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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就是學不會好好說話?

  她甚至想要不要直接關門走人。


  可轉念又把門關上了,往裏走,腳步停在男人身側,略低眉,“我來拿我的手機。”


  語調很平很淡,聲音也不大。


  也是她這會兒的角度看下去,才發現安晏那樣跪在男人麵前,她低胸的風光真可謂盡收眼底。


  同樣是女人,這點心思,夜涼也不是不懂。


  隻是這種行為,落在安晏身上,她心裏升起了不可忽略的波動。


  畢竟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以好好人的立場出現在她身邊,過程出了事,安晏對她也依舊是拿恩人看待的樣子,甚至破除了她對梵立軍的成見。


  可就是在她麵前老好人的安晏,這會兒在梵肖政麵前做出這種事?

  她終歸是沒忍住,嗤然淡笑,看了安晏,“安小姐打算跪到什麽時候?幹脆讓咖啡館提供一隻鋼管,你來一曲,是不是更直觀?”


  她諷刺的意思很明顯,脫衣的鋼管舞,都不用費勁的下蹲讓人看她低胸裝了。


  安晏這才站起了身,被她酸得臉上滿是局促,手裏的紙巾捏成了一團,“夜小姐,你誤會了,我剛剛隻是不小心把果汁灑到梵先生身上了,所以……”


  夜涼冷淡的笑了一下。


  “是不是故意的,你心裏不清楚?”


  “怎麽,這會兒,他也成了你恩人了麽?”很明顯的諷刺。


  諷刺安晏靠近她說她是恩人,這會兒靠近梵肖政,也是同樣的招數?


  安晏皺著眉,卻委屈得接不上話的樣子。


  “你是不是擺錯自己的位置了,嗯?”一旁的男人終於低低的開口,冷冷淡淡的嗓音。


  然後側首抬眸,朝她看來。


  眸子裏隻有冷漠,半點沒有昨晚的熱烈。


  他若不是在替安晏說話,夜涼可能還不會多想,但是此刻,她一雙柳眉皺了起來。


  安靜的看了男人片刻。


  又把視線落在了安晏身上。


  才發現安晏穿了一套粉紫色的裹臀短裙,長發精致的梳理過,束起了馬尾,露出曲線好看的脖頸。


  她的視線定在了安晏用的皮筋上。


  呼吸一下子緊了緊,心口都感覺很明顯的沉了下去。


  她在梵肖政西裝外套口袋裏發現的皮筋就是這種,顏色就剛好是粉紫色,應該就是安晏最喜歡的顏色,對麽?


  “看來,我打擾兩位約會了。”她收回了視線,臉上的表情保持得很勉強。


  夜涼也不清楚怎麽描述那種心肌梗塞的感覺,隻覺得想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以至於,她忘了自己是過來要手機的。


  腳步晃到門口了才想起來,又折了回去,朝著輪椅上的男人伸手。


  梵肖政目光淡漠而漫不經心,甚至都沒有看她的手,而是視線落在她臉上。


  夜涼不喜歡被人盯著他,眉頭更緊了,“手機給我!”


  可男人依舊無動於衷。


  片刻,才薄唇上下碰了碰,“不應該道個歉麽?”


  道歉?


  夜涼忽然覺得好笑,“我給她道歉?嫌我汙蔑了你的新歡麽?我好歹還沒收到離婚證,至少此刻我還是梵太太!”


  她抬手指了安晏,“說她兩句梵先生心疼了?還是心虛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留著那天她穿過的你的外套?還有那根皮筋,拿到放大鏡下查一查有沒有你們倆的指紋?或者體液?這樣就不過分了?”


  什麽體液?安晏聽得擰了眉,“夜小姐,你這樣說梵先生就過分了,我跟他什麽都沒有,怎麽會發生你想的那種事?”


  夜涼眸子一下淩厲了幾分,睨著她,“我說我男人又跟你有關係了?”


  安晏一下被堵得抿了唇。


  夜涼真是看不得她這副委屈得好像真被欺負了的樣子。


  氣得呼吸深一下淺一下,控製都控製不住,然後才看了梵肖政,“梵總要是喜歡玩,麻煩盡快把協議簽了給我,否則再發生昨晚的事,我很吃虧。”


  “昨晚?”


  男人眼神變了變,微微睨著她,“你在跟蹤我?”


  夜涼聽得莫名。


  男人卻篤定了似的,薄唇微扯,低沉的嗓音譏誚不減,“所以,你以為昨晚睡了一覺,睜開眼自以為還是那個梵太太,一切一筆勾銷了?”


  他低低的冷哼,“你豈不是太值錢?”


  她握著的手心緊了緊。


  “值不值錢不清楚,至少目前來看,一分一毫都沒收到,梵先生是不是太寒酸了?”


  男人沒想到她會順著自己的話往下接。


  眉宇間的神色沉了沉,“要錢?”


  夜涼也沒想到他會這樣。


  男人陰著臉,當場就拿了一張支票,劈裏啪啦劃了兩筆,然後直接塞進她手裏。


  冷聲:“可以滾了。”


  支票鋒利的邊角刮過掌心,之前被擦傷的地方傳來隱隱的痛覺。


  其實她也沒覺得多疼,可是眼眶一下子不可抑製的泛紅,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


  語調都有些飄忽了,“原來你把我當做賣的?”


  語畢,夜涼很努力的壓著胸口泛起的深疼,將支票狠狠揉成一團,又狠狠的砸到男人臉上。


  手機也沒再要,轉身大步離開。


  安晏站在一旁,依舊是尷尬而無措的看了看梵肖政,“梵先生……”


  男人並沒有回應,而是低低的一句:“改天再約。”


  然後突然調轉輪椅也離開了包間。


  “衛生間。”盛春看到太太快步出來,身形顯得狼狽,眼淚模糊的。


  看她的方向,是去衛生間整理儀容,一時半會出不來。


  咖啡廳很大,每一層是不一樣的主題,這一層很常規,衛生間在走廊盡頭還要往裏拐個彎。


  輪椅直接被扔在了盛春腳邊,他愣了一下,然後重新要了個包間去等著,免得被安晏看到空輪椅衍生猜測。


  夜涼腳步很快,進了衛生間,想把門關上,可是門板反而被推開。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寬闊的身軀直接擠了起來,“嘭!”的關上。


  “放開!”她一下子冷了臉,掙脫他握她手腕的力道。


  男人一言不發,隻是低眉盯著她已經滿是通紅的雙眼。


  認真說起來,除了剛結婚時刻意折磨她之外,梵肖政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她真正掉過眼淚。


  衛生間裏還有別人,看到有男士在場,都是側目掃了兩眼匆匆離開,更不忘幫忙把門關上。


  徹底安靜了。


  夜涼視線別過去,語調清冷,“別浪費我時間。”


  “不給別人道歉,那就給我道歉。”男人冷不丁的開口說了一句。


  她這才諷刺的看了他。


  終究是諷刺的一笑,“抱歉,打擾您泡女人,夠了麽?”


  梵肖政眉峰微微擰在一起,“就是學不會好好說話?”


  夜涼依舊笑著,眸子裏一片沁涼,幹脆就不再說話,也把表情收了起來。


  她臉上雖然有一塊疤,但是其他五官其實都很耐看,以至於毫無表情的時候,透著一股從骨子裏散發的清冷,鋒利。


  總歸,讓人不適。


  男人凝著的眉峰緊了緊,不滿她此刻的表情。


  又道:“是因為看到了安晏用過的皮筋,也發現了她用過我的外套?”


  同樣的發問,他以前也是有過的。


  別人可能聽不懂,但是夜涼能聽懂。


  完整的來說,他就是說她今天當著安晏的麵發瘋,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她拒絕回答,甚至懶得繼續站在他麵前。


  可是身體剛要跟他退開距離,男人卻索性將她又壓回了牆壁,一手的拇指和食指又習慣性的捏了她的下巴挑起。


  一個動作做多了,就知道接下來是什麽。


  夜涼蹙了眉,在他薄唇即將覆下的時候推了他,沒推開,下意識的揚起手。


  男人的動作倒是停了,但並沒有打消念頭,反而強勢壓迫的睨著她,薄唇輕碰,“扇下來試試?公共衛生間是不是沒做過?”


  夜涼確實了解他。


  揚著的手硬生生的停住了,因為她也記得上一次扇了他一巴掌的後果是什麽樣。


  她終究是紅著眼瞪著他,擰著眉,“你到底要幹什麽?昨晚到底算什麽?如果都不算,為什麽又不肯放我走?”


  “我已經說過不會出現在你麵前,給我一個離婚證很難麽?”她情緒壓抑,語調急促得都帶了顫抖。


  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滾了下來,滑過臉頰,砸在了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背上。


  冷冰冰的,以至於心髒都跟著縮了一下。


  一雙眸子卻深邃冷暗的看著她,“算什麽?你不是要用金錢計算麽?”


  她盯著他的視線變得無望而無力的時候,男人終究是吻了她。


  莫名的用力。


  指腹也重重的拂過她的臉頰,劃走了剛剛落的眼淚。


  許久,糾纏的唇畔間傳來男人低冷的語調,“你想離就離,哪那麽輕易?”


  “說過的,你我之間,我說了算。”


  繼而,梵肖政從兜裏拿了她的手機出來,放在她眼前,並沒有給她。


  目光依舊強勢,甚至是淩厲,“把機票退了,立刻。”


  夜涼怔了怔。


  “你私自看我的短訊?”


  他隻是薄唇扯了扯,“也是你自己說的,我是你男人,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我沒看過,看個短訊很稀奇?”


  夜涼惱怒的一把將手機奪了過來,作勢離開。


  可男人早有準備,一把將她擄了回去,“別挑戰我的耐性,嗯?”


  然後再一次命令,“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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