再給我踢一下試試!
夜涼的單身公寓雖然麵積不算小,裝修也很精致,但比不得紫荊園的規模,玄關沒那麽的寬敞。
此刻盛著兩個人,更顯得狹窄逼仄,她幾乎都能清晰的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
“放手!”略微得點空隙,她試圖將男人推開。
可她好像頭一次感覺這人身軀如此堅硬,紋絲不動的將她整個人罩在懷裏,雙臂箍得她喘不過氣。
於是雙腿也開始毫無章法的亂踢,隻要能讓他停手,她可不在乎他會不會發怒。
今晚他們倆明顯是被人給算計了,那瓶紅酒有問題,隻是她沒喝,隻皮膚接觸了,所以沒他那麽嚴重。
但也不是沒感覺,再這麽下去,她也不見得抵擋得了他。
偏偏,他以為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所以事後他隻會對她越發嗤之以鼻的看不起。
這麽想著,她腳下的力道是一點都不輕。
“嗯!”男人吻著她的薄唇突然撤離,嘴角溢出沉悶吃痛的低哼。
夜涼以為自己得逞了,想順勢從他麵前逃離。
可下一秒,男人一張臉陰沉沉的睨著她,一手扣了她的肩,另一手撐著牆壁,氣息居高臨下的壓迫著。
“再給我踢一下試試!”他吃痛之餘嗓音是咬牙切齒的低沉。
夜涼還真就抬腳要如他所願。
梵肖政瞳孔微微一縮,扣著她肩膀的手忽然握了她的腰,然後在她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時候狠狠的將她丟到了一旁的工藝台上。
她的公寓是輕奢的北歐風,玄關往裏一點,做了一個手工藝琉璃台,上麵擺了一套陶瓷工藝品。
“不要!……”她想到什麽要阻止的時候,隻吐出兩個字,耳邊就傳來了清脆的碎裂聲。
男人將她扔到台子上,陶瓷品直接被掃落到地上了。
夜涼抬眸憤憤的瞪著他,“梵肖政!你瘋了還是腦子進水?你賠……”
話未說完,男人的身軀已然抵在桌邊,俯低下來,一手扣了她的下巴,重重的將薄唇壓了上去。
夜涼已經氣得腦袋暈眩,此刻雙腿搭在桌邊被他的身軀卡在兩側,使不上力也踢不到人,隻有雙手胡亂推著他。
後果便是男人煩得一隻手就扣了她兩個手腕,重重的壓在她頭頂牆壁上,“我耐性有限,演戲演過了沒意思,嗯?”
她聽完差點氣得背過去,貝齒緊扣,死死盯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我求著你?還是你梵肖政不要臉的要強來?”
“梵先生的顛倒黑白,比起我的移花接木可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人顯然懶得跟她浪費時間,另一手勾了她的腰肢,手腕驀地一個用力就徹底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但她直接把臉瞥了過去。
梵肖政的薄唇落在了她纖細的脖頸處。
隻聽她諷刺的譏笑:“不是說就算我脫光了也不見得會出什麽事麽?一共過去不到兩小時,你能不能要點臉?”
男人騰出一個手將她的臉扳了回來,薄唇弄了弄,“這不是還沒脫幹淨麽?”
這樣的強詞奪理,讓夜涼硬是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該怎麽接話。
而她發愣的這點時間,麵前的男人可是半點沒閑著。
結果的結果,不比以往任何一次好受,甚至更甚,大概是他喝了兩杯紅酒的緣故。
男人離開她身體的時候,夜涼隻覺得要昏過去了。
安靜而無力的縮起身子躺在一邊,也不知道怎麽從玄關進臥室的了,中途似乎還在客廳沙發上許久,她整個人全程都像個提線木偶,完全沒有反抗餘地。
扯了被子的一角搭在身上,她閉著眼一動不動。
梵肖政去了浴室一趟,差不多五六分鍾就出來了,然後夜涼聽著他似乎開始穿衣服。
布料摩擦出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背對著,卻也能聽出有條不紊。
她一雙柔眉輕輕蹙眉。
莫名其妙的衝過來跟她這樣,然後又若無其事的穿衣服就走人,是麽?
把她當什麽了?
心口不可名狀的揪著,她縮著的身體蜷得緊了緊。
自始至終她都沒聽到男人說半個字。
等臥室裏安靜下來,她終於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臥室,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持續整整兩個小時的糾纏,她甚至連身上的衣物都沒脫幹淨,可見他對她是多麽的隨便?
又或者是在身體力行的印證她的反問?
脫光了也不見得能出什麽事。
這不是還沒脫幹淨麽?
於是,他真的連她衣服都懶得脫就要了。
夜涼拿了個枕頭捂住自己,狠狠的深呼吸。
這到底算什麽事?她就這麽白吃啞巴虧?
心裏是覺得吃虧,可實則她也沒有那麽厚的臉皮追著他去要個說法,甚至順勢以此抵消老爺子車禍的事、留在梵家。
可第二天,就那麽巧又碰到了一起。
夜涼看到梵肖政的輪椅進了咖啡廳的另一個包廂的時候,她並沒有打算一定要進去打攪。
隻是早上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還沒找到,戴汐昨晚去她公寓,樓下就被盛春勸返了。
她打了自己的號碼,結果是梵肖政接的。
因而,她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站在盛春麵前,“我手機在他那兒,能進去拿麽?”
盛春是他貼身的司機和保鏢,必然知道他在裏麵跟誰見麵,重不重要,能不能被打斷。
小小的沉默了會兒,盛春才點了一下頭,“您敲門進去就行。”
那說明隻是出來休閑喝杯咖啡。
“篤篤!”夜涼站在門口敲了兩下。
聽到男人低低的嗓音:“進。”
她當然不再多想,直接推門進去了,隻是視線剛剛觸及裏麵的場景,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
“……夜小姐?”安晏遲疑而略微慌亂的聲音,掩飾不住的尷尬。
安晏此刻是單膝跪蹲的姿勢,手還搭在男人的腿上來不及收回。
準確的說,應該是兩腿之間的位置,應該是灑了咖啡或者水。
夜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好像被撞破奸情的反而是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